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我跳下去你原諒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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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怔住不敢再言,老爺子這時候聽老太太不説了,便道,"老秦,我天一亮就讓警衞員給我訂票。"
"我也去。"老太太淡淡道。
"你別去了,你怕坐飛機,這火車又慢。"
"坐飛機,我去,誰也別攔着我,攔着我,我走路去。"老太太小脾氣一上來,沒人拉得住,小枴杖一戳,轉身就往牀邊走去。
老爺子跟秦榮方説,"榮方,釗釗那裏的情緒你要安撫一下,還有啊,孫媳婦兒那裏,一定要安撫好,打了歐陽家那個丫頭,歐陽生那老東西心狠手辣的…"老太太本來已經把小枴杖靠在牀頭櫃旁邊了,一聽這話,馬上又撐着小枴杖轉身看着老爺子,憤憤道,"打得好就該打,我説那丫頭就打對了,連睡了自己男人的野女人都收拾不了了,還當什麼江家的媳婦?"江州雪園,一座外欄陳舊的宅子,高密的樹排攔住外欄內所有的風光,這是江州最大最低調的一座豪門。
夜裏的雪園,水杉立,路面安寧,池塘上會有弱暗的路燈照映下被吹起成的皺皺的水波。
幢幢別墅靜靜入眠。
夏威夷風情的別墅內,江睿掀開被子下牀,向晚輕聲問,"怎麼了?"
"你陪兒子睡,老宅那邊來電話,我出去接。"江睿怕那邊老人等久了,待一句便迅速出了房間。拉開廳裏落地窗的門,走到玻璃砌圍成的護欄邊,接起電話,"爺爺,這麼晚,出什麼事了?"男人的俊顏在整個龐大的雪園夜光中熠熠有輝,拔的身軀只穿着單薄的睡衣,在冬的夜裏,卻一點也沒覺得冷,顯得身體健壯。
"睿睿,明兒一早,我跟你訂了機票要去海城,釗釗那邊出事了,我明天就不過去接冕冕過來老宅這邊了。"
"江釗出了什麼事?"江睿薄一抿,輪廓瞬間堅毅起來。
"今兒晚上被他媳婦兒捉姦在牀了。這事情鬧得大,是歐陽家那丫頭,現在是歐陽生要釗釗離婚,我擔心釗釗事業受到影響,得過去看看。"身後的女人拎了件襖質睡袍出來,江睿聽到這響動,一轉身便看到向晚抬腳踏過落地窗的拉滑,生怕爺爺在電話裏的聲音大,頓覺尷尬,"向向你去睡,不用管我。"伸手接過女人手中的襖,當着女人的面前穿上,然後拍拍她的背,"快去,等會冕冕伸手沒有摸到你,又要鬧夜。"電話里老爺子趕緊説,"讓向丫頭去管冕冕。"向晚笑了笑,點點頭。
江睿看向晚進了屋,便對老爺子説,"爺爺,不是不喜歡坐飛機嗎?她不喜歡那個氣壓。"
"她非要去,攔不住,她着急得很。"
"那這樣好了,我安排私人飛機過去,不要訂票了,您都這麼大把年紀了,也帶着享受一回,平時讓您們用,還非得嫌不划算,您沒關係,可別把折騰出個好歹來。"江睿説話的時候,嘻皮笑臉,倒不像説什麼人命關天的大事。
"不不不,就訂票,我知道你有錢,有錢也不能這麼折騰,訂航班我有得報銷,你那個光開一趟的油錢都夠我坐多少次飛機了。"
"爺爺,不是還有嘛。還有,我跟您一起去,不管是離或者不離,都得先把江釗的態度問清楚了。"老頭子這時候也着急,便讓了一步,"行,你要是去,我也覺得更好點,釗釗的子,你比我還知道得清楚。"朵兒的車已經開到了江邊,猛的踩下剎車,轉過臉去看到氣憤難平的江釗,她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此時的膛一定是劇烈起伏,他氣得很他有什麼好生氣的?他有居然還做出一副比她還氣的樣子,他是大男子主義大習慣了吧?
"江釗,你説這婚不離,你憑什麼不離?"
"憑我是你老公"
"離了過後就不是了。"
"我不離"江釗每次都斬釘截鐵的否定。
"江釗~"朵兒趴在方向盤上,無力的一癱,額頭頂在方向盤下,看着自己的腿,聲音的分貝一下子降下來,"江釗,這個婚不離,我們這子也過不下去了。你明不明白?"
