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連環自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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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辰也怒道:“你把話説清楚了,有什麼證據顯示他是自殺的?”魏仁武輕嘆道:“好吧,我從頭開始講,死者,叫向南,二十歲,身份證上有寫。手機裏只有媽媽的手機號,説明是一個很孤僻的人,而且應該他們是單親家庭,因為沒有爸爸的號碼。錢包裏有藥店的**,買的是‘氟西汀’這種專門治療抑鬱症的藥,他能夠準確地在藥店買到治療這種病的藥,是因為他有‘抑鬱症病史的,知道什麼樣的藥能緩解病情。死亡的位置離墜落的窗户正下方有兩米開外的距離,説明他不是被人推下來,或者坐在窗户前,不小心掉下來的,而是自己跳下來的,因為前兩種情況,死者本不可能落得離窗户正下方這麼遠的位置,況且是腳先着地。然而今天,死者還不小心踩到了一點點狗屎,可能他自己並沒有注意,正因為如此,我才能跟着狗屎的味道,在九樓的走廊調查到他的足跡。他今天一直在走廊徘徊,整個走廊充滿了狗屎的味道,後來吃了藥,發現藥還是壓不住自己的病,於是絕望地背靠着窗户坐下,最後實在忍不住,站在窗户上,跳下去。我講完了,林大隊,滿意了嗎?”林星辰想發火,但是又無法反駁,因為魏仁武把所有細節全都推理出來了。
死者母親卻並不買賬,哭罵道:“你是什麼人啊?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魏仁武並不理睬,而周圍的記者不停拍照、錄像。
嶽鳴連忙給死者母親鞠躬,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他只是嘴上毒了一點,心腸還是很好的。”
“不用解釋,我們回家。”魏仁武拉着嶽鳴,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因為都喝了一點酒,嶽鳴並沒有開出他的“甲殼蟲”汽車,所以他們只能打的回家。
的士車上,嶽鳴一言不發,看着車窗外,魏仁武也不説話,氣氛很是尷尬。
“你在生我的氣。”魏仁武率先打破僵局。
“沒有。”
“不要表現得像個女人。”
“那你不要表現得這麼冷漠。”
“那我該怎麼做?安死者家屬?拜託,那我不是去那裏的目的。”
“你知道死者的媽媽跟我説的什麼嗎?”嶽鳴有些動,聲音都提高了不少。
“媽媽獨自將孩子撫養長大,沒有爸爸,從小孩子孤僻,也沒有朋友,一不小心得了抑鬱症,還不容易最近有所好轉,沒想到還是選擇了自殺。”魏仁武把嶽鳴想説的話,全説出來了,嶽鳴只能選擇又不説話。
魏仁武接着道:“你只不過剛好想起來自己素未謀面的親生媽媽而已,才會這麼在意。”
“我沒有。”
“男人大丈夫敢想就要敢當,我都説了,不要表現得像個女人。”
“好吧,我是這樣想的。”這時,嶽鳴眼眶裏有些濕潤,他儘量忍住,把臉撇到一邊,但是魏仁武還是注意到了,但是他沒有去説些安的話,他並不擅長做這個。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悲劇和不公,這不是靠一個人的力量能夠解決的。自己,只能做好自己能做的事。”雖然魏仁武不擅長安,但還是很會講道理的。
又過了一個星期。
這一天,嶽鳴很早就起牀了,接着吃早飯,打掃衞生。現在他們的家,早已不是單身漢魏仁武那個家,現在如此的整潔,也增添了不少生活上本該有的東西——會客沙發、茶几、電視、飯桌。那些化學實驗器具,全被嶽鳴扔到陽台上,那個陳舊沙發也被嶽鳴扔掉了,對於那個沙發,魏仁武本來是想反對的,但是無可奈何的是,嶽鳴是房東。
嶽鳴雖然是個富家大少爺,家裏傭人無數,卻從小依然親力親為做家務,單身漢魏仁武可算是有福了,在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下,魏仁武時常誇讚:“有小嶽在,連老婆都可以不娶。”每天,嶽鳴還要買菜,做飯。基本上中午飯菜做好了,魏仁武也就起牀了。今天也不例外,也是這個節奏。
“無趣啊!小嶽啊,你不覺得很無趣麼?”魏仁武夾起一筷絲,卻愁得不停搖頭。
“哪裏無趣?”
