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未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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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問他們在兩之後終於離了沙漠,正是進入姜國平原之內。
姜國畜牧業很是發達,所以進入平原之後是一大片的草原,隨處可見風吹草低現牛羊一片外風光景象,時常可見有人騎着高頭大馬的駿馬手上揮舞着長長的馬鞭驅趕着牛羊,這馬背上的動作那叫一個利。甚至有些不過就是十來歲的孩子模樣已經騎在馬背上馳騁了,那齊動作標準的很,那一張張被陽光吹的有些通紅的臉透着健康的神。
姜國是和越國完全不同的風俗,姜國可算是在馬背上成長起來的國度,所以這裏的孩子從小就學着如何放羊畜牧,如何在馬背上進行齊,同樣年紀的越國兒童,多半都是在私塾夫子的教導下學着那些個之乎者也的大道理,甚至還是父母手掌心之中的寶貝蛋公子哥兒,哪裏像是這些個人一般。所以姜國的騎兵步兵的能耐是要高於越國,成為一個泱泱大國。
姜國的未央城就在沙漠後頭草原二十里地外的未央城之中,等到進入這未央城之後,受着那酒樓客棧延邊叫嚷的小販之後素問方才覺得自己的確像是進入了一國之都了。
清風清朗一進城就已經悄悄地去查探過了,越國的隊伍還沒有到來,而這些子以為德興帝娶新後的緣故所以未央城之中往來了不少其餘三國之人,越國恭賀的隊伍雖是還沒有到,而趙國和衞國的人馬卻已經到了。
容淵也已經收到了消息,出使的隊伍只由御史大夫裴翌所率領而來,裴翌身為御史大夫,又深得建業帝的器重原本這出使越國的事情本是不應該由他來的,但是裴翌做事細緻,也算是上佳人選。而且裴翌同容淵容辭又是故,這其中的情誼自然是要比旁人要來的深厚一點。對於裴翌來,容淵和容辭也是高興的,至少彼此有一個幫襯。
裴翌領着對隊伍比素問他們晚出發三天,但他們走的並非是素問他們行走的路線,雖是取道趙國,路程要比直接進入姜國來的遠一些,但這一路上卻是要比素問他們所選擇的直達的路線要來的快捷的多,因為那一路上屬於官道,而且也沒有任何的危險,甚至也不需要翻山越嶺,也不需要經過那炎熱的沙漠。所以容淵在到了未央城之後也得到了裴翌的飛鴿傳書,説他們大致會在三之後到達。
既然裴翌他們一行人都沒有到達的,素問他們自然是不好到了那專門為使臣準備下的驛館入住,所以他們便是在未央城之中最大的一個酒樓裏頭定下了幾個房間,打算趁着這些個子之中將城內的形勢摸透,順便等着裴翌他們的到來。
素問倒是對住在哪裏都是沒有什麼要求的,她本就不在意這種事情,她唯一在意的是行走了這麼長的一段旅程之後她終於是不用在荒郊野外宿着了,也至少有個地方能夠讓她好好地洗上一個澡,順帶地洗去身上所有的疲憊了。
所以素問到了客棧之後,這首先要的就是大桶的水,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然後不管不顧地在牀上一躺直接睡到了晚上用膳的時候才被清風在外頭吵醒,請着一同去用餐了。
姜國畜牧業發達,這餐桌上最是少不得的就是牛羊一類的吃食,而且這吃食遠遠是沒有無雙城之中的那般的緻,這裏的餐食多半都是大塊大塊的,顯得十分的豪邁。大約也是和姜國的風土人情有關的。
素問對這些類的並沒有特別的喜歡,他們用膳的是在客棧前頭所劈開的一間專門用來打尖的二樓雅座,用完了晚膳之後,外頭已經天灰暗了,但這未央城之中卻還是燈火通明,顯得十分的熱鬧。姜國的衣着就同他們桌上的菜一般,不拘小節,也沒有什麼細緻的表現。他們的衣服都顯得十分的隨意,女子多半是穿着藍的衣衫,這衣衫的肩膀上繡着一些個花樣,頭髮或而紮成又長又的兩股麻花辮子,又或者紮成一小股一小股的辮子,臉上也沒有擦什麼胭脂水粉倒是十足的天然,膚也沒有江南水鄉女子的秀致,而是健康而又自然的,幾個女孩手挽手地走動着,説説笑笑的好不愜意。
