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報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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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應該走了吧。”嶽鳴緊張到手心和背心都全是汗。
郭凌點頭道:“是的,他們走了。”
“總算走了。”嶽鳴這才鬆了一口氣。
李易站起身來,指着魏仁武的鼻子喊叫道:“你太自以為是了吧,你以為你是誰,全先生都還沒有説話,你就敢擅自答應他們。”魏仁武攤開手,癟着嘴,一臉輕鬆。
全開怒斥李易道:“小李不得無禮,出去。”李易強壓着怒火,憤然走出了郭凌的辦公室。
魏仁武無奈道:“我説,全開啊,你這助手脾氣好大。”全開長嘆道:“哎!這小子從來就是這種暴脾氣,讓他改了多少次了,卻總是改不了。”魏仁武説道:“我倒覺得,他這個個好,總比你那温脾氣好太多了。”全開只是微微一笑。
郭凌説道:“魏先生,現在你答應了那兩位領導,三天之內找回權杖,真的有把握嗎?”魏仁武淡定地説道:“沒把握啊。”郭凌一聽這話,臉都綠了。
魏仁武哈哈笑道:“郭館長不要緊張,我魏仁武向來都不打有把握的仗,很多時候,破案就是這樣的,查着查着,把握就越來越大了,我只是對自己有信心而已。”郭凌把目光投向了更為悉更為信任的全開身上,卻只見全開又一臉信任的望着魏仁武,這一刻,他明白了,魏仁武是值得信任的人。
魏仁武説道:“不過就目前的案情來講,我還一無所知,所以我需要一些案情來打打底,郭館長,你能幫助我嗎?”郭凌尊敬地説道:“那就請魏先生移步,我到案發現場去,慢慢跟魏先生講講,這樁離奇的盜竊案。”圖坦卡蒙的“赫卡”權杖原來準備展覽在二樓單獨的一個展覽間裏,展覽間有足足一百平米的空間,與權杖一起展覽的,還有圖坦卡蒙的其他一些生前遺物,當然這些東西也價值不菲,但與權杖比起來,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展覽間的正中央放着權杖的防盜玻璃展覽盒,權杖本來應該放在這裏面的,現在卻空空如也。
魏仁武撫摸着八字鬍,看着透亮的展覽盒,眉頭緊皺,陷入沉思。
嶽鳴知道,這個時候的魏仁武是一定不能打擾的。
全開當然也知道,郭凌就算不知道,他也能看出來。
可就獨獨李易就算知道,他也要裝着不知道的冷嘲熱諷:“半天都推理不出一來,果然只會裝模作樣。”魏仁武沒有説話,他默默地出一香煙點燃。
李易依然喋喋不休地説道:“瞧瞧,想不出什麼頭緒,便又用煙來掩飾自己的緊張了。”李易的這些話,連生温和的嶽鳴都聽不下去了,嶽鳴急道:“你能不能少説兩句,魏先生現在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進行思考。”李易説道:“讓他思考也是枉然,這樣只是費大家的時間而已。”
“話説,郭館長,能跟我説説這個房間的安保設計嗎?”這時,魏仁武開口了。
“當然。”郭凌朝展覽間的門口走去,“請大家隨我到門口來。”眾人都到了展覽間的門口,郭凌走到門口邊上的一個花壇旁,挪開花壇,花壇背後的牆上竟然有一個密碼報警器。
郭凌用左手在門口邊上的密碼報警器上輸入了密碼,關掉房間的燈,然後説道:“現在,這個房間充滿了紅外線,當只要有人觸碰到紅外線,全樓的報警器都會響起,並給我的手機發提示短信。”郭凌又拿了一副夜視鏡遞給魏仁武,魏仁武透過夜視鏡,能清楚地看到紅外線的分佈。
整個房間佈滿了紅外線,簡直稱得上是密不透風,別説人了,恐怕是一隻蒼蠅進入房間,都會觸發報警器的。
魏仁武故意伸出一手指進入房間。
頓時,整棟“首都博物館”報警聲此起彼伏,聲響震天。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警報聲,嚇了嶽鳴一大跳。
李易大喊道:“魏仁武,你在幹什麼!”過了兩分鐘,這個房間外,便圍滿了七八十個匆匆趕來的保安,本來保安們還以為遇到了什麼突發情況,但是當他們看到了郭凌在這裏,才放鬆剛繃緊的神經。
