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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想鬧上一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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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妍一怔,微微退了半步,身子被這一聲"歐陽妍"嚇得一顫。

"雲朵她身體不好,就是想上去坐會,想上去坐會就坐會,這會子生病的人任一下又怎麼着你了?你用得着這樣麼?"江釗咬了咬,他對着歐陽妍,永遠發不出來像對朵兒那些火,比如髒話,看到歐陽妍,他連一個"他媽的"都吼不出口,有些人就是這樣,你看到她,就把她放在女神的位置供着,不忍褻瀆一樣的,連污言穢語都覺得應該和她絕緣。有些人偏偏如朵兒一樣,做錯一點事就忍不住要罵她,罵了之後又想疼愛她。

但是朵兒跟他鬧脾氣發火可以,他可以制她,可以兇她,別人怎麼能?甚至推?她也不過是生病一段時間後心情不好,想鬧上一鬧,不過是想去樓上坐坐,也許是想上去看看陽台上的植物也説不準,生病的人本來就是陰晴多變的。歐陽妍本來是個大度的人,怎麼能因為朵兒一時的無理取鬧就推她?

朵兒是真有點暈了,開始的眼前天上還有星星在轉,這時候大致是快黎明瞭,星星不見了,越來越黑,四周越來越靜了,靠在男人懷裏,安心得很,想睡一會似的。

"這房子本來就是我的她要上去坐的權利都沒有嗎?就算你不高興,也不應該推她她昨天才轉醒的而且…就算你不高興,她要上去坐,也可以"江釗不想再費時間跟歐陽妍説下去,橫抱着朵兒到玻璃門的時候,轉過身來,背對着玻璃門,面前是已經急得淚的歐陽妍,用背去把門抵住,推開,狠狠的説了一句,"她沒事就好,如果你害得她又昏個幾十天我告訴你,歐陽家的事不管跟雲世誠有沒有關係,你休想我手管半分"江釗説完的時候,門被他的背抵開了,長腿跨得很大,完全是在儘量的跑,他又擔心自己跑得太快會抖到她的腦子。

把人放在副座後,放平座椅,這時候朵兒突然離開江釗的懷抱,安全頓時消失,生怕江釗跟歐陽妍走了,把她給丟了,但人很累,只能急得喊,"老公,老公。"江釗的手被抓住,聽着朵兒喊他,趕緊俯下身住她的嘴,另一手撫在她的額頭上,温柔的往後撫梳,"乖,乖,老公送你回醫院,在這裏呢,要開車呢,乖~你不放手,老公沒辦法開車,我們要快點去醫院,雲朵乖啊~"朵兒聽到這些悉聲音,雖然枯板,卻很温暖,手上的力道放鬆,江釗收回手後還在朵兒的手背上安撫似的拍了幾下,然後替她綁好安全帶。

一路上江釗都一隻手開車,時不時要拍拍朵兒的肩膀或者手,以示一直有人在她身邊,不用害怕。道路情況好的時候,便一手捏住她的手,握住,動作輕柔的着她的虎口。

朵兒被撞傷了頭的事,江釗沒敢告訴雲世誠,因為醫生説,病人暈倒主要是太勞累,剛剛康復的身子,不能夠太折騰,否則會體力不支。

應該多開窗多透氣,讓病人靜養幾天。

江釗想着今天那些環境,怕都沒有一個是適合靜養的。

醫生説病人腦袋後面破了個小口子,縫兩針就是了,沒問題。主要的問題還是要多休息,現在可以進補。

就醫生説的這些,沒一樣能説給雲世誠聽的,等會事情始末一待,指不定又要叫他們離婚,這丈人最會威脅人,威脅起人來,直挑他最在意的東西。

縫針的時候,打了點麻藥,受傷的地方剃了一小塊頭髮,在護士準備扔進旁邊垃圾桶的時候,江釗説,"這個給我吧,不要丟了,我們家裏人説長頭髮剪了不能扔在外面。"江釗記得以前秦珍跟他説過,女人的頭髮若是長了,去理髮店剪了,最後是帶回家,不要扔了,不吉利。

他問她為什麼。

她説,沒有為什麼,以前的跟你爸結婚後,我就去把一頭長髮剪了,你爸不高興得很,説是結髮夫的頭髮剪了就這樣扔外面,什麼女人,結果後來就真離了。誰知道呢,當信吧。

反正朵兒跟他在一起後,就沒剪過頭髮,偶爾修修分叉,也沒有見長長多少,髮質並不太好,以前又是燙啊又是染的,特別是從中段開始往下到的地方,枯燥得很,就頭頂到中段的地方摸起來滑順。

手裏一摟頭髮,半段黑,半段黃,燙得有點卷,不怎麼好看。趁着護士給朵兒縫針的時候,把長髮繞在手指上纏成圈…

歐陽妍一直在電梯外的等候廳,等候廳里人化的放着相連的椅子,,她坐在上面,低着頭,想着晚上發生的事情,一陣陣的覺到氣血上湧。

雲朵兒這個女人太陰毒了,才二十歲不到呢,怎麼會如此囂張的敢要算計她?

