第六十二章：鐵礦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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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委小會議室。副省長，省支重委員會主任喬雲雍，副主任吳天明，地區支重委員會主仼莫仲偉，副主任丁博華以及所有的委員全都到齊，開會研究組建大龍山地質勘探隊的事宜。

喬雲雍説:“同志們，大龍山有鐵礦，這是五八年就知道了的。但礦牀有多厚，礦脈有多寬，儲量有多大，都沒有明確的結論。國務院三線建設領導小組十分重視這一問題，派來的華東地堪一隊正在趕到三線來，但他們力量不夠，要求我們省組建地勘二隊。省裏派來的工程技術人員暫時只有在座的三名，他們是朱工、裴工和林技術員，其他技術骨幹正在從各地調，目前勘測設備基本到位。地區必須配齊所需的勘探工人，在華東地堪一隊之前進入大龍山礦區，展開勘測工作。這是個硬任務，限你們在三天內完成！”吳天明説:“喬主任給了大家三天的時間組建地勘二隊，為了爭分奪秒地完成任務，我給大家出點主意。一是從畢威一中招收應屆高中畢業生，對學地質，學採礦興趣的學生給予優先。二是調地區工業局相關單位的全體幹部職工。三是在城關招收部分城市青年當民工，搬運勘探設備。在有招工指標的時候轉為正式職工。幾位分分工，各抓一面，兩天內完成，第三天省地質勘探二大隊必須正式掛牌成立。”莫仲偉説:“喬主任放心，我們保證按時完成任務！”丁博華説:“這是三線建設開張第一仗，我們堅決打好它！”喬雲雍説:“單位調的幹部職工工資標準不變。學校，街道招收的臨時工工資正在研究，資金由省財政統一劃撥。地區必須組織好糧食和其他生活物資的供應。”莫仲偉説:“沒有問題！生活物資的供應是按建設會戰全部展開的要求佈署的。足夠支持！”吳天明説:“沒有大的問題就散會。請各位抓緊時間，做好工作！”散會後，吳天明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莫仲偉，丁博華跟了進來。

“吳書記，我要求兼任地勘二隊隊長，率隊進大龍山進行勘探工作。”丁博華説。

“老吳，我覺得我去才合適，丁副專員偏偏要搶着去。”莫仲偉説。

“兩位先別爭！地勘二隊是省裏的單位，地區的領導去任職或兼職都不合適。但是，跟着隊伍進大龍山卻是可以的，一個跟着地勘二隊先去，另一位等華東地勘一隊到來後再領着進山。無非是時間早晚而已。不過，會戰即將全面展開，進山去的時間不會很長。”吳天明説。

“好吧！老丁先去也行！老吳，地區支重委員會的工作，你也應該指導一下！”莫仲偉説。

“行！我是地委書記，決不會置身事外！”吳天明乾脆地説。

吳天明回到家中，一家四口圍桌吃飯，順便信息。

“明天，地區要到畢威中學去招勘探工人，雅兒，你會報名麼？”吳天明説。

“不會！組織給我的任務是繼續待在學校，尋找更重要的機會！”吳雅説。

“學校成立組織了麼？叫什麼名稱！”吳天明問。

“秘密組織，直屬北大，還沒宣佈名稱。”吳雅説。

秦芷芳挾了一筷子菜在小兒子吳揚碗中，説:“學校裏風聲很緊！各高校都有人來。相互之間又爭奪又連絡，搞不清都在幹什麼。”

“媽媽，他們找到你，應付一下就行了。千萬別表態支持誰！”吳雅説。

“媽知道！形勢不明，黑白難分，裝糊塗是最好的。”秦芷芳説。

“看樣子，我只有半年左右的時間抓三線建設會戰了。但願別太早受到衝擊！”吳天明説。

“不會！老爸！三線建設是**，黨中央的戰略部署，不會受到影響！”吳雅説。

吳天明剛放下碗，丁博華便敲門走了進來。吳天明把他讓入客廳，秦芷芳已泡了茶來。

“老丁，聽到什麼消息了？”吳天明問。

“小道消息太多，不知道該聽哪一個。吳書記，究竟該怎麼辦？”丁博華説。

“什麼都不聽！埋頭抓工作！”吳天明説。

“好吧！明天一早我就去中學招工，看能不能招到八十個學生。”丁博華説。

“應該能招到的，高中畢業就有工作，孩子們很嚮往的。”吳天明説。

第四天，地區川劇院內，省地質勘探二大隊成立大會如期舉行。喬雲雍、吳天明、莫仲偉、丁博華等省、地領導，工程師朱啓智、裴正聲、技術員林衞國等兩百多人蔘加了會議。

地委辦公室主任、秘書長齊雲生主持大會，他調整了一下麥克風的高度，大聲説:“同志們，省地質勘探二大隊成立大會現在開始，全體起立，唱國歌！”雄壯的國歌樂曲響徹劇場，兩百多人一齊大聲合唱。

