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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她是他的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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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誰叫夏淺和邱小婭聰明。"江釗笑了笑,杯子放下,往後一躺,靠在沙發上,乾脆把腳蹺起來,落在地上的腳有一下沒一下的踮着,掛在膝上的腳轉着腳尖,跟個大爺似的,"邱小婭的腦子真好用,那些鬼點子哪是夏淺跟雲朵兒這兩個小丫頭想得出來的?怪不得康以雲喜歡,不過他們兩人在一起還般配,帶江太太去選禮服的時候,我瞧着康以雲看着邱小婭的眼神都快出蜂了。哈哈。"莊亦辰滿眼的桃花緩緩斂去,"説吧,正事。"江釗直截了當的説道,"雲世誠的事情,你先介入,從側面把這事情拖出水面,秦家的人脈現在不能亂動,否則影響太大,我估計這兩天有人要動他了。"江釗和莊亦辰這兩人就是這樣,前一秒談笑風生,後一秒風雲突變,他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默契轉換。

"好處?"莊亦辰簡單説出兩個名,尾音就像他此時的眉一樣,挑了起來。

江釗彎用手指撫着面前一粒粒的骰子,像是在認真的下一盤密密麻麻的棋子滿布的圍棋,英眉間出落子無悔的從容氣魄,"莊亦風海岸線三期的盤子,以這樣低的價格在銷售,你以為如何?"莊亦辰眸子微微一縮,"我也知道這其中有貓膩,但是我不以為莊亦風會沒錢大甩賣,她舅舅老蔣可是銀行行長。更不覺得他是因為豆腐渣工程急着手。"江釗依舊玩着骰子,語速平穩無波,"我扔一條線給你,可以將莊亦風打得落花水,你手段再狠一下,讓他下輩子在監獄裏渡過或者判死刑也是可以的,你想把你爸爸也捲進去,也可以。我會在側面幫你抹平,怎麼樣?"莊亦辰坐姿是上身前傾,雙肘放在腿上,他此時抬眼含笑看着江釗,快的説出兩個字,"成"江釗一把推到莊亦辰的肩膀上,將其推了一個倒偏,哈哈大笑,"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縱使你長得再帥,我也不會愛上你。"莊亦辰坐直後哈哈的笑,理了理黑的襯衣,並沒有看江釗,只是拿酒瓶給面前的兩隻水晶杯倒酒,動作有些慢,説話也是慢慢的,"釗哥,你以前總叫不要急功近利,可是你這一遭走得太急。"

"急無所謂,關鍵是要穩。"

"你不怕我走偏一點?"

"我相信你。"

"為了一個女人,你這樣相信我?"江釗避而就輕的回答,"我一直都相信你的能力,否則也看不上你。"莊亦辰哼了一聲,捏着自己心口的襯衣,身子往後挪去,瞪了一眼江釗,"你別亂來你看上我也沒用"

"哈哈"江釗從絕代佳人離開後,到酒店開了間房,時不時的看看手機,很安靜。

他以前覺得那個女人耍耍小聰明,很可愛,因為他一眼就看得透她的心思,就像一隻可以在手心裏表演的小狐狸。

反正她演什麼,他看什麼,真真是其樂無窮,他一段時間沉浸在她的表演裏,天天都想看。

可最近他發現看不透她了,不知道怎麼滴,雲裏霧裏的,她想什麼,他也看不懂,他連自己想什麼都不知道了。

狐狸就是狐狸,不是兔子,從來沒聽過狐狸會有情,狐狸其實也是食動物,也有鋒利的牙齒。

算了,他也不去想那些,他還能做些什麼,就這樣做下去,他真希望就這樣,等哪天再也不想為她做事情了,也好。

這種薄情的女人,真是沾不得。

第二天一早,江釗讓劉成去安排讓雲世誠跟朵兒見一面。

劉成從監獄那邊回來,站在江釗的大辦公桌前,神很凝重,"老闆,我建議還是不要讓朵兒去看她父親。"江釗知道劉成要跟他彙報情況,一直沒抬頭,這時還握着筆,聽劉成這樣説,便抬起頭來,整潔的裝束,剛毅的輪廓,眸中有淡淡的疲憊,這時神很是中,連眸光都尖利了些,"哦?"

"昨天晚上那邊提審了雲世誠,有被供,身上很多傷,關鍵是傷得比較嚴重,不像以前都是些輕傷,衣服都蓋得住,雲世誠也掩飾得好,這次掩不住,我怕朵兒看了會受不了。我猜想,是那邊的人,等不及了。"一手在嘴周及下巴邊用力的來回着,一手反撐在上,走出來,他人很高,不一下就把房間拉了個來回,江釗就這樣,深鎖着俊眉,來來回回在辦公室裏踱着。

步伐一陣快,一陣慢,看得劉成發暈。

"劉成,跟那邊打招呼,審可以,動用私刑的消息,我想他們也不想鬧大,好自為之,還有,想辦法儘快辦保外就醫。"劉成點頭應了,然後出去,關上門。

江釗琢磨着劉成的話,朵兒看了,會不會受不了,他知道她一直都很堅強,強顏歡笑是她的拿手戲。

但這種戲,還是不要再演了的好。

手機響起來,是朵兒的,他想了想,接起來,"喂。"

"昨天睡得好嗎?"朵兒嗓子有點澀啞。

"好,你呢。"朵兒哽了哽,平靜道,"還行…"雙方都沉默了一陣,朵兒又道,"我想見我爸爸,行不行?"

