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種種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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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辭和容淵匆忙返回慶王府,皇宮之中處處都透着一股子詭異,這個地方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變得陌生無比,幾乎是讓他們覺得不認識了,這裏已經不像是他們長大的那個皇宮,這是一處到處透着詭異的地方,氣氛壓抑的幾乎是叫他們不過氣來。
容淵同容辭又出了皇宮,慶王府的府邸臨近皇城,所以不消一會的功夫就已經到了慶王府。容淵和容辭下馬直接進了王府,王府的周管家也已經知道了容淵到了無雙城的事情,甚至也可算是看着容淵打馬從門前過,所以也便是侯在門口等着容淵回來,這聽到有馬蹄聲響起的時候,周管家便是上了前,去接容淵的馬繮。
“王爺可算回來了…”周管家剛想要上前再説兩句好聽的話,卻見容淵那一臉的行匆匆,他便乖巧地閉上了嘴,曉得眼下或許不是説話的時候。
容淵瞧了一眼周管家,他道:“母妃在何處?!”
“太妃正在佛堂唸經,王爺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周管家正再言,卻見容淵已經像是一道風一般地進了門,而他的身後則是跟着容辭,周管家愣了好一會之後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跟着自家王爺進了府的人是肅王殿下來着,而自己卻是沒有一下子瞧了出來連行禮都沒有,這可是大不敬的作為。只是周管家也是見慣了肅王殿下一貫不良於行的樣子,這一下子轉變成了這般正常人,也難怪他一下子沒有瞧出來。
慶王府的頗為幽靜的一角設了一處佛堂,舒太妃是誠心禮佛之人,平裏頭多半都是呆在這佛堂之中的,直到後來容淵披掛上陣的時候,舒太妃那更是心誠了,每都是茹素的。
容淵和容辭進入的時候就聽到這佛堂之中傳來的木魚聲和那低聲誦經的聲音,淡淡的檀香味從這佛堂之中慢慢地散了開來,混合成了一種叫人心安的覺,這種味道和那低低的經文聲讓容淵和容辭那原本有些浮躁的心也漸漸地安定了下來。
容淵輕輕地扣了扣佛堂的房門之後方才推門進入,只見一身素服的舒太妃正跪在一方小小的蒲團上,雙眼微闔着,手上纏繞了一串檀珠正在她的手指尖慢慢地轉動着。
“母妃,兒臣回來了。”容淵道了一聲。
舒太妃也聽到容淵的聲音,她微微地頷首將剩下的經文依舊不緊不慢地誦讀完成之後用杵輕輕地敲打了一下木魚之後又雙手合十,虔誠地朝着上方供着的如來佛的佛像拜了一禮,這才緩緩地起了身。
舒太妃原本這身子也算是健朗,只是之前也略中了一點小毒,索在素問的幫助下這身上的毒也清了乾淨,再加上平裏頭也吃的清淡,時常活動着自己的腿腳,這身子自然是健朗的多。
舒太妃這轉過身就瞧見自己那站在陽光下的兒子,外頭的光有些大,照過來的時候倒是叫她一時之間瞧不清楚這神情,只是這細細地看了一眼,只有這一路上趕路的風塵僕僕,倒像是沒有半點的損傷,看到這般場景,舒太妃也便是將一直提着的一顆心落了下來,自打容淵出了門之後,舒太妃那可算是整整都在提心吊膽着,雖説這一次這名目上説是前往姜國觀禮罷了,但這實際上真正的目的卻並非是觀禮而是尋藥,這尋藥途中會遇上多少危險,這就完全是一件不得而知的事情了。
如今看到她這一切都是安好的,舒太妃這也便是覺得安心了。
