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重温小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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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臨，烏雞城卻沒有很快進入睡夢，街上的行人還都熙熙攘攘地行走，今是十六，俗話説十五月亮十六圓，因此觀燈的，賞月的人們還是不少，即便是入冬的寒氣也抵擋不住，當然，最熱鬧的還是那些秦樓楚館之地，現在才是他們的高峯期。

變化了身形的唐僧和孫悟空似緩實疾地穿過這一片熱鬧的人羣，越向皇宮的方向，人就越少，避開了幾撥在外圍巡邏的衞兵，兩人輕易來到皇宮的圍牆前，唐僧笑道:“這些衞兵也太鬆散了，一點挑戰都沒有！”孫悟空笑了:“師傅，你好歹也是真人級別了，那些凡夫俗子怎麼能發現你呢！沒想到師傅你也這麼貪玩。”唐僧嘻嘻笑道:“別廢話了，我們進去吧！”説着飛身一掠，就輕輕地跳了進去。

唐僧利用假山樹木純地躲避着一隊隊巡邏的衞軍，向皇宮的深處潛去，本來唐僧完全可以利用自己學會的隱身咒輕鬆避過，但是許久沒有過過這種生活的唐僧卻故意舍易求難，依靠自己的身手來行事，對他來説，這也算是對自己以往生活的一次回顧吧。

孫悟空無奈之下也只好跟着唐僧像老鼠一樣躥來躥去，看着唐僧純的動作嘖嘖稱奇。

穿過了一道道拱門，兩人終於來到了皇宮的最深處，唐僧指着前方的一間宏大的宮門，得意地傳聲對孫悟空説:“悟空，若為師猜得不錯，這就是那烏雞國國王的寢宮了，我們去看看那國王在幹什麼！”他笑了笑閃身從窗户掠進了屋子。

孫悟空也跟着進來之後，也傳聲道:“師傅，你剛才笑得好婬蕩啊！”唐僧沒有回答，指了指前方，昏暗的光照之下，隔着數層簾幕，從內室中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呻。

偷窺是人的天，兩人默契地悄悄朝呻發出的地方摸去。

穿過了兩重簾幕，呻聲越來越大了，前方的景象也漸漸明朗，一層薄紗之內，是一間不大的房間，正中心是張寬大的牙牀，紗帳垂下，讓人難以看清裏面的風景，屋子一角一個香爐，嫋嫋的青煙在昏黃的燈光下繚繞，顯得更加曖昧。陣陣的呻和嬌正是從裏面傳出來的，牙牀隨着呻有規律地搖晃，讓人想想就知道里面正在幹什麼好事。

呻聲漸漸地大了起來，夾雜着幾句含糊地喃呢，然後發展成呼叫，彷彿置身風口尖一般，最後這個女聲長叫了一聲，聲音像力一般戛然而止，然後是一陣的安靜。

過了許久，剛才那個發聲的女聲輕輕嘆了一口氣説道:“陛下，那烏雞千鳳丹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煉好啊，都整整一年了，你每次都用手和嘴巴，妾身每次都不上不下的，很難受啊…”唐僧和孫悟空面面相覷，原來剛才裏面乾的居然是這種事情！

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寡人也沒有辦法，不過愛妃不用擔心，這烏雞千鳳丹乃是秘傳靈葯，只要吃了它，寡人就能恢復雄風，到時定讓愛妃滿意！”烏雞國王又同那女子糾纏了一番，説道:“愛妃，你先睡吧，寡人去看看丹葯煉地如何了。”説罷掀開帳子，從牀上走了下來。

唐僧和孫悟空這才看清這雄風不振的烏雞國國王的模樣，他大概四十來歲的樣子，身形倒十分健壯，相貌也不凡，只是臉上皮膚的顏略略帶青，也不知是病態還是生來如此。他的上衣還沒有穿上，口長着一片黑青的，倒也十分威猛。鬍子上還沾着幾絲晶瑩的東西，結合剛才聽到的話，猜都可以猜到那是什麼。

烏雞國王在鏡子前理了理衣衫，擦去嘴角的東西，然後走出了房間。等到他走遠之後，唐僧和孫悟空才從隱身狀態恢復過來，悄悄地跟了出去，出去前，唐僧還狠狠地盯了一眼牀上那睡的女子。

“師傅，這烏雞國王不是人，他身上的氣襲分奇怪，有點妖氣又有點仙氣！”孫悟空傳聲過來道。

唐僧微微點頭，説道:“我們跟上去看看他那什麼烏雞千鳳丹到底是什麼東西。”兩人遠遠的着烏雞國王，只見他七拐八拐地走進了一個偏僻的院落，院子中有一排房子，院子外守衞森嚴，裏面燈光閃亮，陣陣黑煙從屋頂的煙囱中冒出，顯然這就是煉丹的地方。

兩人沒有跟進院子，而是飛上了一棵大樹的枝丫部分，被枝葉遮住身形，然後凝神將注意力集中在雙耳，頓時耳朵像會延伸一般，將周圍數百米的聲音全都聽到耳中。

他們將聽力集中到了院子之中，正好聽見烏雞國王正在説話:“丹葯煉地如何了？”一個小童的聲音恭敬地回答道:“師父，徒兒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在這邊已經守候了10個時辰，一切都很順利，1000只黑鳳的血加上師傅特製的配方，還有兩個時辰左右，烏雞千鳳丹就要煉好了。”烏雞國王滿意地一笑:“好，乾的不錯，寡人再去休息一會，過一個時辰再回來，你給我看好了！還有，這是在皇宮，以後不可再叫師父了！”小童十分機靈，忙點頭道:“是，陛下！”烏雞國王望着煉丹爐中的烈火，眼中發出火熱的光芒，他呆望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離開前，他把煉丹房的門鎖好。

等烏雞國王走遠，唐僧和孫悟空直接從樹上飛到了院子之中，院子外的守衞在大冷天裏，能保持警惕望向四周就不錯了，有誰會抬頭看天，自然就看不到兩人從天而降了。

兩人悄悄地走到剛才烏雞國王出來的煉丹房前，發現裏面就只有一個小童子，此時他正子着屋子當心的一個巨大的煉丹爐，本沒有在意門外。

唐僧向孫悟空使了個眼，孫悟空會意，一個搖身，身體變得薄如蟬翼，直接從門縫中鑽了進去，可憐的小童子沒有絲毫防備，就被孫悟空一打倒，顯出原形，乃是一隻小獅子。

孫悟空吹了口氣，煉丹爐中的火頓時熄滅，他從中掏出一顆已經成形的丹葯，接着按照原路離開了屋子。

兩人不再逗留，迅速地離開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