李易又罵道:“魏仁武,你在搞什麼鬼啊!”魏仁武不理會李易,轉頭朝郭凌説道:“郭館長,怎麼把這玩意關了。”郭凌説道:“只要再輸一次密碼,就能關掉這個警報。”郭凌又搗鼓了一下密碼器,警報聲果然停止了。
郭凌朝圍成圈的保安們説道:“散了吧,這只是一場演習。”聽到郭凌的命令,保安們紛紛離去。
魏仁武對郭凌説道:“可能嚇到了郭館長了,但實際上,我只是測試一下,保安們的反應速度,兩分鐘也算夠快的了,這説明保安們還是很敬業的。”郭凌説道:“是啊,‘白馬盜’能在這樣的環境下,盜走權杖,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神偷。”魏仁武説道:“對了,郭館長,可以説下,權杖被盜的情況了。”郭凌頓了頓,他的背脊彷彿更加的彎曲,他皺着眉頭説道:“那是圖坦卡蒙遺物展覽的第一天,來觀展的人很多,因為人太多了,預約都排到七天以後。誰又曾想到,就在第一天的晚上,這次展覽最重頭的部分,圖坦卡蒙的‘赫卡’權杖卻被盜了。”
“這些廢話,就沒必要説了,我就問權杖是怎麼丟的。”魏仁武最煩別人半天講不到重點,有些人總喜歡在説一件事情之前渲染一番來突出這件事的重要。
郭凌尷尬道:“好好好,那天夜裏,我還在家,突然手機便收到了來自報警器發來的緊急短信,正巧我家不遠,我便快馬加鞭的趕來,結果等我到達的時候,權杖已經被盜了。”魏仁武撫摸着八字鬍説道:“這麼説來,‘白馬盜’並沒有避開紅外線,而是直接無視了紅外線,直取權杖,再想辦法逃走的。”郭凌點頭道:“是這樣的,但是‘白馬盜’卻像沒有出現過一樣,沒有人看見他來過,也沒有人看見他逃走過。”魏仁武説道:“噢?這我就比較好奇了,難道你們沒有監控錄像嗎?”郭凌説道:“有倒是有監控,只不過…”郭凌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當時的情形。
魏仁武問道:“怎麼了?有什麼難言之隱麼?”郭凌説道:“談不上難言之隱,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魏仁武説道:“那你乾脆帶我去看看,應該比你説的,更詳細一點。”郭凌點頭道:“有道理,那諸位,請隨我到監控室。”郭凌帶着眾人來到了監控室,這時的監控室正有一個年輕的保安在值班。
保安一見到郭凌,便從板凳上坐起來,説道:“郭館長,你怎麼來了?”保安看到來了這麼多人,心裏難免有些緊張。
郭凌示意保安坐下,説道:“我們是來看那天權杖被盜的監控錄像的,你把錄像調出來,讓我們看看。”保安恭敬道:“好好,我這就調出來。”
“等等。”魏仁武説道,“我要看那個時段,整棟大樓的監控視頻。”保安愣了一下,他不認識魏仁武,不能隨便聽魏仁武的指揮,所以他把目光又投向郭凌。
郭凌説道:“這位先生説要看整棟大樓的監控視頻,那你就放。”保安得到了郭凌的許可,才剛放出監控。
這個監控室,有一堵牆佈滿了監控的電視,監視着整個博物館的各個角落。
保安把每個監控電視的時間都同步調到那晚出事的前十分鐘。
魏仁武站在監控牆的前面,仔細地觀察着每一部監視器。
李易又在一旁説起風涼話:“噢!大偵探又開起裝模式了。”
“出去!”全開大喝一聲,李易揹着手,散漫地走出監控室。
魏仁武突然指着角落裏的一個監控,説道:“全開,當晚你也在這裏嗎?”從監控可以看到,全開確實在博物館裏走動。
全開點頭道:“當然,我也是被聘請來進行安保的人員,我自然要查看博物館的安全。”魏仁武説道:“那麼當晚出事的時候,你也是在現場的嗎?”全開説道:“警報響起的時候,我的的確確去了權杖所在的展覽間。”魏仁武長嘆一聲,説道:“全開啊全開,你真是令我失望啊,沒想到你在現場,還是讓這件事發生了,換做是我的話,恐怕‘白馬盜’便有來無回了。”全開慚愧道:“就是因為如此,我才不敢單獨偵辦這個案子,所以我不遠萬里去到成都,請你過來。”魏仁武哈哈笑道:“全開,雖然你以前總是不服我,老是想和我爭誰才是最聰明的人,不過這一次,我不得不承認你是聰明的,請我來幫忙,也許會是你這輩子最聰明,也是最正確的決定。”全開微笑道:“隨你怎麼想,我現在一心只希望你能找回權杖,來彌補我所犯下的過錯。”這時,嶽鳴突然嘴道:“魏先生,‘白馬盜’好像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