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腳踏兩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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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開第一個詢問的是司儀。
全開問道:“昨晚的婚禮應該有彩排吧。”司儀有些驚恐的説道:“是的。”
“那都有誰參加了彩排?”
“有我、新郎和新娘、伴郎和伴娘、雙方父母,還有當時的一些婚慶的工作人員。”
“好的,我已經瞭解了。”全開正待詢問下一個的時候,法醫已經趕到了現場。
林星辰命令法醫馬上着手調查。
法醫花了半個小時的時候,對手套進行了檢測。
法醫報告説道:“整個無名指截止於戒指的位置,都檢測到了‘氰化鈉’。”全開忙道:“那戒指呢?”法醫説道:“戒指內圈也都有‘氰化鈉’。”全開恍然大悟,説道:“我明白了。”林星辰急道:“你明白什麼了?”全開説道:“我明白犯罪手法了。”正待林星辰追問之時,全開又開始詢問新娘:“你的戒指,從昨晚彩排到今天,都有誰接觸過嗎?”新娘淚眼婆娑地説道:“我和伴娘,還有我的其他一些閨
都接觸過。”全開説道:“我明白了。”又問道伴郎、伴娘:“昨晚彩排,你們都在吧?”
“是的。”伴郎和伴娘都回答道。
“昨晚彩排後,你就一直保管戒指,對不對?”伴娘突然很驚慌,連忙説道:“不是我乾的,不是我乾的…”全開被她突如其來的驚慌震驚到了,安道:“別緊張,我沒有説是你乾的。”伴郎陰陽怪氣地説道:“你這麼緊張,莫非是做賊心虛?”伴娘大怒道:“你放
!”伴郎白眼一翻,臉甩到另一邊去。
伴娘不服氣的要上去打伴郎,被全開拉住。
沒辦法,全開只能把兩人分開一些。
還可以詢問的,只剩兩位新人的父母和酒店工作人員了。
全開先問新郎的父母,説道:“叔叔、阿姨,陸通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陸通的母親悲傷過度,實在沒法回答,他父親代為回答:“陸通那臭小子,平裏很少給我們兩個老年人談論生活上的事,不過還是聽別人説,他在生意場上確實得罪過一些人,也不知是誰害了他
命。”全開又問道:“那最近陸通有沒有特別反常的事情發生呢?”他父親回答道:“他每天都很反常,比如昨晚,就出去玩到很晚才回家的。一回來整個人都還是醉熏熏的,今早上‘接親’,差點沒起來牀。真把我們老兩口氣死了。哎!他人都去了,我不該説他壞話了。”他的眼睛裏,也開始溢出淚水了。
全開又把一個酒店工作人員拉到一邊,詢問道:“昨天彩排的時候,你在嗎?”工作人員回答道:“當時我在。”全開説道:“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事情呢?”工作人員突然很神秘的,壓低了音量,説道:“有一件。”全開也壓低了音量,説道:“是什麼事?”工作人員小聲道:“是這樣的。昨晚,彩排結束後,大家就都離開了。我在收拾現場東西的時候,聽到了大廳外有一個女人的哭聲。”
“女人的哭聲?”
“因為當時就剩我一個人了,時間也不早了,我還以為是鬧鬼呢。好奇心大過恐懼,於是,我就慢慢靠近那個哭聲,哭聲中還夾雜着一句話。”
“一句話?”