而男子有些也是將長髮紮成馬尾,單耳帶着是大大的銀耳環,他們多半穿着質樸的衣衫,腳上穿着馬靴。當然的,因為如今得興帝同趙國元華公主成親的緣故,未央城之中往來人多了起來,還有龐大的國家的人,比如説趙國的人。素問幾乎是一眼就能夠認出這眼下人羣之中那些是趙國的人,因為趙國的人以白為美,不管男女崇尚着的都是皮膚白顯得風無度,所以趙國不管男女都很習慣在自己的臉上擦上白粉,士族大夫更甚,甚至還有頭簪花的,這一個大老爺們頭上簪着一朵花臉上擦着白粉,光是看着都是叫人覺得有些承受不住的。
這四國之中唯一尚屬正常的也便是隻有越國和衞國的了,至少沒有在臉上莫名地擦什麼白粉或者是以簪花為美一類。
素問他們用完了晚膳之後倒也沒有回了房中休息,反而是留在這雅座之中品茗和討論這不過幾天就是要開始的大典有關的事情,這説着説着便是説到了各國派遣的使臣問題上。
“這一次衞國派來的人是誰?”容淵問着出門打探了一圈消息的清風,清風這人比清朗要來得機靈的多,對於那些個瑣碎的事情也是喜歡的多,所以容淵一到了未央城之後就讓勤清風出去打探了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用的消息。
趙國因為是元華公主出嫁,元華公主是武烈帝的胞妹,自然身份不一樣,此次送親的更是趙國武烈帝的胞弟——明王陳冰,這一點早在容淵出發之前就已經是知道了的。陳國的使者已經在前幾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未央城之中,只等到大婚當,一頂鳳鸞花轎將人抬進椒房殿。而衞國這到底是派遣了哪位大人來,倒是容淵所不知道的。按説按照如今這行程,衞國的使館大約也是應該要到了的。
“聽説是衞國太子和陰將軍。”清風輕聲地道。
聽到這衞太子的時候,輓歌那一貫是沒有什麼神情的表情微微一動,那平靜的眼神之中多少有了一點起伏,像是有些意外似的。素問也很少瞧見輓歌這樣意外的神情,輓歌一貫是對旁的事情沒有多少的關心的,尤其是這種朝堂上的事情,而素問也一直覺得輓歌對於這種事情一直是沒有什麼多大的興趣在的。但是現在看來,輓歌對於這些也並非完全不甚在意。
“怎麼了?”素問看了一眼輓歌道,覺得輓歌在那一瞬的神情變的有些不大自然,像是在想着什麼似的。素問細細一想,自己當初遇上輓歌的時候就是在衞國的邊境上,她也一直都沒有在意過輓歌到底是不是衞國之人,但現在看到他這樣若有所思的模樣,素問倒也覺得難道説當初輓歌在衞國犯下了什麼大事,所以在聽到這兩個人的名號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輓歌聽到素問的問話,他方才收回了自己略微有些顯得震驚的眼神,用那平板的幾乎沒有半點起伏的聲音道:“我聽説衞國的太子深居簡出已經許久了,而陰將軍也輕易不出。看來衞國十分看重此次趙國同姜國的聯婚一事。”輓歌這一點疑惑倒也是其餘幾人心中也一併有的,這是德興帝的第二次大婚了,之前德興帝有一位元后,那是當初德興帝還是太子時候的太子妃,後來因為難產而過世,這孩子也沒有一併保下來。而姜國皇后一位是懸空至今,這後宮裏頭的那些個佳麗大約無一不是削尖了腦袋想要爬上皇后的寶座,卻不想被外來的一個公主給佔盡了便宜,一舉得了皇后的地位。如果是尋常人家娶,自然是無需那麼多重量級的人物來賀,但是這皇室自然是同普通人家不一樣的,一般會參與別國皇室大典的,多半是會派出一個有些名望但又不至於是太過名望的大官,隨行裏頭再有幾個小臣,但是這越國出了兩位王爺已經算是十分容重,這衞國竟然來了一位太子和一個將軍,這分量同越國相比也是分毫不差的。
