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一無所求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飛山街戴宅門前。

省革委第一副主任與他的秘書馮雪蘭壓抑不住心裏的情，終於擁抱並熱吻在一起。

隔得最近的路燈也照不亮這段路面，路上少有的行人因行道樹影響發現不了這一對有情人，兩人吻了許久也沒有受到干擾。

酒一定是戴宣發突然衝動的禍首，他緊緊地抱着她，吻得專注而熱情。

酒也是馮雪蘭渴望被愛撫的誘因，她解開外衣和襯衣的扣子，脯緊貼在戴宣發的身上，這顯然更令他熱血噴張，不克自持。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總算鬆開了她，低聲地説:“你回去吧！司機還在路口等着呢！”她卻不願意鬆手，呢喃地説:“不！今晚我要和你在一起。”他説:“不行啊！父母都守舊，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做那種事的！”她嬌嗔地説:“我不管！你自己去應付！我現在去讓車開走，你給我留門。”她扣上衣釦，轉身走去。

戴宣發看着她嬌柔的背影，腦子裏卻浮上江抗美的面容，心裏不由得一陣痛楚。他突然堅定起來，馮雪蘭固然形象氣質都不如江抗美，但人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權且代替江抗美撫自己受傷的心靈，應該是有益於雙方的。

他掏出鑰匙，打開大門上的小門，進入院內，輕輕一推，讓小門虛掩着。

前院東屋住着的是戴宣發的堂妹戴宣麗妹夫一家，她們負責照料住在後院的戴雲武和他的老伴。聽到門響，妹夫何學堯走了出來，他是洪豐何思堯的兒子，見是戴宣發回來，高興地説:“大哥，你回來了！喲！你喝酒了，我讓小麗給你煮一碗醒酒的湯。”原來，戴宣麗過去到畢威戴宣城主管，司玉衡掌勺的酒店裏實習過幾個月，學會了煲各種營養湯的技巧，又能做美味可口的家常菜，所以安排她們一家住到戴宅來，陪伴並伺候兩位老人。

戴宣發説:“學堯，別吵擾兩位老人，你去休息吧！我睡覺了。”他走向自己一家原來住的西屋，他們搬去別墅時那屋子裏什麼都沒有動，堂妹一直收拾得乾乾淨淨，隨時都可以住人。

何學堯正在一邊工作一邊複習，準備上大學深造，把時間看得很緊。見戴宣發不用自己照料，只得回到東屋，繼續看他的書去了。

戴宣發打開西屋的門，想了想，並沒有進去。而是走向後院，去看兩位老人。

戴雲武二老尚未睡覺，聽着收音機裏的京劇唱段，着長長的旱煙杆，正開心地聊着。戴雲武見是兒子回來，笑着説:“發崽，有時間多休息一會，不用老牽掛着我們。”戴宣發也笑着説:“老伯、娘，湊巧在這邊陪孫老三的女朋友吃飯，順便就過來了。”戴母給兒子倒了杯涼茶，關切地説:“兒子，喝了不少酒吧！趕緊用茶水沖沖！”戴雲武説:“孫老三的女朋友？她怎麼自己來金陽？老三呢？”戴宣發説:“在大龍山呢！調他他不來，倒讓我先把他女朋友調來了。晚飯就是給她們接風。”戴母説:“一個在山裏，一個在金陽，離那麼遠，他們怎麼相處嘛？”戴雲武説:“兒子，你打電話問問孫老三怎麼回事！他莫非連家都不成事不了？”戴宣發知道這又是孫發生主動在成全顧婉婷，卻又不好對二老説明，只得説:“我問過了，三弟説他工作太忙，顧不過來，婚姻的事以後再説！”戴雲武在凳子上敲了敲煙袋，説:“好好關心一下老三，那孩子我可是當成親兒子了的。老戴家不能自己身份不同了就不顧前情！”戴宣發説:“是！老伯教訓的對！我一定抓緊過問這件事。”戴母心疼地説:“兒子，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戴宣發説:“是！老伯、娘，你二老也該睡覺了。”他轉身走了出來，腳步放得很輕，以免驚動東屋那一家子。

他剛進入西屋房門，就被人一把抱住了。他知道是馮雪蘭，小姑娘一定是打發走司機和轎車，見他留了院門，同樣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了戴宅。

他附在她耳邊，低聲説:“等我關好門，進屋再説。我們有的時間！”馮雪蘭鬆開手，輕輕地退到了一旁。

戴宣發沒有讓房門出多大響聲，便把它關鎖了。他拉住她的手，轉身走進內室。

柔和的吊燈光線使室內顯得温馨而又神秘。馮雪蘭以前隨宋愛蓮進過這間屋子，那時除了大姑娘的好奇，她可是什麼都沒有聯想。現在臨時成了這間寢室的女主人，她才領略到了一個女人在這個房間中享有的權力。男人只屬於她一個人所有，她這一刻高貴得尤如女皇。

