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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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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死心?”陳冰壓低了嗓子對着素問道,他的聲音之中帶了幾分的失落,原本他還以為在蕭慊這樣已經可算是躲避着的行動會讓素問食難而退,但現在看起來,素問不但是沒有知難而退反而是有着一種越挫越勇的姿態,這讓陳冰也覺得這樣到底是好是壞。但自己心中也清楚的很,對於素問的子自己是完全置之不了的,而且也是完全沒有半點辦法去制止。

“雖説你這般堅持的確是有自己的一番原因,但到底我們也不能在衞國之中就留,你若是不成,不若還是同我一同回了趙國去吧。”陳冰緩緩地道,這段子來,他們在衞國之間所停留的子也已經有十來天了。於情於理的,他們都應該要決定啓程了才對,接下來也有一系列的事情要忙碌。衞國也已經着了天星官看好了子,再三個月之後便是會將錦繡公主送嫁到趙國。

“我也已經探尋過太子的意思,他似乎並無什麼意思。”陳冰道,他原本就不希望素問會留在衞國,所以在得到蕭慊這樣的回答的時候,陳冰也覺得是有幾分的慶幸。

“我知道。”素問沉聲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來蕭慊對於自己的躲避也可以看出他的態度是如何的了,但陳冰有一點倒是説錯了,如果她不能留在衞國,那麼趙國也不會是她能夠留下的地方,至少孝宣太后絕對不可能讓自己再留在趙國,到時候只怕是怎麼死的都是要不清楚的了。

“那你——”陳冰還想再説什麼,但這周邊的人聲雖然鼎沸,而他同素問也一直坐在十分偏遠的地方,説話聲音也十分的低沉,但到底還是隔牆有耳有些話能不當着別人的面説出口自然是不願意當着別人的面説出口的。而那長長的號角聲也在這圍場之中想起,這也一下子打斷了陳冰想要説的話。

這悠長的聲音號角聲想起的時候,那些個參加此次圍獵的人也已經是整裝待發了,男兒們身上揹着弓箭,騎着壯碩的馬兒,將視線放在了那山林之中所存在的獵物身上。

這圍場之中雖可算是有不少的護衞,但實際上卻也是暗藏風險的地方,畢竟在這一次的圍獵之中,有着不少的地位崇高的人物,那些個皇子身邊又帶着自己親近的護衞,再加上還有一些個高門子弟的存在,狩獵又是使用弓箭一類,自然地也就有着隱藏的危險在其中。而且這山林之中樹木繁茂,雖有不少的獵物,同樣的也是會有不少的猛獸。

而且,素問看着這山林,據説這一次的圍場地段是做了一些個更改的,這往年的時候這所在的獵場是皇家專用的圍場,而今年則是有大臣提議更改了狩獵的地點以增加狩獵的難度,順帶也可以從中選拔出一些個可用之人。素問從蕭錦繡的口中探聽到這樣的訊息的時候,心中也不免的有些腹誹,這圍場打獵不過就是一個形式罷了,其中的那些個獵物多半都是平裏頭所圈養着的,自是沒有什麼猛獸可言,雖説這般的打獵的確可算是沒有什麼難度,卻也可算是保證了安全,在這完全陌生的地方來狩獵,明擺着就是居心叵測,只要稍微有心就能夠直接設下一些個陷阱。

但出乎素問意料的,敬文帝竟然還答應了。素問實在是不知道那個皇帝老兒的心思是如何的,這太子之位雖然定下,但明擺着在台面上其中一些個皇子要比枱面上的太子要來得強勢,朝堂之中的勢力也要大的多,而且在今一見的情況下,素問也不得不承認,那幾個在長安城之中風頭正健的皇子的確在表面上看着的時候是要比蕭慊看着有帝王之氣的多。再聯繫一下如今這突然之間改變了狩獵的地點,叫人很難不去想這其中會不會是一場陰謀。而且看那敬文帝的模樣,他一個在帝王之位上呆了那麼久的人,自然應該是清楚他的那些個兒子應該是在打着怎麼樣的主意,又或者這狩獵原本就是一場局,鹿死誰手也不一定。

