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完成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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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西縣政府會議室。周興光正在召開縣革小組組委會。尚未得到解放的原副縣長朱玉昆、谷世雄也被請來列席。小組成員中，有人們悉的李安國、郗文章、羅忠旺、戴宣鳳、何思堯、耿長鳳、李有、白菲，以及縣城各部門的頭頭腦腦。會議室裏氣氛嚴肅，沒有人隨便頭接耳。大家似乎知道，這次會議之後，原縣委、縣政府的領導便全都出來工作了。

李安國説:“人到齊了，現在開會。**教導我們，‘沒有一個人民的軍隊，便沒有人民的一切。’今天的小組會討論三個議題，一是繼續解放幹部出來工作，進一步充實縣革小組；二是討論軍代表如何安排，怎麼開展工作；三是研究當前的工農業生產，尤其是工業。買塊肥皂都要憑票，也太丟貴西縣的臉了，必須通過發展生產來解決。下面，請新當選的縣革小組組長，老書記周興光同志講話，大家歡。”掌聲熱烈地迴旋在會議室中，組員們的臉上都現出了笑容。

周興光搖着手裏的一本嶄新的紅封面的**語錄，説:“同志們，我讀一段語錄，**説，‘軍隊向前進，生產長一寸。’連肥皂都要憑票供應，我們的生產出現了太多的問題，不能不提到議事程上來。過去抓生產的駱副組長去地區支重委員會上任了，聽説補選入區革小組，也當了副組長。現在，區革小組中，組長、副組長、秘書長共有七人是從貴西去的，等於把貴西一屆領導班子都全部調去了。這是我們貴西縣的光榮，説明我們這裏卧虎藏龍，文化大革命開展得好。但是，這並不能掩蓋我們貴西存在的問題。大家討論吧！”羅忠旺一身新軍裝，頦下的鬍鬚颳得溜光，笑着説:“同志們，我對第一個議題先説兩句。兩個老領導早都應該解放了，現在縣革小組又缺人，我同意把他們結合進來。”何思堯説:“我也同意。兩位領導經過運動，接受了教育，可以出來工作了！”戴宣鳳説:“這個議題似乎不用再討論，保準大家都同意。乾脆舉手表決，一次通過！”李安國説:“那好吧！同意解放朱玉昆、谷世雄兩同志，結合進縣革小組的請舉手！”包括周興光，所有小組成員的手都舉了起來。

李安國説:“好！全票通過！兩位老領導，你們可以正式參加小組會了，發個言吧！”朱玉昆説:“我先來。**教導我們，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歷史的動力。文化革命開展快一年了，時間雖短，卻使我受到了極大的教育。羣眾的批判鬥爭尤如當頭喝，使我知道了過去的確做了太多的錯事，今後，無論身居何職，都要從頭開始，努力工作。”谷世雄説:“我對羣眾的批判鬥爭無怨無悔，對**革命路線堅決擁護。從現在開始，我要更加努力地投入革命和生產中去，把少做的工作補回來。”李安國説:“第一項議程就結束了，下面討論第二項。”周興光説:“且慢！人事上的安排還有問題。管生產的駱副組長走後，生產這一攤得有人頂上。我提議，把千里鎮鎮革小組組長侯大明提到縣革小組任副組長，主抓全縣的工農業生產。千里鎮形勢長期穩定，與侯大明同志的努力分不開。大家發表意見吧！”郗文章説:“同意。全縣的工農業生產是大頭，沒有懂行的人來管絕對不行！”谷世雄説:“我也同意。老侯抓生產是一把好手，有他來班子就齊了！”小組其他成員也都紛紛表態，同意提拔侯大明。

李安國説:“既然沒有反對意見，就以縣革小組的文件下文提拔，報地區備案。”周興光説:“再梳理一下，縣革小組副組長現在有李、郗、羅、朱、谷、侯六位，都是縣裏原來的幹部，必須補充新鮮血。我建議，增補戴宣鳳同志為副組長，負責全縣宣傳工作以及婦女和青年工作，同意的請舉手。”眾人自然全部舉手同意。不光因為戴宣鳳大哥戴宣發是畢威區革小組組長，還因為班子中必須有一個年輕人做做樣子，才不致被人垢病為走資派全面復辟。

