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他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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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南天車間採用大炮剝離地表巖盡的可行研究報告沒能寫成，孫發生只能把“技術室近期工作計劃書”到了礦辦。計劃書詳述了關於解決南天地表剝離進度慢的總體思路，那就是挑戰天礦山地表剝離不能採用大型爆破作業的陳規，走出一條中國人自己的礦山建設的新路來。技術室已經開始進行定向大炮作業的論證工作，在炮開掘，定向爆破等方面於南天進行現場實驗。希望得到南天車間以及爆破車間的大力支持，從而使試驗少走彎路。

礦革委主任馬天褀對其它車間的計劃書只不過是一瞥而過，唯獨對技術室的計劃書產生了興趣，讓礦辦把孫發生寫的計劃書留在他那兒，他要多看一看。

馬天褀知道，國內在建或擴建的天礦中，海南鐵礦、攀枝花鐵礦走的都是小規模爆破作業，以最大限度地保護我們國家的本來就稀少的鐵礦資源。大龍山鐵礦走什麼樣的建礦之路，實際上已經受到了國內外的高度關注！自己與技術室的一言一行，都必須十分小心，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授人以關閉下馬之柄。

馬天褀認為，孫發生的實驗計劃是十分正確的！它是解開南天礦建設瓶頸的唯一方法，全礦都必須予以支持。如果説有阻力的話，那應該來自爆破車間。車間主任苟全才是不折不扣的小規模爆破作業的信徒。

“絕不費一兩礦石資源”就是他的座右銘，他一定會給孫發生帶來一大堆麻煩，考驗技術室副主任的時刻到了。

孫發生和温工、李工等人全都一頭扎進了南天工地。

打大炮眼必須通過擴炮才能事半功倍，而擴炮需要炸藥、雷管、導火索。

孫發生不願意為難範中福，便親自去北天工地找苟全才。這陣子天天帶着技術室的人泡在工地上，孫發生的傷有發作的跡象。走到北天，他已經累得直不起來了。問了幾個人，才在一間臨時工棚裏找到了爆破車間主任。

兩人見了面，孫發生説:“苟主任，我們在搞放大炮實驗，放擴炮需要一些炸藥、雷管、導火索，請你安排一下，讓你在南天的人撥給我們一些。”苟全才説:“孫副主任，爆破工作要由專人進行，把爆炸器材給你們技術室，不行！”孫發生笑着説:“那就請你派兩個炮工給我們，由他們來裝擴炮，行嗎？”苟全才面無表情地説:“也不行！因為我沒有得到礦部的命令！”孫發生説:“那好吧！我給馬主任打個電話，讓他親自給你説！”苟全才説:“你打吧！不過打了也沒用！因為我的炮工都沒有經歷過擴炮資質培訓，無法進行擴炮作業！”孫發生説:“苟主任，放大炮是為了加快天礦建設的進度，請你務必幫個忙！”苟全才説:“你求我也沒有用！天礦只能實施小規模爆破作業，什麼事都得按部就班的來，你研究的所謂定向大炮，是違反國際國內建礦規章的。我本不支持！”孫發生説:“原來我們之間分歧在這裏。苟主任，大龍山鐵礦如果不能按期建成，面臨着下馬的威脅，你不會對此無動於衷吧！”苟全才説:“下馬了，鐵礦資源還在！什麼時候條件成，同樣要上馬！不用緊張！”對方油鹽不進，令孫發生十分為難。看來，連礦部領導都難以做通他的工作。要把定向爆破的研究進行下去，只有另想辦法了。

