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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我輸了我愛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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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朵兒此時瘋了一般的潑鬧也是在拿刀凌遲自己。她想自己死得快些,死了就好了,死了再也不過這樣的子。

她想在死之前好好的獎勵一下自己,把自己曾經壓抑的人全都釋放出來這一刻她不為任何人,她只為她自己,為了她自己舒坦。

這一刻她不要做光鮮靚麗的江太太,她要做一個鬥得過小三,打得過小三,殺得了小三的正房大太太。

哪怕只有一刻,哪怕以後再也不是,她也無所謂了。

江太太,她不做了朵兒是用盡了力,空了勁的打歐陽妍,她的頭髮從闖進來的馬尾,到現在髮圈不知所蹤,一頭長髮披開,亂糟糟的,都汗濕了。

她的手心痛得發麻,歐陽妍的臉被她了多少下,她的心就被自己打了多少下,打在歐陽妍的每一巴掌,她都是在打自己,她罵歐陽妍犯賤,也罵自己犯賤。她罵歐陽妍不要臉,也罵自己不要臉屋子裏的人散去,朵兒所有力氣瞬間被空,虛力一倒,朝後仰去。

江釗在歐陽妍還未坐起來的時候便迅速跪到牀上,撈起朵兒便打橫抱起,"非言,開車去。"歐陽生拉住江釗,"江釗,你不能就這麼走了今天的事情,你必須得給我一個待"江釗知道自己是着了道,眸子一眯,對長輩的尊敬一絲也沒有了,有的是滿滿的挑釁,"告訴我,要什麼待?"

"你,你,你跟妍妍必須結婚"

"四爺,您這是想我重婚呢?"江釗痞笑道,叫的是四爺,而非四爺爺。

歐陽生身軀一震,"江釗,你別以為這事情能算得了。"

"那就慢慢算算清楚"江釗抱着朵兒轉身便快步穿過樓道,下樓。

上車後,江釗抱着昏睡的朵兒問秦非言,"雲朵怎麼找來的?"秦非言摸了摸臉上的小淤痕,嘆聲道,"哥,嫂子找不到你,跑到城北公寓去了,後來打電話問我歐陽家的地址,在電話裏哭,説我們欺負她,説如果我不帶他來找你,她就鬧到老宅去要歐陽家的地址。嫂子這次怕是傷到了,你説這事情怎麼辦?"江釗坐在後排,把朵兒摟在懷裏,手肘抬起託高她的頭,偏頭低下,挨着她的前額,另一手輕輕的摸着她臉上的指痕,耳際徘徊的都是她在歐陽家説的那兩些話,她説對不起對不起她説,還光了他不知道這時候怎麼來壓制腔裏傳來的疼痛,指腹下面的皮膚有凹凸不平的,她真狠得下心,下得去手,那是她自己的臉,她真下得去手。

他人就在她面前,她不打他,她打自己,她打歐陽妍,獨獨不打他。

他這時候就想把她搖醒了,搖醒了後讓她狠狠的打他一頓,他該聽她的,回家吃飯。他要什麼面子,顧及什麼世,今天鬧這一出,還不是把什麼都之都搞沒了。

"我手機不是自己關的。"江釗的臉偎在朵兒臉上。

秦非言開着車,"我知道,至少你的工作手機從來不會關。歐陽家宅子的座機都打不通。哥,這事情我覺得是歐陽家聯合起來給你下的套子。"

"我也知道了,歐陽生想我離婚,讓我娶歐陽妍。"

"哥,那你娶妍姐嗎?"

"我要娶她就不會在她回來海城了還跟雲朵結婚。"江釗知道這樣帶着朵兒回家雲世誠要生氣,但這個時候他必須帶着朵兒回家,家裏至少有個雲世誠,朵兒多少會有些在意的,如果在外面,他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他害怕,想着朵兒説的"還光了"他就到一陣害怕。

懷中的人有了異動,江釗坐直起來,醒來的朵兒要從江釗的懷裏離開,掙扎無果,"江釗,你放開我"

"雲朵,別鬧了,我們回家去,非言還在,不在這裏鬧好不好?"

"非言?非言什麼都看到了,你還要裝什麼?"

"我們回去鬧,隨便你怎麼鬧,不在外面鬧,行不行?"

"不行江釗,你離我遠點"江釗是個要面子的人,而且也不太會當着旁人的面説些什麼哄女人的話,他會覺得丟臉,不管怎麼説,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這天下都是男人的,女人只要會持家,會孩子就行,不用像他母親一樣,做女強人,女強人太難侍候。

所以他覺得乖點的女人特別可愛。

他習慣了乖乖的朵兒,言聽計從的朵兒。

但今天開始,朵兒不一樣了。

"老婆,我們不鬧了,我們回家再説。"即使是秦非言在,他還是哄她了。

回家?朵兒坐在江釗的腿上,被他牢牢的抱住,鼻子一,眼淚又滾了下來,看着窗外外面退得極快的樹影,燈影,千宅萬户的高樓大廈,"我沒有家了,我家的房子都被我賣光了。"爸爸犯了事之後,家就沒有了。

