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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二章天羅地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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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從水中竄出的人並非是水鼠,而是殺手,也便是在那一瞬的時候,容淵和容辭這才意識到並非為是完全安全的,並非是沒有人追蹤,而是他們早就已經埋伏好了在這最後的路上等着他們。

雖然早就已經在心中有了幾分防備,但等到如今面對的時候還是免不得有幾分的意外。

廝殺幾乎就在瞬間就到來了,快速的幾乎是讓他們在一瞬間之內都要準備好,而那些個從水中破出的人如同雨後筍一般冒了出來,而且處處都是殺招。

容淵當下將手上空無武器的容辭護在自己的身後,了上去,這些個殺手自然不是容淵的對手,兩三下之後容淵便是直接刺殺了一個殺手,奪了那人手上的兵刃,當下手一轉就丟給了容辭。

容辭堪堪地接住,在他這呆愣的那一瞬間容淵已經幫他擋下了身後襲擊來的人,容辭這一抬頭那一瞬間對上容淵的眼。

“若是不想死,那就想辦法努力活下去。”容淵的聲音淡淡的,“畢竟我也不可能護着你一輩子。”容辭一愣,他當便是捏住了剛剛容淵丟到自己手中的兵刃,對上想要偷襲而來的敵手。其實容淵也並非是一個完全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型人物,早年的時候也是學過一些個功夫的,尤擅長箭術。只是後來中毒之後就完全倦怠了下來,也並非是他想要倦怠,而是他也實在是沒有這樣的一個能耐在身中寒毒的情況下還能夠接着練武。如今他雖是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但到現在為止也倒還是沒有面臨過這般危險的地步,當下容辭倒是覺得有幾分這馬還沒有上過草原溜上一溜就直接被提拉着上了戰場,可如今這個時候也已經由不得他這般想着了,現在這般的情況,若是他不能自保就得勞煩旁人分出心神來安撫着他了。

容辭也算可算是咬住了一口氣,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不能自保而非要仰仗着人來保護,只怕到時候他們都要在這裏折損不少不可,而且就連糯米都是那麼英勇地應戰着那些個殺手,那幾乎是生威的爪子在那些個殺手的身上劃下那能夠看見骨頭的傷痕,像是他這般四肢健全的人又怎麼能夠躲在旁人的身後由着人護着。

船上原本撐船的兩個船工早就已經嚇到躲在了一旁瑟瑟發抖,生怕這突然之間會有無妄之災降臨到自己的頭上來。

這煙波浩渺的豐樂河上只聽得到重物落入水中的聲音,一聲接着一聲,撲通撲通作響,而那碧藍的河水也因為鮮血的緣故漸漸地渲染開來,幾乎是要將整個湖面給染透了一般。

在殺手幾乎快要殆盡的時候,突然地有破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而那破空之聲幾乎是不絕於耳。容辭原本就是勉力抵抗着眼前這般的陣仗,他又不似容淵一般常年練武,又不像是素問一般是被魔尊這樣的武林高手所調教出來的人物,這原本的武功便是勉勉強強,這抵擋住這些個殺手的時候還是多虧了糯米這個聰慧的小東西幫的忙,但對於箭羽一類的,就算是糯米再能幹到底也是抵擋不住的,在容淵和素問揮劍擊落那不斷地朝着他們這船隻來的箭雨的時候,容辭一時不備,被一隻長箭擦過手臂倒是起了一片血霧。

手上的兵刃也一下子落在了地上,而那些個長箭依舊像是雨陣一般地朝着他們襲來,容淵一抓容辭,抬手揮舞着手上的長劍將那些個襲來的箭陣揮落,生生地揮出一條道來將容辭進了船艙之中。這渡船上倒也是有一個專門用來躲避風雨用的船艙,容辭原本被箭擦傷這手勁也沒有容淵的大,被容淵這麼一推之後就推進了那船艙之中同那個雙手抱頭團成一團躲在船艙角落裏頭的船工那一處。

那船工自然是沒有受過這般大的刺,而且其中一人剛剛被中,如今正個奄奄一息地躺在一旁,那模樣是出氣多進氣少,而另外一個還算是完好無損的人則是一臉地受到了驚嚇,雙手抱頭在那邊哆哆嗦嗦的,只聽到有人朝着自己這邊而來的時候當下就在那邊喊了起來:“啊,我們兄弟兩是無辜的,大爺們手下留情——”容辭被這兩人的慘叫聲幾乎是叫的腦袋也有些疼痛,糯米也被素問呵斥進了船艙,它温順地在容辭的身邊趴了下來,似乎是嗅到了血腥味一般鼻子不停地聳動着,就算是一隻被豢養在人類身邊已經沒有多少兇惡可言的老虎但到底也還是百獸之王存在那些個獸,鮮血對於他來説是一種很好的刺,不由自主地去尋找着那血腥所存在的地方。

渡船的船艙也是造得不錯的,畢竟是要在這豐樂河上討生活用的,自然也是下了血本用了好料子做的遮蔽風雨的,那箭雨也還沒有停下,只聽見那頭那不停地傳來“咚咚咚”的聲音,那是箭頭紮在船艙上的所發出的聲音。

