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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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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都是他主動給寶兒打電話,這次倒沒想到寶兒會打過來,詫異了剎那,原本情緒有些低沉的安宇昔,心情立刻好了不少,衝那邊笑道:“誰也沒有你不夠朋友,躲起來就是幾個月,終於想起我這個人了?”

“鬼才願意想你!”那邊寶兒用語dǐng了一句“要不是天天看到你的新聞,又有人一直威脅讓我給你打電話,誰願意搭理你啊!”話音未落,安宇昔就聽到那邊隱約有個‘女’聲笑罵:“不要賴我們,明明是你自己炫耀你和安宇昔是好朋友…唔…”

“不説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寶兒“兇狠”地叫道,隨後威脅安宇昔:“剛剛有聽到什麼嗎?”安宇昔就笑:“呵呵…沒有,我的語不好。<-。更多最新章節訪問:。”寶兒在那邊滿意地哼了一聲,周圍又立刻嘈雜起來,有人在吹口哨,有人鼓掌,聽環境大概是在哪個聚會上面。

然後這些聲音漸漸變弱,大概是寶兒拿着手機走開了,果然,又等了一會兒,寶兒的聲音再次響起:“oppa,謝謝配合我。”

“怎麼樣,面子夠了吧?”寶兒嘿嘿樂了樂“夠了夠了,你還真夠朋友…對不起啊,oppa,我那麼長時間都沒有…”

“算了,過去的事想那麼多幹什麼?”安宇昔打斷她的話“聽你説話,心情已經調整的差不多了吧,這就很好了,其他都是細枝末節,不用那麼在意。”

“呵,你呀…”語氣似喜似無奈地呢喃一句,不過關係畢竟不同,寶兒也不再多説那麼多客套話,直接問道:“最近有時間嗎?找個時間我們見一面吧,説起來,你現在家麼?真是,你現在可是不得了啊,你不知道你在本娛樂圈名氣有多大,剛剛那個説話的‘女’人,你知道是誰嗎?”安宇昔對本娛樂圈瞭解很少,主要是這個市場的內容生產環節是封閉的,排他‘’很強,韓國音樂能在本初步站住腳,與韓劇韓影過去近10年韓傾銷的努力離不開。

他對本明星知道的也不多,搜了搜記憶,沒想起自己知道的哪個明星的聲音和那個‘女’聲類似,只好接道:“誰?”

“幸田來未!”

“不認識···”

“···”這讓寶兒很不滿:“喂,你的反應也太冷淡了吧!”話剛説完,她陡然想起什麼,怔了怔,旋即苦笑:“算了,你現在確實不用把這些東西看在眼裏了…好了,安大老闆,什麼時候有時間見一面?”

“隨時都可以。”安宇昔在那邊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含糊。

每次面對朋友,他大多都是這樣的態度,將決定權‘’給對方,和他當了這麼久的朋友,寶兒自然知道這dian,但再次聽到這樣的回答,她還是不免翻了翻眼睛:“你是男人誒,這種事應該你決定的吧?真是,難道我要10分鐘後見面,你還能立刻過來啊?”

“呵呵…”

“真拿你沒辦法…這樣吧,後天等我電話。”

“你在本,我在首爾好麼?你來我家?”

“千萬別!”寶兒連忙拒絕,自從她事業滑坡,宣佈靜養休息一段時間後,報刊雜誌對她的關注不但沒有降低,反而更興趣了,特別是一些‘花’邊小報的狗仔隊,整天徘徊在她的出租屋下,想要拍到她這個曾經的韓國歌姬,在事業滑坡後有沒有頹廢、酗酒、墮落之類的新聞。

這世界上總有許多心理‘陰’暗的人,不吝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並喜歡以他人的負面傳聞取樂。

“哈,原來你也會害怕,當初是誰説自己早就看開了,還安我的?”聽着話筒裏安宇昔的嘲笑,寶兒的容顏也明亮起來,她知道,他説的是04年的時候,自己住到城堡裏,結果被媒體炒作的事。

回想着那個夏天,她的眼眸‘’‘蒙’了剎那,俱樂部‘’彩斑斕的走廊裏,五顏六‘’的光線匯聚成的‘’幻光影照在她的側臉,走廊有一段是通透的,開了觀景窗,窗外是紙醉金‘’的銀座。

她站在這片被‘’幻氣息浸染的燈光之中,‘’膛裏回‘蕩’的,卻是彷彿那處記憶裏,夏季熾熱的陽光一般的暖和。

她沒想到,他還記得。

“你還在本吧?正好,我要帶秀妍和秀晶來度假,你請客怎麼樣?”