敬文帝近年來身體也不比從前,自然地也就不會湊這樣的熱鬧去和眼前那些個年輕人一同去狩獵,只是在營帳之中等候着結果。

敬文帝不去,但作為太子的蕭慊倒是不得不去的,他也沒有帶着隨從,那恣意的態度倒像是來參加遊而不是來參加狩獵的,而他的身邊則是有着一個清麗的女子站在,從那一張一合的嘴巴看來應該是在同蕭慊説着話。

素問倒是知道那個女子的,就是蕭錦繡口中所説的潘韻貞,這個女子前兩素問也是在一場宴會上瞧見過的,的確是個美人,這子又可算是十分的温和,是個典型的温柔美人。那説起話來的時候聲音十分的温柔,即便是女子在那邊聽着的時候也是覺得如沐風,十足的大家閨秀。

素問也得承認,像是潘韻貞這樣的女子的確是首選,温和有禮,倒也堪稱是母儀天下了。

潘韻貞看着蕭慊的神情之中帶了幾分羞澀之意,那一抬眼一回眸之間也皆是風情,看得出來這潘家的嫡女是心儀太子的,且這潘韻貞的年紀也已經不小了,這及笄也已經有兩年多了,而太子蕭慊依舊還沒有想要成婚的意思也的確是讓她多少有些着急了。潘韻貞看着蕭慊的時候這心中也有些微微的小動,太子殿下謙和,那待人待物的姿態都是十分温和的,就連自己的父親也覺得若是嫁到了太子府去的之後自己必定不會受苦的,且依着太子的個哪怕這之後是有旁的側妃入了門,多半也是不會叫自己吃了虧的。

而且潘韻貞今年也已經十七了快到十八了,原本這兩年多前及笄的時候她就應該是同太子成婚的,但卻沒有想到在商議婚事之前她莫名地得了一場怪病,而且這怪病可算是來勢洶洶,竟是一下子讓她病得起不來身,這才作罷。這怪病也一直纏了她許久,直到去年年底的時候方才痊癒了。

這兩年多來,潘韻貞原本還以為蕭慊會娶了幾個側妃進門,這也是祖宗理法也是許的,她自然是抗議不得。但一直都沒有聽到他娶了誰為側妃的消息時,她的心中多少還是帶了幾分期待,覺得他到底還是同旁人不一樣的,而事實證明了他果真是同旁人不一樣的。但距自己病大好也已經有一段時了,但太子卻依舊還是沒有半點的表示。潘韻貞的心中也有些着急,如今看着蕭慊的時候,潘韻貞的心中只覺得這個男人就像是在天空之中那看得到卻又摸不到的月亮一般難以琢磨。

“太子殿下,小心。”潘韻貞輕聲地叮囑了一聲,就像是一個憂心忡忡的子看着丈夫即將披掛上陣一般。

蕭慊點了點頭,他翻身上馬,那動作利的很,坐在馬背上的他低頭看了這站在自己坐騎前的女子一眼,這個人可以算是自己的未婚,但實質上,蕭慊同眼前這個潘家的嫡女也不過就是見了幾次罷了,這情算不得太深厚,而至於情一類的,那更是可算是涼薄了。這段時來,身邊的人一直催促着他早些定下吉將她娶進太子府,蕭慊也曉得這件事情自己必須做且也是一定要做的。在朝堂上,潘家也可算是中砥柱,一直可算是清派。也正是因為有着這個婚約在,在如今的朝堂上也就只有這潘家的人還願意站在自己的身邊了,否則依着那些個朝臣的聲只怕自己這個太子之位就已經強行要被人給剝奪去了。

他或許真的應該將這個女人娶了回來,哪怕是娶了回來之後擺在太子妃這個位子上供着,這對於安撫潘家的人心也是極好的手段,但一想到這一點,蕭慊只覺得自己的心中多少有點厭煩,他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哪怕她這説話聲音再温柔對於他來説這也提不起他半點的興趣來。這般想着,蕭慊忍不住朝着那在最僻靜裏頭的地方看了一眼,在看到素問也在看着她這個方向的時候,蕭慊急忙將自己的視線轉移開來,但在剛剛那一瞬,他也對上了素問的視線,那視線不愠不惱,平靜的很,卻是透出了一個訊息似乎是在告訴着他——你不是一直在躲麼,你能躲到什麼時候去。