周興光笑着説:“好！全體通過！安國同志，你讓人事局的負責人把縣革小組在編人員全部建立人事檔案，均按縣級、副縣級、科局級正副職註明，逐步恢復正常的幹部管理體制。”李安國説:“周書記，明天開一個人事方面的工作會，把重新建立人事檔案等各項工作全面佈置，你有時間的話參加一下，對幹部人事管理工作作指示。”周興光説:“好的！形勢在發展，管理跟不上可不行！下一步，重點抓各行各業的管理。”李安國説:“會議進行第二項，討論給各部門派軍代表的事情。請老羅先談談。”羅忠旺説:“軍隊出來支左以及實行軍管，在好多地方都開始了。尤其是那些兩派鬥爭烈，社會秩序不好的省份，軍隊已經提前介入。貴西和畢威都不存在兩派鬥爭的問題，省軍區下令，只給重要部門如公、檢、法等派軍代表，督促和指導相關部門的工作。縣革小組不另派軍代表了，我就代行軍代表的職權，仍然在組長統一領導下開展工作。”耿長鳳説:“學校、文藝團體還是派軍代表好！對維護學校秩序和周邊環境有利。”周興光説:“我看這件事不用再討論，羅部長多安排一些軍隊幹部，把物資口和重點廠礦都派上軍代表，等於給全縣加上了保護裝置，可以促使各項工作走上正軌。”羅忠旺站起身，行了一個軍禮，大聲説:“服從命令！保證完成任務！”周興光説:“軍代表的待遇。軍隊內部的不變，縣財政每人每月補貼二十至三十元。縣革小組成員沒有工資標準的，比照這個標準補助。直到恢復工資職級為止！過去沒有執行的，也按這個標準補發。總不能讓大家光幹工作不拿工資吃飯。”李安國説:“好！周書記一上任就抓到了本，否則李有他們還在從甘塘分糧食吃呢！”周興光説:“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從現在開始，縣革小組成員的組織關係一律轉到縣裏來，按相當於正科局級的職級建立人事檔案，建立工資關係，別再兩頭懸着。生產上的事今天就不研究了，等侯大明上來後再開專門會議討論。”散會後，周興光撥通了千里鎮辦公室的電話，對候大明説:“大明同志，縣革小組全體會議決定提任你為副組長，近就會下文，你代好工作，前來報到吧！”侯大明驚喜之極，對着送話器説:“謝謝！謝謝周書記！我明天就進縣城。”下午，侯大明召開了鎮革小組會，對已經到齊的小組成員説:“同志們，縣革小組周興光組長電話通知，提任我為縣革小組副組長，提拔方興鉻同志為千里鎮鎮革小組組長。即起接工作。大家有什麼意見，可以在這個會上提出來，我反映上去。”付陽秋笑着説:“侯組長，這是大好事啊！誰還有意見？請客吧！”侯大明説:“請客也是兩人合請，方組長，你説是不是？”方興銘連連點頭，説:“是！我和侯書記請。下午在紅星小食堂，在座的人人必到。”方興銘沒有想到，好事竟然一樁接着一樁，來得這麼快。那天半夜酒醒之後，竟然發現自己是光着身子躺在付鼕鼕身邊的，的確嚇得不輕。付鼕鼕見他醒了，高興之極，把他拉到她身上，強迫着他進入她的體內。開始他略顯被動，但在付鼕鼕眉目傳情下亢奮起來，得付鼕鼕舒服極了，抱着他整晚不願鬆開。方興銘在江抗美離開千里鎮後就沒親近過女人，見付鼕鼕一代尤物，活生香，自然再也把持不住，和付鼕鼕顛鸞倒鳳，直到天亮方才分開。付鼕鼕簡直愛之入骨，囑咐他每天晚上留門，她要親自去他家，徹底佔據江抗美的地盤。兩人一直如膠似漆，恩愛纏綿。把各自的另一半早忘掉了！

侯大明雖然暫時得到了解，付鼕鼕一有機會仍然要打他的主意。因而每一天都在盼望着縣裏調動工作的電話。現在目的已經達到，而且是直接提拔副縣級，他心裏的喜悦可想而知。

晚上，紅星小食堂果然擺了兩桌。侯大明的子馮萬惠，付陽秋的姐姐付鼕鼕都被方興銘請了來，坐在一張桌子上相陪。

侯大明舉杯説:“同志們，我先敬大家一杯，以謝多年來大家的支持！”眾人皆舉杯響應，小飯廳裏傳出一片清脆的玻璃杯撞擊之聲。

方興銘説:“侯書記，我是你一手培養起來的，現在又把這一攤子全都給了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來，我敬你一杯，祝你上任後一帆風順，馬到成功！”侯大明開心地哈哈大笑，與方興銘重重地碰響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