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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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葉兒,跟娘回去。”元娘走過來要拉走她。
“慢着。”元娘聞聲止步,一見説話的人,不又頭疼。今天這個小郡王似乎跟她對沖,專跟她過不去。
“小郡王還有何吩咐?”
“本王想聽聽你怎麼責罰她來着?”楚仁懷搖着扇子,意態閒然地問。
“呃?老奴倒還未想出來。”
“那麼慢慢想,想到了再説也不遲。”元娘折磨人的手段他早已聞名,所以他非要她説明白不可。
“那麼…就罰她關在柴房一個晚上,而且不準吃飯!”做孃的已經説出辦法,即使還想以權勢壓人的楚仁懷,也不好再當面反駁。
“就這樣辦吧。”這話意外出自開審以來未曾開口的皇帝,他帶頭站起來舒筋活骨,説:“沒事了,出去走走。”率先走了出去。
經過柳葉時,皇帝偷偷給她一個俏皮的眼,柳葉領會,心中無限,再瞧向楚仁懷,正好接住他投來注視的目光。
兩人目光會的一瞬間,心領神會的神情,看在元孃的眼裏,心中驀地一驚,眼中的神頓時變得陰冷如箭。
***“柳葉這次做了冤大頭,她確實冤枉!”皇帝蓋了被子,舒適地坐在牀上。
楚仁懷坐在一張趾椅上,陪着他閒聊,聽得皇帝如此説,不挑高了眉。
“哦?臣下愚昧,請皇上釋疑。”
“哎,難怪你不明白,只有胖子才能瞭解胖子的習。哪,你是看到的了,寢室裏不論是櫃子、衣箱一併被翻倒在地,朕是不明白做為一個竊賊該怎麼搜找才算偷竊,但柳葉若真是賊,她絕不會大費周章來個翻箱倒櫃,因為她的身材不容許、也做不出這等烈的偷法。那樣的情形倒像是女人大發雌威,留下一片狼藉後的戰場一樣。所以,當時朕就認定不是柳葉做的。”皇帝一席將心比心的解析,令楚仁懷茅頓開。
“是啊!”他一擊掌説:“如果她想偷貴重物品,光是象牙盒便價值不菲,如果真只是竊信,為何不搜書房,反而是寢室!就算有信藏在寢室裏,那也得先搜了書房才是道理。多謝皇上指點!”
“你果然明白了。”皇帝毫不訝異,閉着眼睛連連點頭,“所以,柳葉是被栽贓的,看她的樣子似乎知道誰是竊賊,愛卿你以為如何?”等了一會兒,沒見回應。
“愛卿?”他又喚了聲。
抬起眼皮一看,趾椅上空無一人,再環顧房內,人竟然走掉了。
原來,楚仁懷見皇帝閉上眼睛又連連點頭,以為他又睡着了在打盹,遂乘機靜聲退出房間。
“哼,又不曉得跑哪去了?”皇帝捶牀砰砰作響。
“還有那個柳葉…在廳堂上她説:‘任何人都比不上您!既使威利誘也絕不負您!’——這丫頭該不是喜歡上楚愛卿吧?”他急得抓耳爬腮“怎麼辦?這下可又多個情敵了!”忽然,一個省悟讓他放寬了心——“楚愛卿怎會看上柳葉那個胖妞呢?籲!朕真是多心了,睡覺,睡覺。”皇帝帶着安心的笑容睡了。
***離開皇帝的廂房,楚仁懷快步走向僕人房的通道。
他靠着直覺找到目的地。
廚房內,掌廚、火工及幾名小廝正圍成一桌賭牌,吆喝、咒罵、拍桌懊惱,好一副小型的賭場百態。
一名火工抬眼不經意看見走進來的人,大叫“小郡王!”一時間,椅凳翻倒的聲音不絕於耳。
人人都被這樣一個尊貴的人進到他們這下人待的地方嚇了一跳,不由得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沒事,都坐。”楚仁懷走進來,笑笑地安撫他們。
“誰是掌廚的?”
“小的就是掌廚的。”一名瘦得像竹竿的中年男子巷謹地走出來。
“你是主廚?”大凡廚師多半會被自己的手藝養出肥肥的肚子,可這位老兄別説肚子,若要從他身上榨出一點油水恐怕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