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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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飄着小雨,從陽台上看下去,夜晚的花園彷佛一條碩大無比的毯子。
綠羅仰望着天空,飄揚的細雨如揚花般墜入她的瞳孔。她伸出手,接住落下的雨點。
曾經有一個和今晚一樣的雨夜,她倚窗望着天空飄灑的細雨對壹青聰説:“我喜歡下雨的天空,很。如果有那麼一刻,雨點可以全部停留在空中,不落下,那會是多美啊!我一直都那麼想。”在話説完的那一刻,她看到壹青聰略帶笑意的望着她,走過來倚在窗前和她一起看雨點自天空落下。突然,所有的雨點都不再往下落,一粒一粒浮在空中,然後壹青聰把驚愕不已的她帶到雨中。
天地間,無數透明的水珠懸浮在他們周圍,猶如夢幻中的星空…
冰冷的水珠落在綠羅的手上,把她從彷若遙遠的回憶中拉了回來。她愣愣地看着被雨打濕的手,緩緩地握成拳頭,一滴冰涼的淚珠順着臉頰落下。
很多次,綠羅都神經質的回過頭去看,但每次都帶着難以描述的失落而再次把視線轉向花園。
房間裏突然響起幾聲響聲,綠羅一呆,隨即反應過來那是敲門的聲音。
綠羅跑去把門打開,站在門外的是月光御劍。
月光御劍看着綠羅略顯疲憊的臉,她看上去很鎮靜,但月光御劍覺得到她的鎮靜自若正逐漸面臨崩潰的境地。
“快天亮了,-一夜沒睡?”月光御劍問着。
綠羅勉強笑了笑,“你不也是?”月光御劍笑道:“所以兩個不睡覺的人可以在一起聊聊天啊!”綠羅微微一笑,退了一步讓出路,請他進來。
月光御劍走進房間後問綠羅:“肚子餓嗎?要不要讓傭人送點吃的上來?”綠羅搖搖頭,但月光御劍的體貼卻再一次令她印象深刻。
他們在靠窗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窗外的雨停了,濃雲散去。銀白的月光這時恰好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映照在綠羅的身上,使她看來有一種朦朧離的美麗,只是她的眼神有一種説不出的恍惚和憂鬱。
“那天的事情,我其實是無意褻瀆…”當他説到這裏時,綠羅突然把目光轉向他。
月光御劍炯炯的目光也一直注視着綠羅,但那不是視,完全不具威脅力,“我在森林裏見到昏時的-,就有一種一見如故的覺,所以我那天在海邊只是想保護自己的朋友而已,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我向-道歉。”綠羅對他出一個諒解式的微笑。
她注視着月光御劍,黑夜中,她的眼睛如寶石般閃耀。
月光御劍原本是對黑暗與否沒有任何覺的,這時,他卻好像突然間發現在黑暗中談話不太好,於是起身説:“我去把燈打開吧。”綠羅沒有反對。
當房間變得一片光亮時,綠羅-起了眼睛。長時間處在黑暗中的雙眼面對突然而來的光亮,讓綠羅不太適應。
月光御劍沒有去開壁燈反而把主吊燈打開,也許是他認為暈黃的燈光不比黑暗好多少。
月光御劍開燈後沒有馬上回座位,而是走到酒架前挑了一瓶酒,然後舉起來晃了晃,“來一點?”綠羅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月光御劍替綠羅先倒酒,在給自己倒酒時一邊説:“有什麼心事説出來吧,説出來會舒服一點。”他端起酒杯,啜了一口,繼續説:“一般來説,女人傷心的時候就想找個人傾訴,不知道-是不是?”月光御劍的開場白令綠羅覺得月光御劍不但善解人意,而且格率直。
綠羅的情緒自然而然地被他所染。
她笑着説:“你看上去好像是情聖的樣子。”綠羅的調侃並沒有令月光御劍生氣,且臉上一直都保持着他慣有的笑容。
心情是會傳染的,當月光御劍笑的時候,綠羅眼中的憂鬱也明顯減少了。
綠羅問:“你來找我就是特意來鼓勵我對你發牢騷的嗎?”月光御劍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然後一邊倒酒又一邊説:“通常友情也是從牢騷中建立起來的嘛。”綠羅笑道:“你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理論?”
“至少從我來了之後,-已經笑了四、五下。”綠羅忍不住又笑了,心中湧起一陣動;原來月光御劍放棄睡眠陪着她,是怕她過度沉於傷痛中。
綠羅輕聲説:“,你真的是個好人。”月光御劍笑了笑,很坦然地接受她的誇獎。
綠羅發現月光御劍和壹青聰雖然是格完全不同的兩種人,但是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某種致命引力,同樣令人不可抗拒;不同的是,壹青聰能令別人對他死心塌地,而月光御劍則令人對他掏心掏肺。
還有一點不同,在情上,月光御劍似乎要比壹青聰用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