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取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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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他的心中一時湧起諸多慨，不有些唏噓。

孔琳，多好的一個女孩啊！她的温柔體貼，她的善解人意，她的堅強執著…在唐僧心底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唐僧忽然想到後世傳的一首歌曲，同金禪子的經歷是如此的相似，有點情不自地大聲高唱了出來:“當月光灑在我的臉上我想我就快變了摸樣有一種叫做撕心裂肺的湯喝了它有神奇的力量閉上眼看見天堂那是藏着你笑的地方我躲開無數個獵人的槍趕走墳墓爬出的憂傷為了你，我變成狼人摸樣為了你，染上了瘋狂為了你，穿上厚厚的偽裝為了你，換了心腸我們還能不能能不能再見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願意用幾世換我們一世情緣希望可以動上天我們還能不能能不能再見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當我在踏過這條奈何橋之前讓我再吻一吻你的臉…”這首叫《求佛》的歌曲簡直像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唐僧越唱越是慨，越唱越是傷心，嗓音也有些沙啞了。

一首歌唱完，那嘶啞深情的嗓音以及婉轉哀怨的節奏還兀自在山谷中迴盪，久久不絕。

唱完歌之後，唐僧心中抑鬱的覺緩解了不少，忽然眼前有些暗淡，他抬頭望向天空，原來是一朵烏雲飄來，正好擋住了月亮。

唐僧本來心裏就不，此時更加氣惱，仰天罵道:“他***，連你也欺負我是不是？老子在這裏唱月亮，你偏要跑過來湊熱鬧，真是氣死我了！”説罷跳上雲頭，手中的銀龍禪杖發出道道電光，將這朵掃人興致的烏雲打散，直到消失不見，他這才出了一口氣，跳下雲頭。

下了雲頭，眼前的情景忽然一變，只見霧氣中隱隱傳來一道光芒，而且也受到了孔琳動的氣息。

唐僧大喜，也不再多想，化作一道金光，朝着光源處飛去。

眼前的景同自己剛才飛過時有了很大的改變，這麼大一個花園，還有這排建築，自己居然都沒有發現，顯然是火鳳凰動了手腳。

“金禪哥哥！”唐僧剛落在院子之中，孔琳便奮不顧身地衝了過來一頭扎進他的懷裏。

唐僧也非常動，緊摟着孔琳，久久説不出説話來，原本準備好的豪言壯志，柔情密語全派不上用場，靜靜地享受着這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境界。

彼此都清楚，這一次的重逢有多麼難得，其中的艱辛等待有多麼的漫長，一個控制不好，眼下的兩人就永遠沒有重來的機會。

唐僧再也不是碧波潭邊那番見面不識的唐僧，一切的記憶，都珍藏在他的記憶當中，此時此刻洶湧而出，盪着他的情懷。

在這一刻，他才最真切地覺到，自己就是金禪子！

孔琳笑了，這一場持續數百年的賭約最終以她的勝利而告終，她為他驕傲！

孔琳哭了，數百年的等待，在今天終於得到回報，她喜極而泣！

孔琳又哭又笑，卻讓唐僧不知如何是好了…

唐僧輕拍着孔琳的香肩，安道:“好了琳兒，來方長，以後機會多的是，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去見見我丈母孃…她娘？”這個稱呼實在有些拗口，唐僧繞了半天説出口來，把孔琳撲哧一聲給惹笑了:“貧嘴！”想起自己的外婆還在等着他們，孔琳臉一紅，指着一個小山道:“金禪哥哥，外婆還在等我們呢，我們進去吧。”唐僧點點頭，跟着孔琳走進了山之中。

山之中十分闊大，各種不知名的花草生長其中，將內點綴成桃源一般，美麗非常，蜂蝴蝶，翩翩飛舞。

孔琳膩在唐僧身邊，帶着他打開一扇石門，走進了山深處。

石門後面的景就不像外面那麼美麗了，是向下傾斜的，深邃非常，一時看不到底，同時唐僧可以覺到這裏的温度比外界要高出不少，陣陣熱從的深處湧來，中的光們淺紅的，將四周的一切都罩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要不是孔琳在身邊陪着，唐僧幾乎以為自己又來到地府了，不過仔細觀察，這裏的光芒同地府中的紅光有着相當大的區別，地府中的紅光是像血一樣的紅，充斥着死亡的氣息，而這裏的紅光則像霞光一般的粉紅，充斥着濃重的火元素氣息，唐僧馬上猜想到這個山一定是通向地底岩漿。

