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3章胡説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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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3章胡説八道沈閥的子最近過的很焦躁,總覺得暗中似乎有雙眼睛在盯着自己一樣,那種覺讓他很不舒服,就好像暗中潛伏的是一匹狼,而他可悲地成了那匹狼盯住的羊羔子。
最近這許多年,沈閥大權在握,紙醉金的子讓他忘記了曾經剛剛開始練武時的那種艱苦,但本質上他到底是一個底子還算不錯的武者,哪怕是近年來疏於練功,神識度還是較一般人強出許多。
那種被人窺視的覺不會錯,為了避免遭遇到危機,他已經從酒店搬到了常老三常峯的別墅,這一段時間更是儘量避免外出,成都窩在別墅裏與兩個|模胡天黑地。
沈閥將內心的焦躁全部化成||,瘋狂地在兩個|模身上發情緒,只是他發現,這本就丟不掉心頭的那種危機。
危機不止沒有消退,反而有些愈演愈烈的趨勢,連帶着,在牀|上的表現也跟着差強人意起來。
“滾,都他瑪給老子滾…”又一次沒幾下就一如注,沈閥惱羞成怒,將兩個|模轟了出去。
仰面躺在偌大的牀上看着頂上的天花板,沈閥心頭愈發焦躁,翻身起來將牀上的東西全部掀到了地上。
他猶不覺得過癮,還待找些東西砸掉來宣心頭的不,剛剛跑出去的兩個|模去而復返,一個個臉蒼白,衝進衞生間就開始趴在馬桶上劇烈地嘔吐起來。
“怎麼回事,老子不是讓你們吃避|孕|藥了嗎?”沈閥赤|着身體走過去,皺眉喝道。
“不是…沈哥,血,好多的血,還有耳朵,兩隻耳朵…”一個|模轉過來解釋一句,話還沒有説話,胃裏就又是一陣翻騰,忙不迭地趴在馬桶上繼續吐起來。
沈閥眉頭緊緊皺着,常氏三兄弟什麼貨他很清楚,就自己來的這兩天,死在這幢別墅裏的就不止一個人。這兩個|模都是跟着常氏三兄弟混了許久的,不可能沒見過死人,依舊能把她們嚇成這副樣子,只能證明死的不是一般人。
在這幢別墅裏,不一般的人還能有誰?
沈閥心頭一顫,趕緊三兩下穿上衣服衝下樓去。
客廳的茶几上擺着一個金屬箱子,裏面鋪着厚厚一層冰塊,冰塊已經全部被鮮血染紅,那紅豔豔的冰塊上面,豁然擺着幾樣人體器官。
兩隻耳朵,半塊鼻子,還有一條酷似軟體動物的蟲,沈閥看了半天才意識到那是什麼,不由地夾|緊了腿雙,卻依舊覺得有股涼颼颼的風在往褲|襠裏灌。
那條酷似軟體動物的蟲,豁然是男人下的那|話|兒…
常磊和常峯一臉陰鬱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眼睛死死盯住金屬箱裏的器官,任誰都能受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殺氣。
難道…這些東西是常威的?
心中閃過這個念頭,沈閥駭然不已。
常家和翟家撕破臉了,翟家正在對常家的生意進行狙擊,可翟家竟然敢對常家下如此重的毒手,沈閥還是有種始料未及的覺。
常老三常峯的手段他可是見過的,一手幽骨卦批盡命數,可謂是高深莫測,這兄弟三人更兼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常老三常峯更是已經踏進了宗師境界,而且並不是一般的宗師境界武者。
更不要説常家手下還養着一大批武功高強的殺手。
翟家難道不知道常氏三兄弟的底細,竟然敢使用如此殘暴的手段,他們真以為在生意場上無往不利,就能扳倒常家了?
又或者是,翟家的底藴同樣深不可測?