"你原諒我,你原諒我,我們就能過下去。"江釗伸手搭在朵兒的後頸上。
"你不是東西你不是東西你做出這種事,你居然叫我原諒你"朵兒抬頭起身打開江釗伸在後頸的手,覺得今天晚上她已經徹底顛覆了在江釗面前的形象,已經完成沒有了形象,自己以前苦心經營的那些成果,全沒有了,她控制不住的毀掉了她以繼夜練就的乖巧和聽話。
是真的沒辦法不難過,沒辦法不傷心,以前沒有親眼所見的時候,歐陽妍一個電話,一點言辭就可以讓她崩潰,她已經夠變態了,她忍了這麼久,今天捉姦在牀,她終於忍無可忍了,他卻好意思叫她原諒?
這事情如何原諒?
誰原諒得了?
不知道,她沒有經驗,她只知道她受不了,接受不了,完全不能面對這樣一個現實,她恨自己找過去更恨他讓她親眼看見他説他和歐陽妍什麼也沒有,分手好幾年,鬼信呢"雲朵,我的確不是東西,我不是東西。你怎麼高興怎麼罵,好不好?"她看到那片青的天空中,有一個女人發了瘋似的打自己的臉,她恨牀上那對男女,更痛恨自己的心如此的不夠狠,不夠狠到殺了那對狗男女。
她看到那片青的天空中,有一個女人發了瘋似的跳上那張牀,一個一個的耳瓜打着睡了她男人的女人,她一邊打,一邊哭,一邊打,一邊發抖,一邊打,一邊絕望…
朵兒張開嘴,大聲哭,放聲叫,眼淚的鹹度鹽得臉傷很痛,卻渾然不覺,腳下油門踩到底。江釗坐在車上,沒系安全帶,望着前方聽着朵兒歇斯底里的大聲哭,放聲叫,他只希望這是歇斯底里,而非釜底薪。
"江釗,你不要臉你不要臉你都這樣了,你還不肯離婚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朵兒的確是歇斯底里的叫喊,怒罵,腔裏團着氣吼不出來,她會死。她咬牙切齒的罵,她想罵得更難聽。
"我t老婆都快沒了,還要臉幹什麼?要來幹什麼"江釗一拳頭砸在前置台上,重重的一拳,車子就像突然地震了一下似的,"~"一聲巨響。
"雲朵,今天你看到了…但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睡那裏了,我早就坐上自己的車準備回家的。"江釗腦子裏一片混亂,解釋起來也只能把自己意識裏記得住的理得清的説出來。然而他發現,他無論如何解釋,説來説去都是類似的話。
朵兒點點頭,訥訥道,"是,我知道,你回去了,又折回去了…所以無論如何,結果是那樣的。婚是要離的。"朵兒低頭時候頭髮飄到面前,自己都看得出來有多亂,她一定是像個乞丐一樣的,也不知道今天自己的拽勁是從哪裏來的,以前覺得他不愛她的時候,她從來不敢這樣得寸進尺,但是她對天發誓,絕沒有作的意思,她只是一味的覺得無法再在一起生活,如果她不愛他也罷了,他就是天天出去別的女人睡,她也過得下去,反正她有利可圖。
可是該死的,偏偏的她愛他,這種生活會變成一種折磨,才幾個小時,她覺自己已經了原形,痛苦得了原形。
江釗覺得自己就是太要臉了,太要面子了,才會到今天這個下場,明明不是他自願,現在卻成了板上釘釘的出軌,他是被捉姦在牀,還是在眾目睽睽下從被子裏找到的內褲,他要怎麼解釋都是狡辯,沒人會在乎他的初衷和經過,那個結果太致命他現在也不管那些了,她説他不是東西,他就不是東西,她説他不要臉,他便不要臉但是離婚?休想想都別想反正他不是東西,反正他不要臉,"離婚?沒門兒"朵兒一向都知道江釗強勢,從來如此沒有變過,沒想到這種時候他也會有臉強勢?
若是她做了這樣的事情,她都沒臉像他這樣"江釗,好,你有種,你不離,你不離我也去跟別的男人上牀,你到時候就站在門外,你來聽,你來看如果你能接受,你能接受,我們就不離"車子從江邊軌上過江大橋,江面開闊,女人負氣且不計後果的吵鬧讓男人血壓升高,升高,突然到了極限。
"停車"江釗暴喝一聲,拳頭在前置台上,又是一聲"~"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