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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反常的魏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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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紅桃a撲克突然離開了魏仁武的左手,極速飛向龍謙。

眼看撲克直取龍謙的右眼,但是龍謙眼睛都不眨一下,面不改,默默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若無其事地夾住了撲克,這時,撲克離龍謙的眼珠只有一釐米的距離。

慘了,剛剛魏仁武的這個動作,明顯帶着挑釁的意味,嶽鳴不由得擔心起來,本來他還覺得氣氛越來越順利,沒想到魏仁武還是在這個時候暴了本

嶽鳴覺得,龍謙的耐心應該已經到了極點了吧,這個時候應該爆發,魏仁武欺人太甚,如果換做嶽鳴自己的話,好脾氣如他,此刻絕對會爆發的。

當然龍謙不是嶽鳴,他和嶽鳴表達態度的方式並不一樣,他沒有生氣,相反,他還高興,他發自肺腑地微笑道:“魏先生,果然是有天賦的魔術師啊。”他把那張撲克收入自己的口袋裏。

魏仁武也笑了,他哈哈笑道:“龍大師過譽了,我這是關公面前耍大刀,獻醜了,獻醜了。”倒是,嶽鳴很不屑地嘲諷道:“什麼嘛,明明就是很基礎的魔術,和謙哥的變酒成冰魔術本不是一個檔次的。”魏仁武白了嶽鳴一眼,突然站起身來,非常生氣地説道:“既然,你看不起我,只看得起龍大師,那我走好了。”魏仁武的行為,嚇了嶽鳴一跳,他本來只是想調侃一下,沒想到魏仁武竟然真的生氣了,平時他們經常互相調侃的,魏仁武都不會生氣,今天的魏仁武果然特別的反常,該生氣的時候,不生氣,不該生氣的時候,反而特別生氣。

被嚇到的當然也有龍謙,龍謙在一旁勸道:“魏先生,不要生氣,小嶽不是那個意思。”魏仁武重重地哼了一聲,對龍謙説道:“龍大師,這飯實在是吃不下去了,我先告辭。”魏仁武轉身便走,龍謙喊都喊不住,現在的嶽鳴十分尷尬,想勸兩句,但禍是他惹的,他怕自己説得越多,魏仁武越生氣,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魏仁武離開。

嶽鳴茫然地看着魏仁武離去過打開的房門,不知如何是好。

龍謙提醒嶽鳴道:“快追上去。”對,嶽鳴應該追上去,跟魏仁武好好地道歉,解鈴還須繫鈴人,魏仁武是他惹生氣的,就應該由他去給魏仁武道歉。

嶽鳴點點頭,便朝外追了出去。

龍謙面帶微笑看着嶽鳴也離開了,他的微笑突然變成了冷笑,並且冷冷地哼了一聲,對在一旁默默地為客人燒烤五花的美女燒烤師説道:“出去。”美女燒烤師非常地敬職敬業,無論客人在這裏鬧騰得多厲害,她都好像自己是一個工具,只需要做自己的事情,其他的,都不關心,這時,剩下的唯一一個客人居然對自己説了一句出去,讓她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道:“啊?”

“我叫你出去,聽不懂麼?”龍謙大喊一聲,顯得非常生氣。

美女燒烤師非常的委屈,自己沒有做錯什麼事,卻無故遭到客人的吼罵,但是她是個敬業的服務員,無論客人對她怎樣,她都要面帶微笑,所以她還是勉強帶着微笑離開了房間。

現在,整個包間裏,就只剩龍謙一人,他不需要再向任何人偽裝什麼,也不需要再去討好誰。

龍謙已經失去笑容,他現在鐵青着一張臉。

龍謙把之前魏仁武玩魔術時遞給他的撲克牌展開,從裏面挑選出一張牌,而這張牌正是一張紅桃a,龍謙不屑地説道:“真是雕蟲小技。”龍謙冷眼瞥了下紅桃a便把這張撲克扔到了燒烤架上,很快,這張紅桃a便燃燒起來,化為灰燼。

龍謙又從兜裏掏出一張紅桃a,這張紅桃a是魏仁武單獨飛給他的,和剛剛被燒的那張紅桃a一模一樣,沒有半點分別。

如果硬要説兩張紅桃a有分別的話,龍謙現在手裏這張的一個角似乎裂開了一點。

龍謙仔細端詳這張撲克,發出了冷笑聲,他笑道:“這樣才有點意思嘛。”另一邊,嶽鳴衝出烤店,追到已經快走到大街上的魏仁武面前,攔住魏仁武,急匆匆地解釋道:“魏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生氣,好嗎?我跟你道歉。”魏仁武依然無動於衷,他麻木地吼道:“散開。”

“別這樣,魏先生,你別這麼小氣,我都道歉了,要不,我請你吃宵夜,你一定還沒吃飽。”嶽鳴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魏仁武。

