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她是為了克他應運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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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言車速一直控制得比較慢,再加上早上時間,想快也快不了,江釗天天在車裏吃飯都養成了習慣,秦非言趁着紅燈看了副座的男人一眼,哎,真是邋遢了,又慫了。
換了以前,你就是打死他,也不可能在車裏吃飯,再忙也不可能,江釗是很在意形象的,現在哪還有什麼形象可言。
江釗從來不會在病房裏吃飯,秦家人送飯過去,要不然就是上班路上的車裏吃,若是雙休中午,他會到休息室去吃。
其實也不是他故意試探江釗的弱點,只是那天他把早餐送來讓江釗在房間裏吃遭到拒絕後,跟江釗吵了一架,吵到最後,江釗眼睛有些紅,輕輕哽着説道,"以前有你嫂嫂在邊上的時候,我們都一起吃,她若是有些知覺,知道我一個人吃不給她吃,得難過死。"從此後,秦非言送早餐再也不拎到樓上去,直接扔車裏,上車後,一個人開車,一個人吃早飯。
江釗吃好早飯,把蓋子蓋好,把保温桶放到後座去,省得佔地兒,紙擦了擦嘴,又將紙丟到車門籃裏的小紙袋裏,"非言,上次我跟你説過海岸線的事,你有沒有留意過?"秦非言點頭,"嗯,最近海岸線的盤子在鬧事,好象越鬧越大了。"江釗往後一靠,展了展背上的筋骨,好久沒有鍛鍊過了,總覺得背上很疲勞,"你還知道什麼?"秦非言深知江釗不可能無緣無故跟他説這些,眼光睨過去的時候,正好瞥見副座上的男人,俊顏凝沉。心知有些玄機,妖孽的臉上輕輕蕩起一圈笑,握着方向盤的手輕輕彈敲,搜索着腦子裏知道的所有信息,"莊亦風這個盤子怕是虧吃得有些大,現在出現退房,雖然他舅舅給他辦的貸款,但是這事情一旦鬧大,他舅舅也要受影響,而且海岸線這個盤子扯得相當大,幾乎相當於他以前建樓的總和,這次如果真是鬧大集體退房,他怕是隻有將海岸線拍賣了。"秦非言敍述的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你對這個事情怎麼看?"江釗雙臂一,偏頭過去,目光灼的看着秦非言。
"我?哈哈。"秦非言聽着江釗一句句的推進似的發問,突然覺得雖然朵兒的事情對江釗打擊很大,但這個傢伙對外界事物的知度還是這樣高。
"你想吃下來?"江釗的眉鋒像刀一樣,佈滿了森寒的氣息。
"哥,你真是太明瞭,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來着。"秦非言無賴一笑,"海岸線的配套,地段都很好,我也查過樓盤的地基,還有樓面的建造,不是豆腐渣工程,非但如此,還算得上是非常優良的地產項目,所以我覺得吃下來,對我來説,簡直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非言,這個盤子不能吃。"
"因為亦辰要這個盤子?"秦非言聲音微微有些發硬,這不像是他平時示人的姿態,不夠隨意和不羈,太嚴肅的秦非言,不適合這樣一聲騷包的打扮,雖是灰格的西裝,卻是果綠的衣,愣是把灰穿成了鮮豔的顏。
他是知道莊亦辰和莊亦風向來不對盤,兩兄弟鬥了好些年了,只要是莊亦風的東西,莊亦辰都會想吃下來,但做生意向來利益最大化,這麼大一塊肥,他沒有道理拱手相讓,再説了,如果拍賣,也是公平競爭而已。
他一直知道莊亦辰和江釗的關係向來不錯,難道江釗是想幫莊亦辰?
江釗道,"這個盤子現在存在的問題很大,你拿到手,只怕到以後股都擦不乾淨,莊亦辰知道你想要這個盤子,他不會和你爭,但是你現在吃下這個盤子,不但給了莊亦風翻身的機會,還會多花錢,何必?"
"莊亦風現在已經想拍賣了?"秦非言沒想到會這樣,他的消息還算是比較隱秘,沒想到莊亦風現在就已經在想拍賣的事情了,莊家這麼快就扛不住了?
