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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刁肖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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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莫入愁説完,一道紫芒徒然自入,將莫入愁徹底錮。

出現在石台邊的刁肖,看着如同一灘死堆砌在地面的莫入愁,心下冷笑“到了此時還敢玩心機,宗主?太魔宗‘嬰體剝離’的痛苦一定能讓你滿意。”

“敖厲,你過來。”

“是,是的,老祖宗。”敖厲眼底隱藏着深深的恐懼,他從角落起身,緩緩走到刁肖身邊。

一年中,敖厲親眼看着莫入愁變成如此模樣,刁肖在敖厲心中早已上升到了惡的巔峯。

刁肖牽着敖厲有着發顫的小手,凌空走上正中的石台。

盤坐於石台中央的刁肖,指了指身前的位置“來,坐到這裏。”敖厲心中略一掙扎,還是遵照刁肖的吩咐,老老實實坐在了刁肖的前面。

當敖厲剛剛坐定後,石台上的符文微微一亮,他的身體被一種莫名的力量錮,再無法動彈分毫。

“老祖宗…”心中徒然升起的悔意和恐懼,讓敖厲身不由自的驚駭開口。

刁肖敖厲的腦袋,陰陰一笑“小子,老祖需要你的稚子血,想來你不會反對吧。不要做個廢物去掙扎一生,老祖幫你解。”

“老祖宗…我…”敖厲還未説完的話語,被那種錮力量徹底封死在喉嚨中,只是發出着“嗯…嗯…”的聲音。

刁肖不再去理會敖厲,雙目微閉間,指掌快速的結出了一個個詭異手印。

伴隨着手印的變化,一個個晦澀的音節迴盪在之中,這些音節如同直接從刁肖腹腔中發出,透着一種令人煩躁的沉悶。

神智依然清醒的莫入愁,咋一聽到這種晦澀的音節,參照着地面無數詭異符文,心中徒然一震,他想起了一個極為遠古的傳説。

“他,他真的找到了那種力量?它在天地間真的存在?”莫入愁因驚駭而麻木,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如果刁肖徹底參悟了那種力量。以他的心,整個修真界恐怕都無法逃這次浩劫。

隨着刁肖那一個個如同悶豆炸裂的音節聲,石台上、地面石壁間的無數符文散發出的墨綠光芒越來越盛。最終,一縷縷光芒如同一種詭異的墨綠炎火,繚繞、燃燒於字符之間。

晦澀的音節徒然終止,刁肖指掌扣着一個詭異手印凌空一引,四十八枚字符憑空出現在石台上空被錮的八個元嬰四周。

每六個字符環繞着一個元嬰極速轉動着,字符間墨綠炎火如同在對元嬰進行着一種詭異煉化。一聲聲令人心中抓癢的嬰兒啼哭傳遍了整個,讓本來就透着陰森的中憑添了無盡的鬼氣。

平躺在地面的莫入愁,撐着一雙破爛、紅腫的眼睛,凝視着石台上空的元嬰變化。

突然,隨着莫入愁心中一緊,一個個啼哭不止的元嬰,化為了一種極為純淨的力量自刁肖的天靈貫入。

不光莫入愁雙目中透出了不解和驚異之,連敖厲都似乎被刁肖此時的變化所引。

端坐在石台上的刁肖,身形緩緩模糊,一個隱隱約約的影子在他的身上起起浮啊,似乎即將要離本體,飄飛而去。

“這是…”莫入愁心中肯定,這並不是幻覺,刁肖本體正在起着一種自己無法理解的變化,如同擺、又如同迴歸,到底他擺了什麼,又有什麼迴歸?莫入愁無法理解。

突然,刁肖的元嬰在他那模糊的身形間,一閃而沒。

“嬰化…”元嬰隱沒雖快,但依然沒有逃莫入愁那鋭的視覺,他清晰的捕捉到元嬰在一閃間淡化,它似乎徹底的消失了。

做為大毒宗的宗主,莫入愁雖然僅僅踏入元嬰期,但他的見識本不是普通修真者所能夠比擬的。此時,擁有廣博見識的莫入愁,也無法理解刁肖這種自殺行為,將元嬰自行化去?他到底要幹什麼。

如同賭徒傾其所有,壓中寶後的刁肖,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是真的…是真的…果然是真的…哈哈哈…”目光轉,刁肖盯着驚駭難掩的莫入愁,大笑道“你很奇怪?你當然會奇怪,哈哈哈…”修真界最神秘的傳説,一個被埋沒在歲月中的秘密。

