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紫的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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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果然是“八荒靈錄”記載的劍心。煙霞轉、孕育…莫入愁回憶着宗門典籍的內容。
敖厲手握鐵釺,和王七靜立不動,在他們身邊,凡真那如同温玉雕琢出的手掌,遙按劍心,在淡淡血霧繚繞下,劍心看似在微微掙扎,但只有凡真,才能體會到一縷縷意境不同的劍意,在不斷疊加。
凡真在錮着劍心,而劍心也在制約着凡真。
一點血霧,陡然於凡真眼底透出,她收斂於心的意境,如絲般向外擴散。
數十丈外,重和熊五首當其衝“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濃血,血還在空中,既已蒸騰殆盡。胎於“血妖真經”以大乘期為基的“血妖意場”豈是熊五、重二人可以抵禦的?
莫入愁體外,九彩繚繞,一暗紅的長針,於九彩中不斷消融着如絲般的意場。
“大乘期!”莫入愁心中大駭,雙手遙攝起重和熊五,遁出了百里。
莫入愁剛剛遁出,如絲般的意場,突然升騰,輕紗般的碧血煙塵,將山谷朦朧。凡真掌下遙按的劍心,終於在凡真那強橫的意場中,喪失了劍意中的平衡,暫時安靜了下來。
百里外,在凡真手下,第二次受傷的熊五,心有餘悸的向莫入愁道“那是什麼?莫長老,她到底是什麼怪物?”熊五難得會認真請教,莫入愁早沒了玩笑的心情,他難以置信的喃喃道“大乘期,巔峯修真,距離仙界還有一步。好可怕的意場壓制,大乘期獨有的意場,真的存在?她到底是誰?”莫入愁的話,雖然顛三倒四,但重和熊五的心臟。在驚悸中幾近痙攣。熊五死也沒想到,在二百年前,就跟隨在敖厲身邊的女人,竟會是個大乘期修真。想到要在她的手下磨礪心境,熊五心中生出了三分驚喜,七分擔憂。
劍心,藴含萬萬劍意,其間地平衡,即是一大破綻。凡真準確的將其把握。更以強悍的血妖意場,將其壓制。但凡真不瞭解劍心,於萬萬劍意中孕育的劍心,對平衡,有着先天的執掌力。否則,萬萬不同劍意,怎會孕育出一個劍心?
錮中。劍心,九成劍意收斂。剩下的劍意,雖各自不同。但卻相匯於絕對平衡。就如同陽光七彩,匯聚而白,成就純粹。
兩股力量,一個凌厲磅礴。一個陰森纏綿,瞬間撞擊,強悍的錮,透出了第一縷裂痕。自凡真和劍心中央。一圈無形的力量,如漣漪般猛然擴散,大地沉淪,高聳的翠屏山,在驚天動地地聲勢中,下沉了十米。
“地震了…”熊五嚥下一口唾沫,剛説出三個字,即被莫入愁抓起,帶着重再退出百里。
劍心竟能抗衡大乘期修真?莫入愁只能驚駭了,以他的見識、修為,面對這種層次,已看不清多少真相了。
天搖地動,翠屏山下陷,令竹林廢墟邊的四人,駭然抬首遙望,透過滾滾灰塵,他們目睹了翠屏山的下沉。
曾在酒樓和敖厲、凡真碰過面,叫蕊兒的姑娘,吃驚的向身邊的漢子問道“翠屏山接連塌陷,師叔,修真者怎麼打到益州來了?”滿臉虯鬚地漢子,沉聲道“不同,這次是地脈深層塌陷,至少要渡劫期修真,才有這種移山倒海的能力。”蕊兒看了眼腳下地屍體,皺了皺眉頭“師叔,死的這幾人,會不會也是他們乾地?”面對山巒塌陷,那漢子還算冷靜,但他再次凝視那凹陷了一半的脖頸時,不由自主的又一次緊張起來。是誰?到底是誰,能硬生生將花雨五行劍的脖子砸斷?這手法不似修真,倒有些像拳宗,但就算拳宗宗主,怕也沒有擊殺出竅期修真地能力。魂魄渙散、元嬰破碎、元神泯滅,到底是誰如此狠毒?
