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社會是個大染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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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建軍説:“我聽説嚴海陽每年的壓歲錢至少五百塊。”卧槽,五百塊!老孃累死累活兩個多月才掙了一百一十塊,一百一十塊!看看父母手上拎東西加在一起就不下三百塊了。
yyd!嚴朵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還非把這送節的錢給賺回來不可。…嚴建軍帶着老婆孩子先去接嚴海陽。
嚴海陽剛放假回來就特意上門向嚴朵道過歉了,還很識趣地送了嚴朵一條帶萌貓吊墜的手鍊,嚴朵很高興地掛手腕上,再搭配着上回嚴海陽送的少女風包包,覺自己萌萌噠,然後回贈了嚴海陽一套正版的新仙劍奇俠傳…
嚴海陽喜歡玩遊戲,這個禮物還對他胃口的,不顧同樣作為老版仙劍的瘋狂粉絲,對於嚴朵“這遊戲好難,我都玩好幾天了還沒通關”的抱怨,他的反應是一拍
膛“看我三天通關給你看”嚴朵一臉崇拜狀看着他,心裏卻憋笑憋到內傷,就讓你丫在將軍冢裏體會一下什麼叫絕望吧,哇哈哈哈哈…舊版仙劍也就罷了,新版仙劍的地圖那活
就是鬼打牆,沒有攻略還想三天通關,痴人説夢。
所以當今天一家人趕到嚴海陽家裏和他會合的時候,嚴朵毫不意外地發現他的黑眼圈濃得如此明顯,所以她“體貼”地沒問他遊戲同通關了沒,而是好心地給他列舉了一遍“熬夜對身體的七大傷害”嚴海陽的確是被堵在將軍冢裏出不去了,這還不是令他最頭疼的,最頭疼是他夜擔心嚴朵會一個電話甩過來問他通關了沒,當初他可是信誓旦旦承諾三天通關的。
全家四個人達到爺爺家樓下的時,爺爺家的客廳裏大伯正面對面地坐在爺爺跟前説教:“好不容易家裏正常點了,您無論如何別又犯老病了!一會他們來了千萬別又擺張臭臉把人給嚇跑了,好歹嚴朵那孩子也費那麼大勁把你給送醫院去,老二也裏裏外外忙活了這麼多天。在兩個孩子面前一碗水要端平!也別提什麼二婚不二婚的事,什麼年代了,這事説出去沒人説他們兩口子不對,只會説你做得不對!我説的您都記住了吧。”嚴朵現在聽力好得驚人,站在樓梯口就把大伯的話一字不落地聽見了。
大伯的脾氣是比較嚴肅板正一點,全家上下包括嚴老爺子有時候在他面前都些底氣不足,就這語氣,哪裏像兒子對老子説話,整個就是老子在教訓兒子。
所以當他們一家子進屋的時候嚴老爺子正萎靡地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點也看不出過年的喜慶,也不知道今天已經被大伯口頭教育了多久。
看見嚴海陽來了,嚴老爺子一陣喜悦,正想上去,又想到大兒子剛囑咐的,一碗水要端平,又一聲不吭地縮了回去。這一回倒不是他想擺架子,一來是不習慣嚴建軍一家子出現在這兒,二來是怕大兒子又教訓自己,第三個原因大概就是怕嚴海陽又和自己置氣,而且他也不知道該怎麼一碗水端平,説多錯多,乾脆什麼都不説什麼也不做。
顧麗平跟着嚴建軍進屋,也不説話,待該寒暄的寒暄完了,她徑直進屋找小姑子和大嫂子説話去了。
嚴朵跟着嚴海陽意思意思拜了個年,分別從爺爺、大伯和小姑那各收了一個紅包,老爺子遞紅包的時候尷尬的樣子她只當看不見。
因為很多年沒在一塊聚過,今年的紅包格外豐厚,用手一捏每個紅包起碼三五百,不管怎樣送節的錢算是賺回來了。
除了嚴朵一家子,現在爺爺家裏只有小姑和大伯、大伯母三個人,大伯家的堂姐、姑父和姑姑家表弟都沒有來,嚴朵奇怪地問了一句。
大伯母説:“佳佳還在家睡懶覺呢,一會就來,這孩子一放假都懶得出奇,天天睡到中午。”小姑笑道:“你姑父帶着你弟弟去他爺爺家過年去了,今天不來。”其實以往每年的年三十小姑也都是在她公公婆婆家過的,只不過今年情況比較特殊,算是嚴建軍一家子迴歸的頭一年,小姑總覺得有些不放心,所以乾脆親自跑來盯着自家老爸,省得他又胡説八道壞了事。
和小姑、大伯母閒聊了幾句後,嚴朵總算尋了個説話的空隙,趁沒人注意到她的時候溜了出去,隨便找個角落窩着,和長輩説話實在有夠無聊,不是問成績就是説教,至於爺爺和大伯那邊就讓嚴海陽一個人應付去吧。
誰知道清淨了沒一會,大伯家的嚴佳也一頭鑽進這個屋裏來了,嚴佳一見自己的地盤居然被人給先佔領了,而且這個人還是看起來還有點眼,似乎是二叔家的堂妹嚴朵。
嚴佳有點小震驚,前年看見她的時候好像還是個小胖子啊,怎麼一年多沒見變化這麼大!