戴宣發此刻卻顯得有些猶豫不決。他沒有把她拉到牀邊，而是相偎着坐到一隻緻的絨布沙發上，從身後的櫥櫃中拿下一瓶紅葡萄酒，給兩隻高腳杯各倒了半杯，遞了一杯給馮雪蘭。

她接過酒杯，笑着問:“大哥，你要和你的新娘喝杯酒嗎？”戴宣發説:“我在做最後的努力，看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不要傷害了你。”馮雪蘭説:“好吧！讓你好好地想一想也行！事關名譽地位，不能不三思而後行。”戴宣發説:“不對！這件事只關乎你的尊嚴和名節，與其它身外之物沒有關係。你如果**於我，將來怎麼面對你的愛人、子女和家庭？我不能為了一己之私，毀人清白。”馮雪蘭啜了一口紅的葡萄酒，笑着説:“好吧！大哥。我慢慢的品嚐做你的女人可以享有的幸福，你先去拷問你的道德和良知，以免做出越禮之舉，從而後悔莫及。”戴宣發卻把紅體全都倒入口中，又給自己倒了半杯，説:“蘭兒，我知道你對我好，對我的一切家庭成員都好。尤其如此，我才不忍心奪去你的貞，傷及你的自尊！”馮雪蘭靠到他的身上，説:“我睏了！好想上牀睡覺。早知道你婆婆媽媽的，我就不來了！”戴宣發把她抱入懷中，愛憐地説:“我抱着你睡吧！就這樣，我已經心滿意足了！”馮雪蘭閉上眼睛，説:“我可不滿足！除非把‮女處‬身子給了你，完成了我們之間的互相佔有，我才會心安理得地睡。可惜！你竟然成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我的希望看來要落空了！”戴宣發説:“愛一個人，不是一定要佔有她，而是為了她可以放棄對她的愛！看見今天的顧婉婷了麼！我那三兄弟孫發生，讓我把她調到了金陽，自己卻留在大龍山裏，放棄了他的愛情！我知道他心裏一定也很痛苦，但他為自己的無私到自豪！因為那是常人做不到的！”馮雪蘭動情了，説:“真是個可愛的人，可惜我無緣與他共事。不過，喬公子馬上會去大龍山，説不定那個孫三哥真的會和他來金陽。”戴宣發説:“不可能！我瞭解三弟，他不是會隨便改變主意的人，他才是真正的柳下惠！蘭兒，我不想壞你名節，其實就是在學我三弟。以後，我也會像他那樣，盡最大努力讓你得到可以展示你聰明才智的人生舞台！”馮雪蘭醉眼朦地説:“真的麼？領導，我百分之百地相信你！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不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好處！我的前途，要通過努力工作去獲取，而不是靠出賣**和心靈去不勞而獲。我想獻身於你，純粹只為愛情！我嫉妒你接近別的女人，尤其是你在江副主任面前的痴和忘情，曾經讓我十分難受，那時候，我多麼希望你鍾情的人是我！”戴宣發又把半杯葡萄酒喝入肚內，説:“對頭！我們如果深愛對方，就設身處地地為對方着想好了。從今往後，我會像親妹子那般疼你，在大哥面前，你就是一個驕傲的小公主！”馮雪蘭説:“可是我還是想做一回你的女人！雖然我一事無求，卻希望我們倆能成其好事，讓兩個人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少了對這件事的憧憬，我就會心無旁騖地工作了！”戴宣發酒勁上湧，小腹便燥熱起來，加之美人在懷，軟玉温香，幾乎不克自持。

馮雪蘭睜開眼睛，發現了他的生理變化，便吻了上去。

戴宣發腦子一熱，早將剛才説過什麼忘到腦後去了。他站起來，一把抱起了馮雪蘭，走過去輕輕地放到了牀上。牀上的一切都是粉紅的，是他在江抗美的牀上深深地烙印下的。他讓老婆宋愛蓮逐步改成粉紅，以保持他對這個彩的美好記憶。

馮雪蘭見他又痴痴的看着自己，並不動手，笑了起來，説:“美當前，你怎麼不動手？”戴宣發如夢初醒，衣上牀。他睡在她身邊，終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頭吻了過去。

他吻得很温柔，就像怕碰壞價值連城的古瓷器一般。

她心裏覺得十分甜。就快變成真正的女人了，她卻一點兒也不緊張。

他拉滅了吊燈，房間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暗夜中，她疲倦地勝利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