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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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腦瓜兒仍是一片眩暈，我已記不起自己是幾點睡着，只是隱約知道即使不到天亮也有5點，牀邊凌亂地放着一埋沾上乾透的衞生紙團。這種年紀還要像中學生般自行以手發，對象又是前，我無奈苦笑。

梳洗刷牙後回到睡房，無意間拿起手提電話，有一個未閲訊息，打開一看，是楠楠！

“我剛跟他説了你的事，他希望和你見面。”簡單的兩句話叫我又驚又喜，驚的是忽然要跟情敵會面，不知道如何應對；喜的是楠楠昨晚才説會找個機會跟他説清，沒想到一個晚上不到就説了，足見楠楠亦是希望儘快回我身邊；亦看出其真心誠意，不是在勉強的消遣我。

我歡喜若狂，立刻回訊息給楠楠，但久沒回音。看看發出的時間，是早上6點，大概阿輝買宵夜回去後兩人又再妖打架，至早上才睡覺。我聳聳肩，雖然知道這個叫阿輝的能力很強，但一做就是一個晚上，未免把我老婆玩得太盡了吧？

生氣也是無用，我乘着無聊到附近的街道閒逛。今天星期天，街上大多是假出遊的一家大小，我心想當如果不是自己犯錯，我倆現在大概也有一男半女了。我知錯了，既然老天肯給機會，我一定要令楠楠回到身邊，重新開始我們的人生。

到了下午1點，楠楠直接打給我了。

“怎麼這樣突然？”我劈頭就問。

“你説你不想我跟他嘛，就快點説囉！怎樣？下午有沒時間？”楠楠忸怩的説。

“有！當然有！”我想也不想便答道，這種事當然是越快越好。

“那就好，那麼4點在敦豪酒店的咖啡廳等吧？”

“沒問題！沒問題！”

“不過我不會出現，你知道的嘛，這樣很尷尬…”我點點頭:“明白的，但我怎知道哪個是他呢？我又沒見過他。”楠楠説:“我把你的電話號碼告訴他了，到時候他會打給你。阿輝他是山東人，身形魁梧，很容易認的。”聽到魁梧兩字，我有點擔心:“他不會打我吧？”

“你以為每個男人都像你愛打人啊？他人很好的。”我聽到前稱讚別個男人，心有點酸，不多説話便掛斷了線。

急步回家，我重新整理顏容，又拿出最光鮮的衣服，畢竟我不想在情敵面前沒臉；梳洗過後照鏡一看，連自己也不住苦笑一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今天去相親哩！

準時到達咖啡廳，我看到一個身穿藍衣、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早已坐在一角。

“是陳先生嗎？”中年人一眼看出是我，半站起來作握手狀。我錯愕一下，也自然地伸出手來:“羅先生？”

“叫我阿輝可以了。”兩人握一握手，阿輝着我坐下。我心想，楠楠可能曾把我倆的合照給他看過，故此認得我，但阿輝隨即道:“小楠説你一表人才，我一眼便看出來了。”

“楠楠沒有給你看我的照片嗎？”我問道。

阿輝搖一搖頭:“沒有，小楠跟我的時候除了幾件衣物，什麼也沒帶。”我低頭一想，當時前恨透我對她的不忠，不把有關我的事物帶在身邊亦是可以理解。

抬頭打量了阿輝幾眼，他比我想像中斯文，皮膚黝黑、身形健碩，楠楠説得不錯，從其穩固體態，即使不下褲子，也不難想像他有過人之物。

我倆好歹説是情敵，但沒有仇人見面、份外眼紅之，反而可以平心靜氣地商討楠楠一事。

阿輝開門見山的説:“陳先生，大家成年人，又是愛着同一個女人，就不拐彎路了，今早小楠告訴我最近重遇你，並想跟你一起。”我點一點頭，帶着抱歉的説:“羅先生，我知道突然有這種請求是很過份，從楠楠口中亦知道你對她很好，但我真的希望你可以成全我倆，給我機會補償對楠楠的過失。”阿輝質問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們離婚三年了，怎麼這三年裏你對小楠的生活不聞不問，直到在街中偶然遇上，才説什麼非君不可？”我低下頭來，自責的説:“之前我傷害楠楠的實在太多，我覺得自己沒面子在她面前出現，而且離婚後她把一切電話都改了，我本找不上她…”

“哈哈，沒面子見她，你説愛她，但似乎是更愛自己面子一點。”阿輝帶點嘲諷的説，然後又道:“老實説，我是十分愛小楠的，甚至把我的一切給她我也願意。”我一聽不妙，但阿輝隨即説:“不過就是因為愛她，我亦會尊重她的決定，如果她認為你更適合她，我是無話可説。”説着又嘆息道:“這些年來我向那小娃兒求婚不下十次，她也不肯嫁給我，我就知道她的心中仍有別人。”我沒想到事情竟會如此順利，當下大喜，的説:“多謝羅先生你明白事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楠楠。”可是阿輝又問我:“但你真的有信心可以照顧好小楠嗎？不瞞你説，這個跟你分開了的子，已經不是你過去的子了。”我明白阿輝的意思，默然不語。

阿輝續問道:“不要介意我問你，你雞巴大嗎？”我瞪大眼説:“羅先生，這裏大庭廣眾，希望你尊重點。”阿輝搖搖頭:“大家一把年紀，又是男人，有什麼不可以説？不妨告訴你，當初小楠肯跟我，就是因為我得她。這個女的真是一個婦，一天她幾次也嫌不夠。”我鐵青着臉，默默聽着阿輝的説話:“但即使我得她如此貼服，她有時候還是要去偷漢子。”我不可置信的問:“你知道楠楠她有跟別人…”阿輝若無其事的説:“知道又怎樣？男歡女愛何等閒事，只要她高興，我是不會制止的。”我對阿輝的態度到震驚，我跟楠楠是前度夫還説無可奈何，你是現任的居然也如此放任老婆，這算是什麼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