晚上，孫發生把苟全才不支持搞定向大炮實驗的事告訴了蘇學武。提出要去一趟砂石廠，找何天運借一些炸藥、雷管、導火索來。

蘇學武説:“好主意！既不化矛盾，又能解決問題。明天讓吉普車跟你跑一趟。”孫發生説:“不用！現在有客車跑了，我明天一早去，晚上興許就能回來，省錢！”蘇學武説:“揹着炸藥、雷管坐客車，不安全嘛！出了事咋辦？”孫發生笑着説:“小事一樁，我保證平安歸來，決不會傷及無辜旅客！”蘇學武説:“好吧！把車票保管好，這是出差，可以報銷的！來！帶上介紹信。”一大早，孫發生啃着一個大饅頭，在礦部前的廣場上坐上了開往貴西縣城的班車。客車必須經過垮山砂石廠，只要五錢的車票，的確比開車去划算。其實，從大龍山開往黑水縣再去畢威的班車也已經開行，礦山的通狀況正益好轉。

路況仍然較差，客車顛顛簸簸三個多小時，才路經砂石廠，停着讓孫發生下車。

孫發生門路地來到廠辦裏邊的主任室，卻看見廠領導們正在開會。

何天運見孫發生前來，十分高興，立即宣佈散會，了出來。

孫發生正要與何天運握手，旁邊卻伸過一雙手來，搶着和孫發生緊緊相握。不是笑容滿面的顧婉婷是誰？她當着一屋子人，説:“你是來看我的！必須先和我握手。”孫發生尷尬地説:“顧副主任，你好！我是來貴廠借炸藥、雷管的，這是介紹信。”顧婉婷不由分説地説:“這件事正好我管，走！去我的辦公室。”何天運無奈地説:“三哥，辦完事來食堂，我等你吃飯。”顧婉婷説:“主任，麻煩你讓人送兩個人的飯菜到我的辦公室，我要招待客人。”何天運嘆口氣，只得獨自去了。

孫發生也只好跟着顧婉婷，走進了她的副主任辦公室。

顧婉婷反手便鎖上房門，抱住了孫發生。説:“跑吧！現在看你還能往哪裏跑！欠帳還錢，教我接吻的事呢？還不快快兑現？”孫發生大驚失，掙扎着説:“顧副主任，婉婷妹子，放開了説話行不行？”顧婉婷説:“好！學會求人了！先親我一下再説！”孫發生無計可施，只好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説:“放開吧！有人看見不好！”顧婉婷鬆開手，笑逐顏開地説:“誰看見都不怕！全砂石廠都知道，你是我未婚夫。”孫發生大吃一驚，説:“老天爺，你還是個大姑娘啊！怎麼往自己身上潑髒水？”顧婉婷説:“大家都知道我已經**於你了！莫非你還想賴帳不成？”孫發生無計可施了，只得説:“小姐，我已經和幾個女人上過牀，你要吃大虧的！”顧婉婷説:“不錯嘛！證明你討女人喜歡！我這叫佔了便宜，搶了她們的男人！”孫發生氣急敗壞，伸手摸向她的脯，説:“我就是個狼，難道你不害怕麼？”顧婉婷伸手去解衣釦，説:“隔着衣服摸我沒覺，你把手伸進去肯定好得多！”孫發生縮回手，説:“我服了！快點吃飯辦領料手續，我要坐中午路過的班車回礦。”顧婉婷説:“別急！一天那麼多車往礦上拉砂、石，什麼時候都可以坐車走！”有人敲門，原來是炊事員送飯菜來。兩人相向而坐，吃起飯來，覺得特別香甜。

顧婉婷説:“發生哥，我現在是你的女人了。你還會喜歡別的女人麼？”孫發生説:“原來你還是在乎這件事的！放心！我真的有了你，給我楊貴妃都不要！”顧婉婷笑了，説:“走吧！去炸藥庫，我知道你忙！很快，我會很快來到你身邊的！”她找了一輛拉沙車，讓管庫工爬到車上，把炸藥、雷管、導火索分開埋在細沙裏，確保不會發生任意外事故。開車前，當着司機，她抱着孫發生不停地親吻起來。

孫發生回到礦山，開始了他的定向大炮試驗。他似乎越幹越有勁，傷病彷彿離他而去了。在温工他們的配合下，兩次爆炸都獲得了成功，岩石幾乎按要求飛到預定的場地，不讓去的方向一塊也沒有。他以為，是顧婉婷給他帶來了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