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96章最傷感的一句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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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氣!反正火車做的有點痠腿疼,就當活絡活絡筋骨了。”韋陽沒有望向厲勝男,有些疲倦地眨了眨眼睛,隨後放下手中的青年文摘。
“哦,你很喜歡看書嗎?”厲勝男見韋陽放下了神食糧,知道這次是打開他話匣子的好時機,趁勝追擊道。
話剛説出口,厲勝男就後悔了。明明説好不理會那自命清高的韋陽,怎麼轉眼間就忘了,迫不及待的跟他説話。
搞得自己對他很有意思似的。
“不是很喜歡,就是坐火車無聊,打發時間。”韋陽説的是實話,他才不喜歡看書呢,那本青年文摘只是他的道具,現在厲勝男被她勾起了好奇心,那道具自然可以置之不理。
身為一名大學生,厲勝男學時淵博,曾是大學裏的文學社副社長,社團每次招新人時,她的詩歌就會被拿出來賞析,是社團的活招牌。
青年文摘這本雜誌她還是略微瞭解,一般是文藝青年的心頭寶。韋陽剛才似乎很喜歡看,那骨子裏肯定淌着一股文氣。
自古以來,文人相輕,厲勝男很想考考韋陽,想要知道她提出的問題,他能給出什麼詩意、漫的答案。
“那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就當我考考你。”厲勝男慧眸閃過一抹智慧的毫光,看着韋陽道。
“好啊,我最喜歡回答問題了。”韋陽點了點頭,隨即厲勝男看了看韋陽,道。
“我們是在火車上認識的,屬於陌生人。那我第一個問題就問你,你知道世界上最悉的陌生人是什麼嗎?”這個問題中規中矩,若是厲勝男回答,信手拈來不下數十條答案。但韋陽的答案卻着實令她錯愕。
“化妝前的女朋友,同居後的男朋友。”呃!
眼神微微凝縮,厲勝男面一變,艱難地吐出一口濁氣後,終於無奈的點了點頭。
現在隨着化妝技術的飛速發展,女人化妝之後,確實難以辨認;男人即使沒跟你同居,但一旦和你那啥以後,態度也會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從嚴格意義上來説,韋陽的答案也算正確,只不過思路有點另闢蹊徑。
“勉強合格。”厲勝男眉頭一皺,思考片刻後,道:“最傷的一句詩是什麼?”
“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陳小鳳砸了砸嘴,大哥就是牛啊。這個問題直擊命中要害。花木蘭從軍十二年,那個李將軍竟一點也沒察覺。
女人近在咫尺,卻怎麼碰也碰不到,這首詩不傷的話,那什麼詩才傷。
這人的邏輯怎麼這麼奇葩。厲勝男看了看韋陽,這和她心中的上百個答案都不一樣,偏偏她找不到一個理由反駁。
對於苦行軍的李將軍來講,確實是很傷。一個女人陪伴了自己十二年,卻沒有察覺一點一滴。
花木蘭又不是平,再怎麼束,洗澡也會顯原形,那李將軍竟這麼痴呆愚笨。
想到這,厲勝男餘光瞥了一眼韋陽,這傢伙跟李將軍絲毫不差,或許還更痴呆愚笨。
她這麼美麗的女村官跟他説話,他總是問一句答一句,似乎壓就沒看到她那無以倫比的美麗。
深了一口氣,厲勝男覺得要問倒韋陽,題目起碼得出的奇葩一點,不然他那奇葩的答案層出不窮,她也接受不了。
“什麼樣的女人是男人最嚮往的?”
“兩種。”韋陽衝着厲勝男嘻嘻一笑,旋即側耳輕語道:“一種是什麼姿勢都會的,一種是什麼姿勢都不會的。”
“你…”厲勝男臉羞紅一片,她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哪裏受得了這種噁心人的話。
但這問題是她問得,韋陽説的又合情合理,索的是這話只有她和韋陽聽到,其他乘客沒有聽到,不然她非得找個地鑽不可。
“這可是你問我的,我只是實話實説罷了。”韋陽嘿嘿一笑。
“油腔滑調!”厲勝男嬌嗔的説了一句。這句話令她酡紅的玉容更加紅潤,猶如天邊的晚霞,紅豔豔的。
這是怎麼回事!
深喑官場之道的厲勝男,從來沒有對一個男人以如此嬌嗔的語氣説過一句話。即使在大學時期,她對男也是冷冷的,如同一座冰山一般。
“我叫韋陽,你叫什麼?”時機醖釀的差不多,韋陽看着五官緻的厲勝男。這一回他主動掏出右手,和厲勝男握手。
“我叫厲勝男,最近要調職去羅風鎮當鎮長。”見韋陽頭一次出這麼珍重的表情,厲勝男自然鄭重對待,同樣深處柔荑一樣的右手。
厲勝男的手如同絲綢一樣絲滑、白皙。温潤的手掌之間在兩人只見傳遞,韋陽雖然有點小異樣,但還是見好就收,主動收回了右手。
厲勝男在社會、官場磨練了很久,跟異握手的次數不下幾萬次,但這一次握手,卻給她一種別樣的覺。
這種覺很温馨,好像冬寒冷天氣裏突然觸碰到了火爐,如同夏午後在漫的校園裏騎着單車…
總而言之,這是一種玄妙的覺,一種温暖人心的覺。厲勝男很喜歡這種覺,比起官場上的利益糾葛、官場博弈,她更喜歡這種覺。
然而,當韋陽那雙温暖人心的小手離開後,她又有點患得患失,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還想牽着那雙手,受那種温暖。
但她身為羅風鎮的未來鎮長,又是一名女子,身份、地位都決定了她要矜持。按壓住心頭的衝動,厲勝男看了看陳小鳳和韋陽,挽了挽順滑的黑髮,親切地説道。
“以後你們若是來羅風鎮遊玩,可以打我剛剛給你的名片,我帶你們去玩。”
“哦,有空我會去的。”韋陽雖然心裏開心,但臉龐卻沒有透絲毫愉悦的信息。
厲勝男看他那清冽如冰的樣子,心頭一陣好氣。
堂堂未來鎮長屈尊降貴來邀請你來遊玩,你還擺着一副酷酷、拽拽的樣子,還有空會去的,當我求着你來啊,不來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