算計她也罷了,居然敢對她自己下那麼重的手,腦袋都撞破了。

現在自己在江釗的面前成了一個什麼人?心狹窄?心存惡念?那麼重的語氣説話,就是那時候她跟他説分開幾年,想去外面闖闖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發過火。

其實他們算不得真正的分手啊,只是説暫時分開幾年,他説過等她。

可現在他從來不會承認他們的關係只是暫時分開幾年。

她就是相信他對她的專一,才會走得那麼沒有顧慮的。如果江釗這樣的男人都開始用情不專了,這世界上還有可靠的男人嗎?

他説什麼?如果雲朵兒出了事,歐陽家的事,他絕不會手半分好狠決啊他以為她歐陽妍非要靠他嗎?他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嗎?他以為她忍氣聲的去找他,就是想讓他幫歐陽家嗎?自以為是慢悠悠的拿起手機撥出電話,目光從呆滯中緩過勁來,越來越清晰,温柔中,帶着些刀子,等那邊的接起後,歐陽妍輕輕笑着説,"爺爺,睡了嗎?呵呵,是啊,想你了,嗯,想跟你説件事…"其實這時候雖然天已經全黑,但畢竟是冬天,黑得早。

現在也不過才十點不到。

夏淺有了小汽車之後更加刻意的注重騎自行車,她總覺得經常開車的人容易亞健康,做媒體的人,總是對這方面的信息知道得特別多,她很怕自己年紀輕輕就亞健康了,所以,每天晚上都會堅持騎一個小時的自行車。

車子騎得很快,這樣才有鍛鍊的意義,衣外套扔在了車籃裏,運動褲是單褲,騎起車來特別的甩得開。。

晚上這個點騎車有好處,路上騎車的人不多了,只要不是市中心的或者商業中心的地段,連行人都不多了,只有這個時候騎車最暢快,要不然就要很早去江邊騎車。

在人行道外的柏油石子路上呼啦啦的穿過風霧,放飛自己積極向上的心情,路邊種的樹都是電飯鍋口那麼大的,樹與樹之間畫個停車線,停車線裏停的車,從三五萬到三五百萬不等。

後面像老天爺打了一大個響似的震得人耳朵都在扇了,一輛改裝的摩托車帶着這串響,囂張的從夏淺的身後直接串到了身前,雖然她也罵玩改裝摩托車的人是瘋子,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這個瘋子嚇了一跳,被嚇之後的後果比較嚴重,導致了她的自行車一倒,不幸的倒在了旁邊的車子上。

夏淺是個媒體人,她覺得自己隨時隨地的都在宣傳正能量,但是宣傳和嚴以律已是兩回事,她打量了一下這車子的輪子,輪子上是車子的logo,其實像賓利這樣的車,也沒什麼了不起,只不過自己買不起罷了。

夏淺認為,正能量這種東西需要在有錢人那裏更應該好好的宣傳,比如不要斤斤計較,不要得理不饒人,要心寬廣,要心存大愛,要上善若水,要對社會中下層的百姓有一顆包容的心,要學會悲天憫人。

這個賓利車的車主一定是位宅心仁厚的人,所以一定會不計較一輛自行車給他的車帶來的小小傷害。

夏淺提了提氣,看了看四周,然後大方的拎起自己的車,準備逃逸聽到車門鎖悶"咔"一聲響,夏淺趕緊跨上自行車,還沒有蹬出一步,就被又高又長的男人抓住了後領。

"喂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夏淺蹬不動車子的時候才發現,不僅人被攥住了,車子的後座也被拉住了。

"小姐,難道你不知道壞了東西要賠償的道理嗎?"夏淺聽到這個聲音有點,伸了一隻抓着扶手的手,抓抓頭,腦中靈光一過,馬上轉過身來,傻愣愣的看着抓住她後背衣服的男人,這傢伙,晚上是在外面泡妞麼?穿得跟個韓劇裏面的"偶霸"一樣,這是演冬季戀歌,還是藍生死戀啊?但是人家男主的眼神沒有這麼好吧?

不要次次都這樣嘛,"呵呵,申院,你好啊。好久不見,你真是愈發的…"夏淺拼命的想着腦子裏應該還些什麼形容詞,帥?太土了,太俗了英俊?不是差不多嗎?還沒想出來,申凱兩手一鬆,很悠哉的拍打了幾下,"是啊,好有緣份,怎麼到哪都能碰到你?"申凱突然一鬆手,夏淺又是一手扶着方向盤,一手還在自己頭上,身子往後扭着,兩腳踩在腳踏板上,好傢伙,申凱手一鬆,車子馬上偏偏一倒,申凱拉都不拉一下,直接摔地上了。

夏淺心想,還好,還好,不丟人,因為冬天穿得厚,也不疼,站起來把車子架好,"申院好功夫啊,這無影腳給踢得我都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