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胸懷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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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愴遲疑了下,又緩步走到窗台邊,默默的遙望着外面寂靜的羣山,山脈在黑夜之中潛行,沒有絲毫的痕跡落下。蘇愴吐出口長氣,才開口道:“那個女人被人下了降頭術。”
“降頭術?”董玲玲似乎曾聽蘇愴説過,便疑惑的重複着。
蘇愴眼中冷光閃爍,他的雙手放在窗台之上,夜如霧般的攏進來,使他幹勁清的手頓時濛了起來,只有那枚金黃的戒指還如常散發着傲人的光芒。
蘇愴起膛,悠然説道:“我師父司徒慟被人稱為巫皇,是有原因的。在世上,巫術一門向來被奇門各派認為是術異類,所以無論是黑巫術、降頭術還是蠱術都無法在中國堂堂正正的出現,只能偏安與藏區、苗區或者乾脆遠渡到東南亞生存。但在幾十年前,我師父卻立下志願,要改變這樣的狀態,師父他原本出身黑巫術世家,但因為天賦極高又偶有巧遇,所以成為巫術一門中最出類拔萃的人物。他為了實現宏願,所以拼的與各大巫術家族惡,花了五年的時間一舉統一了降頭術、黑巫術和蠱術的主要派,形成了一支統一的巫術力量。師父他再帶着這支力量遠赴中國內地,與當時最強大的奇門各派一一較量,他在三年之內幾乎戰勝了所有的奇門高手,迫使這裏的人承認巫術的地位…”蘇愴説這些往事的時候,臉上光華閃爍,雖然這些情形他都只是聽師父在酒後偶爾吐,但其中的經過,都讓他熱血湧動,深深的崇敬師父所為的一切。説着,蘇愴又臉一變,眼眸開始黯淡下來:“可惜好景不長,就在師父準備將巫術的力量全部遷入中華之地時,他卻遇到了這生最愛的女人。但那女人卻是仇人所派來的,師父在情的漩渦之中無法自拔,最後被人迫的散去一身的奇功,落魄的四處躲避,而他的仇人卻趁機竊得了巫術一門的控制權,這幾十年來,始終在追殺師父…”董玲玲聽的心驚膽戰,她喃喃道:“那個仇人,就是用降頭術的麼?”蘇愴微微搖頭道:“師父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仇人的名字,但在我臨行前他曾切切待過,只要遇到降頭師,我立刻就走,千萬不能與他們發生衝突。”董玲玲忽然明白了蘇愴在擔心什麼,她趕緊叫起來:“天!蘇哥,你説那個女人就是中了降頭術!那…那我們千萬不要管她了,我立刻找人把她給扔出去,千萬別讓降頭師發現了你啊。”蘇愴卻突的笑了一笑,這笑容如陽光一般的沐開,讓他剛才凝重的表情蕩然無存。蘇愴雙手搭在一起,舉頭望天,雙眸中陡然出凌厲的光芒,這光竄入夜空中,與天上的星光熠熠爭輝。
蘇愴淡然道:“二十五年…我師父當年立志時就是二十五歲,如今我也是這個年紀,難道我就不能讓這天空變個顏麼?”他轉身,咄咄的目光凝視着女人,臉上微微含笑道“就算讓降頭師發現了我也沒什麼,遲早有一天,我還要去找找他們的麻煩呢。明天…明天我就給那女人去了身上的降頭術,我要用這方法告訴巫術一門,巫皇的子弟已經回來了,這片天空終將重回到我們的手裏。”
“可是…可是…”董玲玲還想勸説。
但蘇愴擺擺手,不容置疑道:“好了,這事情就這麼決定。還有,明天你要幫我去調查一下,我想要知道那個周家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今天那個聚會之中,幾乎聚集了在中國大部分能叫的出名號的奇門派,肯定有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發生,才會把那麼多平時隱藏的力量都引出來。”董玲玲見到蘇愴那副掌控一切的樣子,滿肚子的疑慮都不敢説出口,只好默默的點頭答應,她雖然心中擔憂,可是蘇愴所展現出來的自信的光芒,已經照耀的她頭暈目眩,幾乎失了方向。
###########################第二天。
莫干山的清晨總是霧氣瀰漫,尤其是在山頂,白的濃霧如煙四散,吹到人的身上,有涼嗖嗖的覺。在山林之間,樹木無風自動,充沛的靈氣,孕育在天地中的一草一木上面,它們雖然生命卑微,可也自如自在的搖曳在廣闊的天地間,它們吐靈氣,將自己生的愉悦散發到四面。
蘇愴盤腿坐在台的欄杆之上,就在他所坐的窄小橫欄下,便是上千米的懸崖,可他卻雙目緊閉,坐的安穩如山。蘇愴雙手平伸,指尖在空中輕柔的拂動,宛如在撫摸動的風。在這樣的環境之中,是蘇愴最為喜歡的,巫術的力量,聽起來可怕,實際卻是天下最自然的東西,他們只是收了這天地之間所藴藏的力量,然後再施放出去而已。蘇愴的師父曾説過,現在各大巫術派所施的術,都增加了自己的變化和技巧,但巫術的最高境界卻是對自然力量的完全釋放,不增不減,不淨不垢,與天地造化完全的緊貼在一起,這才是巫術真正的本源。
蘇愴悠長的了一口氣,無數草木所吐出的靈氣被他收了進來,於是,他便也應到了那些弱小生命的喜悦。蘇愴呼出一口氣,那氣息悠悠的摻入微風裏面,與風一起拂動着山林。在這一刻,他已經覺到自己徹底的融合進了自然,自己便是其中的一草一木一分子,榮辱興衰都結合在了一起。
過了許久許久,蘇愴才將靈力收完畢,他滿足的嘆口氣,再拍了下欄杆,整個人竟平平飛出,落到了台的地面上。等他睜開眼睛時,卻發現董玲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台的門外,這女人一臉憂心的模樣,卻捂着嘴不敢開口,大概是害怕影響到蘇愴吧。早晨的冷風已經將女人的面容吹得蒼白,甚至嘴都有些發紫了,但她還是怔怔的站在那裏。
蘇愴滿意的笑笑,董玲玲自從被他收服後,情已經大變,如今這個樣子,倒也頗能討蘇愴的歡喜。於是他便摟着女人進了房間,一邊擦汗一邊問道:“怎麼樣了?”今天一大早,董玲玲就按着蘇愴的要求,跑到外面去打探消息了,現在回來,必然是有了重要的訊息。
果然,董玲玲她笑眯眯的,一副得意的樣子,親暱的湊在蘇愴的身上,咬着耳朵炫耀道:“我一出馬,什麼消息都不在話下的,今天只不過去找了幾個周家的管家,就已經把情況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