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力誰與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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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入愁面對木屋,眼神微一掙扎,只吐了一字“魁…”無限的彆扭,在瞬間充斥於心中,嘴角扯動了幾下,莫入愁就是無法將剩的字吐出。
皓穹的話,讓莫入愁深以為然,但身為大毒宗宗主的他,終究無法適應江湖的一套規矩。
在莫入愁無措時,木門“嘎吱”一聲敞開。
敖厲從屋中走出,向莫入愁笑道“莫老,看來臨淵閣一行還算順利,落寶宗也得給你些面子。”莫入愁知道敖厲在給自己台階,但今不放下身段,就等於和一眾大威土匪站到了對立面。
預會在大威府呆很長時間的莫入愁,暗一咬牙,身子僵硬的一彎,即要彎行禮“魁…”一個字,剛剛吐出。莫入愁臉突變,磅礴的元力猛然透體而出,但卻無法衝破四周無形的約束,他即將彎下的,被一種力量生生阻止。
三百年的修行,莫入愁早已超越了元嬰期。步入出竅中期的他,憑近乎於完美的基,在修行上比任何相同境界的修真,都會高上一籌。
力場對莫入愁的有效約束,以及力場和元力的碰撞結果,終於讓敖厲為心中的理解,畫上了一個句號。
“莫老,你我相識數百年,沒有你莫老,我不確定能活到今。江湖的規矩,莫老可慢慢適應,不必勉強。”敖厲的一句慢慢適應,已説明了很多問題,而心中盡是驚駭的莫入愁,心思早已不在江湖規矩和無聊的稱呼上。當四周力場一去,莫入愁很自然,卻頗為急切的道“魁首。剛是何種法訣,我從未體會過此種錮,元力似乎對它不起作用…”以莫入愁的認知、見識,只需一瞬,就能明白此種錮的可怕。
敖厲走出木屋,呼着山頂的新鮮空氣。笑着對莫入愁道“一種單純地力量運用。可以理解為力氣和力氣的較量。你的力氣比我小了太多,當然無力衝破錮。”力氣與力氣的較量?莫入愁當場傻眼,雖然修真者的體比較結實,但怎能和從小不斷經歷殘酷磨練的敖厲相比。如果單比體力量,除了一些上古體強橫地妖物,怕沒有一個修真者會是敖厲的對手。
莫入愁眉頭深蹙,字面意思容易理解,但提純於靈氣地元力,比單純的力氣可高了數籌。為什麼元力在“力氣”的約束下,仿若無效?
“魁首…”莫入愁話語一止,心中因疑問而衍生的牽連實在太多,他竟不知從何處問起。
“魁首,你我從未切磋過…”最有效的理解手段,無疑是吃,莫入愁還沒説完。敖厲已搖頭道“你、我怕無緣切磋了。我無力控制。你無力中斷,切磋對你我都很危險。”莫入愁這才想到,敖厲的攻擊手段是一種極端殺戮,一旦開始,很難停下。心有不甘的莫入愁。只能提問了。
“魁首,這種力量運用你是剛剛領悟的…”
“理解不久。”
“它能夠約束元力。還是能止元力的作用?”敖厲笑了笑,倒沒刻意隱瞞什麼“莫老,你應該知道修行至大乘期,將能體會一種意場。意場地效果、種類,因人而異。我這種力量的運用,完全基於意場而來,它是一種極為單純的力場,是自我的延伸,涉及了一絲公平,也可説是規則…”莫入愁的眼神突然一凝,駭然接道“也就是説,在力場中,除了體勁力,天地間一切能量都不得運用。”敖厲看着莫入愁,失笑道“我已説了,力場基於大乘意場而來。如果有人對意場的理解比我更深一層,當然能憑其它手段,粉碎力場。”莫入愁的目光不由呆滯,他喃喃道“一個力場,讓修真成了笑話?大乘期,修真界有幾個踏入大乘期地人物…”
