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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谷城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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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光也是最為高興之人,林渺無恙的消息給他注入了一股興奮的力量,也使他平添了幾分鬥志。之所以當初把梟城給林渺,是因為他一開始便欣賞林渺,而林渺對梟城的治理讓他這位出身官宦之家的人也佩服不已。他真的很難相信林渺真的是一個混混出身,試問一個普通的混混何來這般能力?

當然,把梟城給林渺,也是為謝林渺保住了他這太守之位,如果不是林渺盜走聖旨和金牌令信,那他本就不可能坐上太守之位,是以,他是由衷地謝這位兄弟。

任光並不是一個有太大野心的人,但卻絕對是一個能體恤百姓疾苦的好太守。他並不太喜歡兵戎相見,這也是他安守信都而不太張揚的原因,儘管他也明白這樣也並不是辦法,在這亂世之中,你不犯人,人也會犯你,只是,他仍下不了狠心讓信都百姓跟着受苦,這也是耿純所説的任光的最大缺點,就像他父親任雄一樣,是略有保守卻極為穩重的人物。而林渺則似乎並沒有這個缺點,他擅攻卻不好殺,是以能夠得梟城不費力,更是大敗五校軍卻只自亂其軍,並將兩千降卒送還,聲名遠播於外。

事實上,一個小小的梟城城主並沒什麼了不起,即使是以巧計奪下了梟城也不足以名動天下,但歸還五校軍兩千降卒而換回一個鄭志,這才是真正被人樂道的,也讓天下英雄刮目相看。誰都知道林渺愛才惜才,善待百姓,於是許多人不惜遠道慕名前往梟城相投,這使得小小的梟城卻是藏龍卧虎,人才濟濟,百姓也極願在梟城所護的範圍之中生活,商販更是樂於納税。

數月來,梟城成了福地,信都及外往來梟城的商販絡繹不絕,東通渤海,南抵楚越之地。當然,這與梟城一力主張商運也有極大的關係。

誰都知道,要支持一隻大軍便要有足夠的金銀,梟城軍並不想用信都的軍餉,所以要自力更生。而這數月來的成效極為顯著,大批物資和金銀在梟城通,各種買賣都能給梟城帶來財富。

歐陽振羽、小刀六、海高望,這三人幾乎是梟城的財星,對外的生意紅火之極,對內的税收也是井井有條。城內的建設已不用再由梟城軍方財政投入,當地的豪強和百姓樂得自願出力。

梟城內外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只須執行林渺所説的一切,韜光養晦。

城外形成了不少村落,雖無大集市,但這些地方也都已算是梟城的子民,梟城在這些地方也駐紮了一些兵馬,並在村落之外築起了一座座堡壘,外可拒敵,內可屯兵,似乎在一時之間將梟城的城池向外擴移了十餘里地。

這些村落保壘也是百姓聚居之地,是以百姓自然願意出力,而且分佈極為有序,據於各要道之口,在堡壘與梟城之間形成了一大塊安全而空閒的土地,有大批的人在此植桑耕荒種地。

在防禦方面有朱右的主意,外有林渺的遠見,梟城的外圍做得極好。

相鄰的五校軍對梟城這塊肥是又愛又恨,只是他們本就無法探到梟城的虛實,而對林渺神鬼莫測的戰術極畏懼。是以,並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想這麼快違背誓約,倒是大槍的義軍對梟城不怎麼客氣。

大槍義軍似乎也嗅到了來自梟城的威脅,對梟城的鐵礦封鎖得極緊,甚至是故意抬高價錢,這讓小刀六極惱,如果不是林渺有吩咐要韜光養晦,他真想直搗大槍義軍的老巢,殺它個落花水,不過他也明白,大槍義軍絕不是好對付的。對於打仗,小刀六並不怎麼在行,更不敢意氣用事。

所幸,小刀六早就預料到今,他信了東郭子元的話,早早的就看中了漁陽的鐵礦,而不會使自己的生意陷入死角,但他對大槍義軍的生意也全部封鎖,所製造的兵刃絕不會有半隻落在大槍軍的手中,這使得大槍與梟城關係極壞。

小刀六大力支持馬適求,通過信都對馬適求居於鉅鹿的義軍大力援助,甚至是免費贈送一千張天機弩。因為馬適求是在與王郎對峙之中,能夠讓王郎頭痛也是小刀六和梟城最樂意見到的,而另外一個原因則是馬適求比較傾向於信都,與信都軍有些情,這一次梟城軍無私地支援他,使得馬適求與梟城關係也極為密切。

梟城自然也想在北方結成同盟,以壯大自己的力量和聲勢,而林渺重現的消息也給梟城將領吃了一顆很有力的定心丸。這兩三月來都沒有林渺的一點消息,確讓人有些擔心,而梟城派出去的探子也無法探到一點有關林渺的消息,於是許多人便去雲夢澤探消息。不過,此刻眾人有些安心了,只是讓人去請林渺歸返梟城處理城中之事。

谷城掌權者乃是當地豪強之首文衝明,往來谷城也皆要收費,部下有戰將八員,兵力兩千,儼然已成了谷城的土皇帝了。

文衝明年近四旬,三代富商,家資極厚,是以能在谷城一呼百應,此刻他便是等劉玄打完仗,封他為官了,對於響應漢室的復興倒是極為積極。

沔水邊,駐紮了文衝明大量的部下,對近武林人物大量湧入谷城,似乎有所防犯。

當然,武林人物並不喜這種場面,甚至不太理睬文衝明,不過作為谷城統帥的文衝明自身也絕對是個高手,他也明白武林人物並不太好得罪。

林渺也到了谷城,不過,卻只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觀江樓的窗邊悠然地品着酒。

他喜歡一個人靜靜地想着問題,許多事情都讓他有些頭大。今的他所考慮的問題不再那麼單純,也不能單純,自雲夢澤出來,他便覺得有許多事情要想。自玄境之中回到人世,他知道自己重生了,過去的一切如浮雲掠影般上演於腦海,他要想的問題太多,包括記起過去的每一個細節之類的。

發生的許多事情,便像是一場夢,林渺知道這一切不是夢,可是夢與現實似乎沒什麼分別,或是無法真的去下個定義將之完整地區分開來,這讓人有些無奈。

生活,只是夢的延續,就如那玄境與現實僅僅隔着一層玄冰而已。天地是無限大的,但在這無限的另一層仍有一個無限,人的生命卻有限,以有限的生命去追求無限的天機,似乎很虛渺,但在這個世間卻有那麼多痴人總要不斷地尋索,不斷地為之費時間…

林渺不由得自顧笑了起來,徒然之間,他覺得世人的可悲可嘆,又彷彿徹悟了一點什麼。

也許並不是徹悟,因為林渺淡笑的同時悠然轉身,在他的桌前安靜地立着兩個人,像是兩尊木塑。

林渺悠然放下酒杯,將心自窗外的景之中調整過來,只是淡淡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兩人,笑了笑問道:“兩位要喝酒嗎?”

“你是林渺?”那兩人臉冷得可怕,像是生鐵鑄出的表情中沒有半點多餘的情緒。

“你們要找林渺?”林渺不答反問。

“不錯!”兩人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