江釗點頭,"現在他舅舅已經在被調查了,這個盤子牽扯到很多政府官員裏面的暗道關係,這麼大的盤子不是靠莊亦風一已之力搞得起來的,不管是土監還是規劃房管全部都有涉及,你這麼快動手去接這個盤子,那一窩子狼屎指不定就要往你身上沾,你要沾也等我和莊亦辰把這些乾淨了你再動手,省得到時候吐都吐不出去。"秦非言開着車,"哥,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我沒想過你對莊亦風的東西了興趣,畢竟一直以來你都知道,莊亦風的東西,亦辰一直都是要搶的。這事情是亦辰來找的我,他説不要因為他的家事,到時候把你惹得一身腥,這事情,你先按兵不動吧。"
"好。"秦非言了,"哥,亦辰的事情,需要我幫忙嗎?"江釗搖頭,"你別進來,我現在是想退出去都退不出去,他這些事情真傷腦筋,我是友不慎,他這些破事,處處都得小心,也虧他夠毅力夠狠辣,不然一堆堆牛鬼蛇神衝出來就想把人碎屍萬段似的。"秦非言深知江釗故意誇大其辭,便配合着説,"你跟他絕算了。"
"嗯,我也有這種想法,然後等他去告發我,説我跟他官商勾結,狼狽為。"
"原來他這麼陰險。哈哈。"
"哈哈,所以我也只陰他,不然我很虧的。"秦非言心想,下次做大事前,還是必須跟江釗商量着才行,自己這邊的信息量的出處很多都是從樓裏出來的,虧他還想大賺一筆,差點羊沒吃着,惹得一身騷,"哥,什麼時候給我這個司機一點福利。"
"福利?6那塊地,你還想呢?"這塊地又豈是秦非言一個人心裏的刺,也是江釗心裏的刺,他知道席恩佑這個人會隱藏,但畢竟才二十歲,這麼年輕,又沒有在外面上過學,應該是遺傳了席振天的心狠,否則也不會那麼能忍。
但是對於做生意居然可以這樣信手拈來,才入海城三年不到,以前在席氏工作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最近幾個月才正式進了秦氏,才一進去居然就把中國官場的潛規則摸得清清楚楚,不費吹灰之力的搞定了層層關係,白菜價拿了6那塊地,這後面一系列人員被免職,被雙規,居然沒一個人扯上席氏,只説是做報告的時候自己的數據出了問題。
數據這種東西,一個人出錯有可能,上上下下的人全出錯,怎麼可能?
照他這種手段,把一個白菜價的地炒成地王都有可能,真是不容小覷。
秦非言擺擺手,又把手放回到方向盤上,"不想了,席家拿去了,我能想什麼?就算不是席家,人家板上釘釘的事情,我去想了也是白想,發現近來幾個月是不是有點年不利?總是遇什麼就犯衝似的,從我接手秦氏開始,就沒有像這幾個月這樣倒黴過,求什麼沒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犯了太歲。"做生意的人,喜歡拜關二爺,自然會有些信,當官的人,信的也不少。
江釗想想好象是有那麼點意思,非言一向明,6那塊地説了是地鐵改道之後,非言也説過想吃下來,原想到時候地價便宜買過來建酒店,但又出了一個席恩佑搞一出陰謀,地沒吃下來。
海岸線的確是個好盤子,但又因為一大堆盤錯節的官商關係不得不放棄。
"非言,要不然你去香港找個命理師算上一算,八成是有點犯衝。"江釗説到這裏,頓了一頓,"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我好象也不太順。"秦非言點頭答應,"好,等嫂嫂醒了,我們一起去好了。"將江釗送到政府辦公大樓下,便調頭離開。
江釗一到辦公室,劉成便過來跟他説,"老闆,檢察院的申院長過來找你了,還在休息室,我本來説給你打個電話説説,他説不用,他還説…"劉成停住,笑了笑江釗沒什麼心情開玩笑,跟非言開玩笑是另外一回事,安家人罷了,"還説什麼?"劉成想起來就搖頭,無奈笑道,"他説,你反正到點上班,如果你敢遲到,他就去舉報你。説你不到崗或者擅自離崗"江釗聽後忍不住一樂,"我親自去請他"哪知這話才一出來,辦公室的門就被大大的推開了,申凱西裝筆的,看到江釗,痞痞笑道,"請什麼請啊,我主要是來抓黨風建設的,喲,沒遲到啊?看來要敲詐你,我得辛苦點來蹲點了"申凱是難得一個一進市長辦公室就這樣無拘無束的,江釗抬了下眉,對劉成説,"替我給申院倒杯喝的。"劉成轉身對已經進了辦公室,坐在了會客沙發上的申凱説,"申院,你是喝茶還是咖啡?"
"咖啡吧,你們老闆太廉政了,那茶肯定是十塊錢一大袋的苦丁茶,我才不喝。"江釗笑道,"苦丁茶喝了好得很,清毒的。"申凱立時搖頭道,"那可不行,我還得留着毒,以毒攻毒呢。哈哈。"等劉成把咖啡端到申凱面前的几上,便出了門,申凱便了肩,"你説你也是,上班來得這麼早幹什麼,這麼嚴以律已多不好,也得給下官們一些機會,不然想往上升太難了啊,你得把這位置挪出來才行。"江釗走到會客區,把劉成給他泡好的茶也端了過去,在申凱對面坐下來,不以為忤的説道,"我挪出來,你去上面給我找個空位置,哈哈,總不能把我往下拉,你坐上來吧?哈哈。"
"難説…"申凱自信的一揚眉,嘴角斜挑一勾,壞壞一笑,兩個字説得緩緩,此時將几面上的咖啡端在手中,鼻尖遊移在白厚實的骨瓷杯上方,眼睫下垂,目光落在白煙嫋嫋的咖啡上,一氣,很享受的呷了一口,忍不住讚歎,"很不錯的咖啡啊,哪來的豆子?如果換個好一點的煮咖啡的人,怕是味道還要更醇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