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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東窗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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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悦盈聽到青果這麼説的時候,這鬱結在心頭的煩悶一下子退去了。

那小賤蹄子總算是能夠從她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就等一會好戲開鑼,到時候看她還怎麼頤指氣使,還怎麼囂張下去。

安卿玉聽到青果這麼説,她也心中覺得有幾分高興,終於,終於那個人就要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一想到這些個好消息,安卿玉笑的更加燦爛,宛若清華之蔽月一般,惹得這些個千金也不由地看痴了眼,心中暗自心驚,這安卿玉果真是生的絕,只要她在的場面,旁人很難是不成為她的陪襯之物,一想到這些,眾家千金的心底裏頭也不是很好受,只覺得有這樣的一個絕女子在自己的身邊就是一個隱患,索現在安家的家事不怎麼樣,但美往往能夠使人忘卻這些個東西。

希望有一能夠讓這安卿玉失去這無雙的美貌才好。那些個千金的心中無一不是這般想着。

王悦盈她們這一眾人在這涼亭之中呆了許久,又是做什麼詩會又是什麼對對子一類的,一時之間倒也歡聲笑語,時間過的極快,一下子就去了兩個半時辰。入了秋之後,這頭也不如夏裏頭那般頭高照的時間頗長,等到舒太妃身邊的婢子過來請的時候,這天也已經有了一些微微的暗沉之

舒太妃是鐵了心思想着要從這些個姑娘裏頭給自己的兒子挑選出一個可心的媳婦,所以也是常常邀着她們過去一同用膳,想着從那些個細枝末節之中再多多考察一番,因為這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可能會裝,但就算是裝,總是會有馬腳出來的。舒太妃是在宮廷之中過來的女人,對於那一點點的動作都是能夠清楚地看出一個人的本質如何,舒太妃是想着自己現在先是將這些個千金的子給琢磨透了,到時候選出一個正妃之外還能夠再給容淵選兩個側妃,這慶王府上一貫是冷清的,總是要熱鬧熱鬧才行。

王悦盈跟着人到了這小膳堂,見旁的那些個夫人已經到了,自己的母親還沒有來,這心中微微有些困惑,她曉得自己的母親一貫是有午睡的習慣的,喜歡在午膳過後睡上一兩個時辰,有時候睏乏的厲害的時候也曾到了用午膳的時候還在那邊睏乏的厲害,只是舒太妃的晚膳自然是不能像自家府上一般,眼下晚膳還沒開始,舒太妃自然是不會多説什麼的,但等到晚膳開始的時候,母親若是還沒有來,到時候只怕是會惹得舒太妃不是很高興,這樣對自己的前程也是不好的。王悦盈一番計量之後正想讓青果去看看母親怎的就到了現在是還沒有來的,還不等她開口,就見莫氏進了門來。

王悦盈一瞧見莫氏,當下將自己母親那一茬事情給忘了個乾淨,她想反正母親身邊有着丫鬟婆子伺候着,自然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的,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將素問的事情揭給眾人瞧見,這才是最緊要的。

而莫氏也是打量了一番膳堂,她這一眼看過去沒有瞧見素問的身影心中也已經隱約有些困惑,想着素問是去哪裏,怎麼就不在這裏?!

她猶猶豫豫地看着,王悦盈看到莫氏這個樣子知道她是在尋找着素問的身影,她心中有幾分的得意,面上卻是不動聲,她走到了莫氏身邊,朝着莫氏福了一福道:“夫人,怎不見長生縣君?!”莫氏見到王悦盈到了自己的面前又來問她問問,心中有些困惑地道:“問問不是同你們在一處麼,怎倒是來問我了?我也正在奇怪着呢,你們都在這裏,問問是去了哪裏了?!”王悦盈做出吃驚的模樣,她看着莫氏道,“長生縣君沒有同我們一處呀,她早早地就先走了,我還以為縣君是回了禪房同夫人在一處呢,這怎麼回事,難道長生縣君沒有去回禪房不成?”莫氏聽到王悦盈的話更加焦急,她急忙道:“這不是你叫婢女將問問給請了過去的麼,怎麼會是將問問了個不見麼?”王悦盈這神情盎然泣,那神之中越發見得委屈,她匆匆地搖着頭道:“我是真不知道,長生縣君同我們在一處的時候顯得很是無聊,我又見她睏乏,所以就讓丫鬟扶着她走了,青果,你是送長生縣君的人,我問你,你將長生縣君送到哪裏去了,還不給夫人説清楚?!”青果聽到王悦盈叫着自己的名字,她急忙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朝着莫氏道:“夫人,縣君真的早早就離開了。小姐見縣君也沒有想同他們聊天的心思,又見縣君覺得無聊一直在打着瞌睡,所以小姐就讓奴婢扶着縣君離開了。縣君走了不遠,就對奴婢説不用奴婢伺候,她自己回去就行,所以奴婢是真的不知道的,奴婢沒有想到縣君到現在還沒有回去。”

