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青面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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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沒有其他的活動,就像往常一樣的回家,夜很靜,但小區的院子裏不時發出狗叫聲,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着看着,突然就停電了,起初我不是很在意,但是我看了看窗外,小區依然燈火通明,我才明白,只有我一家停電了。我估摸着是跳閘了,便去樓下我的電錶閘位去看看,還真是跳閘了。我把閘位搬開後,又回到家裏,剛沒一分鐘,又跳閘了,氣得我只能又去把閘位扳開,但是回到家後,又沒一分鐘,又跳閘了。就在我準備第三次去的時候,我剛一打開門,就看見了那個東西站在我門口,你們知道嗎?當時都給我嚇出來了。”徐浩講到這裏,心裏不地打了一個寒顫。
魏仁武問道:“那是個什麼東西?”徐浩搖頭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它,只能叫做鬼吧,雖然只看到一眼,但是我卻記得很清楚,青的臉,血盆大口,有兩顆長長的白得發亮的獠牙,簡直太可怕了。”魏仁武又問道:“他對你做過什麼嗎?”徐浩説道:“那倒沒有,當時看到,我立即就把門關了,躲到被子裏不敢出來,那一夜怎麼都不敢睡覺。第二天我還是頂着‘熊貓眼’去上班,大家互相一通氣兒,才發現原來大家都遇到了那隻鬼。”魏仁武突然笑了,他笑道:“你們有懷疑過是楊洋幹得吧。”
“當然有過,不過我們覺得他幹不出來這個事,他哪裏有這個膽子啊。”魏仁武摸着八字鬍,説道:“就算不是他乾的,這事也與他不了干係,因為不會這麼巧,剛好是你們七個人遭殃。”徐浩贊同道:“沒有錯,但是我們實在想不到是誰幹的,按理説楊洋本就沒朋友,應該不會有人幫他的,所以當你們兩位來公司的時候,我們才會特別的警惕。”魏仁武説道:“沒有錯,我們一叫楊洋的名字,你們的眼神中就充滿了敵視,所以我也想到了可能是這個原因。”徐浩沉思一下,説道:“魏先生會抓住那個東西嗎?我總覺得那不是人,因為沒人會幫楊洋的,肯定是…”那個“鬼”字徐浩始終説不出口來,可見在他的心裏對此事有極大的陰影。
“肯定是個人。”魏仁武斬釘截鐵地把話接過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鬼,一切的一切,都會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是那個能做出合理解釋的人。如果非要説這世上有鬼的話,也只能是人心有鬼。”
“是是是,魏先生教育的是,還請魏先生能夠抓住那個裝神鬼的人,我正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能幹出這種事來。”徐浩狠狠道。
魏仁武微笑道:“小事一樁,徐哥就靜候佳音吧。”飯後,魏仁武和嶽鳴坐在“甲殼蟲”車裏等待楊洋下班。
嶽鳴埋怨道:“我覺,你對那個徐浩的態度不錯的。”魏仁武着煙,卧躺在副駕駛上,悠悠道:“怎麼了?別人請我們吃飯,我們不該把態度放好一點麼?”
“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不吃他這頓飯,也不願意和這種人為伍。”
“你覺得他是哪種人?”
“以強凌弱,就知道欺負別人的市井之徒。”
“哈哈哈哈哈…”魏仁武大笑起來,“聽着就像你小時候受過欺負似的。”
“才沒有。”嶽鳴氣得臉龐通紅,嶽鳴嘴上雖然這麼説,但實際他小時候因為個內向,還真遭遇過一些學校的霸凌事件,所以對徐浩這種人是深惡痛絕。
“你説沒有就沒有唄。”其實魏仁武很清楚嶽鳴為什麼會恨徐浩,他太瞭解人了,但是也正因為他了解人,所以他也沒有點破。
魏仁武又道:“那你又怎麼看楊洋呢?”嶽鳴堅定地説道:“老實、善良、真誠待人,就是有一些內向,不擅長與人打道,總之是個好人。”魏仁武點頭道:“表面上的,你倒是看得很清楚。”嶽鳴反問道:“那你認為呢?”魏仁武把煙彈出車窗外,緩緩道:“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我對好人的定義比較模糊,我只知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説他可恨?”嶽鳴不服氣。
“當然,我對可恨的定義也比較模糊,在我看來不合羣的人,就很容易被羣體所排擠,這是一種集體意識的社會現象,很難杜絕的。”
“聽不懂你在説些什麼。”魏仁武哈哈笑道:“聽不懂就對了,能聽懂,那不是你就成了我了,那我還混什麼。”嶽鳴摸着後腦勺説道:“這麼説來,做刑偵方面的工作,還得學學心理學了?”
