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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再回去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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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杜吳是神的人,那當年的蒼穹十三呢?神真的還活着嗎?”劉玄惑然問道。

“玄武壇動用了數十名探子才得到消息稱,神並沒死,只不過似乎並不在長安,而且這麼多年也很少出現在王莽的身邊,有傳聞説,是因為當年武林皇帝大鬧宮,將神擊成了重傷,所以他這些年一直在閉關調養!”晏奇山道。

劉玄了口氣道:“這個傳聞確有可能,以武林皇帝的武功,即使當年王莽身邊有十萬軍也保不住他的命,但是他還活着,一定是神出的手!而武林皇帝沒死,那麼神一定是受了重傷!”

“宗主也是這麼認為的,如果不是神,當年宗主很可能便會在武林皇帝手上飲恨收場了。宗主説,當年他們決戰泰山之巔時,劉正已經有舊傷在身,這才能夠兩敗俱傷,天下間能傷武林皇帝的人除了神外再無他人。如此看來,劉正當年確實與神在長安有一場大戰!”晏奇山道。

劉玄的神數變,他沒想到當年泰山之戰中尚有這麼多的內幕,而他身為護法卻不知情,反而晏奇山知道得這般清楚,他心中不免有一些忿然,但表面仍是平靜地道:“原來竟有這樣的內情,那此刻神又會在哪裏呢?”

“這個問題也許只有神才能回答,杜吳對本宗的秘密窺探了很久,至少是本宗的禍患,是以,宗主想你利用杜吳這次來南陽之機,將此人除掉!”晏奇山道。

“除掉杜吳?”劉玄思量了一下,忖道:“如果自己殺了杜吳讓人知道的話,勢必引起天下商人的不滿,以杜吳在商界的影響力,自己出手對付此人有百害而無一利,至少對自己的大業極為不利。”

“護法還有猶豫嗎?”晏奇山問道。

“好,我便對付杜吳,但請壇主幫我除掉另一個可能威脅到本宗大計的人,也可請宗主派人出手!”劉玄咬了咬牙道。

“什麼人?”晏奇山微訝。

“便是宛城林渺!”劉玄狠聲道。

“林渺?”晏奇山的眸子裏也閃過一絲冷芒,了口氣道:“好,就是護法不説,我朱雀壇也不會放過他,這小子不僅殺了高戚,還破壞了我與貴霜國的易,我絕不會讓他活在這個世上!”

“有壇主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小子知道了太多的秘密,如果他活着,對我們的大業絕對是個威脅!”劉玄笑了。

“好,我立刻着手去辦!”晏奇山道。

“那我就不送了!”劉玄悠然道。

兩岸蒼翠,無限,鳥飛獸走,千里無人跡。

小船飄搖,順而下,煮酒品茶倒也逍遙自在。

雲夢澤之景確有不同,尤以河邊為最,雖有蘆葦水草相遮,卻有碧樹紅花點綴其中。

林渺已是故地重遊,對兩岸景並無多大興趣,但小翠確是新鮮,對這些奇景興奮異常。

兩船並行,季步的小船停在老船伕嶽回的船上,四人則同宿一船倒也不寂寞。

林渺的準備極為充足,因為他身上有足夠花的銀子,想買點什麼都是輕而易舉的。這一路之上,林渺向季步講述在沼澤之中可能會遇到的突變情況。在雲夢澤之中絕不可像一個漁夫,而應該是一個獵人,一個資歷極老的獵人,否則進入雲夢澤中確難有生機。

季步是一個絕佳的水手,水下的功夫極絕,雖然拳腳功夫也不錯,卻非高手,但人卻極聰明,舟之術更是在竟陵為人稱道。大小船隻他都瞭若指掌,如何能讓其跑得最快,如何能讓其更靈活,有着無人能比的經驗,也確實是個人才。

林渺喜歡這樣的人才,他現在所考慮的不再只是自己,而是整個梟城的發展及實力的壯大。是以,他希望能擁有各種各樣的人才相助,這也是他帶上季步的原因,他想看看這人究竟有多大的潛力。

到死亡沼澤附近的子林渺已經算好,是自竟陵出發的第三天上午,在竟陵是晚上出發的,他並不在晚上去登陸那片死亡之域,他已經歷過羣鱷之劫,不想第二次品嚐那種滋味。幸運,並不會一直眷顧他。

“奇怪!”季步突地低低叫了聲。

“奇怪什麼?”林渺微訝問道。

“你看那片蘆葦蕩,好像在不久前有大船碾過一般,都被壓下去了!”季步指了指河邊的蘆葦叢,有些不解地道。

林渺望了一眼,卻並不能看出什麼,只是略覺那片蘆葦叢與別的地方是有點不太相同。

“這應該是近一兩天前被大船碾過的,所以尚未能完全恢復原狀,以現在蘆葦的生長速度,若有三天時間,這片蘆葦叢一定可以完全恢復,而小船是不能造成其形狀改變的。”季步肯定地道。

林渺知道季步對水上的事物極,觀察力和經驗絕對是一的,因此,他相信季步説的應該不會錯,但卻極為不解,如果真是有船先一步進入雲夢澤的死亡地域,那這又會是什麼人呢?他們怎會找到這裏來?又來這裏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