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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絕地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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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王賢應帶着白玉蘭走出客廳,林渺真想趕出去,這樣或許能將白玉蘭帶走,只是此刻他本就身不了,現在他倒有些後悔來參加這次宴會了。

白善麟被王郎拉着坐下了,但似乎心中仍難消氣,而作為一代宗師,他尚很有風度地向遲昭平和姬漠然解釋道:“我這女兒被寵壞了,太任。”

“我倒不覺得,只覺令千金很有主見和思想,説出的話確是合情合理,昭平很是佩服!”遲昭平坦然無忌地道。

白善麟頓尷尬,捫心自問,白玉蘭確實沒有説錯,但如果説白玉蘭沒有錯,那便是他的錯了,他自然不會承認。

王郎乾笑一聲打斷這尷尬的場面,笑着道:“這事先放到一邊,今請姬先生來實是有事請教!”

“哦,所為何事?”姬漠然淡然問道。

王郎一揮手,令人上酒菜,這才了口氣道:“相信先生昨夜定是見到了那彗星經天之事,先生乃趙地第一星相大家,我們都很想聽先生為我們解惑。”

“是啊,整個邯鄲關於彗星經天之事已鬧得沸沸揚揚,只有姬先生能夠告訴我們這是什麼天兆!”説話者是邯鄲米行商會的會長趙錢生。

“哦,彗星自南向東而逝,對北方並無大的影響,惟東方和南方百姓可能尚要多受一些苦難,北方偏安,宜抓住時機好好發展。彗星以妖之氣橫掃兩方,自古不勝正,其兆涉及天機,不可輕,不過,可以得知,自南方和東方是不可能出現明君,即使有得天下者,也會為妖之氣所惑,苦天下百姓。是以,主天下之明君很有可能來自北方和西方!這就是彗星之天兆!”姬漠然淡淡地道,其言論雖然並不深奧,卻似乎有諸多隱晦,説得很是模糊。

王郎聽到此話卻是大喜,急問道:“先生看這明主是出現在北方的可能大一些,還是出現在西方的可能大一些呢?”

“西方紫徽星暗,龍氣被東南北面所,以我看來,北方出現明君的可能要比西面大一些。不過,天命難測,誰又知道天意如何呢?天之兆只能是一時,抑或只代表其一刻,世間發生奇蹟的可能並不少,星象只能作為一種推斷,而不能作為本!”姬漠然淡淡地道。

“哈哈哈…為謝先生能給我們解惑,我們大家敬先生一杯!”王郎歡聲笑道。那高興勁,好像姬漠然所説的那個明君就是他一般,剛才因為白玉蘭所鬧的不快盡數而去。

眾人也都舉杯向姬漠然敬酒,林渺卻心忖:“有那麼神嗎?我也能分析出天下由北方而定的可能,還用得着看什麼天象嗎?這分明是胡謅!”不過,他也懶得去反駁,心中所想的卻是如何將白玉蘭自王郎的府中搶出,然後如何逃過王郎的追殺離開邯鄲,這個問題才是最為實際的。

義軍全面反擊,劉寅和劉秀各領一路人馬,破開東、南兩面的官兵,再與城中的平林軍裏應外合,只殺得官兵丟盔棄甲,狼狽而逃。

儘管官兵已經想到對方可能會有援軍趕來,但卻沒有料到援軍竟來的這般快。

另一個原因卻是因為追擊劉寅的官兵被擊潰,這些人狼狽逃入守在城外官兵的陣營之中,這些人卻把官兵的陣腳自己給衝亂了,是以本來防範義軍援軍的防護牆本就沒有用,否則的話,劉秀和劉寅又豈能如此輕易地衝開官兵的防守?

當然,這一點劉寅早就已經算好了,是以,他們並不將那潰軍殺,而是在股後面狂追,卻總是若即若離,直到把這些擊潰的官兵趕入那小心防守的官兵陣營之中,這些潰軍便成了他們的先鋒一般,為他們開路,而使暗夜裏的官兵本就無法在一時之間分辨出這些潰軍身後竟是那要命的義軍。因此,等他們發現了這一切之後,已經無法挽回,義軍如一柄巨劍般入了他們的陣營之中,殺得他們措手不及。

也沒料到義軍會如此狡猾,但是兵敗如山倒,他本就無回天之力。所幸,他這支官兵的主力並無太大的損失,有蔣文龍領三千人馬阻敵,這使他們能夠安全地後撤十里紮營。

營盤還沒有紮好,兩側卻又殺出了兩支義軍,正是王鳳和王匡所領的新市兵。

這招奇兵突出,再次殺得甄措手不及。他本來還在慶幸自己的主力尚保存着,此刻被王鳳和王匡自兩翼一陣衝殺,頓時再次潰敗。

的兵力雖然比義軍多,但是值此正在紮營、防禦大松之際,哪能阻止義軍的衝殺?

他確沒料到王鳳和王匡竟然伏兵於此,這支義軍本來是被他們追殺的,可是這一刻卻奇蹟般出現在這裏,那麼追殺王鳳的官兵不用説也是遭到梁丘賜同樣的命運了。這一刻,他才真的明白中計了,可是已經無法挽回,這也並不全是他的錯。

當甄領人退到湖陽城下之時,天已經大亮,早已是上三竿了,可他們在城下所見的,卻不是官兵的旗幟,在湖陽城頭到處都立着下江兵的旌旗。這使他的心更是驚駭,知道王常自他的後方又奪下了湖陽城,他哪裏還敢再在城下停留?於是領着近兩萬殘兵繞過湖陽城,向新野集退去。

雖然他的兵力尚盛,但是兩萬戰士本就沒有鬥志,是梁丘賜和追擊王鳳義軍的殘兵會合之後的,他近五萬大軍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尚有一些散在各地未能聚集,但至少已經損失了兩萬餘,他哪裏還敢有攻湖陽的念頭?後面的追兵已經夠他受的了。

湖陽城內並無義軍大開城門來追,這讓甄到奇怪,但卻也暗自慶幸,只要他能與新野集的守軍會合,那時便可憑水路堅守,重整旗鼓,待嚴尤的援軍趕來再與王常大戰。他有點不服氣,但是他確實失策了。

不斷地派大將斷後,以保證大軍能夠不受追兵之擾,但是這近兩萬大軍急行,速度也難以提高,這些留下斷後的大將本就只能擋義軍一時。

“將軍,我們這樣走不是辦法,前面是和合谷,不如我們紮營穩守,派人去搬救兵,再從長計議吧?”一名參軍憂心忡忡地道。

本想趕到新野集,但是看到這大批戰士已開始煥散,且行動遲緩,而此地距新野集尚有數十里之遙,只怕還沒趕到那裏便已被追兵追上,不由點頭道:“好,在和合谷紮營!”大軍只行了三里之地便趕到了和合谷之外,和合谷是由兩個平緩的山坡夾成的一個坡度極緩的山谷。谷中有條小河,倒可以寒風擋寒,雖然並無天險可憑,卻可以兩邊的山坡為屏障阻擊敵軍,至少也可以支持數

“將軍,你看!”一名參將來到谷口,臉極為難看地指着谷口的一塊高大木牌道。

也神大變,木牌之上竟以血寫着六個大字…甄命喪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