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温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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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趟遠門不知道要出去多久,所以嶽鳴沒打算開他的“甲殼蟲”去雙機場,而是找了一輛的士車。
兩人的行李並不多,魏仁武除了穿了件灰長風衣,還帶着幾套換洗的衣服,嶽鳴除了自己穿的紅羽絨服,就只帶了一套裏面換穿的內衣褲,按他的意思,缺什麼,到那邊再買就是了。
兩人輕裝簡行的來到機場,離登機還有一個半小時,嶽鳴先去換登機牌,魏仁武守着行李,雙眼一直左顧右盼,搜索美麗“獵物”沒過多久,嶽鳴回來了,一回來,就聽魏仁武興奮地説道:“雙機場好多美女啊,我以前竟然不知道,看來以後要常來坐飛機了。”嶽鳴癟着嘴嫌棄道:“那是你興趣的。”魏仁武調侃道:“是是是,你只對一個女人興趣,那就是你媽媽,咦,不對,還有一個姓方的女生。”説到這裏,魏仁武掩嘴一笑。
嶽鳴的臉頓時像透了的紅蘋果似的,紅得發亮。
魏仁武越發得意地説道:“你瞧,被我説中了吧。”
“才…才沒有呢。”嶽鳴掩飾尷尬道。
到了過安檢的時候,嶽鳴很順利的就過了,但是魏仁武在過金屬探測門的時候,警報卻響了。
一位美女民警攔住魏仁武,很嚴肅地説道:“先生,請把你身上的金屬物取下來。”魏仁武嬉皮笑臉地解釋道:“別這樣,美女,你這麼美,我又這麼帥,就通融一次吧。”美女面無表情地説道:“先生,我再重複一次,請把你身上的金屬物取下來,那個東西是不能上飛機的。”發現情況不對勁的嶽鳴,也走過來問魏仁武,説道:“你帶着什麼?”魏仁武沒有理他,而是繼續試着和那個美女警察談判:“美女,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知道,在成都的警察裏,沒人不認識魏仁武的。”
“既然知道我,是不是就應該放我進去呢?”
“不能,首先不管你是誰,都得按規矩辦事,其次,知道你是魏仁武,就更不能放你進去了,我們警察誰都知道你是個討厭鬼。”美女警察冷酷的臉上出了冷酷的笑容。
魏仁武臉都綠了,八字鬍上揚,無可奈何地説道:“好,姑娘,算你狠,小嶽,等我一下,我去託運。”嶽鳴只得停在安檢區等待魏仁武,他望着那個美女警察,那個美女警察在得意的笑,嶽鳴心裏嘀咕,魏仁武平時到底得罪過多少警察。
魏仁武帶着怒氣回來,走到美女警察跟前,狠狠道:“雖然你長得漂亮,但是我不喜歡你,你是我第一個不喜歡的美女。”美女警察很不屑地看都不看魏仁武一眼,只冷冷地説道:“先生,你可以進去了。”魏仁武在進去之前,還留下一句話:“你男朋友肯定在公安廳裏當差吧,我不知道我曾經羞辱過他什麼?但是,我知道的是他肯定不愛你,你既然認識我,就一定知道,我説過的話都是有據的。”果然,在魏仁武離開後,那女的立即給他男朋友打電話。
魏仁武扳回一城,他坐在候機區裏,一直得意地發笑。
嶽鳴説道:“你何必和一個女人計較,她不讓你通過,只是執行公務而已。”魏仁武摸着八字鬍,説道:“我本來不想和她計較的,你瞧見她那嘴臉沒,是有多討厭。”嶽鳴説道:“話説,你是怎麼看出來她有個男朋友在公安廳裏當差,並且被你羞辱過。”魏仁武説道:“其實是我想起她的男朋友是誰了而已,公安廳的每一個人,我都認識,他們的家庭背景,我都一清二楚,所以,我想起她是誰的女朋友了。”嶽鳴驚訝道:“那麼多人,你記得住?”
“我記得住。”
“好吧,就算你記得住,你怎麼知道她男朋友不愛她,你總不能守在他們家專程調查過什麼吧。”
“沒有,我説這句話,是故意騙她的。”嶽鳴簡直無語了,説道:“你真的太壞了,你知道,這樣做,可能會拆散他們嗎?”
“知道,但是誰叫她惹我了,我就是要讓她吃點苦頭。”魏仁武滿不在乎地説道。
木已成舟,嶽鳴也不能更多得怪責魏仁武了,他只問道:“你到底身上藏了什麼,沒有過檢?”魏仁武回答道:“你還記得我有把匕首吧,我把它帶在身上的。”
“難怪不過檢,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不能帶上飛機麼?”魏仁武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第一次坐飛機。”
“你第一次坐飛機?”
