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兩個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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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仁武是第一次到北京,但是這個第一次,並沒有給他留下什麼好印象,在他來到北京之前,他一直以為成都是霧霾最嚴重的城市,但是來到北京之後,他才發現他還是見識太淺薄了。
北京的霧霾應該怎麼形容比較好呢?五十米開外人畜不分,每呼一口,都像在吃一塊磚。
就算是遠在郊外的“首都國際機場”霧霾也絲毫沒有減弱。
魏仁武抱怨道:“我覺得來北京,是我人生所做的很多決定中最錯誤的一個。”全開只是呵呵一笑,不發表評論。
魏仁武對全開説道:“全開,你是怎樣在這種環境下活下去的,我簡直覺自己一刻也待不下去。”全開拍拍自己脯,説道:“時間長了,有些東西自然就可以免疫,我都有霧霾抗體了。”嶽鳴在一旁嘲諷道:“不知道是誰説自己的傷已經好了來着。”依然拄着枴杖的魏仁武説道:“身體外的傷已經好了,但是到了北京,我又發現身體內部又受傷了。”全開尷尬笑道:“仁武,既來之則安之,回想一下‘白馬盜’,難道你不想抓住他嗎?”魏仁武悠悠道:“那種自以為是的小偷,我遲早會抓住他的,話説你應該比較急吧。”
“哦?你這麼認為嗎?”全開説道。
魏仁武攤開手,輕嘆道:“很明顯,這次的展覽的意義不止是埃及方面藝術上的這麼簡單,裏面肯定還涉及了一些其他的問題,所以權杖的丟失勢必會引起一些大人物的關心,你不急才怪。”全開點頭道:“你説的沒錯,我承認,我確實被某些人施加了壓力,所以我必須找你幫忙,才更有勝算一點。”魏仁武説道:“是啊,不然以你的脾氣,遇上了‘白馬盜’,肯定是自己一個人享用。”嶽鳴一頭霧水地問道:“你們説的大人物到底是什麼人啊?”魏仁武笑而不答,而全開説道:“小嶽啊,有些人你最好不要問比較好。”嶽鳴似乎有所領悟,點頭道:“好吧,反正聽起來好像大有來頭。”全開指着前方一輛“奔馳s600”説道:“我的車在等我們,我們趕緊出發吧。”嶽鳴扶着魏仁武走向奔馳。
奔馳車上下來一個人,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歲的小夥子,穿着時尚的衣服,戴着一副墨鏡,留有像刺蝟般的豎直頭髮。
這個小夥子一見到全開便鞠躬道:“全先生。”全開點點頭,便向魏仁武解釋道:“這是我的助手,叫做李易。”全開又轉頭向李易解釋道:“李易,這是我大學同學魏仁武以及他的助手嶽鳴。”李易不屑地白了魏仁武一眼,看來他對魏仁武並沒有什麼好。
魏仁武哈哈笑道:“全開啊全開,沒想到你會收一個刺頭做助手。”
“你説誰是刺頭?”李易對魏仁武的評價很不滿意,他憤怒地揭下墨鏡,怒斥道。
全開見兩人才剛一見面,火藥味便起來了,便立馬喝止道:“李易,不得無禮。”總體來講,李易還是很聽全開的話的,立馬便閉嘴了。
魏仁武撫摸着八字鬍,陰險地笑道:“有點意思。”全開看了看眾人,只得無奈地説道:“上車吧。”坐在車裏,嶽鳴好奇地問道:“全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全開還沒有回答,魏仁武便率先回答:“肯定是去‘首都博物館’,再怎麼樣,也得去案發現場去看看,才能推理案情吧。”這時,被魏仁武稱為刺頭的李易一邊開着車,一邊説道:“全先生,我不太明白,我們為什麼要請他們幫忙?”李易突如其來的質疑,使得魏仁武和嶽鳴處於一個很尷尬的境地。
全開解釋道:“魏先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有他的幫助,我們在這案子上能取得更重大的突破,這就是我請他們幫忙的原因。”李易冷冷道:“全先生這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在我眼裏,全先生才應該是中國最厲害的偵探,我們本不需要別人的幫助。”這時,尷尬的人變成了全開。
魏仁武不服氣道:“嘿!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誰不?”李易冷笑道:“當然知道,媒體一直在鼓吹成都有一位神探,叫做魏仁武。不過在我看來,媒體都是喜歡吹捧英雄人物,來博取眼球,其實言過其實。”
