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撩人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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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姥爺家與小莉媽媽同村住着,但是並不是常來常往,要算也就是姥姥作為村婦女主任,喜歡到處串門兒,常去小莉家拜訪比較多。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她是來提親?
姥爺見我來,緊皺的雙眉頓時舒展了少許,對,沒聽錯,就是少許。
“哎,外孫來了,可是稀客啊!快過來讓姥爺看看,長胖沒?”
“姥爺,您還是那麼神啊!嘿嘿。”我一臉諂笑,臉轉向小莉媽媽時更是變成了超級大媚笑“呀,郭阿姨啊,怎麼在這兒見到您了,我還想一會去您那兒看小白兔呢。”什麼?我以前沒説過小莉媽媽姓郭?唉,光記得介紹陳小莉了,誰還管她媽媽姓什麼呢。
“我這不是有事兒找你姥爺嗎,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小莉媽媽笑起來真好看。
“哎,無事也可以登三寶殿啊,我們老兩口兒熱烈歡啊,哈哈。”也難怪姥爺這麼大歲數樂得象一朵花,誰見到美女會不動容呢,是不?理解。
“申大爺,您看我這隻小兔是中什麼了,我確定過了,它的基因沒有問題,也肯定不是什麼新品種。”這時我才注意到小莉阿姨懷裏的兔子,它好象也在打量我,寒…這個兔子大體上沒什麼特殊的地方,長耳朵,白,不過它的眼睛倒有點奇怪,不是一般白兔子的那種紅,是…一隻藍,一隻黃“波斯兔?”我不叫出聲來。
“什麼波斯兔,胡扯,”姥爺瞪了我一眼。
“姥爺,我是開玩笑呢,您看波斯貓的眼睛就是這樣的啊,是吧?”無賴的笑。
“這孩子,”姥爺微笑着,敲了我一下額頭。
“外孫,小時候你也沒少聽我給你講故事,也看我做過不少法式,這‘妖識’你也是知道的不少了,你倒是説説,這兔子是什麼病啊?”它有病,絕對是有病,眼睛顏不同嘛,嘿嘿,汗中…對了,郭阿姨也説了,這個小白兔生理沒有異常,也就是説是妖在作怪。這個,我小的時候就聽姥爺説過,世間萬物都有其衍生變化,生物活得長了會變成妖,物件年頭兒久了會變成靈怪,人死了要變鬼,鬼狂了會成魔,但是宇宙萬物都逃不過一個“靈”字,這便是秋白末子著名的“物皆有靈”論啦。妖是動植物通過修行而化成的,不修行而靠機緣變異的動植物就會出現“異靈外現”的現象,沒錯,就是這個。
“應該是兔靈外現。”我驕傲地蹭了蹭自己的鼻子,在郭阿姨面前表現好不高興呦。
“沒錯,就是兔靈外現。”姥爺肯定了我的答案,無限地滿足了我的虛榮心。
“啊,這個…嚴重嗎?”郭阿姨有些擔心,急忙探問。
姥爺始終沒有上前去摸郭阿姨…前的小白兔一下,只是盯着它一陣沉思,好一會兒才自言自語起來“是情動了嗎?”
“什麼,姥爺,您,您説您情…怎麼啦?”我張大了嘴巴,郭阿姨臉都紅了。
“你個臭小子,説什麼呢,”姥爺這次敲我的頭,用的是煙斗。一定是被我説中了,要不他幹嘛那麼生氣。
“是這個兔子,她得了元陰之氣,恐怕是範了‘妖塵劫’了。”
“妖…塵劫?什麼東西,我就聽説過‘紅塵劫’,是我媽拍過的一部電影名,”(老媽搶鏡頭:好寶兒,還記得老媽拍過的影片,親一個。祝夜光的解釋:怎麼會忘,你的銀幕初吻嘛,為了這兒,老爸偷偷哭了一個月…)我有些疑惑不解“這‘妖塵劫’很嚴重嗎?”姥爺回到他的搖椅上晃盪起來“要説嚴重也不是很嚴重,不過,對某些人來説,可能會很麻煩。”
“什麼意思?”我和美女郭阿姨異口同聲,呵呵,幸福啊。
“所謂‘妖塵劫’就是説,某些“異靈外現”的生物有期便可化成*人形,而她來到世間的目的就是要渡這場劫難,或者是為了‘殺’,或者是為了‘’,或者是為了‘情’,總而言之是為了達到某個目的。目的一旦達到,她就可以被超度,若是達不到,她就有可能禍害人間,那樣的話惟有除之。”
“那姥爺還等什麼,還不收拾了她,免得她為禍人間啊?”我有些不耐煩的説。
姥爺聽完只是搖了搖頭,淡淡的説“萬物來世走這麼一遭,都有各自的不易,我觀此妖的靈台至清至純,本沒有虎狼之心,老夫又怎忍心壞了她的修行呢?”
