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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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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魏仁武靠着‮腿雙‬,跑不過三個輪子的垃圾車,現在魏仁武把‮腿雙‬換成了四個輪子的“甲殼蟲”很快便拉近了與垃圾車的距離。

不過,魏仁武早已忘了要追趕張玉寧這件事,他的心思現在全放在正專心開車的嶽鳴身上。

魏仁武看着嶽鳴,大喊斥責道:“你為什麼回來了?我不是讓你在那邊好好待着嗎?”嶽鳴卻沒有轉過頭來看魏仁武一眼,而是直盯着前方竄逃的垃圾車,並簡單地回答道:“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我們先把嫌疑人追到再説吧。”魏仁武可不幹了:“嫌疑人遲早會拿下的,現在你必須告訴我,你為什麼回來?”

“啊!你好煩啊!”嶽鳴簡直不能專心地追捕嫌疑犯了,四個輪子竟然差點被三個輪子給甩掉。

“就算嫌我煩,我也要説,你回來到底想幹嗎?那邊的事業就不管不顧了?那邊的女朋友也不管不顧了?”魏仁武在一旁喋喋不休。

嶽鳴實在忍無可忍:“好吧,我告訴你,我回來,是因為這裏有我的事業。”

“那‘岳氏集團’又算什麼?”

“那是我爸的事業,不是我的事業,我一手建立起來的事業是‘鳴武偵探事務所’。”嶽鳴雖然衝着魏仁武大喊,但是他的注意力卻沒有從前面的垃圾車移開,所以也沒有被垃圾車甩掉。

魏仁武長嘆一聲,説道:“看來你把我待你的那些話,全部當耳邊風了。”嶽鳴癟着嘴,説道:“你走後,我仔細想了一下,我完全沒有必要非得聽你的話,我有自己的主見,去做我自己的決定。再説了,‘岳氏集團’我也沒有丟掉,我給了更職業的經理人去打理。”

“那你女朋友呢?”

“她支持我的決定。”魏仁武掏出煙來點燃,深一口,才緩緩説道:“好吧,咱們先做正事,等事情結束,再好好談談這問題。”

“沒必要在談了,這是我想了幾天才做下的決定,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嶽鳴猛踩油門,加大馬力。

魏仁武也沒再談論這件事了,而是又把注意力轉到越來越近的垃圾車。

所以三個輪子終究是跑不過四個輪子,“甲殼蟲”一個壓雙實線的強超車,再一個急轉急剎,便橫在三輪垃圾車的前面。

既然垃圾三輪車被追上了,戴口罩的張玉寧,可也沒有準備坐以待斃,他跳下垃圾車,便朝巷子裏逃跑。

巷子太窄,“甲殼蟲”自然不能開進去,所以魏仁武也跳下車,用‮腿雙‬去追趕。

當兩人都是用腿跑的時候,魏仁武的短跑速度可不亞於一個職業的短跑運動員,所以本沒跑出幾十米,魏仁武便揪住張玉寧的衣領朝後一扯,張玉寧瞬間仰倒在地。

魏仁武騎在張玉寧的身上,雙膝緊緊壓住張玉寧的雙臂上,使他動彈不得。

魏仁武得意地揭開張玉寧的口罩,一張絕望的老臉接着微弱的路燈燈光呈現在魏仁武的面前。

魏仁武哈哈笑道:“你跑啊,你倒是跑啊,總算逮到你了。”張玉寧一言不發。

這時,嶽鳴也已經趕到,他好奇道:“這就是你跟張警官這兩天追蹤的人啊。”

“怎麼?你和張風聯繫過了?”魏仁武恍然大悟,“我還真是笨,你能找到我,肯定是張風告訴你的,這麼説來,他剛剛打的電話是想通知我,你回來了。我錯怪他了。”嶽鳴疑惑道:“你到底在自言自語些什麼?”魏仁武慚愧道:“沒什麼。你給張風打個電話,讓他帶人過來。”沒過多久,張風、楊文耳、肖偉便帶着不少幹警馬不停蹄的趕來。

張風和肖偉從魏仁武的手裏接管了張玉寧。

張風用手銬銬上張玉寧,嚴厲的説道:“張玉寧,你涉嫌多起謀殺案,我現在正式逮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説的每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張玉寧只是冷笑,卻不説話。

張風正帶走張玉寧,卻聽見魏仁武説道:“先不要帶走他,我有幾句話要問他。”張風架住張玉寧,説道:“魏先生,有什麼要問的,就趕緊了,我還得帶他回去。”魏仁武撫摸着八字鬍,看着張玉寧,神情嚴肅地説道:“張玉寧,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張玉寧冷哼一聲,説道:“我知道你,監獄裏的人都説,遇到魏仁武,就一定要坦白自己的罪行,不然他會讓你吃盡苦頭後,再揭你的罪行。”