她上前了幾步,終於瞧清楚自己這個兒子一切都好也沒有瘦弱,她方才攥出了一個笑容。隨着走近,舒太妃也瞧見了站在容淵身邊的容辭,她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幾眼,方才意外地叫了出聲道:“辭兒?!”容辭聽到舒太妃叫喚着自己的名字的時候,他這一直以來都是有些緊繃的神情也緩了一下,舒太妃的年紀其實同董後的年紀相差不遠,幾乎可算是稱之為姐妹的,而一直以來舒太妃一貫都是對自己極好的,完全是當做另外一個兒子來看待一般,所以在聽到舒太妃這一聲叫喚的時候,容辭的神情也緩了一緩,帶了笑道:“太妃娘娘。”舒太妃意外無比,她拉着容辭上上下下打量着,又見他站立,忍不住是讓容辭走兩步給她看看,那模樣像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腿腳已經痊癒了一樣。容辭面對這個一貫同自己親近的長輩的要求也不推遲,果真是在舒太妃的面前走了兩步。
舒太妃看着容辭這行動自如的樣子,她用帕子微微地抹了一抹眼角因為喜極而落下的眼淚,道:“這果真是太好了,若是皇后知道你已經痊癒,必定是會歡喜無比的。只是…”舒太妃説着,神情也不由地有些幽暗了起來,她這“只是”之後也不再説下去了,只有微微搖了搖頭。
容辭早就已經想要詢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剛剛舒太妃已經提及到了他的母后這一下又收了聲一副不多言的模樣,這般模樣倒是讓容辭也覺得有些奇怪了起來,他道:“太妃娘娘,這之前我同皇叔也是去了皇宮的,怎麼父皇卻是變成了這般冷漠的?而且這安青雲,怎就…到底我和皇叔在離開無雙城這一個來月的時間之中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安青雲的事情,舒太妃也是親眼看到的,容辭想要去尋自己的母妃去問個清楚,可棲鳳宮的大門卻是緊鎖着的,如今他這能問的人也就剩下在無雙城之中的舒太妃了,並非是他不能去尋旁人相問,只是如今這種情況,容辭和容淵兩個人都是覺得最好詢問的還是舒太妃為好。
舒太妃聽到容辭的問話,她也嘆息了一聲,她道:“你母后應該是在護國寺思過。”思過?!
容辭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也是有些訝異,在印象之中,他的母后從來不會犯下任何的錯事,永遠都是那般的進退得宜,甚至連父皇也説過,母后的作為永遠都是後宮中的典範。這樣的母后又怎麼可能會犯下錯事,甚至是被罰去護國寺之中思過。這得是怎麼樣的一種過錯。
“太妃娘娘,我母后到底是犯下了什麼樣的過錯?!”容辭不解地問。
“謀害皇嗣。”舒太妃淡淡地説道,這四個字聽起來説輕不輕説重不重,但在後宮之中因為皇嗣的爭鬥卻是一直不斷的。有子嗣的希望旁人沒有子嗣,更是希望同樣有子嗣的人死去子嗣。這沒子嗣的也希望旁人不會有子嗣,也希望旁人失去子嗣。這些早就已經是在後宮之中司空見慣的手段了,這以往的時候不會消失不見,但這話往後的子裏面也不會消失不見。
而作為一個皇后,且是有子嗣的皇后來説,這謀害皇嗣變得有可能的了,自古以來,皇后所出的便是嫡子,這太子已薨,而皇后又有一子,且一直以來頗為受寵,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皇后都沒有理由去這件事情可同樣的也有各種理由去做這件事情,畢竟本朝從未有立嫡一説,這皇位到底是誰來繼承也是個説不準的事情。
“整一件事情大約要從安青雲在圍獵前救了陛下説起…”舒太妃看了那兩個滿是疑惑的人一眼,她頓了一頓道,“你們二人既然已經是進了宮,那也應該是見過安青雲了吧?!”容淵同容辭點了點頭,他們兩人何止是已經看過安青雲這人,更是看到了如今的建業帝對安青雲可謂是寵幸有加更甚從前來着。