"你等我安排。"江釗這樣説。

朵兒坐在牀上,伸手摸了摸臉上的水漬,"等多久?"

"很快。"掛了電話,朵兒依舊坐在牀上,她昨天晚上就這樣在牀上坐了一晚上,想着他是怎麼跟她在一起的,誰上誰下,他怎麼挑逗她,怎麼撥她,怎麼親吻她,他又是怎麼跟歐陽妍在一起的。

她覺得自己要瘋了,她想衝到城北公寓去把她的男人拖出來,可是想着他結婚前在車裏説的話,她幾次跑到樓下,又上了樓。

他睡得好,她卻一夜沒睡。

手機響起來,陌生的號碼,摁掉一次,又堅強的響了起來,反覆好幾次,朵兒佩服對方的毅力,接起來,"喂。"

"雲朵兒,我昨天説的條件,你考慮得怎麼樣?"

"歐陽妍,你很得意嗎?才一晚上而已,你就這麼得意?我不會把他讓給你,你做夢去吧你一輩子就是當小三的命。"朵兒的聲音抖得兇,她覺得自己的敵人怎麼會這樣強大,她還沒滿週歲,就給她安排一個這樣心機重的女配,她覺得自己有些鬥不過,即將淪為炮灰了。

歐陽妍愣了好一陣,突然笑了起來,很機警的説道,"沒辦法了,不説他了,説説你父親。要不要我幫你。"

"不要"歐陽妍語態輕散,"是嗎?雲世誠昨天晚上被供了,你今天要去看看他嗎?全身都是傷,到處是瘀血,傷更重的地方在背上和腹部,在大面積的裂口,還真是條漢子,也不知道這將近五十歲的人,還能折騰幾天…"朵兒就這樣聽着一個女人用一種極度輕謾的方式敍述着自己父親遭受的苦難。

她覺得自己裂開了,被人用一把生鏽的鈍劍,生生的,披頭揮下,從眉心開始,一劍刺來,將她整個人,活生生的剖開了,慢慢的剖,像拉鋸一樣,疼得想讓人快點給她個死法,也好過這樣的掙扎。

她終於朝着歐陽妍吼:"歐陽妍你個不得好死的臭女人"

"現在不得好死的可不是我,雲朵兒,你就這樣…"朵兒掛了電話,砸在牀上。然後虛弱的一倒,攤在了牀上。

怪不得仙人都不能談情説愛,大意是影響修行,神仙多厲害,翻手雲雨,要怎麼折磨人間這些凡夫俗子都可以。

他們無情無愛,無慾無求,所以法力無邊。

看看她,想要救父親,卻狠不下心把江釗到退無可退的路上讓他就範,自己卻被人到死角。

她不願意把江釗讓給情敵,可是卻沒有能力無視情敵的威脅。

江釗叫她等,歐陽妍卻説今天就可以安排她見人。朵兒扯了扯自己的頭髮,用力的扯了扯,然後給了自己一耳光。

今天週五,要去接弟弟,可她覺得自己要死了,下不了牀,連撐着起牀的力氣都沒有。

她需要爬起來把手機揀起來給鄭靈或者其他人打個電話,幫忙接一下司傑。

真爬起來了,起了個私心,她在想,市長夫人不舒服的事,市長秘書知道了,會不會跟市長大人説上一説?

打了電話給劉成,"劉成,下午能不能幫我去接一下司傑,鄭靈影樓一定很忙,你溜班應該比較容易點。"劉成接電話的時候就站在江釗面前跟江釗説過,是朵兒的電話,這時候看着江釗,笑了笑,"你這是想老闆扣我工資呢。"

"我人有點不舒服,怕是什麼低血糖之類的,下牀就發暈,我想去醫院看看,怕來不及接司傑。"朵兒剛説完話,劉成的手機就被江釗拿了去,江釗臉不好,剛要出口的話,一看劉成在邊上,便嚥了下去,冷冷道,"在家裏哪裏也不準去。"江釗一路飆着快車,到了朵兒住的小區,這女人什麼時候有低血糖了?還發暈,嚴重得要進醫院?

江釗第一次來住的時候就從朵兒的屜裏拿走了備用鑰匙,這時進了卧室看着牀上倦作一團睡着的人的時候,頭髮亂糟糟的,臉慘白,他真是氣得伸手要狠狠給她一巴掌。

但是手落下的時候,卻換了力道,跪在牀上,把她抱了起來,摟在懷裏,"沒吃飯?"朵兒乾得有些裂,往他懷裏鑽去,聲音沒什麼力氣,"暈得沒力氣下牀…"嗅到江釗的味道,就像吃了芥茉似的,眼睛都快被衝開了,伸手抱住他的,扯住他的衣服,"阿釗,我想我爸爸了,想爸爸了,我夢見他過得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