“哎呀,原來你會説話啊,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魏仁武調侃道,“既然你都知道我的手段了,那現在你可以坦白你的罪行了。”張玉寧長嘆一聲,説道:“其實,已經很明顯了,我總共殺了四個人。”魏仁武搖頭道:“嚴格意義上來講,你殺了五個人,還有一個是十年前的那個‘十石小學’的校長。”張玉寧點頭道:“沒錯,確實是五個人,最該死的就是那個校長。”

“你為什麼要殺他們?”魏仁武問道。

張玉寧哈哈笑道:“這是一羣畜生,畜生沒有天來收拾,難道還不能讓我來收拾嗎?”魏仁武説道:“他們都幹了什麼?讓你如此恨他們?”張玉寧狠狠説道:“他們當然幹了畜生才會乾的事情,試問,有人類會將魔掌伸向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嶽鳴好奇道:“他們對小女孩做了什麼?”魏仁武知道張玉寧所説的那件事,但是他不希望張玉寧把那件事講出來,畢竟這件事太過於殘酷,所以他跳過這段,説道:“所以,你為了復仇,才這麼做的嗎?”張玉寧説道:“沒錯,我就是要復仇。”魏仁武又問道:“十年前,你只殺了一個人,為什麼現在才想起要殺另外四個人的?”張玉寧説道:“因為當時,我並不知道還有其他人也做了這種事,但毫無疑問,那個校長是主謀,他策劃這樣的事,並把婷…出賣給了別人,並且還做了賬目,我在他辦公室殺了後,無意中翻到了那賬本,並且憑着記憶,記住了一些名字,但是沒能完全記住,不然死的就不止這幾個了。”張玉寧輕描淡寫地説出這些話,就好像殺的不是幾個鮮活的人類,而是幾條魚。

魏仁武撫摸着八字鬍,緩緩説道:“這麼説來,你在牢裏,一直記得這個仇,所以一出獄,便立馬策劃了這場復仇,對嗎?”張玉寧直了膛,毫無悔意地説道:“沒錯,我忍辱負重十年,就是為了復仇,哪怕讓我再坐一輩子牢,我也一定要殺了他們。”魏仁武走到張玉寧跟前,沒有説話,只是看着張玉寧,從頭看到腳,就像獵人在觀賞自己的獵物一般。

張玉寧渾身不自在,疑惑道:“你想幹什麼?”魏仁武出了詭異的笑容,他笑道:“謝你今晚話這麼多。”

“你什麼意思?”張玉寧更加的茫然。

魏仁武沒有正面回答張玉寧的話,而是對張風説道:“張警官,我問完了。”張風點點頭,便對張玉寧説道:“走吧。”順手便將張玉寧往警車裏推。

張玉寧突然臉大變,他又回想起監獄裏獄友們跟他講的話:“當你面對魏仁武的時候,不要沉默,一定要坦白。”但其實後面還有一句:“更不要試圖用謊言去掩蓋真相,他只會從你的謊言中得到更真切的真相。”張玉寧慌亂了,他一邊掙扎,一邊大喊道:“我就是殺人兇手,我就是…”

“閉嘴!老實點!”張風怒斥道,並花了好大力氣,才把張玉寧給上警車。

眾人走後,也只剩魏仁武和嶽鳴獨自站在街上。

“魏先生,案子結束了吧?”嶽鳴問道。

魏仁武撫摸着八字鬍,沒有説話,他又處於一種沉思狀態。

嶽鳴沒敢再追問下去。

突然魏仁武大喊道:“快上車,載我去四川大學。”

“啊?”嶽鳴一臉茫然。

“啊什麼啊!趕緊的。”魏仁武還沒等嶽鳴反應過來,便已經率先鑽進了“甲殼蟲”嶽鳴這才進了車裏,發動汽車,並問道:“去川大做什麼?”魏仁武眉頭一皺,嚴肅地説道:“我們去找一個人。”

“什麼樣的人,非要大半夜去找?”嶽鳴好奇道。

等嶽鳴發動了汽車後,魏仁武才緩緩説道:“一個對於此案至關重要的人。”

“等等,這個案子還沒有結束嗎?”嶽鳴越來越不明白了。

“當然沒有結束。”魏仁武又點起了香煙。

“那我們剛剛抓到的人,不是兇手嗎?”

“小嶽啊小嶽,越表面的真相,越是為了掩飾其真正的目的,你難道忘了嗎?”魏仁武長嘆道。

嶽鳴癟着嘴,沒有回答,因為魏仁武的話讓他想起前不久他才經歷的一切,他自己不就是被誣陷成殺人兇手,而真正的兇手卻隱藏在真相之下。

嶽鳴還是忍不住問道:“所以,兇手是誰呢?我們要去找的人,又是誰呢?”魏仁武深深吐出一陣煙氣,才説道:“兇手很快就會浮現出來,而我們要找的是一名川大的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