“這有啥好奇怪的,我以前都是坐火車,坐飛機太貴了,而且我也很久沒出過遠門了。”嶽鳴哈哈笑道:“沒想到無所不能的魏仁武,竟然沒坐過飛機,突然想起來,你也不會開車。”魏仁武揚起嘴角,不甘示弱地回擊道:“少見多怪。”嶽鳴和魏仁武所乘坐的飛機是一輛中型客機,座位有150個。
今天聖誕節,出行的人並不多,150個座位,僅有30個人乘坐,而頭等艙只有16個座位,加上魏仁武和嶽鳴也只有四個人乘坐。
嶽鳴一坐下來,就説道:“我要睡一會兒,你睡不睡?”魏仁武搖頭道:“別看我在家裏這麼能睡,我在外面從來不睡覺。”嶽鳴不管魏仁武了,蓋上毯,很快就入睡了。
魏仁武不睡覺,其實只是想看看空姐長相如何,電視裏的空姐都非常的漂亮,結果,他大失所望。
為什麼國內一些小航班的空姐都不漂亮,而且還不年輕,可能是因為空中乘務的機制更嚴格,更需要經驗豐富的空姐吧。
但是魏仁武需要的不是經驗豐富的空姐,他需要漂亮的空姐。
他很失望,他只能把目光投向乘客了,但是頭等艙和經濟艙是隔斷了的。頭等艙沒有美女,只有一對老夫婦。
怎麼辦呢?沒辦法,魏仁武只好選擇睡覺。
飛機落地時,魏仁武是被嶽鳴搖醒的。
嶽鳴嘲笑道:“是誰説的,出門在外,不睡覺來着?”魏仁武眼珠轉了一圈,假裝思索了一陣,癟着嘴説道:“有誰説過嗎?不記得了。”到達温州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家酒店,然而嶽鳴已經預訂了一家酒店。
“温州王朝大酒店”是一家四星級酒店,位於温州市中心,鄰靠温州市體育中心,與民航班車始發站也僅有一街之隔,通便捷,距大型購物中心僅兩分鐘車程,地理位置算是不錯。
進到房間,魏仁武不解地問道:“喂,小嶽,為什麼我們要睡一個房間?”嶽鳴説道:“因為,給你單獨開一個房間,你肯定會帶女人一起住的。”
“帶了就帶了唄,怕什麼啊!”
“我可不想看到陌生人。”魏仁武哈哈笑道:“小嶽現在越來越有主見了。”找到酒店後,接下來就是吃晚飯。
這是魏仁武最痛苦的一件事,一個久住四川的人,本吃不慣外省的食物。
“温州菜”又名“甌菜”是中國八大菜系之一浙菜的派菜系,以鮮炒、清湯為主,然而對於魏仁武來説,鮮炒和清湯無疑會淡出鳥來。
魏仁武一邊吃菜,一邊還罵道:“這東西能是給人吃的嗎?”嶽鳴説道:“你口味太重了,這些我吃着就合適的。”嶽鳴點的菜還算不錯了,都是當地比較有名的幾道菜式,比如“三層魚片”、“出水芙蓉”、“温州魚圓”但是,就是不合魏仁武的胃口,着魏仁武才吃到一半,就獨自跑到超市裏買了一瓶“老乾媽”再接着回來吃。
總算艱難地把飯吃完,魏仁武總結道:“我算是看出來了,必須要趕緊幫你找到媽媽,才能早一點離開這個鬼地方。”魏仁武常説,人生最重要的事就是酒足飯飽,今天飯沒吃好,但是至少吃飽了,既然飯飽,就該酒足了。
温州對於兩人都不是太,魏仁武隨便挑選了一家比較有名的近的酒吧,名叫“nana樂隊酒吧”這個酒吧,倒是很符合嶽鳴的口味,樂隊演奏,西餐食物,不算嘈雜的客人。
兩人坐在角落裏,魏仁武大失所望得説道:“出來逛逛,才知道成都的好啊!”嶽鳴説道:“温州哪裏不好?”魏仁武搖頭道:“哪裏都不好,食物不好,美女也沒有,不好,不好。”
“照你這麼一説,温州市豈不是一無是處?”
“那倒也不是,這裏的人民有其他地方的人沒有的特質。”
“什麼特質呢?”
“做生意的特質。”
“這個倒是,‘温商’之名從古至今一直沿用着,足以看出温州人是有多會做生意,就連和我們集團合作的一些老闆中,都有很多是温州人。”
“‘温商’中翹楚眾多,誰才是這些翹楚中的王者呢?”
“‘温商’中的王者莫過於沈文德,那個號稱是沈萬三後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