“她是這樣説的:‘你個挨千刀的,真該去死。’”那個工作人員還學着那女人的腔調。
工作人員接着道:“後來,我一走出大廳,發現外面本沒人的時候,當時臉都給我嚇綠了。”全開點點頭,説道:“你説的,我明白了。”嶽鳴在一旁,看着全開來來回回、一板一眼的調查了半天,使他
覺到,全開在能力上和魏仁武是接近的,讓他覺得全開更勝一籌的是,他比魏仁武富有人情味得多。
全開呼喚林星辰過來,説道:“星辰,這裏的情況瞭解得差不多了,現在就需要法醫對手套和戒指還有陸通的屍體進一步的檢查了。”林星辰説道:“那可能要花上一段時間。”全開説道:“沒事,我們不急於這一時,我也要整理一下我所瞭解到的線索。”林星辰説道:“那咱們就先撤吧。”林星辰留下她的手下們對現場的人進行筆錄。
三人走出酒店,林星辰提議道:“那個魏仁武病重,咱們去看看他死了沒。”嶽鳴也附和道:“對啊,全先生,我們都去看看他吧,我想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全開卻説道:“不用了,你們去吧。我回酒店整理一下線索,畢竟人命更重要吧。”沒錯,這就是全開和魏仁武之間最大的不同點,全開更注重人命,魏仁武卻視人命為草芥,他更看重案子是不是能提起他的興趣。
嶽鳴雖然這麼想,但當全開走後,林星辰卻説:“他其實只是不想聽到魏仁武對這個案子的意見。”林星辰一見到魏仁武,就調侃道:“喲,魏仁武,你還沒死啊。”魏仁武坐在牀頭,虛弱地説道:“我死了,你豈不是要守活寡了。”林星辰大笑道:“還能反擊,説明你的病問題不大。”魏仁武説道:“笑話,我堂堂七尺男兒,豈能被這點小病擊垮,我保證明天就能生龍活虎地出門享受魚水之歡。”林星辰笑道:“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你明天下得了牀不。”嶽鳴這時卻沒有心情開玩笑,他嚴肅地説道:“魏先生,今天出事了。”魏仁武也收起了笑容,他説道:“看出來了,現在才三點,陸通不留你們玩,而且全開那小子也不敢來見我,説明是有了案子。”嶽鳴把今中午的婚禮上的事情,給魏仁武敍述了一遍。
魏仁武摸着八字鬍,一直點頭,等嶽鳴敍述完後,才嘆息道:“哎!大學時間,陸通和我是最聊得來的,他的婚禮,我沒去成,喪禮,我一定要去拜祭一下。”林星辰問道:“對於陸通的事,你有什麼看法?”魏仁武説道:“沒看法,現在不敢有看法,如果我比全開先破案的話,那他肯定會受打擊的。而且,他有在現場勘查,他應該比我更清楚案情才對。”林星辰説道:“可是…”魏仁武打斷了她,説道:“別可是了,你要相信全開那小子,畢竟他現在也是中國偵探協會的會長,這種案子難不倒他的。”嶽鳴明白林星辰的意思,雖然平時兩人好像互相看不慣,但林星辰更信任和依賴魏仁武一些,而且從林星辰的角度來看魏仁武和全開兩人的話,高下立判。
全開就住在婚禮現場的天友國際酒店,所以等林星辰和嶽鳴走後,他又不放心得回到了案發現場。
這裏,除了警察以外,只剩正在被方榮華做筆錄的伴郎。
全開走上前去,説道:“方警官,能不能讓我單獨再問他幾句?”方榮華還是那副鐵面孔,他回答道:“沒問題,林隊長吩咐了,全先生辦案,我們會全力配合的。”全開讓開了一條路,説道:“那勞駕方警官了。”方榮華明白全開的意思,便閃到一邊去調查其他細節。
全開還是把伴郎拉到離警察都很遠的地方,小聲地説道:“請問,怎麼稱呼?”伴郎戰戰兢兢地回答道:“我叫郭龍。”
“郭先生,是這樣的,我覺得你之前對我的提問,還有所保留,所以才要單獨和你聊聊的。”
“是有一些我懷疑的地方,在當時的情況下,我不便説。”
“現在能告訴我嗎?”
“是這樣的,我懷疑我表哥的死,和他腳踏兩隻船有關。”
“你想説那個伴娘嗎?”
“你…你怎麼知道?”伴郎聲音抖動了一下。
“你要相信,我是個偵探,這種事,瞞不過我的眼睛的。”
“確實,表哥這些事,本來就不光彩,我也不便當着這麼多親朋好友揭他的醜事。”
“説説你懷疑的據吧。”
“本來,表哥這個人就好,出軌這種事,也是很正常的。”
“這個我知道,我和他是大學同學,他那個時候就是這樣的。”
“但是,昨晚上有一件事,我特別在意。本來,我們昨晚很多哥們正在ktv裏開‘單身派對’,突然表哥接到一個電話,後來就説有事先走了。”
“這個電話很奇怪嗎?”
“接電話本身不奇怪,但是我在他掏出電話的時候,我的餘光剛好瞟到來電顯示上寫着‘客户李小姐’。”
“哦?這很奇怪嗎?”
“全先生一看就是知書達理的男人,自然不知道花花腸子的男人的把戲。將出軌的女人的聯繫方式改成客户的,就不容易被老婆察覺了。”確實全開在這方面沒有什麼經驗,他甚至連戀愛經驗都很稀少的。
全開説道:“也對,就算是客户,也不能在他結婚前的晚上,把他叫出去。”郭龍説道:“對啊,而且聽姨媽講,表哥後來很晚回家。他能夠結婚前一晚,和客户在一起很長時間麼?”
“那你為什麼要懷疑伴娘呢?”
“應該是直覺吧,我總覺得,從昨天到今天,伴娘臉都不太對,
神也很恍惚。”全開伸出手來,説道:“
謝郭先生,你提供的線索非常的有用。”郭龍也伸出手來和全開握手,説道:“哪裏哪裏,我表哥被人害死了,我應該為他做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