堂姐妹倆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嚴佳冷不丁地問道:“你怎麼瘦成這樣,失戀了?”嚴朵嘴角一,這都什麼邏輯啊!
嚴佳今年已經大二了,足足比嚴朵大了三歲,她們倆關係一直稱不上親密,除了年齡差距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相處的機會太少。
嚴朵記得嚴佳上了大學後子就變了,不但不像以前那麼小家子氣、喜歡顯擺,而且還特別自來
,一開口就是黃段子,等到她大學畢業後再見到她儼然修煉成
了,尤其喜歡不分男女地調戲別人,三十歲了還不肯結婚,當年大伯母還一度懷疑過自家女兒是不是**邊。
俗話説得好啊,社會就像個大染缸,能生生把黃(shai)的染成更黃的…大學生也算初步踏進社會,這才隨便染了染就變成這樣,再過幾年還不知道會被染成什麼樣。
嚴朵為未來的堂姐夫默哀三分鐘,不過也很難説,説不定未來堂姐夫就喜歡這種調調。
她慢悠悠掃了嚴佳一眼:“都沒戀過怎麼失戀,沒見過減肥的人啊。”減肥的人遍地都是,嚴佳還真沒見過減得這麼誇張的,和之前本就是兩個人嘛,她在嚴朵的目光注視下把嚴朵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尤其是
和
的位置
連了很久之後,最後戲謔地問道:“哎,我問你,你減完肥之後還有
嗎?年輕人可要注意點,驟然變瘦是會讓
部下垂的,要不要教你幾招保養的訣竅?”嚴朵的臉部表情頓時瞬息萬變,由黑轉白,最後恢復淡定。
大學生了不起啊,大學生就可以欺負我們純潔的高中生啊!姑上大學的時間比你長多了,什麼黃段子沒聽過,姑
連
片都看過!
