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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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那麼,你決定在化裝遊行中扮演小丑角,是在什麼時候?”
“正確時間我並不知道,我是約莫一星期前才知道這件事。”
“各社團在化裝遊行中扮演的內容,除了社員外,應該是秘密吧?”
“表面上是…”大谷馬上問:“表面上?”
“因為社員可能會告訴較好的同學。像我扮演小丑之事,早就在校園裏傳開。不僅是我,其他老師化裝成何種角,也無人不知…而,這是造成悲劇的原因。兇手是知道我要扮小丑,才在一公升裝酒瓶內摻毒吧!再説,如果不是大家都已知道,竹井也不想找我互換角!”
“大致上我已明白。在這種情況下,每個人若想行兇,都會有機會,如此一來,重點就在於誰能夠摻毒了。在校運會進行之間,酒瓶擺放何處?”
“就在那魔術箱內,擺在一年級教室後面。至於從什麼時刻就擺放該處,只有問箭社的社員了。在那之前,應該置於箭社辦公室內。”
“這麼説,有兩段時間帶有機會摻毒了,一是酒瓶放在社團辦公室內的時候,另一則是擺在教室後面的時候。”
“應該是這樣。不過,我注意到一件事!”我注意到的是一公升裝酒瓶的標籤。中午休息時,我在箭社辦公室見到的是“越乃寒梅”的標籤,但,竹井中毒時,掉在一旁的卻是貼着不同標籤的酒瓶,亦即,兇手並非在原來的酒瓶內摻毒,而是事先準備好摻毒的裝水酒瓶,乘隙掉換。
“是以另一個酒瓶掉換?”大谷滿面肅容“若這件事屬實,則一定是在教室後採取行動了。那麼,可能動手的時間帶,從學生口中應能問出。”然後,他凝視着我,聲音壓得更低了:“關於動機…你是否想到什麼?譬如,有誰會恨你?”這是單刀直入的問法。照理,刑事應以更婉轉的方式詢問,但,他大概認為對我已無此必要吧!
“我一向很小心的想盡辦法不讓人記恨,但…”接下來我猶豫着,不知該如何表達“任何人都一樣,很可能在無意識之間傷害到別人。”
“哦…你倒是個温柔的人。”大谷諷刺似的説,但是,語氣並不令人到厭惡。然後,他移開視線,像似忽然想起般地説“你去年是高原陽子的導師吧!”我心跳加促,不過,應該未形諸於才對。我極力保持平靜,反問:“她怎麼了?在第一樁命案中,假設北條的推理正確,她應該有不在現場證明吧?”
“確實是那樣沒錯,但,她的微妙立場仍舊沒變。而且,如方才所説,她並無完全的不在現場證明,當然這次也不能漠視了。所以,她是什麼樣的學生?和你的關係如何?我想聽聽你率直的意見。”大谷緩緩説着,同時,雙眼一直盯視我。
我內心既惘又困惑!
對我來説,高原陽子並非特別的學生,只是,今年天她邀我至信州旅行,我卻讓她在車站痴等一場之後,她看着我的眼神和以前有了很明顯的不同,那像是帶有憎恨,有時候則似在訴説哀怨。
如果把這件事告訴大谷,或許他不會馬上就與殺人連結在一起也未可知,但,我卻不想説出來。即令她是兇手,我和她的問題我也打算自己解決。
“她是我教過的學生,此外,沒有任何關係。”我以堅定的聲音説。
大谷點點頭,也沒有再追問。
“接下來我想請問有人認為你的存在對他們造成妨礙嗎?譬如,你若死了,對方可獲得利益,或是你若活着對方會蒙受損失?”我的心情再度緊張了。我想起現在自己徘徊在生與死之間,那種強烈恐懼復甦了。
我想回答:沒有這樣的人物存在?
坦白説,我很希望趕快轉開這樣的話題。但,在那之前,腦海中突然映現一張臉龐,但,我猶豫着是否該説出其姓名。不過,大谷似乎察覺了。
“想到什麼嗎?”在夕陽的逆光下,看不清大谷的表情,但,我可以想像那眼神一定像面對獵物的獵犬,而且,也清楚看穿我心中的躊躇。
“這只是不確實的臆測…”他當然不會因而放棄,像在催促我接下去般,頜首。我瞥了校長一眼,下定決心説出那個姓名。果然如我所預料,大谷也似有些驚異!
“麻生老師嗎?”
“是的。”我低聲回答。
“那位英語教師…為什麼?”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必須提及她和校長之子的親事,而且很可能要提到因她而失望的我的好友k之事,最簡單的是:我知道麻生恭子和男的關係,導致她喪失烏鴉變鳳凰的機會。
“原來如此。不錯,是有動機。”大谷捻着鬍鬚,説。
“只不過,是否得以構成殺人的理由,還是疑問。”
“那當然!但,也不能一概而論。”大谷説。
問題在於麻生恭子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但是,我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