“修真只是一條路,大乘不一定是終點…”莫入愁沉默了片刻,苦笑道“我現在相信,有人能頓悟成佛了…”莫入愁的話剛説了一半,敖厲突然轉身望向遠方。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恬淡地聲音,仿若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來和你切磋…”莫入愁畢竟是一宗之主,聲音一起,他已收斂了失控的情緒,眼睛微微一眯道“是凡真,我離開滄海一角時,她還站在大威府內發呆…”
“老毒物,要不你我切磋下。”凡真很自然的走向院落,山頂數十梟騎,加上莫入愁、二狗子,一共數十雙眼睛↓十縷神識,竟無人發現凡真是從何處走來。
“怕你不成。”一縷墨綠粉塵,在延續間,隱沒於空中。莫入愁的修為,雖和凡真相去甚遠,但大毒宗玩地是毒,修行只是一種輔助而已。
藏於莫入愁指甲中地毒粉,剛剛彈出,他已陷入了無邊血海,周身經脈在血的沸騰中膨脹,彷彿即將斷裂。如果不是一身零碎地“大毒九彩”莫入愁怕已覆沒於血海。
“意場!妖婆子,你想要我命不成!”莫入愁驚叫了一聲,大毒九彩陡然騰起,化為了一個彩繭,將他裹在其中。
珞珈山頂,除了敖厲,其餘人都暗差異。身為大威府長老的莫入愁,怎會在魁首面前如此失態,一身綵衣倒是神奇。一羣無良土匪暗自發笑,除了皓穹外,沒人去想“意場”是何意思。
毒粉被碧血層層包裹,形成一個圓球,凡真託着圓球,走到彩繭邊道“大毒九彩,不愧為大毒宗世代相傳,僅次於斃命的法器。”彩繭開裂,莫入愁從其中跳出,衝着凡真冷冷一哼,卻不敢出聲。技不如人,奈何。
凡真淡淡一笑,抬了抬玉手微抬“怎麼,還不把天粉收了?”莫入愁一言不發,揮袖將凡真掌心的碧圓球捲走。
敖厲看着真正領悟大乘之境的凡真,微笑着問道“放下了執着,別有一番天地?”仿若胎換骨般的凡真,眼眸再無深邃,清澈如水,她深深看了眼敖厲,輕聲道“你何不親身體會?”
“不一樣。”
“我都能放下滅宗之恨,你為何…”敖厲抬手阻止了凡真的話“切磋暫時放下,既然你們來了,就先將天妖煉成,和紫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凡真心中微嘆,她望向靈州道“天妖凶地,擋不住要來的人。”
“天妖凶地,只是給血旗一個合適的平台。”凡真看着敖厲,言又止,最終剛想開口的她,被敖厲先一步阻止“你和紫不同,血妖真經畢竟胎於佛宗的涅心經,輕天機與你的修行不利。”凡真嫣然一笑,仿若盡了萬世血妖的森然“你能想到的,未必是他們的目的。”凡真説完,轉向莫入愁道“走,你、我聯手煉製的天妖,怕能給他們一個驚喜呢。”敖厲看着走出院落的凡真和莫入愁,心中暗自思量“我看到的,未必是他們的目的?他們是誰,目的又是什麼…”沒人知道,凡真和莫入愁聯手會煉出何種天妖。敖厲坐在珞珈山頂,細細思索着凡真的話,而距離珞珈山不遠的寂靈大裂谷,一道充滿靈氣的劍影,緊貼着谷底極速飛遁。
劍影仿若水波,因裂谷底部的一塊塊凸起,而不斷起伏。一點點星光,在劍影中若隱若現,煞是神奇。一抹藏於劍影的猩紅,為如幻般的美麗,憑添了幾分森然和冰冷。
當珞珈山垂直於寂靈大裂谷時,劍影猛然一頓,蕭逸從劍影中出現。他手掌一合,如幻如水的劍影,瞬間凝於掌心,只是一層濛濛星光,依然繚繞於蕭逸周身。
站於裂谷下的蕭逸,如同做賊一般,用最原始的攀爬,貼着谷璧,緩緩上行。
蕭逸只在谷口了半個腦袋,當他扒着雜草,確定了珞珈山的位置後,又悄無聲息的跳下谷底。也不知道是誰讓蕭逸如此小心,連一絲神識都不敢外。
蕭逸手中的長劍,也頗為神奇,竟生生將蕭逸的氣息完全屏蔽。如若有人以神識探查此地,除了一汪清水外,再不會有其它得到。
大裂谷下,蕭逸用手拍打着乾燥的岩石,詭異的笑了笑,身形再在融入劍影,而劍影彷彿一縷體,滲入了岩石,了無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