“安青雲的傷,本宮也是親眼所見的。至於他是如何痊癒的,這件事情本宮委實不知情,只知道有一,這安青雲好端端地出現在了城門口,依舊是做着他那城門小吏,旁人也不知道這安青雲到底是怎麼好的,只能是揣測大約是素問在離開無雙城之前到底還是因為父女一場救治了他了。”舒太妃的話讓容淵和容辭兩人忍不住在心底之中冷哼了一聲,心道素問絕對不可能是做出這種事情來的,要素問去救安青雲,那大約只有太陽打從西邊出來才有可能了。而安青雲這突然之間的痊癒,這就已經證明了,安青雲這人必定是有一些個貓膩在的,受了那麼重的傷,就算是安青雲的經脈沒有被震斷,依着這樣的重傷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痊癒而且還是恢復功力。這一點容淵再清楚不過了,舒太妃接着説着,容辭和容淵兩人也不再打算舒太妃的説辭。從舒太妃的説辭之中容淵和容辭兩人逐漸瞭解到了事情的全部,在安青雲痊癒之後,他便是宛若換了一個人一般,整個人像是看透了前塵往事一般待人接物是完全不同了。而安青雲的再次崛起的時候也就在之後的三,建業帝的一次小圍獵之中。
皇族之中每年在秋的時候都是舉行一次大小圍獵,這大圍獵自然指得是所有的王公大臣的子嗣都會參與的大圍獵,而這小圍獵那是考察各個皇子皇孫的騎武功。建業帝身體今年來是越發的虛弱,但這大小圍獵倒是從來都沒有少過的,畢竟是祖宗留下來的規矩,所以建業帝即便是身體再弱的時候也是堅持着前往主持這大小圍獵的。
那一,載着建業帝的馬車行至城門口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為何,突然之間撒起了馬瘋起來,帝王的座駕那是有着四匹膘肥體壯的駿馬拉着的,這一鬧將起來的時候,將身邊護着的侍衞傷了不少卻怎麼也沒有制止這發瘋的馬。而建業帝在馬車之中被顛得七葷八素的,甚至連額頭也磕破了。
就在這個時候守着城門的安青雲飛身而起,他很快地將四匹發了瘋的馬制服了,將建業帝給救了下來。建業帝在看到救了自己的人是安青雲的時候多少也是覺得有些意外的,他怎麼也是沒有想到會是安青雲救了自己,當然建業帝並沒有因為安青雲救了自己而覺得心懷,更多的還是疑惑,這隊伍一直都是沒有出任何的事情,怎麼偏生到了這出城門的時候卻是發生了這種事情,而且還偏偏是讓安青雲給制服了。
安青雲在制服了這些個發瘋的馬之後也沒有討賞,更沒有多説什麼,他只是將馬繮給了一旁被顛下了馬車還在混亂之中被馬蹄子狠狠踹了一腳的車伕,恭敬地站在一旁彷彿就像是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一般。當時建業帝便是讓安青雲跟着一同到了圍場去的,這一來是想着安青雲到底也可算是救了自己一把,論功當賞,其次,建業帝也是派了人去調查這事情的起因,他並不認為這好端端的馬就會撒瘋了的。
卻不想調查的人回覆説是並沒有任何的詭異之處證明這一場變故是人為的,所以建業帝對於安青雲也便是封賞了一般,這原本倒也是沒有什麼的,卻不想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了一隻餓狼,直撲建業帝,而當時真準備回城的安青雲當場一拳將這餓狼直接打死從狼口之中救下了建業帝的命。
當時的建業帝臉上滿臉的狼血,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但是很快的建業帝就做出了一個很是出人意料之外的決定。他決定讓安青雲官復原職。
而安青雲這官復原職之後也沒有之前那跋扈的姿態,甚至還用建業帝賞賜下來的金銀珠寶換了不少的米糧,發放給了無雙城之中那些個窮困的百姓,這待人接物也完全不若當年了,一時之間無雙城之中的人也覺得安青雲是經過那麼一朝之後幡然悔悟了,也便是再也沒有人説安青雲什麼,甚至在這朝堂之上也有不少人同安青雲好起來,一時之間這人人生厭的安將軍倒是成了一個香餑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