“常兄,是翟家下的手?”沈閥讓自己表現的更悲憤一些,坐到常峯面前問道。常家雖然有三兄弟,真正可怕的是常老三常峯,真正做主的也是這位。
“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常兄説話,我立刻從天南市調人手過來。”沈閥補充了一句,自從見識了常峯神奇的陰相之術以後,他就決定對這三兄弟只能好,而不能得罪。
“多謝沈兄的好意。”常峯淡淡地對沈閥拱拱手,道:“沈兄準備一下,今天夜裏那批貨就上岸,凌晨就能出福臨港,沈兄今天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出發,儘快將貨物運回去給焦老闆。”
“好,那就依着常兄的安排。”沈閥拱拱手,來福臨港就是為了那批貨,這些天他口頭上雖然不説,心裏卻着急的很,唯恐這批貨出點什麼問題,如今事情馬上就要塵埃落定,他也鬆了一口氣。
“這一次沈某能夠認識幾位常兄這樣的朋友,是沈某三生有幸。沈某先行謝過常兄對沈某的照顧和幫助。還是那句話,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請常兄一定開口。”沈閥的話説的虛虛實實,謝之意自然是有的,但是手常翟兩家的紛爭,他的興致並不大。
也不知道常峯是看出沈閥的虛情假意,還是本就不在乎這些東西,他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就把金屬箱子蓋了起來。
“沈兄安心在這裏休息,我會安排人明天一早送你離開。”説完,常峯跟常磊站起來,走的時候沒忘記將箱子提上。
常威的耳朵、鼻子、命||子被人割了下來,就算能保住命,也跟死了差不多,作為親兄弟,常磊和常峯肯定是要去報仇的。
從一開始沈閥就沒打算真的摻合常家的事,這時候自然順坡下驢,只將人送到別墅外面就回來了。
想着明天一早就能完成任務迴天南,福臨港之行雖然有點波折,卻也算是有驚無險,沈閥忽然來了興致,使人上樓吩咐那兩個|模先準備準備,在臨走之前得風一把。
“師兄。”沈閥興致滿滿,剛剛坐下來準備養養神,一個聲音突兀地在客廳裏響起。他的身體不由一怔,抬頭看到黃忠走來,臉頓時大變。
“師弟,你…你怎麼來了?”若説四海門還有誰讓沈閥忌憚,除了沈四海之外,就剩下這個師弟黃忠了,武功天賦極高,已經隱約地觸摸到了宗師境界的門檻。
看到黃忠忽然出現,沈閥心中警兆大生,終於確定這一段時間那種莫名的窺視不是錯覺。
他萬萬沒有想到,暗中窺視的人竟然是他的師弟黃忠。
卻也正因為是黃忠,他心中的恐懼才更深。
養父沈四海早早將四海集團的權利下放給了自己,但沈閥心裏清楚,那個醉心武學的老人,心思卻是比任何人都鋭。自己這些年做的許多事情,只怕都沒有瞞過他,之所以一直沒什麼動靜,定是因為十幾年的父子之情。
不得不説,在審度沈四海的心思之事上,沈閥猜的委實很準,只可惜,他自作自受,不止沒將沈四海的疼愛放在心裏,反而把其當成了變本加厲的籌碼。
“師弟,快,快請坐。”沈閥腦子裏快速轉換幾個念頭,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招呼黃忠落座,“你説你也是,來了福臨港,怎麼也不跟師兄説説,集團在這邊也有分公司,師兄怎麼説也悉一些,該讓師兄好好招待你才是嘛。”黃忠不動聲地坐下,道:“多謝師兄。”別看他跟沈四海一個格,同樣醉心武學,但他其實也有智慧的一面,對於人與人往之間的那點虛虛實實,多少還是有些體會。
黃忠表現的越是淡定,沈閥心裏的不安反而更重,他親手給黃忠倒了一杯茶,試探地問道:“師弟,這回來福臨港,是替我爹辦事,還是?”黃忠道:“師傅讓我出來辦點事。”沈閥的心裏驟緊,自從沈四海將集團的事情全部給自己之後,他幾乎從不接觸天南市以外的事情,如今把二師弟派到福臨港來辦事,除了辦自己的事,難道還有其他的麼?
“師弟,不知道我爹他老人家讓你辦得是什麼事?”沈閥眼珠子一轉,説道:“師兄我在這裏還有些朋友,興許能幫得上忙。”沈閥卻好像沒識破沈閥的小心思一般,思維忽地跳躍到了其他地方,“幾天前我住在君臨天下國際酒店,那裏發生了一起命案,師兄有沒有聽説過?”沈閥的眼中泛過一道不易察覺的陰冷,黃忠雖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但此時他哪裏還不明白,黃忠正是養父派來收拾自己的。
到底執掌四海集團許多年,沈閥還算是穩得住,他傷地道:“原來師弟已經知道這事了。唉,師兄這心裏難受啊,我一個遠房表親把我親生父母帶到福臨港來旅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那可憐的父母竟然失足從高樓上摔下來了。等我趕到的時候,他們…他們已經去了。”黃忠的心裏頓時湧起萬丈怒火,之所以把這件事擺在明面上説出來,就是想給沈閥一個自辯的機會,沒想到沈閥竟然不識好歹,居然將這件事摘的乾乾淨淨。
看到他擠出眼眶的淚水,黃忠心中的怒火更濃,若非自己事先早就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怕都會被這個傢伙此時的反應給騙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