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靈氣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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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天蓋地的魔軍一剎那就消失不見，從天空中投入，然後消失在雲間。連綿的魔宮宏偉壯闊，血如這個空間應該是以強大的法力破碎虛空，強行構建，但又真實存在，每一磚一瓦觸眼生輝，河湍急，月替。彷彿不在五行，但又令人覺得並非虛幻。

兩人並排站在宮殿的頂端，從這裏望去是無盡的星空，佈滿彤雲，月同時懸於空中，羣星閃爍不止。

“這便是海天界的支點，也是人地間靈氣最充沛之處，你所看到的便是靈氣之源。”河洛煙花大袖一揮，彤雲四散，在天幕的盡頭出現了一點亮光，遙遙可以望見一座宮殿，青磚黃瓦，望去一派蕭瑟。

“靈氣之源？”小妖有絲詫異，為什麼都沒聽人説起過呢？

她朝天邊破敗的殿宇飛去，河洛煙花並未阻止她。今似乎他心情不錯，容許她自由活動。其實就算她想逃也容易，但河洛煙花以軒轅帝國為要挾，假如她要走的話，他就立刻揮師城下。此時內憂外患，天還未補，又有魔族蠢蠢動，人類滅亡隨時都有可能↓幫不上忙至少也得拖住河洛煙花，也許能夠勸説他放棄所謂的滅世就更好了，或者伺機再看情況。

小妖並不抱多大希望的想着。

籠罩在殘霞中的雲殿，空蕩蕩只有兩隻玉雕趴在門外，除此之外顯得過分蕭條，人跡全無。推開佈滿蛛網的門，小妖閃身而入。耳邊時有中泉水滴答的聲音，四壁因年深久而被風雨腐蝕。那些美麗的壁畫全都剝落了下來。

既然是靈氣之源，為何沒有人好好修護呢？

小妖倍覺奇怪。

“靈氣早在數年前就已經枯竭了，現在僅存於天地間的靈氣都是來自於九天之巔另一口泉眼。而那裏也即將枯竭，我帶你來看是要你明白。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人類，妖魔、神，遲早都會面臨滅亡，天窟即使被堵住又如何？沒有了靈氣地滋養。萬物就會枯萎凋謝，死亡，最後化為腐朽，除了最初來到這世界的神，沒有人能夠倖免。而後…便將是又一次的創世。”河洛煙花在她身後不疾不徐地走着，牆壁上地夜明珠發出黯淡昏黃的光，因為年深久而蒙上了厚厚地塵土。小妖不理會他不鹹不淡的陳述，越往裏走去，越覺得陰冷刺骨。不多時竟飄起了雪。那些雪只是循環往復地下着，落到地面又消溶了，四壁都結着冰。

在一個圓形的池子裏。小妖看到了已經滴水不剩的乾枯荷塘，沒有水。但有一朵紅蓮奇異妖冶地盛開着℃着她向前走進。那朵紅蓮益發的鮮豔，紅得似人身上滴出地血。蓮心透明，竟隱隱有一顆火紅的圓珠在裏面滾來滾去，似困而出。

“這是什麼？”小妖伸手去撫摸那朵蓮。被河洛煙花猛地拉了回來，他驚急地看着她，警告她“別去碰它！”

“為什麼？”小妖掙不開河洛煙花的手，被他抱得很緊，這令她不悦地皺起了眉，而後者有些怪異，急忙帶着她遠離，站在很遠處觀察着那朵紅蓮。這朵蓮透着鬼魅，不像是生長在天界的聖潔之花，其葉巨大如盤，花瓣肥，大如人臉，整個的高約有二米，直徑鋪開三米，葉片上閃爍着晶瑩的光點，像是無數水晶和寶石點綴着，非常豔麗。若是忽略掉中的蕭瑟和池塘的乾枯，無疑這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靈氣之心、沒想到它竟然盛開了。”河洛煙花暗自沉←本來是想讓西門小妖看到這個世界早已經失去希望，讓她死心，也叫她認清楚事實。不料靈氣之心竟在今盛開了，大概是因為生命女神千機地靈力觸動了它的生機，才使得這朵妖花又得以橫空出世。紅蓮現世，它需要夠一千五百位古神的血才能夠再度幻化為靈氣之源，它地花毒也極為劇烈，只要沾上一點，不管是大羅神仙還是妖魔鬼怪，立刻就魂飛魄散，永世無法超。

而小妖看到這裏竟然還能盛開蓮花，説明靈氣源還在，不由臉上出一絲喜。

她的希望沒有持續兩秒已經被河洛煙花打斷:“不用看了，沒有所謂地靈，靈氣早已枯竭，連衍生靈氣地天目泉都乾涸了，否則天界的神也不會完全遺棄這裏。你應該明白做什麼都沒有用了，何必再坦護着那些螻蟻一樣地凡人。神的旨意便是覆滅天地，你一已之力改變不了什麼，誰也改變不了，就連帝顓頊都不能以，你應該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就算是世界要毀滅那又如何？我的法力雖然低微，但仍會何護我所愛之人，所愛之生命，比你這樣的嗜好殺戳，冷血無情強得多。”

“所愛之人？”河洛煙花哼了一聲。

“算了，懶得跟你吵這種小孩子的問題。一句話，要不你殺了我，要不放了我。這種所謂的滅世論，我並不苟同，不試試看又怎麼知道個人的能力是否有限？我相信，會有人拯救世界，會有人與不公的天道抗爭。”她的眼前浮現出一秣淡如水墨的背影…他現在在哪裏？為什麼不再看她一眼了？他心裏在想些什麼？假如有一天她要是死了，西門離…他會因此而傷心嗎？

見她又陷入這種恍恍惚惚的沉思，紅衣勝血的魔王眼裏閃動殺機！他們立在大殿的高台上，一條青的藤蔓悄悄從幾米外慢慢延伸過來，蛇一般緩緩蜿蜒着，速度不快，令人毫無所覺，當河洛煙花忽然攬住她的飛起來，那條藤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立起，離地三尺多高，頂端變作一個蛇頭，咬向西門小妖。河洛煙花用背一擋，那條藤上倏然開出的一朵紅花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他身形急晃，帶着還未醒過神的西門小妖迅速離開靈眼之殿，一道青煙閃過，兩人同時落在外面的雲殿，河洛煙花哼了一聲單膝落跪在雲上。

小妖回頭詫異地看到他面發白，額頭的冷汗一滴滴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