“那就是説,她沒有什麼害處了?”郭阿姨長出了一口氣説。
“恩,不過,我看她不便將幻化,還是先把它留在此處,由老夫代管為好啊。”姥爺又是擺出那副大學士的酸樣,要是郭阿姨知道這個老頭兒從來都不洗腳,絕對不會象現在這樣尊敬他,哼。
郭阿姨一聽姥爺要收留這隻白兔,簡直求之不得,千恩萬謝的離去。正巧,姥姥從外面回來“有空常帶着小莉到家裏來玩啊。”哎呀,我就愛聽姥姥説話,那叫個好聽啊,聽着就是舒服得不得了啊,尤其是那句“帶着小莉”讓我心中暗喜。
“姥姥,”我甜甜的叫着。
“呦,我的大外孫子啊,來,讓姥姥親一個。”呀,又是一臉口水,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真是。
姥姥的廚藝真不是蓋的,據説這個糖醋魚是和清朝的宮廷御廚學的,這個回香雞是從元朝大都的“恩德樓”的掌勺兒那偷的手藝…什麼,你説不可能,時間上不對,我懶得和你解釋,愛信不信…也確實是有點奇怪?姥姥此刻在捂着嘴在偷偷的笑,哎,算了,能吃就得唄,想那麼許多幹嘛呢。
“外孫子啊,快點吃,吃完了,姥姥給你講正宗的西遊記故事啊。比電視裏演的那些有意思多了。”
“什麼西遊記?姥爺晚上給你講‘道法遺書’,絕對比那些猴子,豬啊的有意思。”
“什麼?猴子,豬也比你那些玄了吧唧的東西好,簡直是封建信。”
“我的是封建信,你的那些就不是?”唉,又來了,我為什麼要説“又”呢,因為這種爭吵似乎在我能聽懂人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無奈,看來到最後得是一個上半夜,一個下半夜,倒黴的終究是我的瞌睡蟲們。
時至凌晨二點,由於姥姥明天還要去開村婦女大會,於是提前解放了我。我這個啊,雖然我沒有經歷到,但是我估計49年解放的時候,應該就是這種覺。看着那心愛的牀,心愛的枕頭,心愛的被褥,心愛的白兔,我不下了熱淚…咦,等等,怎麼會有一隻白兔趴在我的牀上,對,沒錯,就是白天郭阿姨抱着的那隻。媽呀,妖兔找我來了!我哪還有時間考慮,趕快躺到牀上,擺一個舒服的姿勢,裝死。
有人問了,你裝死還要擺姿勢?廢話,我都一宿沒睡了,哪還支持得住,裝死,順便小憩一會,嘿嘿。
“喂,別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那兒裝?”好婉轉動聽的聲音啊,讓我覺有一絲酥麻。
“喂,説你那,再裝我抓你癢啦?”看來這個覺是睡不成了。
“別,別抓癢,我最怕癢啦。”我很無奈地支撐起身子,轉頭看去,哇,怎麼可愛版凡冰冰坐在了我的牀上,那種覺,簡直無法形容。
“你,你是剛才的兔子?”
“恩”她害羞的點頭,那表情就是一個字,消魂。
“我,我還是個男處。”天啊,殺了我吧,在這個緊要關頭,我竟然説出如此破壞情調的話。
“我知道。”什麼?她竟然還回答我。她穿着的是雪白的裘皮和輕紗織成的睡衣,但是並沒有遮住太多的肌膚,使看起來是那麼的人。
“你,你想幹什麼?”我突然想起了她的目的,急忙詢問。
“幹什麼?當然是來找你算帳啊,昨天白天你都説什麼了,説人家是‘波斯兔’,還説要收拾人家,氣死人了,人家到底怎麼你了,你要這麼對付人家啊。”説着説着,她倒委屈的哭了起來。
什麼嘛,還説要和我算帳,結果倒是自己哭了起來。不過,這“美人兒低泣”誰能消受得了啊,我頓時軟了下來。注意,是身體軟了下來。
“喂,你別哭了,是我錯了,我要是知道你這麼漂亮,我哪還能那麼狠心啊,我當時還以為你是個青面獠牙的妖怪呢…好了,別哭了,我都向你道歉了,還不行嗎。要不,要不你説怎麼辦都行,只要你不傷心了…”就在我説出這句話之後,她立刻換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就在此刻傻子也該明白,我上了美人當了。
“這可是你説的啊,男子漢大丈夫,説話算話。”天啊,我一直以為我的媽媽是一個很好的演員,沒想到,眼前的這位才是當之無愧的奧斯卡最佳女主角。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認栽了,垂頭喪氣的説“我當然是説話算數,可是,你總不會想要我的命吧?”
“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的,再説那樣我也不捨得啊。”她又是那樣嫵媚的笑着,讓我有點兒浮想聯翩。
“好了,我也知道你一晚上沒睡了,一定很困了吧,那我們就睡覺吧,有什麼事等明天早上再説。”
“等等,我不是聽錯了吧,你剛才説‘我們’?‘我們’是什麼意思?”飄啊,飄啊,我沒有方向。
“不是我們,難道是你自己啊?你忍心讓我去睡大街上不成?”她的眼睛又變成了水汪汪的心型,這個表情的確是我抵抗不了的。
“那,那好吧,我的初夜就給你了,不過,你總得告訴我你的名字吧,要不,將來我怎麼向我老媽解釋啊?”
“名字?你是我的主人,當然是你給我起啦,還要來問我?”什,什麼?主人?我是不是有點幻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