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年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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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又死了一個麼?一樣的死法嗎?”魏仁武驚奇地問道。
“沒錯,確實又死了一個人,和王國民是一個死法的。”張風一回想起來,就到膽寒。
“這次又是個什麼人?”魏仁武趕緊把張風拉進屋。
正待張風回答之時,卻聽見魏仁武緊閉房門的房間裏傳來一陣嫵媚的聲音:“寶貝兒,是誰啊?”
“這…”張風指着魏仁武的房間,出了尷尬的笑容。
“這個,我來解決。”魏仁武拍了拍脯,然後就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張風縮到角落裏等待,只聽見魏仁武的房間裏有叫罵聲,看來兩人發生了烈的爭吵。
沒過多久,魏仁武的房間門就打開了,衝出來一個衣衫不整,氣沖沖的女人,一邊整理着衣服,一邊大罵道:“沒良心的東西,需要老孃時,叫老孃寶貝,用完了,就叫老孃滾,老孃再也不伺候你這個雜種了。”女人嘴裏一直不停唸叨着,然後衝出了魏仁武家。
張風靠牆站着,不敢發表任何意見。
魏仁武悠哉地走出房間,對張風説道:“解決了,來説正事吧。”張風指了指沙發上的絲蕾內褲,説道:“她好像忘了這個。”
“管她的,你到底説不説正事?”女人和案子這兩樣中,魏仁武顯然更關心案子一些。
“哦,好吧,咱們還是繼續説案子吧。”張風頓了頓,努力去安撫自己的心神,因為他不得不回憶那噁心的畫面,“同樣的赤身體,同樣的荒郊野嶺,同樣的命子被人割掉,不同樣的是,這次是另一家商貿公司的會計。”魏仁武一邊披上沙發上的睡衣,一邊緊鎖眉頭的説道:“兩個人之間,一定有某種聯繫。”張風搖頭道:“我已經調查過了,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集,朋友圈沒有重疊,業務往來沒有重疊,總之就是兩個完全沒有任何干系的人。”
“你確定?”魏仁武疑惑道。
“非常確定,我是調查了很清楚,才來跟你説的。”魏仁武撫摸着八字鬍,不解道:“這就奇怪了,難道只是簡單的變態殺手嗎?毫無針對的尋找獵物,只為突顯他變態的一面?”魏仁武的問題,張風一個都答不上來,當然,能回答上這些問題的人,也許就只有魏仁武自己。
魏仁武又道:“那你應該也調查了死者生前最後一次臉的情況吧。”張風點頭道:“這個,我確實做了調查,死者生前最後一次被人看見是在公司裏,因為死者是會計,他需要在過年之前,計算出公司員工們的年終獎,所以昨晚他一個人在加班,員工們在下班後就都走了。”
“這麼説來,兇手很容易就能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殺掉死者。”魏仁武分析道。
“看來是這樣。”張風同意道,“那麼魏先生,現在和我一起去看看屍體嗎?”魏仁武趕緊揮手道:“不,我還想吃飯。”張風急道:“可是魏先生,現場查看一下屍體,萬一有什麼新發現呢?”
“有啥好看的,兩個人都死得一個樣,看過一個死人就行了。”魏仁武嚴詞拒絕。
張風無奈道:“那咱們總得做點什麼吧?”魏仁武從茶几上的“藍嬌”香煙盒裏出一點燃,悠悠説道:“你去調查一下兩個死者的住址是哪裏,然後打電話給我。”
“你電話不是扔了麼?”張風疑惑道。
魏仁武從睡衣口袋裏掏出了一部新的手機,説道:“扔了,我難道不會再買麼?”魏仁武在手機上按了幾個鍵,然後張風的手機就響了,魏仁武又説道:“把電話號碼存好,就趕緊去吧。”張風這就準備出發,臨走之時,張風還問道:“魏先生,調查完了之後呢?”魏仁武哈哈笑道:“這不大年三十了麼?調查完了,你不回家陪家人過年,還查什麼案子。案子有的是時間調查。”魏仁武説得沒錯,這兩天,張風以及肖偉、楊文耳都忙於工作,確實是有些疏遠了家人,查案固然重要,但是案子不應該高於自己的家人。
所以,張風在按魏仁武的要求,查到了兩名死者的住址後,便回家去了。
案子的確不應該比家人更重要,但是對於魏仁武來説,案子就應該是最重要的,因為他沒有家人。
