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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留着以後回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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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吹牛皮怎麼吹都可以,不是都説了:吹你皮又不用上税。可勁兒吹去唄。

比如李建這樣的小青年,嘴上雖然叫囂着:你們能把我怎麼樣,我就不信你們敢開槍!但面對着黑的槍口,説實話,那種壓力,不是他一個少年人能承受的。

看着平裏見到他們涸僕氣的王所長額頭青筋暴起,雙眼有些發紅,顯然是極其憤怒了,李建雖然囂張跋扈,但畢竟不是傻子,就在王所長喊出三之後,下意識的大喊一聲,扭頭就往外面跑去。

見他先跑了,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往外湧去。

氣勢這東西,很奇妙,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古人的説法簡單闢。用在現在,也同樣適合。

王所長腦門上布了細細的一層汗珠,剛剛他也絕對是騎虎難下啊,開槍…自己肯定有麻煩,倒不是説擔憂自己的前途,實際上這已經算是暴力抗法了,加上傷的人是鄉黨委書記的兒子。自己就算開槍傷了人,也只會有功不會有過。

實際上王所長真正擔憂的是隨後大山村的報復,他家人都生活在這個鄉里,他家的親戚也都生活在這裏,説實話,他早就過了熱血青年的時候,知道什麼事該管,什麼事不該管。

見這些人退出去,雖然還圍在醫院的門口,但已經不足為懼了,勇氣這東西,一旦消退了,想再提升起來。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王所長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看着臉上有怨恨,有動,還有緊張看着自己的李建,看樣子分明還是不想善罷甘休。心説:這個傻,這會還不知道跑呢,你以為你爹是村長就可以為所為了?還是覺得你們村子的人能打就厲害了?等着吧。剛剛他來之前已經給方書記打了電話,方書記當時並沒有太動,不過當官這麼多年地王所長,還是從方書記地語氣中聽出那極力壓制的憤怒來。

方誌浩的傷真的嚴重,腦袋上被砍了長長的一道口子,剃光了頭髮之後,一共縫了十二針,幸好沒砍在臉上。否則就被毀容了。

後背被砍了一刀,傷口很深,縫了七八針。據醫生説,真正嚴重的傷口再這裏,如果送來醫院不及時,很有可能因血過多而亡。

也是,這小子從肖揚去地時候起,就時而昏時而清醒的,肖揚知道。這件事真鬧大了,同時心頭的火也不斷的燃燒着。

上輩子就這麼兩個兄弟在自己困難的時候都不離不棄的,肖揚在父親去世後聽媽媽説起過,當時父親有病的時候正好趕上胖子下鄉到山上去玩。因為跟肖揚的關係,就到家裏看了一眼,結果發現肖國樑病了,二話沒説就給扔下兩千塊錢,並且説要上醫院錢不夠可以從他那拿。

肖揚記得母親當時跟自己説這話地時候,還説:“你爸都説了,你有一個好兄弟啊,人家都當官了還跟你那麼好。”説實話,那一瞬間。肖揚慚愧得無地自容啊。到底誰才是兒子?而胖子方誌浩和許波這兩個兄弟,也被肖揚深深的印在心裏。有些朋友,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需要留住的。

方誌浩的左手小臂還有一處骨裂,應該是硬生生的被踢得。

那個清秀的小女孩王慧,自從進了醫院,就一直站在那裏,也不哭了,表情呆呆的,方誌浩被推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

肖揚知道王慧的家也是大山屯的,這時候方誌浩還在手術室裏面縫針,肖揚問道:“你叫王慧?”

“嗯。”

“你家也是大山屯地吧?”

“嗯。”王慧的表情呆呆傻傻的,就像沒了靈魂似的。

肖揚也不願意再嚇唬她,和顏悦地問道:“你先跟我説説,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你是大山屯的,為什麼胖子他捱打的時候你不阻止,你的父母哪去了?”肖揚這話一説出口,王慧頓時捂着臉哭起來,哭得肖揚莫名其妙心煩意亂。這時候許波在一旁拍拍肖揚的肩膀,示意肖揚跟自己出來,兩人走到走廊的拐角處,肖揚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

扔給許波一,自己又掏出來一點上。煙霧繚繞中,肖揚説:“許波,今天到底怎麼回事,胖子怎麼好端端的出現在那邊,還有,你是怎麼知道的?胖子被砍的時候你在不在跟前?”

“我…”許波低低罵了一句,看着肖揚説:“你這犢子,你説地話啥意思?我要在…我當時要在胖子跟前,能他媽地眼睜睜看着他被砍,我去的時候他都被砍倒了,這才趕緊在小賣店給你打地電話!那些王八犢子還要砍,我趴在胖子身上不讓他們砍,他媽的,他們知道我爸那人狠,不敢砍我,不過還是在我身上踹了那麼多腳,然後你不就來了麼!”

“行了,我跟你道歉。”肖揚了口咽嘆息道:“都他媽自己兄弟,我不應該懷疑你,把你知道的説説,省的一會胖子他爸來了咱們被動。”許波皺着眉頭説:“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放學的時候,本來説好打枱球去,胖子忽然説他有點事就不跟我去了,還一臉神秘,,我當時就看出來這小子是發了,問他也**不説,我也沒想那麼多,跟小姑娘約個會能怎麼的啊,我就跑枱球廳打球去了。我剛進去沒多一會,有高二的學生進來,看見我就説,你班級那個新來的胖子要捱揍,説他撬了別人的對象,我當時還覺得那小子扯犢子,心説也不看看胖子他爹是誰。誰敢打他啊。可沒想到過了還沒有兩分鐘。外面就進來好些個學生,説大山屯那邊打起來了,説是高二的李建要砍人!我這才害怕,趕緊就騎自行車過去了,我…我地自行車還他媽在大山屯,完了。這會估計早丟了!”

“行了,不就一個車子麼,讓胖子他爹給你買新地,今天要不是你過去,這事兒還指不定怎麼樣了呢!”肖揚把煙頭扔垃圾桶裏,然後拿出大哥大遞給許波“給你老子也打個電話,這個時候提前過來。對他也有好處,畢竟砍人的是在校學生,你爸現在沒準還不知道呢!”

“我靠…”許波從小在那種家庭長大,腦子當然也不白給,簡單的一想,腦門就一下子冷汗,心説多虧了肖揚提醒,否則自己老爹這回肯定擔責任,一旦方書記怒了。六親不認的話,大事沒有,吃掛撈還是免不了的。

拿起大哥大給父親許廣文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的老許一聽剛忙告訴許波在醫院這邊等着。他馬上就過來。

這時候手術室地門開了,幾個醫生推着方誌浩出來,一直僵硬的坐在那裏的王慧忽然站起來,然後撲過去,哭道:“都怨我,都怨我,志浩你跟我説句話…”

“我!這女人…”肖揚無語的嘆息了一聲,心説你得老子這小心肝撲通撲通的,別整得這麼瓊瑤好不好。又不是生離死別。

那頭的方誌浩這會已經清醒過來。麻葯勁還沒過,見王慧梨花帶雨的模樣。還笑着説:“慧慧,不怪你,我一清醒就看見你,心裏真高興!”許波看了一眼肖揚,然後低聲罵道:“狗的,有異沒人。”看着方誌浩清醒過來,被推進病房,王慧也跟着進去了,醫生出來還把房門給關好,對這邊地兩人説道:“病人需要休息,那個女孩在裏面照顧,你們就別進去了。”肖揚和許波對視了一眼,得,暫時先別進去了,給兩人點空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