國歌聲停，齊雲生説:“請坐下，現在，請副省長、省支重委員會主任喬雲雍同志講話！”喬雲雍走上主席台，大聲地對着麥克風説:“同志們，現在，我代表省政府宣佈，省地質勘探工程隊第二大隊正式成立！”劇院外立即響起了震耳聾的鞭炮聲。劇場內掌聲、鑼鼓聲，歡呼聲此起彼伏，經久不息。

喬雲雍待掌聲停息，揮了揮手説:“從掌聲就可以知道，大家對地質勘探二大隊的成立同樣十分高興。是的，這是我省第一支以勘礦為主要任務的極其專業的工程隊。它的成立，標誌着我省重工業的建設邁上了一個新的台階，為國家在西南三線展開建設會戰開了個好頭。同志們，你們光榮啊！你們是第一支正式開赴大龍山的勘探隊，肩負着全省人民，全國人民的殷切期望。希望你們早拿出豐碩的勘查成果，向**，黨中央報喜！”掌聲又響了起來，入口處湧來了一羣少先隊員，給每個工人都戴上了一朵大紅花。

喬雲雍繼續説:“由於大龍山區尚未修築公路，你們進山的時候將特別艱苦，設備主要靠人背馬馱。尤其如此，才顯示出了你們擔任重工業尖兵的重要意義。之後，鐵路、公路的築路大軍也將就地組建，把直通大龍山的鐵路、公路修通。三線建設會戰的序幕就要拉開了！”喬雲雍帶有鼓動的講話結束了，劇場內又一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齊雲生走到台前，説:“請地委書記、省支重委員會副主任吳天明同志講話。”吳天明走上主席台，滿面笑容地説:“同志們，剛才，喬副省長作了極其重要的指示，會後我們一定要認真組織學習。地勘二隊的成立，是我省各族人民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是西南三線建設前期工作中的重要舉措之一。我們一定要帶好隊伍，抓好管理，堅決按時完成大龍山鐵礦的勘探任務。地委和行署除了做好後勤保障工作外，還給你們每人準備了一本**著作的單行本，都是十分重要的文章，希望你們抓緊學習，用以指導自己的革命和生產實踐。同志們，你們只有今天下午的準備時間，明天早上八點鐘在門口的劇院廣場乘車出發。公路的盡頭就是大龍山邊緣，目的地是大龍山主峯燕子巖。祝你們一路順風！”齊雲生走到台前，説:“下面請地勘二大隊副隊長，工程師朱啓智同志講話。”朱工程師走上台，高聲説:“各位領導，同志們，作為一個老地質隊員，大學畢業後就來到本省地質部門工作，我盼了很多年，終於盼到我們自己的地質勘探隊成立了。我此刻十分動，我們終於有了甩開膀子大幹一場的機會了！別看我們的隊員都是學生青年，但他們血氣方剛，朝氣蓬，一定能在艱苦的環境中戰勝困難，勝利完成黨和人民給我們的光榮任務！請省、地領導放心，地勘工程隊全體員工一定不辱使命，儘快拿下大礦山，為祖國西南三線建設能夠順利展開貢獻自己的全部力量！我講完了，謝謝大家。”齊雲生宣佈:“成立大會結束，喬副省長中午宴請大家，地點是行署大食堂，現在就排隊前去。請大家不要走散，保持軍事化的作風！”宴席進行得十分順利，儘管只有八菜一湯，但畢竟是省領導請客，地勘隊員們很是滿足。

晚飯時，地委書記一家四口仍然圍桌秘談。

“不知為什麼，北大代表派了兩個親信進入地勘二隊當工人。”吳雅説。

“工人階級是領導階級，那位代表的眼光很獨到嘛！”吳天明説。

“我擔心他們起的是副作用，耽誤了大龍山探礦的進度！”吳雅説。

“把名字寫給我，我讓丁副專員盯着他們！只要不搗亂，他們幹什麼可以不管。”吳天明説。

吳雅掏出筆記本和鋼筆，飛快地寫下兩個名字，撕下那頁紙，摺疊好了給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