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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江釗你就不能哄哄我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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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畫上的女人,光的身體只有部覆着一層薄紗,雙肘曲起,遮住部卻又出一點點圓弧,曼妙的身材彎出萬分誘人的弧度,臉上的表情透透的,是少女該有的純真,小腿俏皮的勾着晃着腳丫子,睫上像是染得有彩的陽光,整個人都活了起來,好細緻的畫。

在他的印象裏,這樣用油彩畫的畫,不應該這樣細。這是屬於哪個派系?

像是拍的藝術寫真。

他看了好一陣,才有些皺眉,伸手拍了拍朵兒的股,"起來。"

"幹嘛啊。"朵兒翻了個身,還想睡。

"起來。"江釗的聲音大了些。

"説嘛,幹什麼啊。"

"什麼時候畫的?"朵兒坐了起來,看着江釗正在看畫,抓了抓頭,打了個哈欠,"夏天的時候。"

"夏天?"

"嗯。"江釗心裏鬱郁,總之不太舒服。夏天的時候,就是結婚前,有可能還是在絕代佳人他們再見面以前。

心裏酸酸的,還是問了,"怎麼會去畫這種畫?"朵兒説,"這種畫怎麼了?藝術好不好啊?趁年輕給自己留個念相嘛,以後年紀大了,身材沒這麼好了,再畫就不好看了。"

"你腦子裏裝的是些什麼東西啊?"江釗看着畫,好看是好看,就是來氣,"什麼人給你畫的,男的還是女的?"女的就算了,若是一個男人,她怎麼能得這樣一絲不掛?越想越覺得皺眉,不過現在會畫畫的女人也很多,畫得好的也多的是,不像以前,搞藝術搞得好的基本上都是男人,江釗心裏這樣安着自己。

朵兒隨口一説,"恩佑啊。"覺得氣氛有點過份安靜,朵兒抬眼認真看着江釗時,發現他的眼睛已經不正常了,有好多種情緒在翻滾,替得太快,朵兒沒有讀心術,突然發現看不懂。但她知道,江釗這是在發怒。

"恩佑?席恩佑?"江釗本來坐在牀上,長腿一伸,便下了牀,把裱好的朵兒的畫捏在手裏,提起來,在朵兒面前用力的抖了好幾下。

朵兒怕畫板的角傷到自己,嚇得往後退,"對啊,就是他。"周遭的的一切都靜得可怕,朵兒只聽見自己的心跳還有江釗沉的呼,好一陣,聽到他的一聲冷哼,"你們已經認識到這種地步?"卻又要裝不?當他江釗是傻瓜嗎?

"我們認識一年多了,他給我畫過幾次畫的,不過我每次都給他錢,這副畫是兩個月前畫的,只是今天我去席家拿畫的時候,他不肯要錢…"朵兒一直在搜尋,還有什麼沒有説,她知道江釗氣得已經有些抖了,她並不覺得這樣的畫有什麼不對,可是江釗為什麼要這樣生氣?

只是因為恩佑跟他認識?

他的老婆被他的朋友畫了,丟人嗎?

可她當時畫畫的時候也不知道這一層關係啊,若是知道,她肯定不會去找恩佑的。

江釗閉着眼睛仰頭大大的吐了一口氣,再次看着朵兒的時候,便將手裏的畫舉起來,用力的往牆上砸去朵兒心疼得大叫"我的畫",突然從牀上跳了下來,就要去揀自己的畫。

還沒碰到畫,就被江釗一扯,重新扔回到牀上,朵兒要再爬起來,江釗已經撲了上去,壓住她,捉住她的手,‮腿雙‬夾緊她的腿,不准她動一分一毫,用力的,跟鐵鉗似的固住她,朵兒疼得大叫,"輕點,捏得我好疼"

"他給你畫的,你就這麼心疼?兩個月前?"江釗不理女人的呼痛,空着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看着他,"雲朵兒你當我是猴嗎?兩個月前你已經跟我在一起了不是嗎?你已經上了我的牀。你跟我在一起,卻在另外一個男人面前得光光的讓他畫你他看光了你,再見你的時候,他還要裝作不記得你的名字你們到底什麼關係,你給我説清楚"江釗覺得這兩天的刺受得太大了,昨天好不容易覺得化險為夷了,今天又給他唱這麼一出。

她的畫在席恩佑那裏放了兩個月,席恩佑還要裝作不記得她的名字。若不是莊亦辰查來的那些東西,他都要當真以為席恩佑這號人就是那樣沒心沒肺的。

一個女人是有多信任一個男人,才會把自己光了擺在他的面前?