想到自己要見的乃是火鳳凰，這一切都也可以解釋過去。

孔琳一副輕車路的樣子，帶着唐僧向深處走去。

自從走進中起，唐僧就到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牢牢盯住，這股力量之強大，讓他到心悸，幸好它沒有什麼惡意，否則唐僧可能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既然如此，還不如坦然面對！

走了許久，兩人終於來到出口之處，眼前紅光一閃，馬上豁然開朗起來！

這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就像一個方圓都達數公里的巨大球體，球的下面一半乃是***翻滾的岩漿，咕嘟咕嘟的聲音帶着繚繞的水汽一起升騰而上；上面是空曠的空間，唐僧和孔琳進來的地方正好處於球的頂端。

唐僧身體自動發出淡淡的金光，抵擋着巨大的熱量侵襲，而孔琳似乎不受温度的影響，拉着唐僧向下飄去。

中四周繚繞着水汽，唐僧本以為這種炎熱的地方除了岩石之外定然不可能再有別的東西，但出乎他的意料，周圍並不是一無所有，在四周壁的隙縫中，不時地可以看到一朵朵殷紅的花朵，跟蓮花非常相似，花朵雖然不大，但卻十分美麗。

唐僧的目光望向空間的正中，忽然渾身一震，卻見空中漂浮着一朵巨大的花朵，周圍還圍了一圈較小的花，跟四周峭壁上的花都是一個模樣。這片花海已經很讓人驚奇了，但更令人驚奇的是最中間那朵最大的花上面坐着一個年輕的女子，看年級只有二十餘歲，美豔非常。

孔琳拉着唐僧朝這個女子的方向飛去，來到這個女子的面前，孔琳撲到她的懷裏，甜甜地叫了聲:“外婆！”饒是唐僧早有準備，一時也難以接受這種心理上的巨大反差，這哪裏是外婆和外孫女，簡直就是兩姐妹嘛！這個做母親的居然比女兒孔雀明王還要年輕，真是有點難以接受。

孔琳嗔看了唐僧一眼，説道:“還不過來向外婆行禮！”唐僧這才如夢初醒，乾笑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彎行禮説道:“一時沒有想到外婆居然這麼年輕，晚輩唐三藏剛才失禮了，還請原諒則個！”女子淡然説道:“你這個和尚不是叫做金禪子麼，怎麼又改名叫唐三藏了？釋門講究空，而你還執著於皮相的功夫，看樣子修為還沒有到家啊！”唐僧一滯，沒想到這個火鳳凰外婆第一句話就毫不客氣，被她噎地説不出話來，半晌才嘆道:“前輩説的對，弟子不是修佛的料，因此現在已經被逐出釋門了！”沒想到火鳳凰絲毫不顧唐僧的服軟，繼續諷刺道:“有倒是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你居然被人逐出師們，看樣子連個合格的和尚都不是，那又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夫婿呢？”

“外婆…”孔琳嗔了火鳳凰一眼道，顯然也覺得她這番話説得有些重了。

唐僧先是被火鳳凰耍了一記，在鳳凰山中轉了大半，現在見面了又被她接二連三地諷刺，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忍讓的人，聞言也有點脾氣了，淡淡地説道:“在下是否是個合格的夫婿並不是由前輩説了算，而是由琳兒説了算。不錯，在下的確不是個合格的和尚，但也不能以此推斷不是一個合格的夫婿，人無完人，神無完神，一定要吹求疵的話，整個世界都會變得一無是處，這又是何苦呢？”唐僧軟中帶硬的話反而讓火鳳凰有些欣賞，點頭道:“你的口才不錯，既然你不是和尚了，那我也不會因此反對你和琳兒往，但據我所知，你的紅顏知己可有不少，要娶琳兒可以，但首先要將她們打發走，我不想她們分享琳兒的情！”這話讓唐僧大頭痛，作為琳兒的長輩，火鳳凰自然有資格提出這個要求，但唐僧有他自己的苦衷，他是一個重情的人，來到西遊的世界後由於沒有了道德上的約束，因此他有了不少女人，但對每一個女子他都付出真心，就算是同銀蕭的風一度，他也將她放在心底，聽到銀蕭受委屈，他也紡要報復。因此要讓他拋棄其她女人，不管是誰，都像從他心上剜一般痛苦。

思慮了半晌，唐僧輕搖頭道:“對不起前輩，我做不到！我對琳兒的真心，天地可鑑！但我也真心喜歡其她的紅顏知己，實在難以取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