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內奸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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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頭的黑衣人拂袖掃去,但酒罈是林渺巧勁所拋,竟向側邊滑去,那黑衣人的勁風掃上壇身,酒罈轟然炸開,罈子的碎片如支支怒箭一般四而開,烈火“轟…”地衝上兩丈多高,隨即再如星雨般灑落。
大船船頭的箭手本發箭,可是他們本來不及,那酒罈的碎片已入他們的體內,有的甚至入甲板之中,那狂猛的熱和火光,使人幾乎一時看不清東西,聲勢之駭人,只讓人心膽懼寒。
“呼呼…”甲板之上的酒水着火即燃,有些人本來身上也淋了酒水,也同樣着火即燃。一時之間,哪還會有人放箭來管林渺諸人?大船頓時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我來了!”林渺大笑着飛身直向大船的破板撞去,手中的神刀如巨錐一般破入破板中。
“轟…”破板哪經受得起林渺這一撞?而且林渺手中所持是神兵利器!
林渺身子和刀一下穿入船艙內部。
“轟…”大船船身巨震,小船立刻碎裂成兩截。
“呼…”蘇棄將最後一罈烈酒自林渺穿破的破之中拋入大船底艙中,他與林渺之間似有着無比的默契。
林渺一刀擊碎酒罈,在底艙殺手們撲來之際,已點火拋了出去。
“轟…”大船底艙也見火即燃起來。
金田義正將那壇桐油也拋上大船,但覺一道凌厲之極的勁風當頭壓下。
天空頓時像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小心!”蘇棄大吃一驚,那身着黑披風之人的速度好快。
金田義駭然,手中桐油只好向天上拋去,而此時小船巨震,立刻裂成碎片,他腳下一虛,頓時落入水中。
“轟…”那壇桐油爆裂而開,那身着黑披風之人掌勢不絕,直擊向金田義的腦門。
“休得張狂!”蘇棄抓住傾倒的桅杆急速橫掃,直砸向那黑披風之人。
那人大怒,如果要殺金田義,勢必會被這大桅砸中,這沉重一擊,只怕他也會受傷,不由得手掌一翻,倒上擊來的巨桅!
“轟轟…”響起一串密集的爆裂之聲,兩丈長的巨桅竟碎成粉末,而蘇棄幾乎被震得要吐血,可當他還沒回過神來之時,那隻大手已經到了面前!那人的速度快得讓他暗暗叫苦,而且功力可怕得讓他吃驚,擋無可擋之下,只好橫劍平切。
“啪…”劍折。
蘇棄一聲慘哼,身子倒跌而出,撞在大船的板之上“撲通…”一聲掉入水中,他本就無法抗拒那人的憤怒一擊。
蘇棄狂噴出一口鮮血,五臟六腑都差點絞在一起,但幸虧他的劍及時擋了一下,否則只怕僅這一掌就可讓他死於非命了!
“你死定了!”那身着黑披風之人身形在那漸沉的小船船頭一點,如蒼鷹搏兔般飛撲向落水的蘇棄,速度快得讓蘇棄絕望!
昨天天剛黑,便下起了瓢潑大雨,李通和宋義皆領兵按時而回,趕到帥帳之中令。
大雨一直下到第二天天亮才止住,一夜大雨使河水暴漲數尺。
屬正大喜,下令水師驅船直宛城,由於河水上升,使伏於河底的暗樁暗礁之類的無用武之處,這樣他便可利用戰船上的擲石機對城頭加以攻擊,同時也是對宛城義軍的一種挑釁。他知道宛城義軍最薄弱的便是水師,是以,他完全可以利用水師的優勢,把戰士運得更靠宛城近一些。
官兵才進兩裏,倏地只聽遠處“轟…”然一陣猶如巨雷滾過的聲響由遠而近。
立在大船上的屬正放眼遠望,卻只見遠處一道白線迅速飛滾而來,等到近前才駭然驚覺,那是一排近兩丈高的巨瘋狂捲來。
官兵的大船頓時桅折船翻,甲板之上和河岸邊的官兵被這一排急捲走無數,僅有屬正那少數幾艘最為巨大的船損傷較小,但也被頭之中所夾的巨木衝擊得傷痕累累,兩萬官兵,頓時折損近半,這隻讓屬正哭都來不及。
“殺呀…”正當官兵自這一排巨之中稍回過神來之際,上游順飄下滿江的大木筏,義軍人人戈盾鮮明,殺氣高昂,順着急直向官兵那些殘破的大船攻殺而至。
屬正哪還不知道自己中了劉秀的詭計?昨出城的兩路至左右翼的人馬分明只是想引他的注意力,而劉秀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掩護一些人在上游修堤蓄水,以便此刻與他水上大戰。可此時他哪還有決戰的勇氣?
大木筏順急而下,來勢比那些沖斷了桅杆的戰船更快,而且輕便,戰船上的官兵大部分都被大水捲走了,哪裏還有鬥志?一觸即潰,而且大木筏都是極尖的筏首,順水狂衝而下,一撞上大船便立刻戳穿了大船的船艙。
劉秀和李通各領一路人馬自陸路上殺出,一時之間官兵兵敗如山倒,只殺得屍橫遍野,傷亡近萬,降者也達兩千餘人。
屬正只借幾艘大船領着兩千多殘兵殺出重圍,但卻又在路途遇上鄧禹的襲擊,回到淯陽僅剩下千餘人,所有的戰船都幾乎報廢,連淯陽都無可戰之船了。
這一戰只讓義軍聲勢大振,繳獲軍備、糧草無數,大戰船十餘艘,更讓義軍興奮的是掃清了南行的水路,此刻便是讓大船大搖大擺地經過淯陽,屬正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因為他們已經無可戰之船,這對義軍向舂陵運送物資糧草作下了準備。是以,義軍自是高興萬分。
當然,對於義軍來説,首戰大捷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鼓舞,也使宛城之中的許多豪族心服,不敢再小看劉秀,或是擾什麼亂子。因為誰也不想在這種風頭上得罪義軍,但又不敢太親近義軍,萬一官兵再奪回宛城,那他們可就沒好子過了。因此,大多數人都閉户不出,靜觀其變。