“師叔…”那漢子的心緒被蕊兒打斷,他搖了搖頭“不管益州發生了什麼,總之,這裏很危險,我們必須儘快離開。”在那漢子身邊,一個眉宇間透着幾分傲意,但目光卻非常沉穩的奇怪青年,看着地面的屍體,突然道“吳師叔,你認識他們?”那姓吳地漢子,眉頭微微一皺,似不願意就此多説,只是簡單的道“三十年前,我在蒼州見過他們,花雨劍閣有名的五行劍”漢子言語一頓,直視着青年“傲天,現在益州很危險,就算你一心歸隱,怕也會身不由己。你也有百年沒回宗這次宗主親自發帖,你就回去看看吧。”傲天蹲下,手掌在屍體的脖子上,比劃了下,手掌陡然成拳,剛剛鑲嵌於凹陷,他眼神也隨之一凝“師叔,這花雨五行劍的修為是?”姓吳的漢子,對傲天的態度有些不滿,但宗門真的需要傲天,他也只能儘量剋制“出竅期。”敖天手臂一僵,心中微顫,武者真的能擊殺修真?這些武宗還有什麼秘密?想到這,傲天起身向那漢子道“師叔,你也知道,我和晴兒只想安安靜靜的過子。但宗門的事,我也無法袖手,我和晴兒跟你回去。”繡晴兒一身普通素衣,她站在傲天身後,暗暗嘆息,安安靜靜的過子?
見傲天應下,姓吳的漢子沒有任何猶豫,很快帶着三人離開了竹林,向市集而去。
翠屏山,敖厲和凡真所在的山谷,在凡真和劍心的碰撞中擴大了數倍。凡真早已無法徹底錮劍心,但那強大的意場,也令劍心無法遁入王七的鐵釺。
王七看似和敖厲靜靜的站着,四周繚繞着濃郁的紫紅劍意。王七全部心神,都凝聚在紫和敖厲身上。紫和敖厲相距三丈,他們彼此似乎都在等待機會。王七清楚,眼前的紫,完全是由劍意所化。
敖厲眼神,靜的如同萬年寒潭,他似能面對紫,站上一萬年。
敖厲能等,似乎另一世界的凡真,卻無法等下去。劍心在凡真的壓迫下,釋放的劍意越來越凌厲,其一縷縷劍意中,藴含的意境也越來越複雜。意境不同的劍意,在一個絕對平衡中,給於了凡真極大的壓力,她的神識,幾乎再無法適應更加複雜的純粹。
王七的心力,在絕對寧靜中,也消耗了七七八八,似乎口中乾澀,他的喉結,無意識動了一下,而鐵釺似乎也微微一顫。
就在此時,一道驚天殺意,從紫的身上陡然衝起,殺意引導下的凌厲,分化為九,剛剛透出一寸,前踏一步的敖厲,已出現在紫影的面前,分化為九的劍意,殺勢未成,就已經盡數沒入敖厲本體。
藉助九道劍意,敖厲的速度再次跳躍,極限速度的絕對疊加,紫微一眩暈,但繚繞紫紅的左手劍指,指向的卻是敖厲心臟。在敖厲“極限速度二次疊加”下,劍指怎會如此準?事實上,這種準是數千次確變化所演繹的結果。
劍指的凌厲,敖厲如同未見,右拳直砸向紫的肩膀,隨着肩骨的破裂聲,紫的肩頭不自然的凹陷於拳下,但她的左手劍指,卻非常穩定的刺於敖厲心口。強橫的肌,引導着指尖透入的凌厲劍意,將那還來不及離的劍指,分割成了一小團血霧。
而此時,敖厲砸於紫肩頭的右臂,藉着一擊下的反震,將敖厲整個身形斜斜拋起,肘部由上而下,兇狠的砸向了紫的頭顱。
在如此近的距離,紫影右手,五指一張,五縷劍意錯撞,瞬間的變化達到了極致,為的卻不是攻擊,而是將身形挪移了三尺,但她的紫紅長髮,卻如同利劍般,刺入了敖厲右由背後透出,滴着鮮血的長髮,在敖厲還沒做出反應時,瞬間收回。
敖厲肘部擊空,去勢未變,右手直按於地面,為了這一變化,只得放棄了口的破綻。
當敖厲右手按於地面,藉着未盡之勢,將整個身形全然甩起,腳跟兇狠的砸在了紫的心口。狠厲的攻擊,沒有絲毫停頓,敖厲按於地面的手掌,微一彈起,已將紫的腳踝折斷,延續而上,只一個呼,紫就遭到敖厲數百拳的攻擊,縷縷劍意,經敖厲肌的轉化,不斷延續着已成的攻勢。
王七用劍,他的心神對紫的劍意,契合最深,在敖厲那沉默而殘酷的攻擊下,一滴滴冷汗,不斷從王七發髻下。當紫的本體,被摧毀成一僂僂渙散的劍意時,王七那即將崩潰的心絃,才得以保持。
敖厲緊握的鐵釺,其上繚繞的濃郁紫紅,徹底消逝了。
數萬裏外,白雲殿、劍宮。
安靜、簡單的劍齋,紫盤膝坐於木門前,抬手擦去嘴角的一絲血跡,淡淡的笑道“真令人吃驚,半年不見,就能毀去我的劍意。近身,可怕的人兒…”
“紫,‘滄海一角’還沒消息?”劍齋內堂,突然傳出了一個聲音。
紫了似乎有些疼痛的手指,恭聲向內堂道“師傅,有個人對它非常瞭解,我會帶他來見你的…”
“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