“怎會!”莫氏想了想,從素問離開到現在也已經是兩個多時辰了,她的問問怎麼會在外頭這麼長的時間都不回來,難道是被人給算計了?!莫氏這樣想着,抬眼就是去看王悦盈,但王悦盈那模樣似乎也沒有做假的所在,是真的不知道問問的去向一般。

王悦盈和莫氏的動靜自然也是落入到了舒太妃的眼中,她雖是聽不到這兩人到底是在説些什麼,卻也能夠受到兩人之間似乎是起了什麼衝突。

“怎麼回事?”舒太妃開口問着。

王悦盈急急忙忙地朝着舒太妃行了一個禮數道:“回太妃娘娘的話,我瞧見安夫人來卻是不見長生縣君,這才問了安夫人縣君在何處,而安夫人卻道長生縣君是一直在同我們在一處的,可我的奴婢青果早早地就將長生縣君送回了,所以現在我同安夫人都在擔憂不知道長生縣君是去了何處。”舒太妃也皺了眉頭,她沒有想到是會出了這種事情,她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給我原原本本説來。”王悦盈又是將剛剛同莫氏所説的話又原原本本地對着舒太妃説了一回,説是她原本是請了素問一同到了蓮池小聚,只是素問對她們這些之間的那些事情無聊所以先走這些個事情也一併説了,王悦盈説的時候那是一派真誠的神情,半點也沒有虛假。再加之又有眾多的千金作證,素問對於她們的話題融入不了,這才讓她回去的。

這般一説之後,倒是顯得這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在素問的身上,是她原本説是要自己回去禪房的卻不想卻是沒有回去。

“太妃娘娘,我們不如先去尋了一尋吧,我想長生縣君也是一個知道分寸的人,不可能説是要回禪房卻是消失無蹤,只怕是出了什麼差池了。”王悦盈對着舒太妃道,她説出這句話來的時候神情真誠無比,略有幾分着急之態。

“悦盈姐姐着急什麼呀,那長生縣君這麼大的一個人了,又不是一個孩子,難不成還會路不成!”一個千金忽地開口道,她冷笑了兩聲,她剛剛也是見過素問的,心中不是怎麼的歡喜,但她更是不喜歡的還是王悦盈,“剛剛長生縣君那般對姐姐的不客氣,姐姐一味地隱忍着,現在縣君不在姐姐不是應該要高興才是麼,姐姐何必再提議去尋人呢!”這姑娘説的話雖雖然聽起來像是在為王悦盈出頭,為她抱着不平,但細細受下來,大家也都覺得體驗出了一些不同的意味,素問對王悦盈的不客氣可算是有目共睹的,而現在王悦盈卻是着急地要去找素問,這種姿態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就是在做給舒太妃看的,好讓舒太妃覺得她是一個敦厚善良的人,這樣的心計不可謂不深沉的吶。

王悦盈哪裏不知道,在場的這些個千金,她們能夠談能夠説笑,但實際上依舊不是好友,在沒有利益觸及的時候,她們能夠像是朋友一般地暢談,但只要一觸及到利益相關的,她們就是敵人,永遠都是站在對立面的,就像是現在在舒太妃的面前,誰都想要把對方踩在腳底下自己好穎而出,這種觀念在她們的腦海之中可謂是深蒂固了。所以一找到可以攻擊的地方,她們就會像是毒蛇一樣毫不留情地攀沿而上,狠狠地咬上彼此一口。

王悦盈也早就已經預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她看向那個説話的人,道:“雖説長生縣君對我是不怎麼客氣的,但接觸下來,我也便是曉得縣君説話便是那樣的一個子,只是天使然罷了,並不是特意地針對着自己,這樣一想之後,我這心中已釋然了。我既是想要縣君這樣的朋友,那勢必就得習慣縣君那種説話方式,習慣縣君的個。再者説,護國寺之中每都是有不少的香客前來,最近又是不怎麼太平,甚至還有一些個江湖中人,若是縣君在不慎之間惹上了什麼麻煩,我們又是置之不理,那豈不是讓縣君陷入危險的境地?!妹妹你怎麼能夠這麼心狠呢?!”王悦盈這神情之中多了幾分氣憤,看向那出聲的小姐的眼神更是帶着斥責,彷彿是在説她這個人視人命如草芥,她這話説的慷慨大義,讓舒太妃聽着又是多了幾分中意,她原本就是看中這王悦盈的,之前還覺得這王悦盈倒是有幾分小家子氣,不過這種小家子氣舒太妃倒也不算陌生,因為這閨中的女子多半見識不多,又是從小被自己的雙親捧在手掌心之中長大,自然是受不得什麼閒氣的。舒太妃對於這些個女子的傲氣也不是很在意,只覺得女子有些傲氣也是正常,只是別是太過就成。但現在看看王悦盈,聽着她剛剛所説的那一番話,這氣度,這風範,的確是一個當王妃的人應該要有的賢德大氣,這寬以待人的味兒叫舒太妃聽着就是覺得有些歡喜的,只覺得剛剛王悦盈這姿態倒是有幾分自己那兒子的模樣的,舒太妃也是後悔現在容淵不是在她的身邊,剛剛那樣子就應該叫他瞧瞧。