“太平淡了,就無趣。昨晚好不容易以為有一個案子了,結果只是一個簡單的自殺案。”
“你希望有什麼案子?”
“當然是那種摳破腦袋的懸疑大案子,來個連環殺手出來作作惡也不錯。”
“天下太平,豈不是更好麼?少一點惡事,少一些傷害。”
“善惡,在我的人生中是沒有概念的。我的人生只有兩種狀態,**與平淡。哎!現在就是太平淡了,簡直是在費我的生命。”
“我覺得平淡一點,好。”
“你説,那個什麼‘封神會’,怎麼還不來找我,都大半個月了,難道他們真的不怕我把名單給警察?”
“如果你願意給警察,我肯定舉雙手贊成。”
“想得美。”這時,家裏的座式電話響了。
魏仁武猛得跳起來,興奮道:“這肯定是林星辰打來的。”魏仁武立馬飛奔過去接電話,連筷子都忘了放。
“喂,林大美女,是什麼大案子嗎?”
“又一起墜樓案。”
“不好意思,今天太忙了…”
“先別掛,這個墜樓案有點特別,你一定不會想錯過的。”
“我保證,我會以最快的速度來找你,因為你成功得勾起了我的興趣。”這次的墜樓案發生在位於南延線附近的老成仁路“遠大·優悠風景”小區的36幢樓下。
魏仁武讓嶽鳴駕駛着“甲殼蟲”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現場,期間還闖了三個紅燈。
一下車,魏仁武就飛奔到現場,又是滿地鮮血,又是死狀悽慘的少女,魏仁武興奮得直跺腳,完全沒有顧及屍體旁悲傷的死者家屬還有周圍記者的眼光。
魏仁武連手套都不帶,就準備開始檢查屍體的時候,被魏仁武忽略掉站在旁邊的林星辰一把拉住魏仁武,説道:“不用檢查了,我們已經檢查過了,情況幾乎跟上週那個自殺墜樓的男孩一樣,只不過這次是有人看見她跳下來的。”魏仁武轉過臉來,説道:“原來如此,難怪你會説我一定興趣。”林星辰輕嘆一聲,説道:“同樣的風華正茂,同樣的抑鬱症患者,同樣的跳樓自殺…”
“同樣的家裏有錢。”魏仁武接過話來。
“原來你看出來了,不過你能看出來也並不奇怪。”這時被魏仁武拋棄、默默去停車的嶽鳴也趕了過來。
“應該不止這兩起自殺吧。”魏仁武摸着八字鬍説道。
“瞞不過你啊,其實上上週,就有一起自殺了,是在家上吊死的,因為是自殺,所以當時沒有太在意,但是,加上這兩起,都是‘抑鬱症’和家庭富裕,所以…”
“所以連你都覺這不是單純的自殺了。”
“是的。”
“哎,我真是笨蛋,上週,我不該錯過的。”魏仁武懊惱道。
“你得儘快了,我隱約覺可能還會有人自殺,而且媒體已經開始在網上胡言亂語了,我們的壓力很大。”林星辰很少用這種懇求的語氣和魏仁武説話。
“放心吧,沒有我魏仁武破不了的案子。不過,我得向你借一個人。”魏仁武微笑道。
“誰?”
“你的手下,張風。”
“哦,張風去調查一宗黑幫火拼案了。”
“讓其他人去頂替他,現在叫他去錦華‘萬達廣場’等我。”魏仁武大手一揮,説道:“小嶽,去開車,我們的破案之旅又要啓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