於是她丟給嚴佳一個微嘲的眼神説:“勞你費心,我還沒到肌鬆弛的年齡,這種問題壓
不會出現在我身上。”她在嚴佳的
口位置掃了一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説“不過我看你這情況好像比較嚴重啊,光按摩喝個木瓜
什麼的恐怕都沒用。”嚴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怔忪地問道:“那要幹嘛?”嚴朵的嘴角慢慢藴起一絲笑意:“當然是找男人幫你按摩了。”才上大二的嚴佳段數還沒那麼高,聽了這麼
骨的話臉頰微紅,偏偏又不甘示弱,半晌才哼哼地説:“我倒是想,這不好男人都被搶光了嘛,要不你給我介紹個…”嚴朵沉
良久,問道:“我才高二啊,到哪認識什麼好男人,你確定連十七八的都不放過?”嚴佳翻着白眼敗退了。
吃完午飯,嚴朵就以作業太多為由回家趕作業去了,大伯倒是想叫她留下來把年夜飯也吃了再走,卻叫小姑給攔下了。
“算了算了,慢慢來吧,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小姑説。
十幾年的芥蒂不是一天兩天就是消除的,就算強行留下來吃頓飯對恢復關係又有什麼助益。
不過嚴朵這一回還真不是騙人的,放假七天,有五天要出去拜年,只剩下兩天時間哪裏夠寫那麼多作業,嚴朵只好抓緊一切時間趕進度,簡直比年終趕報表趕總結計劃一樣悲催。
回到家裏嚴朵發現丟在家裏的手機提示燈一直亮個不停,打開一看都是一些新年祝福,她耐着子一一回復過去。
因為不喜歡用複製粘貼的固定格式,所以每一條短信都是手打的,回覆的速度很慢。
其實知道她有手機的人很少,這些短信只有同學的、兩個老闆的(鄭老闆和彭老闆),最後一條是謝忱的。
謝忱這種人居然也會發拜年短信,真難以想象,嚴朵呵一聲笑了,照樣回覆一條和其他人一模一樣的短信:“祝新年快樂,全家平安,嚴朵敬上。”
…
幾天後,嚴朵去花田月下續簽了半年供貨合同,這一次的合同供貨數量有了極大的變化,據每個月需求量不同進行調整,但是總的來説比之前的半年要多一些,這時嚴朵才知道前半年鄭老闆真的只是在“試賣”而已,這一次才是正兒八經地投入市場。
敢用兩萬多元的代價對市場進行試探,估計全市也只有鄭老闆才敢這麼做了。
除此之外嚴朵還給花店送去了粉白和純白兩款玫瑰的樣品,如無意外的話這半年嚴朵的收入應該會比前半年要高一點。
到目前為止嚴朵手頭已經有兩萬多元的存款,儘管還是見不得光的那種。
彭老闆那邊依然是無休止地打白工,她現在都有點後悔答應第二條方案了,如果當初選了第一條方案,忙活了這麼久怎麼也應該有幾百元的收入了。…開學後沒幾天,又是一個星期天的下午,高級鑑定術再次冷卻完畢,嚴朵騎着車來到青玉齋,照老規矩丟完一個高級鑑定術,然後把鑑定結果中可以透的部分寫給彭老闆,然後離開青玉齋。
鴻北路實在不是一條寬闊的路,道兩旁擠滿了小攤小販和閒逛的路人遊客,嚴朵不得不下了車慢慢地推行。
來到路口附近,攢動的人頭漸漸稀少,嚴朵舒了一口氣,正準備騎上車。
忽然她看見路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正拉着一個過路的老人唾沫橫飛地説着什麼,嚴朵聽力驚人,隔着十來米元就清晰地聽見這個人是向老人兜售什麼祖傳和田玉牌的。
嚴朵遠遠瞧見年輕人手裏拿着一塊長約五公分左右的白玉牌,玉牌的一頭刻有云紋,看起來
有質
的。
“大爺,實話告訴你吧,這個其實是我從爸那偷出來的,這要不是真的急用錢我哪敢幹這事啊。你自己摸摸,這手這分量,絕對是好玉,不糊
您,我爸當初買回來都花了兩千八,您要是想要,現在只賣兩千五。什麼?真不能再便宜了,您自己算算,這都過了好幾年了,怎麼也要增值個千八百吧,我要是不是急用錢就這玩意怎麼也能賣到三五千啊!哎哎哎——您等一下,我再給您便宜一百塊,一百行了吧,兩百!兩百!三百最低了!”那個調頭準備離開的老師傅還真就回頭了…
看見這一幕,嚴朵哭笑不得,這年輕人也是個奇葩,如此賤賣父親的收藏,回去不給他爸打死才有鬼。
不過這一套説辭怎麼聽起來那麼耳,似乎重生前在新聞上看到過,那個新聞説的是什麼來着?
難道是…嚴朵皺了皺眉頭,丟了一個鑑定術到那塊玉牌上,鑑定結果立刻浮現在半空中,嚴朵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一塊塑料吊牌。
塑料的?她反反覆覆在那塊“玉牌”上看了又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也看不出是塑料做的。
這年頭造假技術已經高到這個地步了,連塑料都能做成玉的樣子?塑料做的吊牌當和田玉來賣,這不就是詐騙?
嚴朵心裏頭千迴百轉,而眼前的老人似乎已經和對方議定了價格準備掏錢了,嚴朵心裏一急,大聲喊道:“不能買,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