潘韻貞得了蕭慊這一點頭,這眼神之中更加的欣喜,她便是抬頭想再説幾句話,可這一抬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蕭慊朝着別處看去的樣子,他那視線變得更加的柔和,那温柔幾乎是要將人給燙傷不可。潘韻貞知道太子殿下一貫的温和,但他對人的温和永遠都是那帶了幾分疏離的姿態,但像是剛剛所見的那種小心翼翼的温柔那可是潘韻貞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

她幾乎下意識地朝着蕭慊剛剛所看的方向看了過去,作為女子的直覺,潘韻貞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來,她看到那個地方的人是趙國的長樂郡主,在看到長樂郡主的時候,潘韻貞的心頭幾乎是突突地一跳,她沒有想到竟會是她的。

在這之前錦繡公主曾偷偷地告訴過她要小心這趙國的長樂郡主,聽説這長樂郡主對着蕭慊有着別樣的心思。初次聽見的時候,潘韻貞對於錦繡公主的説辭有些赫然,見過長樂郡主的時候,潘韻貞只覺得這個郡主冷的厲害,並不是那種會將生命人放在心上的人。而且潘韻貞也瞧見過不少的皇子同高門子弟同這個趙國的郡主示好,但她也總是擺着一副不冷不熱的姿態,所以潘韻貞也沒有將蕭錦繡的説辭不置可否,全然是聽過算過並沒有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中的。

但現在看到蕭慊用那樣温柔的眼神朝着長樂郡主看去的時候,潘韻貞的心中更是覺得有幾分心驚跳,這襄王有心,神女是否真的無意?

潘韻貞只覺得自己的心中有更大的不安在動盪,她強壓下自己心頭的困惑再看向蕭慊的時候,他已經扯着繮繩慢慢地走開了,甚至也沒有半點要叮囑她或者是再朝着她看上一眼的意思。

長長的號角聲響起,那些個揹着弓箭的男兒們策馬馳騁離開,而有些個善於齊的女子則是在營地比試着騎,倒也引了不少人的注目,一時之間那喧譁聲不斷,這其中騎術不錯的女子也惹了不少的人的誇讚。留在營地之中的敬文帝對於這般的騎不錯的女子誇讚了幾分,甚至還拿了一些個賞賜來用作賞頭,這般一來引的那些個小姐們更加的動,一個一個幾乎是拿出了看家本事,這為的也不是什麼討賞的本事,敬文帝所賞賜的也的確是一些個難得一見的好東西,但對於這些個見慣市面的貴族千金來説,皇宮之中所出的東西的確是不錯,但皇宮之中的人更是不錯,那些個貴族子弟的確是打着想要讓敬文帝高看一眼的心思,如今面前的這些個貴族千金也是自然,打賞固然是引人的,但更引人的卻還是別的賞賜,比如説讓敬文帝看上了眼,賞賜給那些個皇子們為王妃或是妾室一類。

而那些個大臣也是亦然,鼓舞着自己的孩子去,心中也是在比較着自家的兒女要比他家的兒女,較好的自然是歡心不已的,這較差的時候不由地嘆氣,卻也還是希望着陛下能夠多高看一眼的。

這一場狩獵,玩得原本就是心眼和算計,而在那呈現眾星拱月之勢的敬文帝一派樂在其中的模樣,也不知道是眾人在算計着這個當朝的皇帝還是這當朝的皇帝在算計着眾人。

素問遠遠地看着那圍在一圈的人,聽着從其中傳來的歡聲笑語。

“若是覺得有趣,你且去看看,不必在我的身邊。”陳冰也聽着那些個歡聲笑語,他看向素問的方向。

“又有什麼可去的,不過就是一些個討人歡心的事情罷了,我對這種事情素來膩煩,倒不如呆在你的身邊要來得安靜一些。”素問道,她看着那些個耍着各自心眼的名門千金,她們如今玩鬧的正是興起的時候,她過去了只怕是要有人不高興的,再者,她也無意於在人前像是一隻猴子一般地被人觀賞着,做出一些個事情來供人取笑。