舒太妃點了點頭道:“也的確如是,這縣君要是自己走開還沒有回來也倒是沒什麼事兒,就怕是遇上了什麼事情。來人啊,給我去好好地找一找,一定要將長生縣君給找到。”舒太妃身邊的婆子應了一聲,便是領着一干丫鬟出去了,王悦盈也不敢落後地道:“太妃,我也是跟着一起去吧,這多個人説不定是能夠找的快一些。”王悦盈這不等舒太妃答應,就已經掀起了自己的裙襬,匆匆地跟着人一同走出了門去尋人了。眾人看向舒太妃的神情,只見舒太妃帶了幾分讚許,旁人自然也是不許只有王悦盈一人專美於前的,也便是匆匆跟着一同出了門。

葉箏看着那率先走出門的王悦盈,不是她説什麼,剛剛素問對王悦盈的不客氣也算是有目共睹的,而現在王悦盈卻是第一個要去找素問,這其中…葉箏微微一笑,她也緊跟着走了出去,跟在王悦盈的身邊一同尋找着素問的身影,這説是一同尋找着,其實葉箏是想跟在王悦盈的身邊藉機查看查看這人到底是在打着什麼主意。她所認知的那個王悦盈可不是什麼好心的人呢。

舒太妃見這一下子全部都空了去的膳堂,她微微皺了皺每天,看着只留在自己身邊伺候着的嬤嬤道:“本宮這心裏頭覺得不大穩妥,總覺得像是要出什麼事情似的。”

“太妃娘娘多心了,依奴才所見,那長生縣君可不像是那般短命的人,想來應該不會是這般容易就會被人給害了去的。”嬤嬤安撫道,“娘娘儘管放寬心就是,説不定等到再過那麼一會,就有了長生縣君的蹤影,説她不過就是在護國寺之中隨意地亂走上了一遭之後才忘記回來的路了。”舒太妃聽着嬤嬤的話,她心知道這嬤嬤説的這些個話都是在安着她來着,就算是真的忘記了回來的路,寺廟之中隨意地尋一個小沙彌問上一問也應該是知道的,到現在半點訊息都沒有,只怕是要出什麼事情。

“你着人去將淵兒和辭兒找來,看看他們兩人是怎麼説的。叫他們也尋上一尋,不管怎麼樣,人家到底是診治過我的,也算是承了人家的情回報了人。”嬤嬤知道現在舒太妃已經上了心了,要是不給她一個結果只怕到時候長生縣君是沒有什麼事情,舒太妃卻是要擔心死了,又聽到舒太妃那樣説也覺得合情合理,到底是長生縣君將舒太妃給診治妥當了,於情於理的,都是應該去找一找的。嬤嬤一邊是攙扶着舒太妃往着她歇息的廂房而去,這在回廂房的路上倒是瞧見了緩緩而來的容淵和容辭。

容淵和容辭原本是不願來的,尤其是容淵,這經過早上那些個陣仗,想到自己母妃那近乎是強買強賣的姿態容淵哪裏還是敢來的,但自己這畏縮的時候,容辭便是輕飄飄地來了一句“這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容淵被自己這個侄兒堵得説不出話來,倒也是承認他説的的確是有幾分道理的,除非他離開無雙城否則這種子絕對不會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

只是兩人這還沒有到膳堂就已經瞧見走出膳堂的舒太妃,容淵覺得有些古怪,剛剛自己的母妃派人傳自己過去用晚膳了,按説應該是在膳堂之中等着自己的到來才是,怎現在卻是往外走,這神情之中還有幾分的憂心忡忡。

“母妃,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容淵上前問道。

“淵兒辭兒你們兩人來的正好!”舒太妃原本還想找人去找這兩人,現在看到他們兩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眼神之中也是有一些個意外,更是有些欣喜。

“怎麼了太妃娘娘?”容辭也已經瞧出舒太妃看着他同容淵兩人的時候那神情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成?容辭細想了一番,雖説這護國寺之中外人頗多,但因為這裏住着舒太妃的緣故,他們所在的這邊的廂房所住的大多也是一些個沒有什麼江湖底子的人,而住到這護國寺之中,除了昨夜有人襲擊素問之外一切也可算是平安無事,這襲擊素問的人,容辭也知道絕對不會是那些個江湖中人,所以也一直都可算是相安無事。

而且暗地之中也有暗衞保護着舒太妃,今也沒有暗衞來彙報説是出了什麼事情的,怎生舒太妃就是這樣的緊張,像是出了什麼大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