素問對於如今的格局不甚在意,如今東嶽大陸四分之於還有烏疆,苗疆、南疆三塊地界,周邊也有不少的遊牧小族,四國分立,看着這格局是十分的平靜,但誰也不能保證如今的安定是能夠維持一輩子的,尤其在現在姜國同趙國聯姻之後,這情況就顯得有些微妙了。
不過素問對於這種國家大事一貫是沒有多少興趣在的,畢竟她自認為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市井小民罷了,再加之一介女,就算是真的要打仗了,這些也不需要她去承擔多少。相對越國遲遲未立儲君一事,衞國是早早地就將太子給定下了。但衞國皇嗣並非只有太子一人,衞太子的那些個兄弟也是十分的能幹,這高手身邊有高手,能人身後有能人的。再者衞太子的母親早喪,母族並不是權勢滔天,所以衞國早已有了廢太子不過就是時問題的傳言。而這衞太子對於權術一事也並無什麼興致,是以一直避世在太子宮,十分的深居簡出,就連衞國敬文帝一年之中也不過就見數次而已。所以對於這一貫深居簡出低調的像是一個隱形人一樣的衞太子會出使姜國也可算是一件很不少見的事情。
“許也是,不過聽説衞太子這半年來倒不似以往那般的低調了,似乎有意從從避世到入世了。”容辭道了一句,他也是沒有瞧見過這傳説之中的衞太子,但從衞國的暗樁處所傳來的消息,似乎這一貫不理朝政的人在這半年之中似乎已經有了一些個野心,同朝臣之中的過往也漸漸開始加密了。容辭倒是能夠理解這衞太子此舉是什麼用意,誠然就如同他的那些個皇兄一般,這太子未定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覺得只要是能夠除去一人就能夠讓自己多一分的勝算而追殺於他,更何況是從小就已經身為儲君之位的人,想來那衞太子也不是一個完全沒有任何手段像是傳言之中對權術沒有半點爭奪之心的人,否則又如何能夠安然存活到了今,衞國的那些個皇子也不全然都是吃素的,想來衞太子也是已經安奈不住,想着要開始反擊了。
而這一次他同陰將軍一同來,這是想着藉此機會拉攏武將之首,還是這陰將軍如今已經是衞太子的人馬?!
容辭原本還想接觸接觸這來到姜國的人,好藉此傳達結盟的意思,可現在這衞太子一來,容辭倒是覺得自己這心思可能是要暫時擱置下,畢竟這衞太子未來的前景還是需要好好地考量考量,萬一這衞國一旦變天,這商談定的結盟事宜那就徹底成了一個廢話了。
輓歌聽着容辭的話,他的神情是越發的靜默,那樣子好像他將容辭所説的話已經是聽下去,但也像是完全沒有聽進去似的。素問多看了輓歌一眼,微微留了留心,倒也將這件事情一下子給揭過了不再言語。
眾人在雅間聊了大約有一炷香的時間這才各自回房,輓歌的房間是在素問的旁邊,離得極近,只要素問在半夜裏頭喊上一聲都是能夠聽到聲音的。
輓歌看着素問進門,這便是想回了自己的房間,但素問進了門之後沒有直接關上門落下栓,而是站在門口定定地看着輓歌,那一雙眸子黝黑黝黑的,像是要看出點什麼來似的。
輓歌看着這樣的素問,便是知道她大約是有話要同他説的,他也一併跟着進了門。糯米正趴在牀畔的位子,聽到聲音的時候朝着他們兩人瞅了一眼,然後接着緊閉上了眼睛全然當做沒有看見似的。當然,糯米這樣的反應也是因為它聰慧又跟從貓仔那麼點大小的幼虎時期一直養在素問的身邊通曉人的關係,知道什麼是陌生人什麼是悉的人。別看糯米整懶洋洋的,想輓歌之前剛跟在素問身邊的時候,它雖沒有直接一口咬死自己,但總是撕咬着自己的褲腿衣襬不放,那個時候基本上是一天不到就得毀掉他一身衣衫,最後要不是素問實在是看不下去又捨不得再掏出銀子來給他置辦新的成衣,只怕糯米對他還是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