“而且,”素問看了一眼那慢慢走來的緋紅身影,她笑了一笑道,“這你不去找旁人,自然也是有旁人會來尋了你的麻煩的。”陳冰聽着那慢慢走進的身影,他也攢出了一個笑意來,聽那來人步履清淺,這走來的大約是一個姑娘家。這步履緩慢略帶了幾分踟躕,看得出來這姑娘也是有些下不定主意,這樣的腳步聲自然不是那整鬧騰着的蕭錦繡會有的,若是蕭錦繡來只怕那步履可是連衝帶跳的,步伐上就能夠看得出她那任意妄為的子,而眼前這人,這每走一步都是是十分的顧慮,看來應當是某個王公大臣的子女才是。

陳冰看了一眼素問,叮嚀了一聲:“且悠着點,莫將人耍得太狠了。”素問看着那越發走進的身影,又聽到陳冰那叮嚀,她也忍不住暗暗發笑,如今可是旁人來主動尋了她又不是她去主動尋了旁人的,這麼説的聽着好像是她去主動招惹了人似的。

潘韻貞走到素問面前的時候這心中多少也有了一點遲疑,但在看到素問看着自己,且是帶着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的時候,潘韻貞骨子裏頭的那點原本幾乎要泯滅的勇氣瞬間膨脹開來,她覺得到底還是不應該較眼前的人看輕了自己,且自己也未必是真的會輸。

潘韻貞抬着頭步履堅定了一些地朝着素問走去,她的神情之中有着幾分自信。素問對於女子的這種神情也算是看慣了的,總是覺得自己應當是比旁人優秀或者是不比旁人差的。

“明王,長樂郡主安好,”潘韻貞朝着素問同陳冰行了一個禮數,那動作是完全半點也挑不出刺來的,光是這般看着,看着一個美人在自己的面前這般盈盈一拜的時候也便是覺得賞心悦目的很。

“請起。”陳冰聽着那青的聲音微微頷首,“敢問是誰家小姐?”

“小女潘韻貞,只是看着明王和郡主在一旁休憩便是過來看看,是我逾越了。”潘韻貞嘴上是這樣説着,但這臉上卻沒有半點的逾越了之後應該要的誠惶誠恐,倒是將眼神落在了素問的身上,“長樂郡主是不會騎?”素問看着潘韻貞,對於剛剛她同蕭慊的互動也可算是看在眼中,也看到了剛剛蕭慊不過就是看了她一眼時潘韻貞也朝着她這邊看來了一眼,不過就是被看了一眼,這未婚就已經開始來宣誓主權來了,這手腳也實在是真夠快的,雖説這面上還是擺着客客氣氣的模樣,但那眼神之中所出來的那可算是領土不可侵犯的意味。

這爪子還沒有長利卻是曉得到她這面前來了。

“會又如何,不會又如何?”素問沒有什麼興趣同眼前這個女子虛與委蛇些什麼,而且素問也不認為眼前這個女子有利用或者是讓她宣怒氣的價值,當然的,又不是皇室之中的人,素問這説話的時候也就沒有那般的顧忌了。

“…”潘韻貞實在是沒有想到素問竟然這般的不給顏面,這口吻也是有幾分相沖的意思,當下潘韻貞這面就僵在哪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麼説了。

“長樂。”陳冰伸手微微掩了掩,他聽剛剛素問對潘韻貞的回答曉得她對於這個出現在她面前的這個女子是沒有多少好的,但這大庭廣眾之下這説話的口吻這樣的衝,這實在是…好歹也還是要給予幾分顏面的。

“郡主這般…”潘韻貞很快緩過神來,她也可算是見到過不少的官家千金,就連公主一類的也是見了不少,這見過蠻橫的,倒是沒有見過這般油米不進的,而她也自認為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也算是給足了她這個郡主的顏面,但不管如何這表面上即便是再怎麼不願意到底也還給了顏面的。

“我這般如何?”素問看了一眼潘韻貞,她這是是責怪自己沒有給她顏面了?