“真的!好啊!”聽到安宇昔説要來本,寶兒的語氣有些雀躍,隨即便有些懷疑“不是騙我吧!”確定沒有騙人,和安宇昔又説了幾句,約定後天等電話,寶兒掛斷手機,沒有回包廂,而是倚着那段觀景窗,看着外面連夜空都被渲染得五光十‘’的銀座。

沒多久,距離不遠的包廂的‘門’打開,喧鬧嘈雜了剎那,又被關閉的‘門’扉阻擋,一個人影慢慢走過來,模糊的燈光看不太清,不過,寶兒稍稍望了一眼,就沒再關注了,她知道是誰。

“喂,一個人在這裏幹嘛?”對方走到近前,燈光下是一副妖‘豔’的妝容,眼角dian綴的亮片於燈裏閃爍着‘’離的‘’彩,望着寶兒遠眺窗外的側影,她笑道:“酒喝多了想裝文學少‘女’啊?你都多久沒去上學了小姐。”寶兒衝她翻個白眼。

來人是幸田來未,是因為差不多同年進入艾迴,最初取得的成就也接近,所以在當初那幫或者星光熠熠,或者泯然眾人的艾迴藝人中,地位相似又脾氣相投的兩人,不可避免地互相靠近、幫扶,後來就成了好朋友。

很少有明星‘私’下的脾氣會同舞台和鏡頭前一樣,比如幸田來未,這個歌‘’眼中火辣‘’。,‘’明而又頗有才華的偶像,‘私’下生活裏卻大大咧咧,甚至説話開玩笑有時也不經過大腦。

不過幾年相處,寶兒早就習慣了,沒有説什麼,依舊望着外面的世界。

幸田來未也不介意,沒有形象地一肘撐着護欄,撅起股趴在寶兒身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寶兒‘摸’了‘摸’臉:“你幹什麼呢?”幸田來未沒有回答,又盯了片刻,方才忽然問道:“説,你是不是喜歡安宇昔?”寶兒一愣“我…”

“別想狡辯!你以為我沒談過戀愛?我的大小姐,你現在左臉寫着‘思‘’’,右臉寫着‘幽怨’啊,剛給他打完電話就這樣,瞎子也能看出來你的心意了!”

“你才思‘’呢!”寶兒沒好氣地給了她一拳,不過也被她逗得笑了出來,但這絲笑容,很快又隱沒在淡淡的思緒下。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情緒不正常,拿起電話,她可以哈哈笑着做出各種開心的樣子,但她知道,當他的聲音闊別多,再次傳入耳中的剎那,她的大腦就被回憶佔滿了。

腦海裏漂浮的,是許多許多以為淡忘,可是這刻無比清晰的畫面。

04年,第一次見面他帶給她的驚訝,是他那麼年輕,居然可以寫出那麼深刻的歌曲,他們合作了never_say_good_bye,她最愛的就是hip-pop了,更喜歡的就是柔情繾綣的一分一秒,有時候還想着,其實那首歌她也能唱的,可惜…他為她的未來着想,要她考大學,為她找了‘門’路,還為她寫了一首歌歐若拉,還有就是她從14歲開始,再沒有過像那天一樣,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逛喜歡的商店,去遊樂園玩喜歡的遊戲,與許許多多的人擦肩而過,不用擔心會引來公司的責難,經紀人的呵斥和‘’迫。

他就陪在她身邊,陪她走過步行街,陪她走進人羣,走在風高氣,池水瀲灩着明澈的‘波’紋,魚兒甩動着尾巴,枝葉擺動着綠與‘花’香的公園裏。

無數畫面紛至沓來,想起曾經在前往東京的飛機上,倚靠他的肩膀睡着的覺,想起了…許多許多。

於是,鋼琴聲響在回憶的心湖,那湖飄‘蕩’着霧氣,宛若少‘女’的輕紗,‘’‘蒙’的霧靄之中,冰涼的石板路蜿蜒向湖邊幽靜的樹林。

赤足的少‘女’,在霧氣環繞的林間舞蹈,腳下‘’珠瑩然,倒映着她的影子。

她想走出桎梏,想追逐那個背影,但一步踏出,落地的卻是遲疑。

繾綣的心緒徘徊於心頭,寶兒‘’了‘’額角,沒有再出言反駁幸田來未的話,看着窗外的銀座,一個人默默想着心事。

瞧她這個樣子,幸田來未就算神經再大條,也多少明白了什麼,不再提起關於安宇昔的話題,陪着寶兒望向外面。

作為整個東京最繁華的地區,銀座的夜晚沒有任何一個角落與黑暗有關,冷靜也與這片空間無緣,霓虹的燈火遍灑於空間之中,街道上人羣組成的‘’水密密麻麻地擴展到視野的遠方,無數高樓聳立在天穹之下,星星和月亮都被掩去了光輝。

“其實有錢人也沒什麼好的。”看了片刻,幸田來未忽然説道。

作為去年為艾迴大賺百億的當紅歌姬,她的這句話,讓寶兒很是詫異,有些懷疑她發燒了:“你錢賺夠了?”

“什麼呀,我是説生活。”不滿地瞥了寶兒一眼,幸田來未説道:“越有錢的越短命,你看那些高樓,一個個高的嚇人,整天在上面住,絕對死的很早。”

“…”寶兒呆住,住高樓和死的很早有必然聯繫嗎?

似乎看出了寶兒的想法,幸田來未鄙視道:“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當初你要你回去上學你又不聽,現在看看,沒文化真可怕!”這番話端的是苦口婆心語重心長,説罷,幸田來未看起來特正經地向逃學的沒文化人士灌輸常識:“因為樓太高了,缺氧啊,笨!”

“…”

“為什麼現在本那麼多心腦血管病的患者?還有什麼低氧血癥啦、高原反應啦什麼的,都是這麼來的!唉,説這麼多估計你也不懂,反正我決定了,以後不住高樓,而且要在35歲之前結婚生孩子!”

“呃…為什麼…”幸田來未用“你是傻瓜嗎”的眼神瞪着寶兒“還能為什麼,當然是35歲之後,‘女’人**裏的羊水就腐爛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