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敏感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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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客人由專車送回金橋飯店去休息。

喬雲雍基本沒有喝酒，便提議喝杯茶再回家。眾人也不想這麼快散去，便坐到了外間的接待室。這間屋一面臨窗，萬家燈火盡入眼底，是觀賞城市夜景的絕佳場所。

服務員紿每人泡了一杯龍井茶，於是一邊喝茶，一邊聊了起來。

喬大勇説:“戴副主任，礦山還有兩件事要省裏幫助解決。一是代購電雷管，用於定向大爆破作業時的同時起爆，提高成功率。二是解決一部分科研經費，不走林場的財務。三是拿點小錢，幫丁家寨貧苦山民修一條簡易公路，助他們走出貧困。三條我都答應了，請領導解決。”戴宣發笑着説:“放在過去，省裏會到為難。現在嘛！就不算什麼事了。你把數字搞準，寫一個報告，我們在常委會上議一下，由喬主任批給財政廳去辦。”喬雲雍説:“戴副主任，這種事沒必要議了，本來就是你分管的工作，而且我們兩個都在，還討論什麼？你在經委的報告上批一下，讓財政撥款就行！”戴宣發説:“首長，這不妥吧？財政撥款，規定是由你一支筆審批的，不能亂了！”喬雲雍説:“別的部門我審批，你分管的這一攤放權給你審批。也算幫我減輕負擔，什麼時候開常委會，我會補充説明。”佘強國説:“喬主任信任，戴副主任就答應了吧！反正你公私分明，連公家的半分便宜都不佔，上上下下誰不佩服！經委保證，絕對不會亂花國家的一分錢！”戴宣發説:“行！主任放權，宣發就不再推辭了！保證量入為出，當好這半個家！”喬雲雍説:“這就對了！大事要議，但議完還是你籤批，不必再行請示。”戴宣發説:“好吧！就按主任的指示執行！我一定盡忠盡職，不辱使命。”喬雲雍説:“大勇，那位姑娘就是你們説的重工業經濟的專家顧婉婷麼？怎麼也不給我介紹？”顧婉婷正在和馮雪蘭説悄悄話。兩人聊得十分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突然聽到喬主任的問話，條件反般的站起來説:“報告主任，顧婉婷不是專家，正在向組內的師傅們學習，向喬組長學習。不過，我爭取儘快成為抓重工業經濟的內行，為金州人民過上好子貢獻力量！”喬雲雍説:“好！是個好孩子！坐下吧！小戴，你不是有話要説麼？”戴宣發笑着説:“佘副主任，經研究，任命顧婉婷同志為經委重工業組副組長，協助喬大勇同志開展工作。具體分工，你們下去商量吧！”喬大勇笑着説:“好！省領導的辦事效率還真是高，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小顧，我真為你高興！”顧婉婷惶惑地説:“首長們，這也太坐火箭了吧！當心羣眾提意見啊！”佘強國説:“小顧，你別擔心，保證是眾望所歸，皆大歡喜！”戴宣發説:“婉婷妹子，我給你説實話吧！三兄弟是肯定不會來金陽了！他認為，你比他適合在經委抓經濟管理工作。過去的一切已經不存在了，你要重新開始一種新的生活。實踐證明，三弟的舉薦是出以公心，我們在座的人都十分佩服他！好好幹吧！你的前途無量！”顧婉婷的眼淚奪眶而出。戴宣發的話，無異於宣告了孫發生與她的戀愛已經完結。他成全了她，卻犧牲了自己的愛情，他太讓她動了！

喬大勇見顧婉婷淚，心裏十分難受。勸地説:“婉婷同志，經委就是你的新家，同志們都是你的親人。今後，大家一定會全力支持你的工作，一起去創造新的業績。”佘強國説:“小顧那是高興的淚水。經委將是她展示聰明才智，實現人生抱負的大舞台，不是誰都能得到如此機會的。好好地努力吧！大家都看好你！”喬雲雍笑着説:“小顧，**他老人家説，你們青年人朝氣蓬，好像早晨**點鐘的太陽，希望就寄託在你們身上。你踏上了金州經濟工作的征途，就要堅定信心，下定決心，滿腔熱情地去開創新局面，實現新飛躍！省領導對你是充滿信心的！”人人適時的關心和開導，支持和鼓勵，讓顧婉婷突然間脆弱的心又逐漸堅強起來。她用手絹擦乾眼淚，堅定地説:“請主任們放心，我一定走出個人情的小圈子，融入到省經委這個大家庭中去，努力學習，忘我工作，以報答所有曾經支持過我的人，為人民立新功！”喬雲雍、戴宣髮帶頭鼓起掌來，接待室裏，掌聲竟然十分熱烈。