刁肖知道,他今生恐怕都無法去向人訴説自己的得意。因為這個秘密將會讓無數修真者瘋狂,在這種瘋狂下,任何與這個秘密沾邊的人都會被摧毀。

莫入愁?莫入愁在刁肖眼中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還有一步,刁肖需要莫入愁的元嬰來穩固這種神秘的力量。

即使面對將要死亡的莫入愁,刁肖也表現的極為謹慎。在他得意的話語中,莫入愁依然無法分辨出,他到底得到了什麼或者修煉了什麼。

中僅僅有着刁肖一人的笑聲,莫入愁和敖厲雖然心中充滿了驚駭,但也只能任由刁肖得意、任由刁肖繼續,他們都無力去改變任何事。

刁肖有些瘋狂的笑聲突然停止,他的指掌間變化出了一個法訣,一縷縷黑霧自口的三殺魔旗,溢入中。

黑霧在莫入愁的頭頂,幻化成了一個漆黑利爪,還沒等莫入愁有任何思緒產生,利爪已經深深入了他的天靈。

由紫府傳遍整個經脈的痛癢,讓莫入愁的神終於崩潰,在刁肖一年的折磨中都沒失去光芒的眼神,此時終於暗淡,説明他的意志已經渙散。

“太魔宗‘嬰體剝離’手法,您是否還到滿意?”刁肖的身體微微前傾,向石台下的莫入愁笑道。

即便是得到了那個天大的秘密,刁肖的本依然貪婪。他還是忘不了大毒宗至寶,斃命。

然而,莫入愁瞳孔隱沒,泛着詭異的慘白,他已經無法再回答刁肖的任何問題。

刁肖心中冒出了一絲懊悔“嬰體剝離”是刁肖在暗算太魔宗主後,剛剛得到的一種殘酷手法。他自己都沒想到,這種手法竟然能夠將元嬰期的修真者,摧殘到如此地步。

“罷了…”刁肖心中一沉,指掌間詭異的手印再次出現。

莫入愁緩緩上升於空中,平移於刁肖和敖厲中間,黑霧構成的利爪,由紫府緩緩的將莫入愁的元嬰離。

與此同時,坐在石台上的敖厲也被一種莫名力量控制,右手中指,緩緩指向刁肖的眉心,而在刁肖眉心,則出現了一個鈕釦大小的詭異符文。

口不能言的敖厲,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即便敖厲對發生的一切沒有什麼具體的概念,也不太清楚這些事情背後的意義,但敖厲心中清楚,一旦自己的手指接觸於刁肖眉心,那麼自己的血將會被刁肖取。

就在敖厲的手指,即將接觸於刁肖眉心之時,懸浮在兩人之間的莫入愁,身體突然一震,一縷縷濃郁的紫光芒將徒然照亮。

紫芒乍現,刁肖心中一震“該死,紫府破裂,力量排斥。”刁肖做夢也沒想到,紫府中的純淨力量竟然能夠“污染”那種神秘力量的純淨。

在突然發生的變故下,刁肖雖然心中驚駭,但依然保存着清晰的理智。他緩緩調整着自己的全部力量,指掌間,詭異符印幻化的更加迅速。他必須去主動修補莫入愁的紫府,阻止“污染”繼續。

全部心神用來應付突變的刁肖,竟然遺忘了身邊的敖厲,也許他不認為一個小孩會做些什麼,或者能做些什麼。

也就在這個時候,敖厲錮自己的力量突然一鬆,沒有絲毫猶豫,藏於衣袖中的暗紅長針“斃命”深深刺在了刁肖眉心。

一縷自“斃命”血槽中飆出的血,將敖厲籠罩的一團血霧之中。詭異,按照常理一個人的眉心不可能儲存如此大量的血

沒有人知道,儲存在刁肖眉心的血,是刁肖渾身血華。它因一種神秘力量而凝聚,其中藴含着一種在歲月中埋藏了很久的殘缺承傳。

“你…”刁肖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不過這已經構成了一個奇蹟。在大毒宗至寶“斃命”下,刁肖是唯一能吐出一個字的人,即便“斃命”掌握在一個普通孩童手中。

雙目渾圓的刁肖,死不瞑目。他似乎要清楚的將這個眼中透着膽怯、恐懼之的孩童刻在心裏。

濃濃的血腥味和膩膩的皮膚覺,讓敖厲的小手一顫鬆開了“斃命。”然而詭異的是,籠罩敖厲的血霧竟然帶着一種奇異的信息,連同自莫入愁紫府中滲出的絲絲紫,緩緩滲入了敖厲的皮膚,凝結於他的大腦深處。

隨着腦域微微一震,敖厲昏倒於刁肖的屍體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