"江釗,你瘋了,我跟他什麼關係也沒有,他在梧桐街畫了一年多的畫,我是他的顧客,我買過他的畫,他替我畫過素描,彩繪,還有後來這張油畫,我們偶爾説説話,就是這樣的關係。"朵兒全身被江釗捏得疼,卻還是極力的解釋着,她萬萬沒有想到江釗看到這畫的態度會變成這樣,眼珠子都在滴血了。

要怪就怪她點子背,恩佑跟江釗他們的關係居然是這麼的親密。"江釗,你冷靜點,我跟恩佑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他只是幫我畫了畫,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你不要誤會。"朵兒這時候是哭不出來的,她有的只是害怕,她怕這樣子的江釗,怕得發抖。

江釗覺得自己嫉妒得都要發瘋了,猜忌得也要發瘋了,席恩佑在梧桐街當畫師?他可真有閒心,他們明明就得不得了,卻要裝不,這叫他怎麼想?

江釗壓着自己的聲音,用最後一點點的耐力,來壓着自己的聲音,"為什麼讓他畫你?"朵兒本沒有思想的空隙去想對應的方法,只能照着心裏的想法説,"我覺得他看起來很乾淨,沒有壞心,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會像他那樣,眼睛看起來一點雜質也沒有,我認識他一年多了,雖然不知道他的名字還誤以為他是一個窮畫家,但我覺得很信任他,覺得很安全,所以,所以…"

"所以,你們就去凱悦開了房,在那間屋子裏,慢慢的光了衣服,慢慢的擺好畫架,讓他來告訴你,你應該怎麼樣擺姿勢才算美,是不是,是不是?"江釗説到後面幾乎是用吼的,他平靜不了,無法用那種淡淡的語氣來跟她説話,沒辦法溝通。

那張畫的背景就是昨天他們住的凱悦裏面的裝潢,每個酒店都有自己的風格,那張她趴着的長椅就是凱悦的裝修風格,那麼細的畫,只不過他一開始注意畫上的人去了,現在想來,昨天晚上他如果沒有找到她呢?

凱悦就是他們的老地方,怪不得席恩佑要去那裏。

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去跟另外一個男人開個房畫畫。她信任一個男人到如此地步,如此地步。這叫他如何平衡又怎麼平靜?

朵兒傻傻的看着情緒失控的江釗,訥訥的不知道説什麼,當時的情形是怎麼樣?恩佑的確是有説過,應該怎麼樣。

看着朵兒沉默,江釗鬆了她的下巴,握成拳一下子捶在彈十足的牀上,"雲朵兒,我他媽的想殺了你,想立刻殺了你知不知道"江釗一低頭,真的狠狠的一口朝朵兒的肩膀上咬去。

他的老婆,在他的面前説有多麼的信任另外一個男人。

可那個男人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啊啊"朵兒疼得快斷氣,一條條的疼痛神經刺進大腦,又都在斷裂,她掙扎都沒有用,反抗也沒有用,她知道,身上的男人真的有可能會殺了她。

到肩膀濕掉了,有黏噠噠的體順着肩膀往後背,鼻子裏都是血腥的氣息,江釗的嘴裏都是鐵鏽腥甜的味道,他還是不解恨,他想要一口把她咬斷氣,然後她死了也好,就不會再在他的面前來説另外一個男人有多好。

"江釗你這個瘋子混蛋變態!你鬆口"朵兒是着一絲絲的氣罵完的,太疼了,跟刀子割似的。

江釗聽着朵兒罵他,這句罵完又換一句,越咬越覺得牙齒酸,酸得牙疼,整個臉都在疼,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要麼就是哄哄騙騙,裝腔作戲,可她揹着席恩佑卻在他的面前説,"你有沒有發現恩佑和非言一樣漂亮,都是那種細皮的…"她説她從來沒有見過席恩佑那樣的人,乾淨得一點雜質也沒有,她説她信任那個男人…

可是她從來沒有信任過他,從來沒有…

"我是瘋子,混蛋,那麼席恩佑呢?他是什麼?"朵兒想到江釗的瘋狂回敬的話也是口不擇言,"他比你好一萬倍,他單純,善良,他沒有心計,彬彬有禮,他是一個紳士…"江釗怔忡了好半天,長長的吐了口氣,從朵兒的身上翻下來,擦了擦嘴周的血,什麼也沒説,也不去看朵兒的傷勢,下了牀,表情訥訥的去了衞生間,關上門。

朵兒聽見衞生間裏花灑打開的聲音,刷刷刷的,後悔説出去的那些話,但是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江釗衣服也沒,就這樣站在花灑下面,把臉仰高,頭頂的水源源不斷的往他的臉上淋,伸手抹一把臉上的水,沒有用的,一波一波的追來。

身上的面料全都粘在皮膚上,透着一點點皮膚的顏

垂着肩膀,顯得很無力。

他們之間的差距的確是太大了,他都快三十了,她才十九,他們之間的觀念相差太大了,他跟不上她那些新的思想,他無法理解她的那些什麼藝術。

他覺得他夠了,再這樣下去透支了,這個女人沒心肝的,他對她再好,她也不會覺得他好。

他得罪那麼多人,她以為像雲世誠這樣的人,一個保外就醫這麼好辦嗎?省委都有人出來干涉,本來不想動用秦家的關係,但他還是動了,為了她,他把一家子人拖下水,在她眼裏,他就是一個混蛋,比不上一個給她畫過畫的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