喬大勇心裏的石頭放下了。老實説，從看見顧婉婷眼淚的那一秒鐘起，這個鐵血男兒就算是百鍊鋼也變成了繞指柔。他那時候恨不得能為她去做一切，那怕有千難萬險，甚至要賠上生命也在所不辭！喬大勇已經下定了決心，他要取代孫發生，去一心一意地愛她，呵護她。他決不會再讓她掉一滴淚水，受半點委屈！顧婉婷心裏現在或許裝不進別人，但他可以等！可以用他的一片誠心去化她，讓她最終接受他的愛。幸而，顧婉婷自己過來了。她的一番表白，徹底讓他吃了一顆定心丸！有驚無險，自己的覺是對的！他於是拼盡全力為她鼓掌，以至於把掌心都拍紅了。他滿懷希望地看着她，那雙一向睿智的眼睛此刻卻火辣辣地充滿情。

喬大勇的這一系列心路歷程顧婉婷還真的覺到了。本來戴宣發的話就像一顆炸彈，就在她的頭腦裏炸響，讓她那一刻理智全失，眼淚才不由自主地了下來。她在濛中聽見，是喬大勇第一時間説出來寬她的話，又是第一時間拼命地鼓掌。她覺到了他的一腔情意，但是她現在顯然無法接受他的情。除因為他是省革委主任的兒子，她無法想象會與金州的第一家庭扯上關係，甚至還要準備做這個家庭的家庭成員。其次，就是孫發生對她的影響並未真正消除，使得她現在本接受不了別的人。雖然她對喬大勇的印象正在一步步加深，卻相信現在還不是她投入另一段情的時候。

顧婉婷歉疚地看了一眼喬大勇，卻與他的目光碰撞到一起，忙移了開去。

喬雲雍説:“好吧！今晚的活動我們就算全部完成了，大家散了吧！老二，你跟我回家吧！你娘天天在我耳邊絮叨，得人心煩！你自己去向你娘解釋。”喬大勇知道今晚不可能與顧婉婷再説上話，於是快地説:“好！我跟老爸回家！佘叔叔，勞駕你把小顧送回宿舍。”佘強國説:“放心回家吧！一切有我來安排。”眾人於是下了樓，上了各自的轎車，幾輛小車又魚貫駛出了停車場。

戴宣發見天已黑，對司機説:“小鐘，先送馮秘書回宿舍。”馮雪蘭説:“首長是回別墅吧？還是先送你回去。”戴宣發説:“不，我回飛山街，一星期沒去看老人了，靠打電話可不行！”馮雪蘭説:“正好！我要去看個同學，他家住磨盤街。從首長家走過去，只要五分鐘。鍾師傅，去飛山街吧！先送首長去看老人。”戴宣發沒有阻止。他知道馮雪蘭的意思。自從兩人有了第一次後，再也沒有機會單獨在一起。安排今天的宴請時，馮雪蘭就已經暗示過他，今晚可以和他在一起共度良宵。幾經思考之後，情還是戰勝了禮智，戴宣發點頭同意了。

轎車停在中華南路飛山街路口，兩人下了車。馮雪華説:“鍾師傅，你把車開回去吧！我把首長送到門口，走路去磨盤街。明早七點，你來這裏接首長。”司機答應了，開車離去。

戴宣發沒喝多少酒，不用人扶。但他主動挽住了馮雪華的胳膊，往坡上走去。

她沒有拒絕他。反正現在黑燈瞎火的，路燈又不亮，沒人會發現他們的秘密。她説:“首長同志，我發覺你總算有點主動了，這讓我未免有點受寵若驚。”戴宣發笑着説:“蘭兒，和你在一起時的覺真好！可惜辦公時間沒有自由，否則我會整天抱着你，一刻也不會分開！”馮雪蘭笑了，説:“我也是！白天要壓抑自己的情，避免行差踏錯，丟人現眼！到了晚間，竟然覺得形單影隻，孤枕難眠。如果這是愛情，那可真的危險了！”戴宣發説:“危險什麼？愛就是愛！沒有什麼可怕的！我們又不會影響到家庭，不會影響到工作，內心應該不會有歉疚！”馮雪蘭説:“也是！我的新鮮還沒有過去，不過哥哥，等會兒請你還是温柔一點。”戴宣發笑着説:“對不起！蘭兒，我會小心的！決不會再唐突了佳人。”二人走到戴宅大門外，戴宣發掏出鑰匙開了門鎖，領着馮雪蘭輕輕地走入戴宅，進了西屋。

戴宣發説:“你先洗個澡，我去陪二老講幾句話，馬上回來。”馮雪蘭説:“快點哦！人家洗好了在牀上等你！”戴宣發忍不住抱住了她，二人吻到了一起。

好一陣，他才鬆開了她，説:“我很快回來，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和蘭兒大戰幾個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