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深宮花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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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笑道:“你好幾天沒來了,我有些想你,而且聽説有身子老躺在牀上不好,所以就把你叫來我這裏走走,雖説現在夏的花已經落的差不多了,不過花菊卻是開得不錯,不如你我一道去御花園走走?”清如淺笑着答應了,也許是以前嘗多了寂寞的滋味,所以皇后現在很是怕一個人,總喜歡叫人來一起説説走走,福臨雖有時留宿在她宮中,但畢竟不多,一月裏大概也就一兩次。
各的花菊分立在兩旁,盛開如霞似雲,如此多的花菊放在一起倒也燦爛,有一種夏天未盡的覺,御花園的花木有專人侍,所以這些個花菊中間並無殘敗之像,清如着微凸的肚子走在皇后身側,皇后怕她過於勞累,所以尋了一處亭子坐下歇歇,她用帕子撫去身上沾到的枝葉,有些無奈地道:“其實我這次把你叫來,真是有些事要你幫我想想,出出主意!”在無人的時候她幾乎不在清如面前自稱本宮,可見其是真心把清如當成了自己人。
“哦?是什麼事,皇后不妨説來聽聽?”清如瞧她的神就知道肯定有事,不過是等着她自己説出來罷了。
皇后嘆了一聲站起來望着外面藍澄登的天道:“各地的貢品陸續都繳上來了,可是因為今年大部分地區不是旱就是澇,許多東西都不及往年豐盛,這樣一來這個分配就成了問題,比如雪梨若按着以前的分配就只夠分到嬪這一級上。”
“娘娘怎麼不找貞妃商量商量,她應該對這個有所瞭解?”清如奇道,這種事應該是皇后和貞妃兩個人商量,怎麼要與她來説。皇后道:“你先告訴我。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如何來分?”清如尋思了一陣道:“若照着我的意思,各宮的配額就相應地少一些。畢竟是天災,這也是沒辦法。不過太后那邊是不能少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貞妃地意思卻不一樣,她意思是無故減少配額會讓各宮的娘娘有所不滿,理應按原配額髮下去到嬪位為止,剩下地那些個庶妃、貴人、常在等那裏就不給了。小説網。但我覺得這樣不太妥當,所以就沒同意,想聽聽你的意思。”皇后説出來找清如的另一個目的。
“不滿雖然可能會有,但把情況説一下,還是能夠解決的,貞妃這次地事考慮的不太周全,那些個位份低的宮妃若分不到應有那份,難免會心有怨言,雖不會明着説。但對皇后你管理後宮肯定是有所影響的,若要我説還是贊成皇后您説的。”清如慢慢説出了心裏的想法。
皇后一邊聽一邊點頭:“既然你也同意,那我回頭再和貞妃説一聲。就按這個辦。”清如笑了一下道:“貞妃這些個子來做的似乎很不錯,我看宮裏很多人都心服於她。比昔之佟妃不逞多讓。兩人是一剛一柔,若假以時柔應會更甚於剛才對!”皇后也不是愚笨之人。再加上這些子的磨練,她清楚的知道清如説這些地意思,逐言道:“這個我也看出來了,貞妃不是個善與的主,雖然她表面上對我恭謙有加,但我對她就是難放心,若是將她換成你就好了!”清如拍拍衣服站起來謙笑道:“皇后您説笑了,我哪有這個本事!”
“你不用謙虛,論才能你不知勝我多少,若非你一力幫我,我哪會有今,只怕還窩在坤寧宮做我的空殼皇后呢!不過你現在懷着身子確實不宜勞累,還是等你生了孩子以後吧,我估摸着皇上到時候應該會封你為妃了,那你就能幫着我一起管理後宮大小事宜。”清如淡淡一笑不置一詞,這麼以後地事想它做甚,她現在最想的就是好好把孩子生下來。
是夜,福臨又來到了延禧宮,他一進來便道:“宛卿,索額圖已經回來了,朕見過他了,他很好,神不錯,這下你該安心了吧!”本來有些倦怠地清如一聽這個神頓時為之一振,抓着福臨地手祈求道:“皇上,能不能讓臣妾再見見哥哥,臣妾真的很想他,這一次差點就見不着了。”福臨猶豫了一下後道:“既然你想自然沒問題,不過朕聽秦太醫説你最近胎像不是很穩,若你想見索額圖就先配合秦太醫把胎像穩固了,到時候你愛怎麼見就怎麼見,朕絕不阻攔!”清如雖然有些失望,但也只能這樣了,福臨坐在榻上,讓清如坐在自己腿上,然後圈着她地身子道:“這次索額圖回來帶了不少尚可喜的罪證來,他在廣東擁兵自重,那裏不少百姓都是隻知平南王不知皇帝,上次獲報的私充鹽商一事,也證實不假,他們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福臨雖恨但也有些無奈。
“那皇上準備怎麼處置這件事?”清如倚在福臨懷裏把玩着他的手指。
福臨嘆了一聲道:“這件事讓朕很是為難,若依朕之意定然要狠狠處置才行,可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朕派索額圖去調查平南王的事,其他兩位蕃王都知道了,雖然表面上沒説,但看他們似乎有些蠢蠢動的樣子,尤其是平西王吳三桂!”
“難道皇上準備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清如問道。
福臨緊了一下手臂道:“至少在朕沒有足夠兵力對付他們之前,還不能枉動,索額圖回來的消息尚可喜應該也知道了,朕倒想看看他在知道朕手裏已經握有他犯事的證據後會有什麼反應!”清如點點頭不無擔憂地道:“非我族人,其心必異,何況他們三個都是前朝降將,且手握重兵,皇上在這件事上慎重些自是沒錯的,不過臣妾怕他們會有對大清不利的動作。”福臨哼了一聲凜然道:“他們敢,看朕有帶兵滅了他們!”清如彎眼笑道:“是啊,試問天底下有哪個人敢對皇上不敬!”福臨可聽出了話裏的嬉笑之意,假意怒道:“敢笑話朕,看朕怎麼處罰你!”説着去呵清如的癢癢,把她笑的花肢亂顫,延禧宮裏的笑聲遠遠傳了出去,如銀鈴一般在深宮中迴響…
夕站在小窗裏,面陰沉地望着遠處燈火通明的延禧宮,上好的一枝黃水晶簪子被她硬生生拗成了兩段,隨即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略顯沉悶的響聲。
“蘭香!”她頭也不回地換着侍婢。
“主子!”蘭香走到她身後等候吩咐。
“為什麼延禧宮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出來,是不是當初你的有問題?”她皺着眉問道,照理來説早就該有消息了,她不可能這麼久的。
“主子,奴婢一切都是按您的要求做的,沒有一點差遺!”蘭香趕緊回答,深怕晚了一步主子會怪罪。
“那就怪了!”夕低頭思索着,但卻理不出個頭緒來。
蘭香眼珠子轉了半天小聲道:“主子,會不會是太醫發現了什麼?又或者是長宮那位説了什麼不該説的話,讓宛貴嬪對您有了防備?”夕搖頭道:“不太可能,我前次去的時候還見她在擺那匹雲錦,香氣也還在,不可能是做樣子給我看的,不過太醫…”想到這兒她眼睛一亮:“太醫倒是很有可能,雖未必查得出是什麼原因,卻多少有所察覺,給她開了安胎的藥也不一定,看來這步棋不能盡全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