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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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那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素問的身邊的,只是晃過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那裏了。這人一身的白衣,半點塵土也不沾染,那銀的白髮披散着,就着那一張出塵不沾染凡俗事一般的容顏,天空的雪越下越大,甚至在不一會的時間整個屋頂上都已經白茫茫了起來,他就像是一個謫仙一般地負手站在屋頂上,抬眼看着在那重重的弓箭手之後的那手還拿着弓箭的鳳清。
鳳清的眼神之中也全部都是懼意,這個別院已經被他用陣法全部維護起來的了,按説外頭的人本不可能進入到這裏來才對,而這個人是如何破了他這個結界的?!
那人冷哼了一聲,手一揮,寬大的衣袖翩飛,在院子裏頭那些個被容淵他們擋了下來利箭瞬間飛起,直接朝着那一羣弓箭手而去,利箭朝着他們直接而去,透過血直接將他們直接擊飛,一堆的弓箭手瞬間損失了一半,而剩下的弓箭手也已經有些畏懼了,眼前這個人不過就是一揮手就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足以見得這人的內力實在是太過可怕。
鳳清看着這人,這樣的內力,並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夠練就的。而且這人看來並非像是尋常人,在他都沒有發現他的出現,這樣的人自己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鳳清不知道這些個人到底是誰,但看他那種風華氣度應該不會是一個小角,對於江湖上的事情鳳清多少也是知道一點的,看着那人的年紀也不過就是在三十多歲四十不到的左右,這樣的年歲又是這樣的身手,鳳清一時之間倒是找不到對應的人能夠同眼前這人對上。
“你是誰?!”鳳清直覺就是覺得眼前這人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角,剛剛他自稱是素問的師父,鳳清從來都不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的,但她這功夫多少都是有些詭異的,那眼前這個人——他看着鳳清,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個玩鬧的小孩子似的,他冷笑了一聲:“你這種小雜魚也配知道本尊的名字!”他足下一點,整個人宛若一道白的光直衝向鳳清,就像是突然之間衝上夜空之中的那一抹最漂亮的煙火,他在瞬間出現在鳳清的面前,他雙手環地看着鳳清,那姿態氣定若閒,而原本還擋在鳳清身邊的人已經呼啦啦地倒了一片,那是被他剛剛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內勁給震開的。
容淵看着在屋檐上的那個白衣白髮的男子,這樣的一個人若是江湖之中的人物,他應該不至於是完全沒有聽説過的,而且,他剛剛那一手,那內勁那沒有幾十年的功力壓就不可能辦到,可看到他的容貌的時候容淵又覺得有些不對,這人看起來是這般的年輕,看着半點也不像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功力。
而容淵看着天空之中不斷落下的白雪,他也忍不住伸出手去接了那紛紛揚揚的雪,看着雪花在他的手掌心之中融化,姜國四季如,而且這樣的天氣也不會下雪,那麼這些個雪既然不是因為天氣的元素,那麼就是人為影響的,一個人的修為能夠導致天氣的改變,那這個人的修為到底是有多麼的可怕?!
這如今的江湖之中,容淵覺得這種事情自己的師父多半也是做不到的,而眼前這個人,這個看起來年輕的很的人,可能比他的師父還要來得厲害,甚至可能還不是他師父那一代的。江湖六十年一個盛世,那麼這人不存在這個盛世之中,那就必然是在上一代的盛世之中,還留在這個世間有着那樣的名聲的人,多半也是屈指可數的。
魔尊這兩個字在容淵的腦海之中閃過,如今這個模樣這般的年輕,而功力又如此深厚的人可不就是魔尊的麼,如魔一樣的人,這個名頭那還有什麼擔不起的。也難怪阿坦圖在臨死的時候會説出那樣的話來的,素問並非是魔尊,而她的師父才是。一脈傳承下來的,自然是有些相同的,素問所學的也就是魔尊傳導下來的。
容淵這般想着,忍不住地朝着素問的身上看了去,原來魔宮之中的少宮主的確就是她來着。
素問也沒有半點擔憂的,她乾脆地在屋檐上坐了下來,看着站在對面屋頂上的魔尊和鳳清,素問多少也是有些意外的,她也沒有想到她這師父會突然之間從魔宮之中跑來姜國,她還以為他這輩子大約都不會再出魔宮的。他這出場也還真是與眾不同來着,每每總是這樣的誇張的,要不是看到漫天飛揚的雪花,素問也還真的不知道他竟然就來了。
如今素問覺得自己有人撐的覺真好,這所有麻煩的事情都能夠全部地丟給眼前的人去解決了,她也不用害怕什麼,要是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了傷,首先要覺得丟臉的可不是她了,而是魔尊了,看他那張老臉是能夠掛到哪裏去的!