“哦?好像媒體也喜歡吹捧全開吧,難道他也言過其實?”魏仁武毫不相讓。
李易哈哈笑道:“全先生當然不一樣了,他是有真才實學的人,這是我能看到的,全先生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比的。”魏仁武轉過頭來,對全開哈哈笑道:“全開啊,你這助手好像對你很崇拜啊。”全開尷尬地笑道:“年輕人不懂事,仁武你不要計較。”魏仁武又對嶽鳴發出疑問:“你也是年輕人,你為什麼就這麼懂事呢?”老實講,嶽鳴也不喜歡李易,但是他不會像魏仁武這樣直接和李易進行火星撞地球似的碰撞,他會打“太極”所以他説道:“魏先生,這只是每個人的個不一樣而已,只是這位朋友説話比較直接一些。”嶽鳴的話就李易比較容易接受一點,李易贊同道:“我這人就是這樣,有什麼説什麼,絕對不會假惺惺的本來討厭你,還要給你賠笑。”李易果然不是個語言大師,他這麼一句話,也把嶽鳴説成了假惺惺的人。
魏仁武哈哈大笑起來,他捧腹道:“小嶽啊,原來你是這種人啊。”嶽鳴面有不悦,不置可否。
全開一看局面越來越難收拾了,便又怒斥李易:“小李,少説兩句,不管你喜不喜歡魏先生,你都給我閉嘴。”魏仁武很少看到全開會這麼生氣,但是全開生起氣來,還真能壓制住李易,李易立馬便不再説話。
大家一不説話,車內的氣氛就變得異常安靜,沒有人敢先發一言,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所説的話,又會點燃誰的情緒。
就這樣,眾人在安靜的環境下來到了北京市西城區復興門外大街16號的“首都博物館”
“首都博物館”是北京市最大的一個綜合博物館,建築面積可以達到六萬多平方米,它所設的展覽的藏品有五千多件,這些藏品承載了北京市從一個邊陲小鎮一步一步成為幾代王朝的首都的歷史。總體來講,“首都博物館”就是北京市歷史的見證。
這一次,埃及方面的博物館將圖坦卡蒙的“赫卡”權杖帶到中國,並選擇在“首都博物館”進行展覽,就是看中這個博物館的歷史底藴,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本以為“首都博物館”安保能力應該是頂尖的,卻還是被人盜走了權杖。
到達“首都博物館”的大門口,嶽鳴看着這雄偉的建築,驚歎道:“哇,好大的博物館。”李易嘲諷道:“真是鄉巴佬進城。”魏仁武反嘲諷道:“是啊,小嶽,你可真沒見識,這和我們成都的‘環球中心’比起來就像老爸碰上了兒子。”全開眼看局面又要失控了,便轉移注意力地説道:“你們看,館長來了。”一個有些駝背的小老頭從大門口着眾人走出來,並對全開説道:“全先生,你總算回來了。”全開疑惑道:“郭館長,發生了什麼事嗎?”還沒等郭館長開口,魏仁武便搶先道:“一定是埃及方面給政府施加了壓力,然後政府又給博物館施加了壓力,我想應該不需要多久,某個部門就會接管這裏。”
“這位是?”郭館長疑惑道。
全開趕緊介紹道:“郭館長,這位是我之前跟你提及的,我的大學同學魏仁武,他旁邊那位小哥是他的助手,叫做嶽鳴,他們會協助我一起幫你找回圖坦卡蒙的權杖的。”魏仁武這時嘴道:“全開,有件事你得搞清楚,不是我協助你,是你協助我。”李易切了一聲,嘲諷道:“還真是不要臉。”魏仁武白了李易一眼,卻沒有發怒。
郭館長很客氣的伸出手來,説道:“原來是傳説中的神探魏仁武,久仰大名,我是‘首都博物館’的館長,我叫郭凌。”魏仁武雖然也算是個刺頭,但是他向來對自己客氣的人也很客氣,他也伸出手來,和郭凌禮貌地握了手,並説道:“郭館長,眼看你急急忙忙的樣子,我想我剛剛説的某個部門的人,恐怕已經來了。”郭凌點頭道:“魏先生真是明察秋毫,沒錯,他們確實來了,而且已經在和駐紮在我們這裏偵辦此案的警察進行接手續,他們準備全權接管這個案子。”嶽鳴好奇道:“你們説的是些什麼人啊?”全開、李易、郭凌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們都知道這個所謂的部門是不能隨便提及的,而這個部門的工作也是極為神秘。
雖然這三個人不敢説出這個部門,但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魏仁武卻不會有這樣的顧忌,所以他回答道:“我們説的是‘國家安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