大年三十,又稱“除夕”在中國,大年三十這一天,可能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最重要的一天。
在這一天裏,全國上下都充滿了喜慶和團圓,特別是漂泊在外的遊子,都盼望着能在這一天的夜裏,帶着一年的收穫回到家裏,坐在家人身邊,跟家人説説外面的悲歡離合。
這樣的夜晚,總是讓一些人心情愉悦,當然這些人裏面,一定不會包括魏仁武。
以往魏仁武在過大年三十的時候,他都會窩在家裏不出門,就算外面煙花炸翻了天,他也不會站到窗台去看一眼。
但是,此次的大年三十,魏仁武沒有窩在家裏,他選擇了出門,他要和他的“家人”一起過一個美妙的大年三十。
而他的“家人”毫無疑問就是他最愛的案子。
只有案子才能給他最親切的温暖,才能排解他空虛的寂寞,才能讓他受到活着的意義,他如果還不能愛案子的話,那他就真的是一具行屍走了。
魏仁武走在瑟瑟寒風中,風中瀰漫着火藥的味道,準確的説,那不是火藥,是煙火,街上隨處可見放着煙花,互相嬉鬧的孩童,挨家挨户燈火通明。
晚上九點三十分,魏仁武鑽進了一家單身公寓,這是王愛民的住址,因為單身公寓的租客多為外地來成都上班的人士,所以這棟樓幾乎已經人去樓空。
樓外,煙花響聲如雷,而樓內卻靜得可怕。
因為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關心自己家裏的電視上正在播放的節聯歡晚會,沒有人關心隔壁鄰居是不是進入了陌生人,再則説,就算是小偷也得回家過大年三十,誰會相信有人會在這一天入室盜竊呢?
魏仁武就這樣沒有阻礙,甚至都不用刻意迴避的,就進入了王愛民的家裏,他當然不是來偷東西的,但他卻是來找東西的。
魏仁武要找什麼東西?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好歹也得來碰碰運氣,説不定就能找到決定證據呢?
王國民的家裏很整潔,整潔到茶几上的紙巾都疊得工工整整的,魏仁武一看到這麼整潔的房間,就想起了嶽鳴,嶽鳴也是這樣愛乾淨愛整潔的人。
魏仁武搖搖頭,努力不去想嶽鳴,他需要更集中神於眼前。
魏仁武發現,王國民的家裏除了一些常用品外,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物品。
從表面上來講,似乎沒有什麼奇怪的,但這反而是一件奇怪的事。
一個常年獨自居住的成男人,夜半三更之時,如何去打發這百無聊賴的寂寞呢?
一定以及應該會有些男人某些時候需要的特殊物品才對,魏仁武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整潔的房間,瞬間就被魏仁武抄亂了。
不過,這樣的房間,魏仁武倒看着順眼。
特殊的物品,依然沒有找到,魏仁武倒是從牀底的一堆雜物中找到了一個上了鎖的箱子。
魏仁武坐在地上,對這個箱子充滿了好奇,這是一個十分陳舊的皮箱,舊到真皮已經掉了幾層。
一個如此愛整潔的人,怎麼會容忍自己有一個這麼骯髒和陳舊的皮箱,即使是塵封在牀底的雜物中,而且那些雜物也都幾乎是嶄新的,也就這箱子顯得與眾不同。
皮箱雖然上了鎖,但這本難不倒魏仁武,要知道魏仁武的開鎖功夫不亞於任何一家“開鎖王”如果魏仁武不做刑偵的工作,僅憑開鎖的功夫,都足夠讓他過上不錯的生活。
魏仁武很輕巧的便打開了箱子,但箱子裏東西,卻讓他摸不着頭腦,竟然只是一些小女生的衣物,連衣裙、女生校服、髮夾等。
魏仁武很茫然,他想不出一個老男人為什麼會收藏這些東西?
唯一的解釋就是王國民可能有一個女兒,這些是他女兒的衣物。想想他年紀也不小了,有個十多歲的女兒,也是比較正常不過的事情。
魏仁武合上了箱子,今晚的他,看來要空手而歸了。
魏仁武無聊地站在王國民家的窗邊,窗外是黑夜,卻通明的像是白天。
現在是凌晨零點,跨年的鐘聲響起,城市的各個角落升起了星火,星火飛到黑夜的天空中,在天空中炸開了花朵。
頓時,整個成都市就像炸開了鍋,聲音震耳聾,有煙花的爆破聲,有鞭炮的連環爆炸聲,有人們吶喊的歡呼聲,還有…
還有一個聲音,像是一種歌聲,一個狂的聲音唱着:“恭喜你發財,恭喜你彩…”這個歌聲好悉,魏仁武撫摸着鬍子,是什麼來着?
魏仁武突然想起來,這不是他自己的手機鈴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