秦非言跟江釗多年兄弟做下來,自然知道江釗的子,單手握着方向盤,把耳機線p裏,耳進耳朵,開始聽歌,時不時的哼幾句。江釗言語雖是温柔,動作卻很是魯,怎麼能制住懷裏的女人不動,就怎麼制。

"雲朵,咱們是夫,咱們的結婚證是戳了鋼印的。對吧?"朵兒偏過頭來,這時候認認真真的看着江釗的眼睛,他的眼神幾時這樣過,以前説這話的時候,霸道,戲謔,都有,獨獨沒有無辜,可憐,現在明明可憐的人是她,他卻可憐起來了。

這時候泛起來的苦笑,真是有一種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痛楚,這個男人還真是想享齊人之福啊,不過,她堅持不住了。

搖了搖頭,不再説話。他想這樣霸道的抱着她,就抱吧。反正他習慣了,習慣了這麼強勢,習慣了要什麼就有什麼,要什麼別人就要給什麼。

只是以後,她不給了,也給不起了。

江釗看朵兒連架也不跟他吵了,她還笑,還搖頭,獨獨不説話,不爭執,不吵鬧。一言不發。

這太安靜,安靜得他全身的孔都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恐懼,恐懼,他有過,那時候她出車禍,一直昏的時候,他天天都覺得恐懼。

他看她別開頭去,只看着窗外,不掙扎,不反抗,不憤怒,只是緘默。

扶住她的肩,搖了搖,"雲朵,你鬧吧,你吵吧,我不管你了,你想鬧就鬧,行嗎?你想怎麼吵都可以。"朵兒想把江釗的聲音屏蔽在自己的鼓膜以外,可是沒辦法,不要説他的聲音,他的呼都這樣一寸寸的往她鼓膜裏燒,"我該吵的,都吵過了,別説話了,讓我靜一下,江釗,讓我靜一下,好不好?"不好,他不能讓她靜,她這一靜下去,不知道要出什麼事,他笑了笑,柔聲説,"雲朵,我們聊聊天吧,雲朵,你説我們結婚這麼久,我一直都忙,都沒有去度過月,現在人都免費度月,我們商量一下,在辦正婚前我們去哪裏玩玩好不好?我今年都沒有休過長假,這些天我就把假期報上去,我們一起出去,我帶你去散散心好不好?"

"雲朵,你喜歡哪樣的天氣?是熱帶的風情,還是北歐的雪海?或者碧南的海,細軟的沙灘?或者雨林?"

"雲朵,你做吃的做得這麼好,要不然我們多去幾個國家,嚐盡那些地方的美食,你這麼聰明,一定會學得很正宗,以後在家裏,我們也可以吃到正宗的外國菜了,一定會比五星大飯店做得。"朵兒長長的了一聲氣,她的頭髮很亂,髮質不好的地方顯得很糙,這時候蓬亂的頭髮,顯得臉很小,也很蒼白。

她的肩一直都是耷拉着的,脖子也像沒有骨頭似的軟軟的,這一聲長氣,打斷了江釗繪聲繪的演講,"阿釗~"無力,輕嘆,羸弱,微微的哽咽,淡淡的絕望,眸子裏的水波茫茫把窗外的景一圈圈的得模糊了。

江釗聽到這一聲,頭低下,抵在朵兒削瘦的肩頭,她的另一隻肩頭被他的手掌緊緊的握住,手裏的骨頭硌着他的神經,心裏是壓抑湧動的痛楚,那種痛楚本來可以用高談闊論來偽裝,可是在聽到她用那樣的聲音喊着曾經對他親暱的稱謂的時候,痛楚襲來,無處藏身,"雲朵,你還是別説了,我也很亂,你什麼不要説,別告訴我你的想,別説了,好不好?"江釗被腦子裏兩種意見拉扯,一個意見,讓她説話,讓她多説話,讓她鬧,不要讓她悶着。

另一個意見,不要讓她説,她説出來的話一定不是好話,一定是些他不能接受的話,他不要她説。

"阿釗~"眼裏氤氲起的水氣被眨出眼框,眼前的景緻又清楚了,她看穿這豪華褪盡後的夜,太過寂寞。連白天擁堵不堪的柏油路也在叫囂着好寂寞,它一定忘了,白天它還堵咒發誓不要做馬路,它憎恨那些四個輪子兩個輪子的車輛如何欺壓它,如何不愛惜它,如何不懂恩。

寂寞的時候,它才覺得自己只是一條路,沒人走,沒車過,還叫路嗎?

朵兒搖頭苦笑,可惜她沒有這些柏油路這樣的抗壓能力,她怕被欺壓,怕不被愛惜,憎惡別人看不到她的付出,不懂恩。

她會自私,怯痛苦,懂退縮,她,不想再爭取了。

"阿釗,我們就這樣算…"

"雲朵,晚上你出了一身的汗,回去,我們洗個澡,洗個熱熱的熱水澡好不好?明天早上我們一家人出去吃早飯吧,不要自己在家做了,怪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