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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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要的不應該是同情。他為了一個女的放棄自尊放棄青年華,意氣用事不思後果,就算能得到些同情又怎麼樣。我最看不起這樣的男人,抓不住身邊的女人便以死相,不是犯賤是什麼。
若若,人家跟你素昧蒙面,何苦口無遮攔。童言無忌,快別説了!
我調笑着説,即使他的鬼魂就站在我面前我也是這麼説。為了一點情糾葛就自殺跳樓,真是荒謬。我無愧於心頂天立地心安理得,我怕什麼。
我誇張地拍拍口,笑着對真真説。
此刻月朗星稀,微風吹過,樹影搖曳。星星點點乾枯的葉子落下,盤旋在腳邊,一圈一圈地轉。
真真有些慌張,拉着我要走。圖書館現在人特別少,我們還是回寢室吧。
我嬉笑着對她説,算了不為難你了。我們回去吧。我知道真真膽子小,看了鬼片便幾個星期不敢獨自去廁所。我們開心地走到樓下,都楞住了。
宿舍樓下,我看到程起和小湘。
程起滿面風地説了些什麼,轉身要走。小湘一把拉住他,撲到他懷裏咯咯地笑。
我和真真楞在這裏。我們都知道他們倆之間的小小曖昧。可是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真真剛要衝上去,被我拉住。我拖着她去食堂喝了杯熱牛。我説,熱牛可以幫助睡眠。
真真看着我,什麼都沒有説。
儘管喝了熱牛,我仍然一夜無眠。
四第二天有點神恍惚。
走到教室的座位上聽了很久的課,終於驚訝的發現自己走錯了教室。這是數學系的高數課,我本隻字不懂,能坐這麼久完全是因為心不在焉。
身邊忽然有人遞過來一張紙巾,你已經哭了很久了,累了吧?
温厚磁的聲音,乾淨細長的手指。
我抬眼看他,皮膚白皙相貌英俊,眼睛有如深潭,望不穿看不透。
他看着我的眼睛説,哭累了吧?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我擦了擦眼淚,調整好情緒説,現在在上課,怎麼出得去?
他一聲不響地收拾了我的東西,站起來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門在講台旁邊。他走到教授眼前説,對不起,我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推開門揚長而去。
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任由他牽着手走。我真的很餓,淚好象特別消耗體力。我覺得身體很空很空,好象裏面什麼都沒有,需要我用食物來將自己充滿。
到了食堂,我輕聲地問,你説你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以後怎麼再上那個教授的課?
他看了我笑笑。先吃東西吧。你的臉很差,生病了嗎?
我點點頭。不動聲地打量他,很謙遜温和的男子。
你一直哭,失戀了嗎?
我搖搖頭。低頭專心吃飯。
我跟程起還沒有分手。我還有機會。
這個陌生的男子一直不停地買東西給我吃,我吃了好多好多東西,彷彿餓了很多年一般。我發現他一直定定地看着我,於是抬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他説,一個女孩子這麼能吃,我是不是嚇到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