噗得一聲,魏仁武嚴肅的臉上還是沒有繃住,笑了出來,繼而笑聲越來越大,魏仁武連肚子都繃不住了,他捧着肚子,直笑到彎下了

嶽鳴突然這一刻就像一個傻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他似乎意識到點什麼,可是意識到的東西並不全面,但至少有一件事他能確定,那就是他被魏仁武給耍了。

“別笑了。”嶽鳴小聲地説道,魏仁武的笑聲越大,嶽鳴越到無地自容。

魏仁武哪裏聽得到嶽鳴在説什麼,他的笑神經一旦被調動了起來,就很難收得住。

“我叫你別笑了。”嶽鳴大喊了出來,這一次該換做他生氣了。

魏仁武一看嶽鳴要開始發火,立馬直起身子,強忍住笑意,説道:“好了,我不笑了,你剛剛好像説要請我吃宵夜來着。”

“是嗎?我説過嗎?”嶽鳴有意為自己扳回一城,死不承認。

魏仁武癟嘴道:“你這樣就沒意思了,男人要説話算話,不然我又要説你是娘們了。”嶽鳴沒有辦法,既然被魏仁武擺了一道,只好説道:“好吧,想吃啥?”魏仁武説道:“不如去吃‘川東王冷鍋串串’,好久沒吃了,甚是想念啊。”嶽鳴説道:“成幫主都回‘天成幫’了,他那‘川東王’還在營業?”魏仁武撫摸着八字鬍,説道:“沒錯,成幫主料理好‘天成幫’的事務後,便開始白天主持幫會工作,晚上又擺起了‘川東王’,他也還是不想辜負那些愛吃他串串的顧客,比如我。”説走就走,反正嶽鳴對“川東王冷鍋串串”也情的,於是兩人便又開着“瑪莎拉蒂”來到這個“老地方”悉的地方,悉的成幫主,成幫主一見到魏仁武和嶽鳴,便熱情地了上去,微笑道:“魏先生,小嶽,今天怎麼有空過來?”魏仁武拍了拍成幫主的肩膀,説道:“成幫主,啥也不説了,趕緊按老規矩上菜,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再嚐嚐你的手藝了。”

“好的。”成幫主立即給魏仁武和嶽鳴找了一個位置,便去廚房擺串串。

兩人在等待串串的過程中,嶽鳴鄭重其事地説道:“我們得談談。”魏仁武出一煙來,點燃後,才問道:“談什麼?”嶽鳴説道:“談談你為什麼要假裝生氣?”魏仁武着香煙,悠悠説道:“我可沒有假裝。”嶽鳴説道:“得了吧,魏先生,我還不瞭解你麼,你如果真的生氣,絕對不是我請你一頓就能解決的。”魏仁武哈哈笑道:“被你看出來了,是的,如果我真的生氣了,你請我一頓肯定不能讓我消氣的,至少得兩頓。”嶽鳴説道:“那咱們坦誠一點,你葫蘆裏到底賣着什麼藥?”魏仁武説道:“好吧,好歹又讓你破費了一頓,我坦誠一點,我只是覺得龍大師請我們吃的烤不合胃口,我又不好意思講出來,所以才假裝生氣逃走的,果然我最愛的還是成幫主的串串。”嶽鳴帶着懷疑的態度,説道:“是嗎?我怎麼覺得沒有這麼簡單?恐怕你還有什麼瞞着我的吧?”魏仁武笑道:“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是你想得太複雜了,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複雜的?我那單純的小嶽上哪兒去了?”嶽鳴慚愧道:“姑且相信你一次,可是,你今天鬧這麼一出,讓謙哥有一點難堪啊,要知道謙哥可是好心好意地請咱倆的,雖然東西不合你胃口,但是他的本質是沒有錯的,對嗎?”魏仁武點頭道:“你説的很對,我也覺得有點虧欠他,不如這樣吧,明天咱們又去找他。”

“又去找他?又讓別人請咱們一頓?我們的臉皮會不會太厚了一點?”嶽鳴實在沒法苟同魏仁武的想法。

“呸!”魏仁武狠狠道,“你當我是什麼人了?我是那種混吃混喝的人嗎?”嶽鳴癟嘴道:“好像還真是。”魏仁武掐滅香煙,用大拇指,指着鼻子説道:“我才不是那種人,我的意思是,明天咱們又去找他,請他吃一頓,挽回一點面子,而且我們請客,又能選一個合我口味的餐廳,何樂而不為。”嶽鳴質疑道:“我們請客?恐怕是我請客吧。”魏仁武白了嶽鳴一眼,冷冷道:“那你到底請不請?”嶽鳴輕嘆一聲,説道:“我請就我請,反正我覺得今天也對不起謙哥的,就當我向他賠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