素問倒是覺得自己這般也可算是十分的客氣了,她這沒有開罵也沒有趕人,自然也就可算是十分客氣了,再者,她同這潘家小姐也沒有情更加沒有什麼情誼在,自然地也就沒有什麼可以需要給人留點名聲去探聽的打算。

“你問我會不會騎,是想同我比試一番還是如何?”素問看着潘韻貞,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地問道。

“郡主若是有這般的心思,韻貞自當是奉陪的。”潘韻貞對於一類的倒是沒有那般的通,原本這女子便是沒有男子的力氣,再加上她們這些個小姐都是養在深閨之中的,自然是沒有那彎弓鵰的力氣,但對於騎術,潘韻貞不當説自己是整個長安城女子之中最擅長的,卻也到底是不差的。

“但,我不想。”素問道,“在那麼多人的面前玩騎,同討好他人有什麼差別。”潘韻貞想要出這樣的風頭這並不代表着她也是要一起奉陪的,素問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同潘韻貞比試的,她這又不是猴子,自然地也就沒有想要在人前被人觀賞討人歡喜的念頭。但,素問看了一眼潘韻貞,緩緩地道,“你若是想要同我比,倒也不是不可以。”潘韻貞看着素問,她對於自己是有着一股子的自信在,“郡主想怎麼比?”

“那些個人不是在打獵麼,你我策馬同去,隨意尋了人,從那人的手上要了一個獵物再重新回到這營地之中,誰先回來,那便是誰贏了,你看如何?”素問看着潘韻貞道,“只是這獵場之中風險重重,再加上前方山林繁茂只怕是有不少的風險,潘小姐若是不去的話也是可以的。”潘韻貞原本聽到素問的提議的時候心中還有幾分的遲疑,這獵場之中,尤其是在狩獵途中最是危險,而且弓箭不長眼這萬一若是遇上了什麼事情,那就真的是説搭上一條命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她的心中也有了幾分畏懼。但她在看到素問那一臉無所謂的神情的時候,潘韻貞就覺得自己像是被眼前這個人看輕了似的,這長安城之中被誰看輕都好,但潘韻貞唯獨不能接受的就是眼前這個人看輕了自己,尤其是這個還覬覦着自己未來夫君的女子。

“好!”潘韻貞這頭腦一熱,當下就應承了下來,她這心中雖説多少還是有幾分的遲疑,可也算是思索了一陣,這遊戲的規則對於她來説未必是沒有半點的勝算,依着剛剛那些人出發的時間來算應該不會太遠離,運氣好的話她在那進入山林的時候就能夠遇上相的人討要一隻兔子回來,若是如果那些個人也已經全部上山了,未必她也能夠得了什麼好處去的。而且今參加的狩獵之中的也有不少是潘家的人,她也有兄長參加了狩獵,還有不少潘家的旁支姻親之中的哥哥也參加了這一次的狩獵,到時候她只要尋到一個人就能夠比她佔了幾分便宜。

這樣一想之後,潘韻貞也可算是放下了心來,她道:“郡主這般提議也可算是驚險刺,只是不知道這輸贏之後,可有什麼彩頭?”素問看着那半點也不着急的潘韻貞,知道她已經把其中的厲害程度算了一算,她揚一笑:“若是潘小姐贏了,自然是想要什麼彩頭子自然是會有什麼彩頭的。”潘韻貞聽到素問這麼説的時候,她也出了笑來:“郡主果真是好氣魄,難道就不想問問韻貞是想要什麼彩頭嗎?”素問笑得更加的盎然,不以為杵,“我既然説出這般的話來,自然是有幾分自信的,若在這自信之中卻還是輸給潘家小姐你自當是沒有什麼好説的了。這輸得人自然是要由贏得人處置了,我不過就是悉聽尊便就成,潘家小姐自然是不會要了長樂的命才是。”

“郡主言重了,”潘韻貞也笑得十分的温潤,“郡主這般的金枝玉葉,韻貞哪裏敢同郡主提這樣的要求,只不過對郡主來説是一個小小的,舉手之勞罷了。”潘韻貞説着,那眼眸之中也微微閃了一閃,她要的不過就是讓這個郡主離開衞國罷了,自然是不會要她的命的,但經過她剛剛這麼一提,潘韻貞的心中倒是有了幾番別的主意。

------題外話------終於可以在家當單腳兔子跳了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