“這是當然的,比如全開,其實我一直也欣賞他的能力的,但是他卻一直比我差一點點,你知道為什麼嗎?”嶽鳴思索了一陣,回答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全先生也已經非常厲害了。”
“他就是太不會探究罪犯的心理了,所以老是把自己處在被動的位置上,對付普通的罪犯他綽綽有餘,但是遇上真正棘手的罪犯,就非常非常的危險。”魏仁武説到這裏,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那你有遇到過什麼棘手的罪犯嗎?”嶽鳴試探地問道。
魏仁武笑而不語,似乎有什麼事情,他不願意講出來。
正待嶽鳴要追問之時,楊洋從新希望大廈的大門鑽出。
嶽鳴趕緊把頭探出窗外,大喊道:“楊洋,我們在這裏。”這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整條街就只有嶽鳴一輛車停在街對面,所以楊洋很輕鬆地便能發現嶽鳴。
楊洋笑嘻嘻地上了嶽鳴的車。
嶽鳴寒暄道:“楊洋,今天上班覺怎麼樣?”楊洋回答道:“還是老樣子啦。”
“你吃過飯沒有?”
“我吃過了,一般加班前,我都會點外賣的,你們吃過沒有呢?”
“我們也早吃過了。”嶽鳴和楊洋倒聊得來的,魏仁武且變得沉默起來,他只催促了一句:“快走了。”嶽鳴趕緊發動了“甲殼蟲”
“讓我告訴你,我家該怎麼走吧。”楊洋很熱心地説道。
嶽鳴回應道:“不用,我知道該怎麼走。”楊洋疑惑道:“你知道?”魏仁武趕緊白了嶽鳴一眼,嶽鳴自知説錯話了,也趕緊打圓場,對楊洋道:“你要知道,我可是偵探,接受你委託後,自然做了不少的調查,知道你家的位置,也是很正常的事。”楊洋一臉崇拜的樣子,説道:“哇,聽起來好厲害,果然專業的就是不一樣。”嶽鳴自豪地説道:“那當然。”魏仁武不屑地切了一聲。
一路上嶽鳴和楊洋有説有笑的,魏仁武卻沉默無語,哪怕楊洋故意想和魏仁武搭話,魏仁武也只是很敷衍的回答。
“對了,今天你有沒有覺到那個跟蹤者?”嶽鳴突然問道。
楊洋搖搖頭,説道:“好奇怪,今天一天都沒有覺到那個跟蹤者。”
“那昨天呢?”
“昨天本來也一天沒有的,但是在我回家後卻發現了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嶽鳴追問道。
“怎麼形容呢?”楊洋好像難以啓齒,“等到了我家,你們自己看吧。”説着,就已經到了楊洋家的樓下了。
楊洋領着嶽鳴和魏仁武來到三樓。
楊洋打開門,説實在的,楊洋的家和嶽鳴想象中的不一樣,在嶽鳴的想象中,孤僻的人的家裏一定亂成狗窩,但是楊洋的卻不是,不但傢俱很規矩整齊、有條不紊,就連地板都清理得一塵不染。
這對於愛乾淨的嶽鳴來説,無疑對楊洋又增添了一些好。
魏仁武一進屋子就説道:“你想給我們看什麼?”
“嗯。”楊洋支了一聲,便鑽進了自己的卧室。
魏仁武趁着楊洋鑽進卧室的時候,仔細觀察了楊洋家裏的環境。
楊洋是兩室一廳的屋子,面積不大,也就七十平米左右,一張僅夠兩人坐的沙發、一張一米長的茶几和一台34寸的電視擺放在客廳裏,靠門處還有一張餐桌和一部舊式冰箱。
魏仁武走過去,打開冰箱,冰箱裏沒有準備鮮菜,這可能是因為楊洋每天都要加班,所以從來不在家做飯吧,但是有準備很多的零食,零食分類很清楚,辣的一類放上層,甜的一類放下層。
關掉冰箱,魏仁武又進入客房,客房也整理的非常規矩,鋪好了棉被,衣櫃裏也裝着一些漂亮的衣服。
“這…這是什麼?”嶽鳴驚恐的聲音從客廳裏傳來。
魏仁武聞聲而動,趕緊衝到客廳裏,只見楊洋左手拿着一件黑的斗篷,右手拿着一個青面獠牙的面具。
楊洋有點膽怯地説道:“我昨晚半夜裏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發現沙發上放着這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家裏會有這個東西。”嶽鳴已經嚇得有些膽寒了,而魏仁武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他冷冷一笑,説道:“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