容淵和素問也鑽進了船艙之中來,只看見那外頭的箭羽急切切的就像是一陣突如其來的雨一般。

“嗤啦”一聲,素問撕開了容辭剛剛被箭擦過的手臂處的衣衫,只見一道頗有些深的血痕橫在肩膀上頭,汨汨地着鮮紅的血

“無事,箭上沒有毒。”素問道了一聲,她將被自己撕破的衣衫撤下一條,迅速地將容辭的傷處包裹上,“他們大概是以為這般必定會劫數難逃,所以這箭頭上也沒有淬毒。”容淵點了點頭,這也可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他抬眼看了一眼自己原本捆綁在船頭欄杆處的坐騎,只看到這跟了自己也可算是有兩年的坐騎已經被那一陣箭雨成了篩子一般。容淵的眼神之中也有幾分的不忍,他怎麼也是沒有想到會成為現在這般模樣的。

容辭也抿着嘴不開口,他們這邊倒是也沒有什麼傷亡,也不知道在另外一艘船上的清風和清朗到底如何了,容辭也不敢去想象最壞的結果,只能寄希望於那兩人還是沒有什麼事情才好,畢竟是已經是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護衞了,容辭也多半將兩人當做兄弟來看待,自然是不希望兩人會出什麼事情。

這船沒有人把着方向,就連這船帆也只升了一半,當下只在豐樂河上打着圈圈,順着水的方向在那邊慢慢地淌着。

容淵去看這岸上朝着他們放着冷箭的一行人,這岸邊的那手拿弓箭的人馬幾乎是有近百人,甚至還有不少人正打算着將那原本停靠在岸邊的船隻划來打算在箭雨沒有將他們殺的情況下再來補上兩刀好讓他們去見了閻王爺,但這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羣好手殺了過來,容淵遠遠地瞧着,也並不算是看的真切,只覺得那些個從弓箭手和襲擊他們的人身後所殺出來的一羣人都是帶着功夫的江湖人士一般,只是這出手的時候極其的狠辣。

這明顯一看便知道是兩方人馬不是一撥人,最先動手的那些個人很明顯就是想着要殺了他們的,而這如今出現的正在同這些個人顫抖的第二撥人馬很顯然地就是為了殺了這些人的。只是容淵有些不大明白,那些個江湖中人,這江湖人同他們這些個朝廷中人一貫是甚少有什麼往來的,雖説也有不少的江湖中人為朝廷賣命,但更多的卻還是以一種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態生活着,過着江湖事江湖了的子。而且容淵也實在是想不到的這些江湖人為何會突然出現來幫着他們的覺。

因為這一撥人的出現,那些人也沒有那般的力來應對着他們了,畢竟那些個江湖中人的功夫要比這些個人要高上一些,而且這來的人數也不少,幾乎是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內就已經將人給解決乾淨了,等到他們將那些個人解決乾淨之後,這些人也似乎並不戀戰,很快就直接離開了,這情況有幾分的詭異,倒是一時之間叫人有些琢磨不透。

“王爺,你們還好嗎?”清風的聲音從另外一條船上傳來,聲音之中有幾分的急切。

“你們可有什麼事情?”容淵走了出去,只見離他們不遠處那渡船上清風站在船頭,正一臉焦急地問着,他的手臂上中了一箭,臉微微有些蒼白,倒也沒有什麼大事的模樣。

“沒什麼大事,只是這船工和坐騎死了,我和清朗受了點小傷而已。”清風道,“兩位王爺沒事便好。”容淵點了點頭,清風看到容淵這一點頭表示他們是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也明顯是鬆了一口氣,這鬆了一口氣之後倒是有些為難了,這小船倒是劃過,這大船倒還是真的沒有怎麼碰過,這如何跟上這前面一艘船這也可算是一處困難了。

容淵看了一看情況,他們這裏算是不錯了,這口上中了一箭的船工多半已經是沒什麼救了,從容淵的角度來説,這人會死亡也不過就是時間的長短而已了,中箭的位子太過兇險,鮮血也得太多,幾乎已經是將身上那一件布的衣衫給浸染透了,而且那膛的起伏也已經漸漸地緩了下來,而且身體正在痙攣之中慢慢地搐着,容淵別開了眼,這種情況他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這是一個人臨死之前的反應,要不了多久就會漸漸地沒有呼也沒有心跳慢慢地死去,而這臨死之前的搐,那是他最後的掙扎,甚至那一雙幾乎已經看不出什麼來的眼睛裏頭出的那最後的渴求,那是對生的一種渴求。

而那活下來的那個船工則是在那邊嚎啕大哭着,口口聲聲地喊着十分的悲慼,素問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着這個人死去。

容辭也有些不解地看着素問,他一直都覺得素問本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除了真的得罪過她直接説了不會診治的人之外,她還真的沒有像是現在這樣見死不救的道理,所以容辭也就巴巴地朝着素問看着,只覺得這其中實在是有些叫他覺得疑惑的。

素問也知道容辭在看她,這作為醫者,素問也極大地做到了在見到有傷者在她面前的時候多少是會搭理一把,這看着一個原本還能夠救上一救的人就這樣在自己面前慢慢嚥下那最後一口氣,素問倒也沒有覺得有多少難受,只是平靜的厲害。

她微微一抬頭對上的就是容辭的目光,素問聲音十分的平靜:“怎麼,是覺得我應該救他是不是?醫者父母心,作為一個行醫的多少應該是要有一些個仁心。當初我就是秉持了這一丁點的仁心將輓歌給救了,結果到如今卻是換成了這般的地步…”容辭一怔,他明白素問的意思了。她覺得就是因為當初是她救了輓歌這個人也讓輓歌一直留在她的身邊,那的因,今的果,所以素問寧願看着有人再死在她的面前也不願意像是當初救輓歌那樣將眼前這個人給救了。

輓歌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對於素問來説也可算是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讓她對於人有着一種更深惡痛絕的想,這輓歌會是如此,這另外的人又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