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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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枚。”
“這樣吧,我陪你吃一點,你尊醫生囑咐早點休息,我還有應酬。”
“你還出去?”月枚反問:“不然怎麼辦?你叫我坐在他身邊打線聽他打鼾,然後見他轉身,請請替他蓋上毯子?”埃在一怔,月枚怎樣知道她盼望的就是這一天?
她倆坐到飯桌上。
清淡豐富的三菜一湯,不必親手張羅,呵月枚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只喝了半碗雞湯,又説:“忘記放鹽還是怎樣,”再抱怨:“永遠睜不開眼睛的男人。”埃在忍不住笑“月枚你像那種幸福嘮叨的老太太。”月枚也笑“我有約會,不同你説。”她上樓去換衣服,福在再也沒有看見她,只聽見她開門關門的聲音。
女傭斟一杯熱茶出來,福在這才明白什麼叫享用。
傷口隱隱作痛,服過葯,她回到客房休息。
見到小小偏廳有兩張舒適的沙發,福在挑一張坐下。
茶几上放着幾個緻瓷罐,打開一看,原來裏邊有巧克力與陳皮梅。
一扇大窗户對牢海景,可是福在對這樣景似乎視若無睹,她異常不安,彷彿心頭有一朵火在燃燒。
茶涼了,福在回房休息。
不喜留家半夜,渾身發痛,她一身冷汗驚醒,後悔過早出院,亮燈,找葯吃。
她聽見細細碎碎小提琴音樂。
埃在以為月枚回來了,打開門,看出去,只見周子文在偏廳整理文件。
他仍穿着那套皺皺的襯衫長褲,但此刻專注工作,像變了一個人,他雙眼炯炯有神,雙手一是隨着音樂打拍,一時翻閲文件作記錄。
埃在輕輕掩上門,呵,月枚本不瞭解丈夫。
她回到牀上,大約凌晨,月枚回來了。
周氏伉儷有不同的活動空間,換句話説,他們不同寢室,地方大,不成問題。
埃在聽見月枚與丈夫輕微爭執。
“你剋扣我零用。”
“我立即叫人替你存進去。”接着是開門關門的聲音,周先生好像又出門去了,樓下有車子引擎聲。
一個人時時出門,只有一個原因:他不喜歡留在家裏。
片刻月枚推門進來“醒了?”埃在微笑“對丈夫不見你如此温柔。”月枚哼一聲“別提他了,又出門去。”
“你可以跟着他去。”
“逐間凍房參觀?開玩笑。”
“你倆是怎樣認識的?”
“朋友介紹,碰巧兩個人都想結婚,我見有房子有車子有首飾有零用便即時點頭。”埃在駭笑。
月枚把臉伸到福在鼻間“笑什麼,買賣婚姻?你呢,辛辛苦苦戀愛結婚,結局又如何?”埃在不由得點頭。
“你運氣不好。”月枚拍拍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