鳳清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他只覺得自己周身都被一股強大的氣給壓制住,在這種強壓下,他覺得自己不管做什麼都是徒勞無力的,實際上也應該是這樣的,這人無一不是在登峯造極的程度,剛剛只要是他出手,只怕自己在半點反擊之力都沒有的情況下就直接命喪在他的手上。
他就像是螻蟻,只要他微微一動手,他就沒有半點掙扎的餘地。
魔尊低頭看了一眼鳳清,他的眼神清冷的無比,他看着鳳清眼神之中出來的恐懼,他道:“誰給了你這樣的膽子來殺我的徒弟!”魔尊的聲音略微有些低沉,但他這開口的時候聲音之中夾雜了內力,震得鳳清氣血翻湧,就連口鼻之中也已經有鮮血的漫出,竟然被他這麼一句話就震出了內傷。
魔尊看着漫着鮮血的人,眼神之中也俱是冷意,他道:“我今不想殺人,你走吧,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鳳清知道眼前這人壓就招惹不得,如果再留在這裏,他也絕對討不得什麼好果子吃的,而如今自己所帶來的這些人也已經是死得死傷得傷大半已經覆沒了,只怕真要動起手來他們也沒有什麼勝算在的。
“走!”鳳清揮了一下手,帶着剩下的這些個殘兵弱將匆匆離去,那些個兵將們也已經被這突然之間出現在這裏的這一個高手給震懾住了,在他的面前他們連氣都不敢一下,看着那些個連他一招都沒有躲過就已經喪命的,如今還留在這裏那自然除了死也沒有別的可能了。
鳳清很快地就走了,領着他唯一剩下的那些個將士,走的十分的狼狽,幾乎是灰溜溜地夾着尾巴走了的。
等到鳳清一走,素問倒也沒有什麼好氣地開口了:“老頭,你就這麼放他走了呀,你就不怕他下一次再來找我的麻煩!”素問的聲音嬌嬌脆脆的,那聲音裏頭倒是有了幾分撒嬌的味道,但是聽到素問那一句“老頭”的時候,眾人也忍不住有些困惑,老頭?!可眼前這人至多也不過就是而立之年不到不惑之年的年紀,哪裏是同老沾上邊了。
“出門至今,你的功夫是越發的沒有長進了。”魔尊看了一眼素問,那一張臉上半點笑容也無,倒是有幾分嚴厲,“若是怕人尋了麻煩,你怎的不自己勤奮一些?剛剛若不是我,你還能夠在這裏好端端的?”素問對於他的那嚴厲全然當做沒有看見,對於他剛剛説的話而已全然當做沒有聽見,她笑着道,“這不是發現你來了嘛,總是要給師父你一些表現機會的嘛,你就捨得我受傷了啊!”素問當然才沒有那麼傻,真的會留在原地等着鳳清剛剛那一箭了過來的,原本她就是要躲避的,直到看到天空之中那雪花的時候,她這才放棄了這些個反抗,因為她知道不管在什麼時候,她的師父都不可能會看着她受傷的。對於他的本事,素問是半點也不擔憂的,如果有一天自己當着他的面受傷了,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傷了自己了,當然素問覺得這種事情多半是不會發生的,他那麼疼她,又怎麼會傷了她的呢,她可是他唯一嫡傳的徒弟。
“再説,你都一百多歲了,你至於和我這般的較真麼!”素問道。
一百多歲?!
容淵聽到素問説出魔尊的年紀來的時候,他是更加確定了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就是魔尊了,這年齡上倒也對的上了。魔尊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出道,幾乎是統御了江湖三四十年,六十年前退隱,這年紀能不是一百多歲麼。只是看着那一張半點也看不出這樣年歲幾乎是容顏永駐的臉,這樣的震撼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
那是得多麼厲害的人物才能夠使得自己的容顏永遠都停駐在這樣的年歲上,至少他的內力,那至少在如今可算是舉世無雙的了,一百多歲的年紀,那得有多少年的內力呢,也難怪只是他這衣袖一揮就已經將地上的箭羽隨了他的內力控制了,鳳清遇上了魔尊,這也可算是他今的倒黴了。
安晉元更是有些神情複雜,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素問的師父是這般厲害的角,剛剛那陣仗他也是看在眼中的,這樣的人物又怎麼會是素問的師父?!安晉元的心中有幾番的計較,到最後的時候也就不過就是低垂下了眼眸,掩蓋住了自己的眼神罷了。
魔尊瞟了素問一眼,那面容之中倒是緩和了起來,那嚴厲之也慢慢地退去了,這神情之中倒是有了一點無可奈何的意味,“如今倒是知道喊師父不喊老頭了?哪天你的功夫要是能和你的嘴皮子一樣的厲害,我倒也不用這麼擔心了。”這話中倒是多了一些個寵溺的味道。魔尊也覺得許是自己太過放縱這個丫頭了,導致她這般不知道天高地厚有恃無恐的。可偏偏卻又拿她沒有半點的法子。
天空之中的雪花漸漸地小了下來,魔尊的神情也沒有最初的時候那般的嚴厲了,他從屋檐上落了下來,他這落下的時候動作也是同旁人不同的,他就像是整個人從屋檐上飄下來一樣,那動作有説不出來的瀟灑,一派武林宗師的模樣。
素問也從屋檐上落了下來,她親近地挽住了魔尊的手臂,就像是一個女兒同父親一般的親近,雖説魔尊的年紀同素問的年紀相比,幾乎都是能夠當她的曾祖父的年紀了,但那不過時至中年的臉孔同素問一起倒也的確是有幾分父女的意味,“你怎麼跑來了,你不是不出門的麼?”魔尊看着挽着自己手臂的小女生,他臉上終於褪去了之前那嚴厲的模樣,帶了幾分笑意道:“你出了門之後起初還有些個訊息回來,最近倒是越發的懶散,竟是半點的訊也不傳來了。我聽説你到了姜國來,便是想來看看到底是什麼使得你這般的樂不思蜀了,竟是連報一個平安也無的。”魔尊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來的時候就會遇上這樣兇險的情況,所以這才出了手。
素問也只是笑着,她原本也還想着尋了個時間能夠回魔宮一次,結果卻沒有想到倒是魔尊親自找了過來。雖説現在同魔尊説着話,但素問卻還是記着在屋子裏頭還有一個容辭在等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